走路时使用双腿,奔跑时使用四肢。
我曾经做过这方面的报道,还为此特地寻找目击者做过专访。他们是一支英国探险队,在1953年12月31日全副武装到达印度前往尼泊尔专门寻找神秘庞大的雪人物种。据他们讲述,最后的确找到了雪人,但出乎预料的是雪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温顺。在残忍杀害了近一半探险队员后再次逃离了人们视线,惊魂未定的其他队员只拍摄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接近八十年,但当时的队员提起此事仍然心有余悸,紧张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息。
人足脚印、巨大的身体、雪白的毛发、偏爱女性……种种迹象均表明将小叶抓走的怪物就是雪人!想着此时不知安危的小叶,我内心焦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不住自责着自己真他妈没用,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望着远处无尽的黑暗,我多希望此时能有一把普罗米…61抱在怀里,找到雪人把它打成筛子,然后安然无恙的把小叶解救出来!
二人沿着雪人巨大的脚印一路狂奔到山下,发现那里竟然是一片云杉树林,树身已经被厚厚的积雪完全覆盖,犹如一顶搭好的巨大帐篷一样,雪人的脚印就延伸进其中!树林内部几乎无法透光,即便有皑皑白雪反射光芒,却还是一片绝对黑暗,相机灯光也被削弱了不少!
我拎着相机和耶株并排跑进了树林,没走了几米,两人便同时停住了脚步。树林由于常年被顶部的枝叶和积雪所笼罩,所以根本没有多少积雪,只有干枯的落叶和冰冷的土地,雪人的脚印也在这里消失!望着不知道面积有多大的云杉林,我心中闪过一丝绝望,却并不愿意放弃。
耶株喘着粗气开口指挥:“在地上找。这里的落叶早已发干发脆,那东西从这里跑过,肯定会踩碎一些!”说完直接趴在地上,仔仔细细观看周围每一寸土地上的落叶!我一边举着相机照明一边跟着寻找,果然在一处地方发现了大量刚刚破碎不久的云杉落叶。
就这样,两人沿着地面一寸一寸往前寻找。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冻得我双脚阵阵发麻。走了不知道多久,一声犀利的尖叫忽然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那是小叶的声音,我不会听错!马上爬起来往源头的方向撒腿狂飙,耶株紧跟在后边,同时将巨弩上膛拉弦准备和雪人血战一场!
小叶只叫了那么一声便再也没有了音讯,这让我不由得担心起来,一边尽量加快速度一边在心中不停祈祷,希望小叶千万不要有事。越往树林深处进发。地面上的枯叶就愈发浓厚,从脚背没到脚踝,又从脚踝没到小腿,直到最后接近膝盖的高度使我无法再继续奔跑。
两人几乎是趟在‘叶海’里行走,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失去了平衡。想象着小叶现在情况,我紧紧攥上了拳头,挣扎着又爬了起来。正当耶株搀扶着我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小叶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张瑞!我在……啊!……”
我马上抬头举起了灯光。发现身边的这几颗巨大的云杉树上竟然布满了粗壮的藤条,小叶就被其中一根藤条缠绕着吊在半空。距离地面至少有十多米的高度!周围也有不少同样的藤条吊着其他东西,不过全都已经发黑腐烂辨不清详细信息。
见到这番情景,我顿时想起了曾经遇到过的那颗吃人的巨树,心说难不成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山里边也长着那样一颗食人树妖?倘若那样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更加麻烦了。
不过世界上当然不会有那么多巧合,我的运气也没有差到那个地步。眼尖的耶株扫了一眼就立即抢过相机扔在地上。随后拉着我躲到了旁边的一颗大树后边。小叶的嘴巴已经被藤条挡住,导致无法开口说话。看着表情痛苦的她,我心如刀割,握紧手中的弩箭就要冲回去救人。
耶株用力将我按住,在旁边附耳悄声说道:“先别动。那东西也在树上!”说完拉着我探出半个脑袋伸手指了指树顶。相机掉落在地面正好光柱向上,将小叶和她周围的那些藤条照射的一清二楚。我沿着耶株所指的方向定睛细看,果然发现在小叶头顶不远处的云杉树枝上坐着一个身体雄壮的白影。
那白影如同一个巨大的雪球一般静静蹲坐在树干上一动不动,同周围成片的白雪混淆在一起,如同变色龙一般不容易被发现。我们所看到的似乎只是它的背部,而它也好像听见了树下的骚动,挪动的巨大的身体低头看去。瞅了一眼后,明亮的光芒立即将它吸引,就见它伸出一只手臂扶着主干,缓缓转过了身体!
直到这时我才彻底看清这只怪物的真正面目,它与报道中的雪人粗略相似,却也有几分不同。当时英国那支探险队的成员向我们描述,他们所遇见的雪人头顶和掌心都没有毛发,并且长相酷似人类。而此时我们遇到的这只怪物,整个头颅如狮子一般生长着茂密的白色毛发,面目长相也与人类大有不同。高高凸出的大嘴里生长着两颗犬牙被厚厚的嘴唇盖住,两只眼睛在灯光照射下由绿变白依然散发着光芒!
耶株似乎见过这种生物,看清它的具体面貌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雪人……是雪怪!”
雪怪所在的位置距离地面大约十二三米,它盯着相机看了几秒,接着竟然从树干上直接一跃而下,十分轻盈的落到了地面。距离变得近了,我们才发现跟它面对面较量简直是以卵击石。即使是耶株这样体格健壮的彪形大汉站在它的面前,也如同一个五岁孩童一般不堪一击。
它的身高大约在四米左右,半蹲的姿势都比我这个一米八零的小伙高出半个身子!
雪怪并没有发现我们,从地上直起身后便迈开巨大的脚掌走到了相机旁边,伸直一根手指头在光柱上来回乱晃,似乎非常好奇这个东西为什么可以发光。
耶株抓住这个机会,身背巨弩悄悄爬上了旁边的云杉树,半坐在枝干中间将驽弦拉到了尽头!以雪怪的体格,弩箭只有打入头颅才能一击必杀,所以我们三人今晚的命运如何全都掌握在耶株手中的这一根弩箭之上!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仔仔细细瞄了半天,最后单手用力扣动了扳机!
粗长的弩箭带着笛音呼啸而过,直击雪怪的眼睛。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雪怪对相机失去了兴趣,忽然侧身离开直奔树顶奄奄一息的小叶!弩箭擦着它的耳朵从那团茂密的白色毛发穿过,射进了不远处黑暗的草丛之中。我顿时心凉了半截,将手中仅剩的一支弩箭扔给耶株,随后也沿着树身往顶部爬去,准备先把小叶救下来再说。
那雪怪体型虽大,但明显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耳边擦过去一支利剑竟然没让它意识到危险,反而左盼右顾了一番最后把目光投向弩箭消失的位置。我心中大喜,停在耶株旁边催促他赶紧装箭拉弦,抓住最后一次机会搏上一搏!
耶株一边答应着一边把弩箭重新装好,还没等拉弦我们就忽然听到一声野兽怒嚎!我心中一阵发颤,以为是被雪怪发现了位置,转身就要继续爬树去解救小叶。耶株挥手一把将我拉住:“先别动,这是白熊的声音!”
话音刚落,就见在先前弩箭落地的黑暗处腾起了一阵雪雾,紧接着一头比白天体型还略大一些的白熊跳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一山难容二兽(一)
在这样一片暗无天日的云杉树林里,一只体型巨大的雪怪就足以让我们头疼一番,现在又凭空冒出一头同样凶猛的白熊,我甚至都在开始想象,一会自己到底会先被谁吃到肚子里,还是被撕成两段它们一人一半……
在相机灯光的照射下,那只白熊的左肩膀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隐隐流出鲜红色血迹,在雪白的长毛间十分明显。那道伤口呈划伤状,似乎是被某种利器所伤,并且十分新鲜。
耶株见状顿时轻叫一声:“不好,刚刚那一箭没有射中树下的雪怪,反而惊动了旁边的白熊。这回事情更加麻烦了,别管它们,赶紧去救小叶姑娘。”说着放下巨弩就准备上树。然而还不等它开始攀爬,就听不远处的白熊又是一声怒嚎,一股腥热的气浪顿时直扑面门让我们不敢动弹分毫!
在美梦中被人莫名射伤了肩膀,这头白熊的心情明显差到了极致。盯着不远处的雪怪接连嚎叫,似乎把责任都怪到了它的头上。那雪怪也是个暴脾气,被白熊一声怒嚎吓了一跳,随后怒目圆睁身体前倾,另一种如雷鸣般震耳的吼声响彻林间,将树叶之上的积雪都震的纷纷下落!
我有些庆幸刚才没有贸然上树,否则这一嗓子非得把我吓得直接摔道地上不可!耶株被惊得愣住了身形,呆滞了两秒钟后缓缓蹲下身子,目光始终锁定在两只猛兽身上!
它们虽然都非常恼怒,但似乎并没有打架的趋势,一熊一怪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时不时嚎叫一声。我轻轻推了推耶株:“它们干嘛呢,别是在商量着怎么联手,那到时候咱们三个可就倒了血霉了……”耶株示意我压低声音:“白熊的领地意识比较强。在非饥饿状态下很少对人或动物发起攻击。只是不知道雪怪的习性,如果它现在转身离开,那么咱们只需要等白熊继续去睡觉,就能救出小叶姑娘。如果它不走……那这里可能即将要发生一场恶战了!”
相对于这两种情况我更倾向于前者,倘若它们真的打斗起来,天知道会不会直接将云杉树撞塌。到时候就算是把小叶救下来三人也难逃一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入夜更深,气温也逐渐降低。停止了运动,我和耶株都慢慢哆嗦起来,他满脸铁青之色不停用嘴里的哈气温暖着几乎冻僵的双手。我也寒冷难耐,看着被悬在半空已经失去意识的小叶心中更加焦急!
白熊四肢着地满眼凶光,不断张开大嘴发出阵阵低嚎。这是在警告雪怪已经踏入了自己的地盘,示意它赶紧离开。雪怪像人一样两足站立,比白熊还要高出一截。自然不会畏惧。白熊嚎叫一声它也回应一声,似乎在告诉对方‘我不怕你,这里是我的地盘!’
几次尝试驱赶无果,白熊渐渐恼火起来,凸出来的大嘴两侧微微颤抖,两排尖锐的獠牙呲了出来!雪怪也不甘示弱,像一只大猩猩一样将巨大的手掌攥成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这也是示威的动作!小叶就被悬挂在它们之间已经停止了晃动。白熊似乎闻到了人肉的味道,把巨大的脑袋微微抬起嗅了嗅四周的空气。随后抬眼将目光看向了头顶的小叶!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却好像惹怒了雪怪,它似乎发现面前这只大白熊对自己的猎物颇有兴趣。马上换了一种属于自己的嚎叫之声发出警告,同时也呲出了獠牙!
白熊算得上是这片雪山里的一霸,面对几十只凶残的雪狼都毫无惧色,此时受到了雪怪的挑衅顿时火冒三丈。在我们谁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忽然急速扑了过去!它虽然体型笨重,但奔跑起来丝毫不影响速度,十几米的距离不到两秒便冲到近前,对着雪怪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雪怪也是一愣。没想到白熊会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忽然发起攻击,连忙闪身一躲,接着往后大退了几步也作出了攻击姿势。耶株见状立即伸出冻得发僵的双手抱住旁边一根粗壮的云杉树枝开口提醒道:“找个地方把身体固定,小心别被误伤,是死是活希望它们两败俱伤吧。”
我应了一声也抱住了旁边的枝干,但没过几十秒手指就冷的像针扎一样!这是细胞失去活性的前兆,在常温状态下身体如果遭受到如此创伤指尖会感到阵阵剧痛。但是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人体所能传输给脑部的警示信号就只有这些微弱的刺痛感。这时候必须要采取有效的急救措施,否则最后的结果只有一种:截肢!
来昆仑山的路上我趁无聊之余恶补了一番关于雪山自救的知识,其中就包括了这种类型的冻伤。趁着两头猛兽还没有彻底开战之前,我把胳膊从棉袄中抽出来,将两只袖子环过枝干打了个结。这样既能把双手低在胸前使其慢慢回温,又能固定住自己不会因为某些震动而掉落下去。
当我准备完这一切的时候,两只猛兽之间的搏斗也敲响了锣声。白熊依然是主动发起攻击的一方,使足了力气拖动庞大的身躯撞向雪怪,雪怪灵活的躲闪,同时举起硕大的拳头扫了过去!它这只拳头跟我的脑袋差不多大小,以极快的速度挥过去就如同一辆高速行驶的小轿车一样。
即使是皮糙肉厚的白熊,被这一拳击中脑袋也忍不住哀嚎了一声。熊类是一种越战越勇的动物,疼痛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