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看向她,倒是无所谓,黑色的眉毛挑了挑,故作亲昵得说:“白浅丫头,你怎么也会来这儿。”
这下子,着实轮到我吃惊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三爷竟然和那女孩认识,而白姑是那女孩的奶奶,这不就说明……
“跟我奶奶来的。”
白浅不悦的话音刚落下,外面便负手走进来了一个老太太,正是白姑。
不知为何,白姑今天没有带姑姑和晓冉来,大概是嫌她俩碍手碍脚吧,白姑青灰色的眼睛挤在她狭小的眼眶里,看起来分外得阴森恐怖。
“这眼睛瞎了,鼻子却分外灵敏,大老远的便问道了一股臭肉味,没想到,这房子里果然站着一滩烂肉啊!”
“白姑,你我都是土没到脖子处的人了,何必说这样的话。”
我看着二人之间充斥的火药味,心中不由的一喜,因为这种鹬蚌相争的状况,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偷走孙书煜手里的房产证,然后,将他们赶出这间屋子。
但细细想了想,就算我偷走了房产证也没有用,最主要的是户主孙遇玄已经死亡了,这个房子早晚都归孙书煜他们一家!
“陈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混的不错啊。”
三爷不说话,只是笑着。
“平时我打不过你,因为你手里的人都带着枪,但是你今天,身边只带了一个毛没张齐,就嚣里嚣张的臭小子,如果你选择跟我打,只怕我会让你提前入土。”
“白姑,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的过来了,又何必争这一时。”
白姑抿唇一笑,有些颤颤巍巍的说:“因为你要的东西,我也要,你要是不走,我就跟你抢!”
“哎,白姑,我说你这好强的性格害死了你家男人不够,还要把自己害死不成,我劝你还是好好安享晚年,不要过问这世道,反正你离死也不远了,何必这么着急着去见阎王?”
“我呸,你个死老头讲话不积德,活该你绝后!”上找豆扛。
三爷握着龙头拐杖的手,狠狠的掐了起来。
白浅不依不挠的说:“怎么,你现在混出个人样了,想当初,你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奸杀,还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此话一出,我跟孙书煜都被吓得嘴巴微张,这个白浅,胆子也太大了,这无异于往老虎屁股上放把火!
果不其然,三爷气得用力一甩拐杖,那拐杖便像车轮一样滚着圈朝白浅飞过去,白姑耳朵一动,拿着手上的烟管便挡住了三爷的拐杖,这真可谓四两拨千斤!
然而,白姑的实际情况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只见他的虎口都被震出了血。
“人心不能太毒,太毒得人就得遭报应,对一个小女孩都能下此狠手,我看你身体里的邪气已经病入膏肓了!”
三爷对孙书煜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龙头拐杖捡回来,然而孙书煜刚走到跟前,就被白浅给挡住了。
白浅力气上比不过孙书煜,但是歪点子却多的很,再加上跟白姑学得,擅长放毒,所以不到一会儿,孙书煜就直接退到了老远,让白浅不要靠近他。
然而,白姑还没有所动作,三爷便伸手举起了手枪,对准白姑。
三爷笑了一下说:“现在是科技时代,不兴斗法了,白姑,虽然你住在农村消息比较闭塞,但是也得跟上时代得步伐走啊,这么多年你一定想杀了我吧,但是,只要我稍稍一开枪,你那老胳膊老腿就再也动不了了,学术法能有什么用,本事再高又有什么用,最终要的是要有钱有权。”
然而,三爷话音刚落,一条细小的黑蛇便缠到了三爷的手腕上,那蛇张开嘴,咔得一口咬上了三爷的手腕,霎时间,三爷的手像麻痹了一般僵直的伸着,手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白姑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但是,人一旦被利益熏心,他离自取灭亡也不远了。”
“陈三,这些年你生疏了不少啊,当年你弄瞎我眼睛得时候,可比现在厉害多了!”
我闻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难道,白姑的眼睛是三爷给弄瞎的,可是三爷为什么要弄瞎白姑的眼睛,他是为了什么?!
三爷捂住发痛的手腕,大概是怕毒液蔓延,而用指头死死捏住了几处穴道。
“出来混,迟早要还,陈三,你社会上呆着得人,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吧?”
“白姑,自己想死没关系,别拉上孙女做垫背的!”
三爷撂下了一句狠话,眼睛里冒出愤恨得火焰,便跟孙书煜走了,我知道三爷应该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得亏,他现在虽走了,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三爷这次是完全没有预想到白姑会来,所以只是一个人和孙书煜来的别墅,但是下一次就不一样了,下一次三爷再来的时候,肯定会带很多保镖过来,到时候白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倒霉的却是我!
经过刚刚得一幕,我对白姑的仇恨心里降低了不少,甚至有种错觉她其实是和我们站在一边的。
然而,很快我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152。商谈失败
三爷离开后,白姑二话不说得就要上楼,我当然是挡住了她得去路。
到这一刻我才忽的反应过来,白姑这老婆子真是够聪明的,她通过昨天那么一引诱,便算出我们今天一定会进去那个密道。所以,她在推测出时间之后,便又来了别墅,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要不是三爷的突然到访,我肯定已经跟着孙遇玄一齐下了密道,在密道中的我们肯定会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到时候,白姑进入密道,白浅在外面围堵,孙遇玄可真的就插翅难飞了!
“你这个丫头,不知道是该说你执拗,还是应该说你傻。刚刚这么好的机会你不逃,非得留下来受些皮肉之苦。”
我昂着脸,对她说道:“你从昨天就应该看出来了,我绝对不会逃跑,不是因为我执拗,也不是因为我傻。而是因为我不会丢下那个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就像他也不会丢下我一样!
“奶奶。我看这个女的脑子伤得不浅啊,估计就是个花痴,被那男鬼的好皮相给唬的一愣一愣的,我跟你讲,鬼都是会变的,真实得鬼都是歪鼻子斜眼的,你当真以为跟你看到的那样帅啊。”
白浅不屑的笑笑,因为在她的眼里,我现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痴,但是。我看过孙遇玄最恐怖的样子,那时的我并不想推开他,反而很心疼。
虽说人鬼殊途,但是殊途同归。
他那么鲜活的站在我面前,帮助我,爱护我,这样的他,比活着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白姑摇摇头,对白浅说:“你劝她根本就没用,她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要不是她姑姑求我帮这丫头把缠她的那个男鬼除掉,我才懒得管她呢。”
我就知道,一定是姑姑在白姑面前装可怜,引的她动了恻隐之心,白姑可能以为孙遇玄害了不少人,所以铁了心的要除掉他。
我拦住白姑,解释道:“白奶奶,我知道你只是为了除鬼,但是你得这份好心根本就是被我姑姑利用了,其实这个男鬼根本就没有害过人,他死的很惨,相反的,都是别人在害他,而我姑姑求你除掉他,其实是因为那个男鬼一直在帮我,我姑姑这是想要害死我!”
没想到白姑听完我说的话,竟是无动于衷的对我说:“我已经说过了,我虽然眼睛瞎了,但是鼻子却灵着呢,我一闻便能闻出来,这鬼身上怨气大的很,只不过他一直没有爆发出来,就算他现在不害人,以后也绝对会害人,我告诉你,姑娘,别看你现在跟他关系好,等到他怨气爆发出来的时候,连你也一起害!”
白姑的话,足够的危言耸听,但我却不怎么害怕,因为我对孙遇玄无比的坚定,就算有一天他丧失了理智,也绝对不会害我,我就是这样,盲目的自信。
“白奶奶,虽然这么对您老人家很失礼,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上楼的。”我双手紧紧的握着楼梯,对白姑说道:“死去的人为自己的死报仇又有什么错,难道,那些害了人的人逍遥法外,丝毫没有受到惩罚就是对的么,就算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也有为自己平反的权利。”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白姑语气悠长的说道。
我却极力否认:“并不是这样,这只是无能的人,安慰自己得话罢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仙,就算有神仙它也不会去管这些无聊琐事,所以人只能靠自己,而不是去靠老天。”
“奶奶,你别和她啰嗦这么多,这种鬼迷心窍的人,打一打就清醒了,让她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死,省的跟个鬼魂呆在一起就变得大无畏,把生死度之身外了。”
而白姑闻言,也沉下了眉头,对我凶巴巴的说了一句:“让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收!”
连我一块收?怎么收?我又不是什么鬼魅!
白姑见我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类似提醒的对我说道:“为什么蛇毒在你的身上没有效果,在你那个表妹的身上效果却这么激烈,关于这点你有想过吗?”
我仍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因为我不是对蛇毒没有反应,而是有反应过后,我的血将它自动净化了。
没想到,白姑竟然连这都看到了,我真怀疑,她得眼睛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了!
“那蛇毒,是因为吃了死人肉才形成的,但是到你身上却没有反应,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白姑边说,边眯起青灰色的眼睛向我靠近,那唆使的语气,就好像让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巫婆!
我闻言,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生锈的齿轮一般,机械的转着。
是因为……我是死人?!
不不,这怎么可能,我能说能动的,有体温,血液也是流动的,更不畏惧阳光,这一切的现象都能说明,我根本就是个活人。
这老太太,简直就是在信口开河!
“你的身上,流淌着极阴之血,所以不要自找麻烦,因为有太多麻烦要来找你。”
白姑弯着眼睛,用力一敲我的手,瞬间整条胳膊都麻了,她轻而易举得打开我得手,就要从我身边走过去。
为什么我得身上流淌着极阴之血,这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麻烦,难道是因为我体内吸了太多芳百煞的煞气?
我正要拦住白姑,却不料手上被拴住了一条绳索,这绳索尽头带着一个铁爪,也就是昨夜白浅用来从楼梯处滑到一楼的工具。
这个工具用的极其好,因为我只要稍稍一动弹,钩子便会完全扎到我的皮肤里。
“孙遇玄,快出来,白姑进去了!”无法拦住白姑缓慢而稳健的脚步,我只能通过吼得。
然而白浅却是讥讽一笑,对我说道:“别白费力气了,里面的空间根本什么都不能听到。”
“不是。”我摇摇头,焦急得说:“孙遇玄很厉害,我怕真正交锋起来,他会伤害到你奶奶。”
“得了吧。”白浅呵呵一笑说:“昨天晚上,我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了,这样的鬼能厉害到哪里去。”
“他昨晚是故意放你走的。”
白浅闻言,愣了愣,显然出乎所料。
“他为什么要放了我。”她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因为她觉得自己和孙遇玄没交没情的,孙遇玄完全没必要放了她。
“可能是看你一个女孩子,不想欺负你,他真的是一个好鬼,你放了我吧。”
“先不谈他是个什么样的鬼,你觉得你想现在这样和我谈话我就会放了你?有本事打赢我啊。”
打……
听闻这个词,我迟疑了,因为我现在除了只会用指甲乱挖人,其余的,根本不行,但是白浅就不同了,她身板虽小,但却灵活矫健。上找亩才。
就在这时,我已经听到白姑打开那地板的声音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白浅一个愣神的期间,我猛地的前进,绷直的绳索瞬间一松,趁白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快速搅动手腕,摆脱了那缠在手上的绳索,看向之前被爪手压住的手背,只见上面露出了血点。
这白浅要是再用点力,只怕我的手骨都要被她挖的外露出来。
我伸出指甲,刚准备朝她挖去,面对那张可爱的脸,却收起来了,就在这时,白浅固住了我的两只手,其中一个膝盖抵着我的膝窝,看样子是准备把我绑起来。
我在感受出她手的方位后,猛地拽住,一个背摔,将她摔在了楼梯上。
白浅不服,在我上楼梯的期间,将那爪子甩到了我的腰上,只要她稍稍一用力,我的肠子都会倾泻而出,于是我不得不伸出指甲,划断那根可沉重几百公斤的尼龙绳。
顺便将白浅绑在了楼梯上,打了个死结,她挣脱两下无果,愤愤的看着我。
“逃脱专家你慢慢解,我失陪了。”
我讲完这句话后,便火急火燎的上了楼,压开地板,沿着狭窄而又岌岌可危的木梯进入了密道。
153。舔我的红衣男人
密道里黑乎乎的一片,就像好端端的空气里,被泼了一桶粘稠的墨汁一样。
但还好我的眼睛有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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