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对四长老说道:“这小子只不过是半旱魃,培养出再生蛊的希望到底有多大你我心里都清楚。先不说能不能培养出来,就说什么时候培养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一年?还是十年?还是几十年?那时我们都早死了,培养出来有一个屁用啊。”
四长老听到后不再说话,心中好像在思考什么,可是站在一旁的巴图达听到他们的对话,嘴角浮现一丝阴笑。
我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其他三个座位是空的,原来这两个老不死的连族长都杀了。把白小桥囚禁起来就是要折磨她,让她寻甘情愿献出可以开封藏有宝藏封印的石门。好一个狼狈为奸,实在是阴险,我心中默默的开始担心起小桥。
巴图达这时手中持着火把走在我面前,阴冷道:“再你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故意凑进我继续说道:“只要我火把掉下这队柴木上,你就会活生生的被烧死,没有人可以救你。忘了告诉你,你只不过是我的棋子,小桥也是我的棋子,我把她囚禁起来了,等你死后那两个老头就会因为你的矛盾互相残杀,而我将成为了蛊族族长,你放心,以后我会每晚折磨死白小桥,真正幕后操作人是我,你没想到吧。可惜,你现在知道了,就要死了。”
巴图达说完手指微微一松,火把掉落,瞬间我身下燃起熊熊大火。我狠狠的咬着牙,恨不得撕开巴图达的身体,可是我的身体被铁链绑住不可动弹。我身体越来越热,眼前的一切也渐渐的模糊。我要死了,我要被烧死了,幸好小桥没来救我,我心中庆幸的想道。
一阵大风刮起,刮起了地上遍布黄沙,突然我的视野中出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我努力睁开眼睛试着去看清楚,原来是小桥。
“小桥,你快跑,别管我,别管我!”我连忙大声的喊道,没想我最不想见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我不希望小桥来救我,我不想因为我她在有生命危险。
“巴图达,我就知道你野心勃勃,没安好心,幸好留了一手,不然马大哥就被你活生生的烧死了”白小桥目视着巴图达气愤的说道,说完连忙向我跑来救我。
大长老看到白小桥出现,眼睛突然闪过精光,疯了一样站起来大叫:“快把她抓起来!”
四长老也站了起来,气愤的对巴图达道:“原来是你把白小桥带走的,你这个叛徒,既然还想毁了再生蛊,你到底有何目的!”
巴图达看到白小桥出现,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小桥既然可以逃了出来。本来他是想通过秘密囚禁白小桥,借此为借口毁了再生蛊,让大长老和四长老产生矛盾互相争个你死我活,最后他来一个渔翁得利,再逼白小桥和自己成亲,坐上族长位置,打开宝藏的封印。
没想到白小桥留了一手,令他的如意算盘破灭。
白小桥一脸的焦急,脸上还是对我的关切,我迷迷糊糊看到她的身子向我靠近,现在不管我在怎么阻止让小桥不要过来她肯定不会听,只希望她不要有事,我心中暗暗的道。
就在白小桥伸手抓到我的时候,空气传来一阵犀利的风声,让人睁不开双眼。一道黑光闪过,重重击中腾飞在空中的白小桥腰上。
白小桥亦然从空中掉落在地上,口吐一抹鲜血。伴随她掉落的还有她身边那一根黑色的拐杖,那拐杖正是大长老。
那一击,我亲眼目睹它刺在白小桥腰上,正是要害之地,这一击多大的伤害并不仅仅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心急如焚,眼睁睁看着小桥在我面前受伤。
第二十四章 暴走
在炽热、灼痛肌肤的大火中,我的眼睛被烟熏得生疼,似乎还发着红光。只能隐约看到白小乔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不知怎的,心里觉得好痛。
从一开始素未平生,一直到白小乔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心里早就有了白小乔。
可是他明明就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被抓到这里来做实验,还要被烧死?
正想着,突然间再生蛊在体内繁殖生长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似乎在腐蚀我身体里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五脏六腑。
“啊——”我痛苦的嚎叫,同时从体内涌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挣脱了锁链,像从炼狱里出来的修罗一般,从火中一步一步的踏出,来到了白小乔的身边。
白小乔虚弱而欣慰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唇角依旧是上扬的:“马…哥哥…你体内的再生蛊终于……终于完成了……以后你,再也不会……那么疼了……”
到这个时候,小桥心中担心还是我,一股愤怒的冲动刺激着大脑。
不知何时,我身上既然诞生了一团火鲜红的火焰,我也不管它怎么诞生的。不过我却可以感受到这团火带动着我全身的神经充满了未知的力量。
屠杀!
我腿一动,瞬间抓住两个蛊族大汉脖子,用力一捏,便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
我疯狂的横扫,不管是谁,只要此时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切,就只有一个下场,破坏。
转眼看到地上白小桥,渐渐冷静,压抑着怒火。
我跪在白小乔身边,手有些轻微颤抖,轻轻的抱起她,像是喃喃自语般的道:“你会没事的,不要吓我啊,你会没事的……”
白小乔就像开在荷塘里的白莲花,圣洁美丽出淤泥而不染,在蛊族这样黑暗而腐朽的地方,她保留了所有的最美好,这样的女孩怎么可以死,我又怎么忍心看她死呢?
突然,我突然想起了大长老的话,大长老曾说过,只要再生蛊在我体内孕育成功,那么他的血就将保护蛊族命脉,也能成为最好的战斗武器。难道……
想着,我不假思索的将自己的手指咬破,送到白小乔嘴边。
白小乔喝了我的血之后,面容稍稍恢复了点血色,我大喜,这血真的可以治疗白小乔!
又过了一会,白小乔终于恢复了意识,从我怀里爬起来,迷茫的看着周围的战火。
“大长老和巴图达已经撤退了,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了。”我对白小乔说。
“快去救我奶奶……”白小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摇着我的手臂对我祈求道。
我当然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她:“那我们快走!”
于是,在白小乔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地牢的深处,地牢深处有一个隐秘的机关,白小乔带着我走进地道,地道的尽头又是一间牢房。
牢房用的是极其坚固的素材,牢房的门也被特殊的锁头给锁住了,透过牢房门上的送饭口,依稀可以看见牢房里有一个巨大的千斤坠,有布满灰尘的石桌,还有已经熄灭的残烛,我和白小乔只能透过地道里的光依稀看到里面的场景,在石桌旁还有一个铺满草席草的石床,石床上隐约可以看见盘坐着的人影。
“奶奶!奶奶!”白小乔焦急的对里面的人影大叫起来,可是丝毫听不见回应。
“我们还是先打开房门再说吧。”我说。
白小乔点点头,召唤出蛊虫企图腐蚀掉房门的锁,可是试了很久,都没有效果。
“这锁一定是用小时候奶奶跟我说的一种不侵百毒的玉石做的,太可恶了!”白小乔生气的开始砸锁。
我灵机一动,摘下白小乔固定头发的石制尖锐发卡,探入锁内搅动。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突然听到“咔嚓”一声,我和白小乔又惊又喜的对视一眼,锁打开了。
我端着地道墙上摆着的蜡烛先进入牢房内,白小乔跟在我后面用发卡再度固定好头发。
烛光虽然微弱,但是却照亮了牢房内部。
石床上的人被破破烂烂的棉被包裹成一坨,脸上的皱纹清晰的看出岁月的痕迹,干瘪的手脚上拷着链子,链子嵌在千斤坠内,雪白的头发在烛光的照射下有些发红了。
“奶奶?奶奶?”白小乔瞬间扑了过去,差点把我手上的蜡烛给刮灭了。
白舞一动不动,像个石雕一样。
我走过去探了探白舞的鼻息,有把手放在白舞颈上,一片冰冷,没有跳动。
“小乔……她……她已经……”我支支吾吾的道。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白小乔哭的一塌糊涂,奶奶是她这世上最后的亲人,却和爸爸一样被奸人所害,关在这冰冷的牢房中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光,这令她如何能接受?
我正犹豫着怎么来安慰她,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道:“马哥哥,你体内的再生蛊不是培育成功了吗?快给我奶奶喂一点,你刚才不也是这样救活我的吗?”
我转念一想也是,于是再度咬破手指,送到白舞嘴边。
过了一会儿,白舞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我有些失望,原来再生蛊并没有起死回生的效用。
就在白小乔已经失望之际,白舞毫无预兆的突然睁开了双眼,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尸变。
“奶……奶奶?”白小乔怔住了。
白舞面无表情,甚至看都没看白小乔一样,动了起来,一下子就挣脱了千斤坠的锁链。
“小乔。”这时候白舞才看向白小乔,我注意到原本白舞脸上的深深的皱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平滑,不出两分钟,白舞就由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模样变成了二十几岁的美丽女子模样,只是头发还是银白色的。
“奶奶……你怎么了……”白小乔吃惊的道。
白舞爱怜的拉着白小乔的手:“小乔啊,别为奶奶难过,奶奶其实在入狱的第二天就已经死了,不过我留下了一口巫息,就是等待你带着身怀再生蛊的人来救我。”
白小乔在我诧异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白小乔闭紧了嘴。
“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口巫息在撑着,借用再生蛊恢复了力量和容颜,我是使用了蛊族*中的禁术,也撑不了多久,他作为蛊族语言书里的救世者,有权知道我们蛊族所发生的事。”白舞轻轻拍拍白小乔的头道。
白小乔得到白舞的许可之后这才开始说。
“其实,巴图达以前是个流浪浪子,那天无意的闯入了蛊族的部落领地,奄奄一息的时候,我父亲下任族长第一顺位继承人白龙救了他,他为了报恩,把他们外界的技术传入了蛊族,使蛊族解决了当时的粮食危机,他还自告奋勇驱逐蛊族领地边境的恶兽,我奶奶破例把蛊族第一勇士的称谓赐予了他,还将我许给了巴图达,历代的第一勇士都是蛊族内部的人,所以奶奶这是给了他极大的特权,之后的一天,巴图达跟大长老串通,说我父亲杀了不少族人,巴图达做伪证害死我父亲,我父亲辩白无果,稀里糊涂的被执行了族规,惨死在刑牢中,那时我奶奶正在突破蛊术瓶颈闭关中,出来以后坚持为我父亲伸冤,还要处决巴图达和大长老,无奈大长老势力广泛,最终绊到了我奶奶,还将她囚禁于此,大长老本要处死我,但是巴图达贪图我的美色,违背大长老的命令,把我关了起来。”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说的不错,我就是那日听到墨行老鬼说到蛊族的宝藏,才对你们这族长之位感兴趣的,谁知道拉下白舞,又出了个大长老。只可惜我不是蛊族的人,没有你们蛊族正统的血脉我是无法夺得族长之位的。”巴图达浑身是血提着大长老的头颅突然出现在地牢门口。
我看着巴图达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那血显然不是他自己的血,那肯定是他暗算了大长老,然后就立刻来找跑掉的我和白小乔了。
“巴图达?!”白小乔有些吃惊又有些震怒的道。
白舞站起身来,不屑的道:“后辈,是谁借给你的胆子在本尊面前放肆?”
“白舞老太婆?呵,我会怕你?”巴图达放肆而嚣张的道,“既然几年前我能杀你儿子夺你孙女害你身败名裂,现在也一样能!”
白舞凝聚巫息,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蛊虫从各个角落爬出来涌向巴图达。
巴图达大概没想到白舞的蛊术如此厉害,吃了一惊,然后开始左闪右躲,最后还是被剧毒蛊咬了一口,一口血喷了出来,满脸怨毒的瞪了我们三人一样:“你们给我等着!”
白舞并没有追击巴图达,反而转过身来,拉着白小乔的手道:“小乔啊,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恨奶奶,怪奶奶对你太严厉,也从不让你学习每个蛊族人都会的*上面的禁术?”
白小乔似乎明白了什么,含着泪点点头又摇摇头:“奶奶,求您原谅小乔那时候不懂事,我真的不恨您,也不怪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