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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秦沐和那西装男均是一愣。
秦沐是没想到，这老家伙一句话，就将两个毫不相关的人牵连在一起，秦沐刚刚还觉得那人有些奇怪，现在则是觉得彻底的不正常了。
“你已经看出来了。”老者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说道。
“妖？”秦沐反问了一句，但是脸上依旧疑惑：“如果是可以化形的妖，应该……应该不至于……”
秦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已经表达出来了。
应该不至于这么脆。
能被秦沐没有巨力符，甚至在他身上还有巨力符的副作用的情况下，一拳头给砸开的，这能力就不是一般的弱了吧？
不过后来这厮砸过来的这雷霆一击，倒是有点起色。
“跟巫祝能够签订契约的动物，都能够化形。”老者优哉游哉的说道。
而这样一句状似无意的一句话， 让秦沐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直接从太师椅上面站了起来，看着那老头说道：“你说什么？这人原来是重华的侍灵？”
老者满脸的褶子没有动一下，依旧在看着自己的茶杯，似乎这茶杯里面有着什么，秦沐还以为这老家伙会蹦出什么特别有哲理的话来，结果这老家伙入定似的半天都没了言语。
源走到那老家伙的身边轻轻的推了一下他。
老者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栽倒在自己的茶碗里，秦沐才发现，这老家伙根本是睡着了！
“抱歉抱歉，年纪大了就容易走神。”看着秦沐站起来的模样，老人家有些诧异：“你怎么站起来了？我说过了，不要急，不要急。”
急你妹啊！秦沐简直蛋碎了，这家伙竟然能够在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睡着，简直就是奇葩了好吗？
“坐下来慢慢说。”老人家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看着秦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源是重华的侍灵了？”
“那你没事提巫祝可以契约动物让他们变成人形干嘛？”秦沐很是疑惑的问道。
“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老家伙优哉游哉的说道：“源是妖不错，但也只是过了一两百年的蟒而已，你们巫祝能做到的事情，当今科技也能够做到。”
秦沐一愣，瞬间明白过来。
这通灵者协会，在这几年当中，着实做了不少贡献。
首先就是灵渊枪的出现，若不是这玩意儿只能对付下三道的东西，恐怕早就让国家量产当做打仗用的了，然后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方便通灵者的小发明，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通灵者协会似乎一直都在同国家做到一个平衡，毕竟通灵者这帮人实在是太过奇怪，他们的能力，简直就是双刃剑。
虽说现在是末法时代，但是前人还是留下了不少东西，到现在都没办法解决，比如说僵尸之类的玩意儿，或者风水方面的，这些东西在通灵者协会里面那将近百万的会员的眼里都不叫事儿，这样，通灵者协会才能够以一个特殊的形式，存在下来。
而且，似乎在近两年已经发展的越来越庞大，听那老人的口气，似乎在为国家做事。
通灵者协会有自己的研究室，用于研究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或者做一些发明，比如灵渊枪。
而老人所说的那种可以达到巫祝签订契约的效果的方法，也许就是科学所合成的药剂。
“我们发现你们巫祝在同他们签订契约的时候，给予了他们一种能量，让他们拥有可以幻化成形的能力。”老人娓娓道来，不过秦沐比较疑惑的是，这种事情似乎跟他没有什么联系，在老人家说的那样津津有味的份上，秦沐倒也不怎么开口了。
“而你的师傅，重华，就是当年参与计划的人其中之一。”老人慢悠悠的说道，同时喝上一口茶。
秦沐则皱起了眉头，因为他记得重华说过，他最讨厌跟通灵者协会那帮神经病一起共事，怎么可能答应他们做这样的事情。
老人没有抬眼看秦沐，而是对那个站在一边的源说道：“把你的袖子露出来。”
那人点了点头，他对老人的话那是有一种毋庸置疑的信任，他将手腕露了出来。
一层黑色的，密密麻麻的麟甲遍布在他的胳膊上，覆盖了一层，如同蟒蛇的表层，秦沐当时甚至还用手摸了摸，触手比较冰凉，似乎跟一般的蟒蛇的皮没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知道了吧？”老人笑眯眯的说道：“我们所研究出来一种药剂，能够长时间的保持这些法力低微的妖，人形的形态，只是这形态所能保持的时间有限，一般，源要每隔十二个小时服用一次，才能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形态，这还算是改良版的了，最初的那种药，不仅有副作用，而且时间还不是很长，这一种，是没有副作用的。”
“我看副作用大了。”秦沐看着那些鳞片，难怪那男人包裹的那样的严实。
“瑕疵总免不了有的。”老人看了看秦沐：“我要你做的，就是带着源在身边而已，他能够传递情报，也能够给你提供信息，至于重华的消息……”老人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为难：“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就从……就从重华第一次答应与我们合作说起吧。”
1122 算计你
秦沐皱着眉头听着，不知道这些同重华的失踪有什么联系。
可老人开场的第一句，就引起了他的兴趣：“我不知道重华对于你来说有怎样的地位，可我说的都是我所知道的实话，如果我的实话让你有些不舒服，请无视，或许我所知道的，并不是事情的真相。”
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要不这个老头就不会在一开始，就一副凝重的模样，并且试图征得秦沐的同意，似乎料定了秦沐在听到他所说的话之后，会发狂打人一样。
秦沐点了点头：“我不怪罪于你，说吧。”
老人看了秦沐一眼，才说道：“第一次重华找到我的时候，是因为你的事。”
光这一句话，秦沐就有些不淡定了。
但是毕竟事先答应过人家，所以在老人说话的时候，他尽量不发出声音。
“那大概是二十年前，也就是你还没有多大的时候，重华找到了我，说要封印一个东西……”老者说到这里的时候咳嗽的一声，似乎非常的难受，而就在他咳嗽的时候，他的身上陡然间窜起一撮火苗，这火苗出现的莫名其妙，秦沐和源压根就没看清楚，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再看向那老人家的时候，身上到处都已经是熊熊的烈火，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片火光之中。
“水，水……”秦沐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就去拿桌子上的水，而老头身上的火光别说那条蟒，就是身旁的8个尸体女仆都吓得连连后退，秦沐桌子上泡茶的水那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而那源却楞了一下，右手以剑指，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个黑色巨蟒的虚影，一道脸盆粗细的水珠从他的右手指尖迸发出来，以洪水之势，将那老头浇了个透心凉。
但是，没用。
那火焰开始的时候呈现出乳白色，但是在大水冲刷过后，那乳白色的火焰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团团黑色的火焰，那火焰的颜色也蹊跷，且有一种令人绝望和窒息的感觉，这一团团黑色的火焰已经包裹了那老人的全身，老人此时再也无法维持刚刚那种淡定的神情，看着秦沐的眼神是仓皇而恐惧，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绝望。
“是你……那个封印的……就是你……哈哈哈哈……秦沐，枉你一生对自己的师傅言听计从，可没想到人家一开始就在算计你！哈哈哈哈……可笑……可悲！”
老人突然指着秦沐哈哈大笑，在笑的时候，身上的火焰也很快的就吞并了他，只是在一瞬间，那地上就只剩下那老头的一捧黑色的灰。
秦沐站在原地，还保持着那个用茶壶泼水的姿势，一动不动，他没有想到这老人竟然会以这样的姿态死在自己的面前，更没有想到，他死前，是因为说了关于自己的事情。
“怎么……办？”那蟒也是慌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他是你上司，还是你主人？”秦沐倒是没有慌张，而是反过来问了大蟒一句。
源楞了楞，表情有些古怪：“都是。”
秦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那就赶紧报警啊。”
“报警？”源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秦沐一眼，说道：“这事儿警察能解决？”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他是自燃的，水都浇不息，你不去跟警察说，到时候通灵者协会将这个事情，赖到咱俩的头上……再说了，这种事情，明显的就是人为的，不报警，干啥？”秦沐连忙说道。
看了看那老头，朝着边上几个已经吓傻了的8个尸体女仆，挑了挑眉：“这8个人你也赶紧带走吧，快死了。”
“什么？”源还沉浸在秦沐刚刚所说的话中无法自拔，他没想到，这老人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看着那老人的尸体。
“老人死了，这8个人操纵的能力也就一瞬间没有了，没有了主人的傀儡，会怎么样？”秦沐反问了一句，而整个人却在老人的房间里搜寻起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老人在死前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重华算计自己，如果是真的，他为了什么？
秦沐总觉得自己似乎丢掉了很多的东西，不单单是那段关于破魔之刃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而这些记忆现在的源头，都在重华的身上，他都知道，却不告诉他，还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这种说法，也能够解释清楚白三琰为什么会带着朱雀白虎出现在这里。
秦沐觉得，如果这老头知道什么，那么至少他的家里应该会有什么线索。
“你家的书房在什么地方，”看着正在报警的蟒源，秦沐问了一句。
“在楼上。”源也是非常的紧张，主人兼上司就这样死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了。
秦沐看了看那家伙，源还是蹲坐在地上，他在拨打电话。秦沐叹了口气，直接上了楼。
老人家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好像要告诉他什么，但是他说的比较模糊。
什么叫重华一直都在算计他？
如果重华需要算计他，那么一开始就不要将秦沐收养好了，让秦沐随水漂流，至于后来是让哪个富家收养，还是让穷人养大，或者是被送去喂鱼，都不是重华所要关心的了。
为何要将秦沐辛辛苦苦的养大，然后在想方设法的进行算计？这样有意思么？
像这样的老人，一定会有一个书房，或者说一个供他办公的地方，秦沐找的就是这个办公的地方，因为如果有这样一个地方，那么，他所知道的秘密应该都会放在这里。
不过，秦沐的推理似乎不对。
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
书房里面的书大部分都是小说和散文，秦沐只是随意的翻翻，就没将注意力放在上面了，他现在有些疯狂，他想要那些资料，很想要。
最后，他在老人的书桌上面找到了一张纸。
这张纸上写着他的名字，写着重华，还画了一个小人，在这个小人的下面，写了两个字：龙脉。
秦沐皱着眉头，根本看不明白，这老头的脑洞开的有点大，这什么龙脉，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这张纸上的小人倒是提醒了秦沐，因为他想起来，在老头身上所燃烧起来的黑火，那种火焰，有好几种办法可以做到，但是这些办法，都归结于一种术法，那就是蛊。
也就是说，有一个十分厉害的蛊师，就在附近。
1123 早就料到
在秦沐于书房中东翻西找的时候，那蟒源竟然也走了过来，他的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悲伤的模样。 （）
这让秦沐有些诧异，难道自己的主人兼上司就这么没了，这小子就这样没心没肺的么？
若是以后自己不小心给玩挂了，这小白他们几个要是这样没心没肺的，特么的他肯定要气死，不闹个七七四十九天决不罢休，头七二七三七七七回来，啥都不干，就在家闹腾。
秦沐本来是心想着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去开口，想沉默来着，但到底是忍不住了，大蟒巴巴的站在书房的门口就看他忙活，这是明显的有话想对自己说，秦沐就是想视而不见，也抵挡不住对方深情的目光。
最后，他将注意力放到了蟒源的身上来，忍不住就问道：“为何你主人兼师傅就这样死了，你竟然无动于衷？”
大蟒大概是没有想到秦沐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愣了愣，才说道：“他不是我的恩人，只不过给了我人的躯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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