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然后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东方峻听李四道说完了这句话,也站起身来,把门推开,撩起门帘,让外面新鲜的空气得以流通进来,然后他搓了搓自己的脸,使劲地在那深呼吸,看样子刚才的这番话也给他很大的触动。
东方峻一直是个深不见底的人。不爱说话,不爱交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从始至终,我都难以谈得上喜欢他这个人,但是在关键时刻,他总是能给你一种特别踏实的安全感,只要你站在他的周围,就有一个安全的气场保护着你,此刻他流露出这样的情感,我还是从未见过,看来他也有无助的时候。
说完这么沉重的话题后,四个人就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李五爷问我是否第一次来重庆,我点点头,李五爷就笑着说:“今天你先休息休息,过两天我带你们四处玩玩。”说完就冲着院子里大喊了一声“良子”。
只见刚才给我和东方峻开门的那个中年人很快地走进来说:“五叔,什么事?”岛叉何才。
李五爷笑着指了指我说:“这是你祁家师公的长孙祁正,你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那叫良子的人冲我笑了笑,我一听他管李五爷叫五叔,应该是我的长辈,赶紧站起来给他做了个揖说:“良叔,您好!”
李五爷一看我还挺客气就又笑着说:“小正啊,这是我大哥的儿子,我大哥死得早,他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那良叔一看我行了礼,就也笑着说:“不必多礼,你之前帮了我们家大忙,我该谢谢你才对。”说完就笑着走出门去。
过了一会儿,就见他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哎妈呀,足足有1万块钱,都是崭新的毛爷爷,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抬头看看李五爷。
李五爷笑着说:“来重庆玩,我可不能让你花钱,这算是给你报销的钱,我知道你爸管你管的紧,要是给多了,他保不齐得抱怨我,你这两天就踏踏实实玩吧。”
我一听这钱是给我的,赶紧就说:“五爷,这我可不敢拿,这要是我爸知道了,非得揍死我。”
话刚一说出口,就听旁边的李四道说道:“你不说,我们不说,他知道个屁。”
我一听这说话风格怎么那么像我二大爷,就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五爷盛情难却,就勉强点点头说:“那就谢谢两位师爷了。”心里乐开了花,这下活动经费算是有了。
说完话,李五爷就让良子叔把侧屋的卧室给我腾出来,说让我住在他这里,大家见面也方便,此外,东方峻就住我隔壁屋,我进屋一看,倒是什么都有,沙发,电脑,电视机,比酒店还全乎,一想起酒店,我才记起白芸还一个人在酒店呢,晚上起码得和她见上一面,哎,这东方峻也真是浪费资源,白芸这么大个美女在酒店里开了房,要是别的男人估计恨不能把她啪啪啪死。
看好了房间,我又想起西安的事,就想找李四道问问清楚,毕竟关系到校花的安危。
一问之下才明白,原来廖叔当时买下这片地时,李家就开始调查,李家当年有一批人出了事,死在了西安,草草火葬之后就把骨灰洒在了这里,只是当年的这里还是一片荒地,现如今已经成了国家开发的地方,但是归根到底,也是李家的祖坟之一,再加上这片地也是阴阳地的所在之一,因此李家每年都有人去勘察。
刚开始他们以为是我二大爷参与了此事,但是细查之下,才发现,廖叔买地确实是机缘巧合,而后来于老板的介入更是让他们好奇,这才发现,原来于老板和鬼差老六有着很深的关系。
李四道于是就派人以投资人的身份找到于老板,只不过他没提自己姓李,而是让别人一手经办,于老板一听有人可以提供他放高利贷的资金,虽然牵扯到分红,但是也能让自己赚到更多,自然喜上眉梢,很快就敲定了股份的收购。
李家也因此得以查看公司账目,就这样一直在暗中调查鬼差老六,由于李四道在行里并没有像五爷这样的名声,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鬼差老六才一直没有发现。
我一听此事又牵扯到鬼差老六,都有点免疫了,又想起刚才我们的推测,鬼差老六既然能如此准确的找到一个个阴阳地的所在,搞不好还真有高人指点,但是他本身就深谙风水之道,找起阴阳地来应该也不很困难。
李四爷又说,那个洪师傅并不是鬼,而同样是被鬼差老六控制的鬼差,白天给于老板当司机,晚上则灵魂出窍干些鬼差的活儿,说白了就和当年铁蛋村里的寡妇差不多,我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还被这洪师傅吓得够呛。
而于老板虽然是个黑心商人,但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大概是鬼差老六看上了于老板做事心狠手辣,再加上他本来就涉足房地产,就控制了于老板,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天在规划局,之所以于老板能发现我,并且在没抓住我的情况下落荒而逃,很有可能就是他当时正附在于老板的身上,所以才知道我的出现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威胁,而第一次和于老板在医院相见时,他应该并没有被鬼差老六上身,只不过昧了良心,被鬼差老六的花言巧语彻底蒙蔽,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劲地为鬼差老六办事。
听李四爷说完,我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联系,似乎所有事都清楚了,看来那天我去规划局是失算了,如果能再迟点露面,或许就有机会抓住刘六强,我不禁有点后悔。
李五爷听完李四道的讲述,就笑着说:“小正啊,这事你也弄明白了,回去以后踏踏实实上学,西安是我四哥的老本营,你放心,鬼差老六和那个于老板不会伤你一根头发的。”
我笑了笑说:“五爷,四爷,我是不怕鬼差老六,主要我那女朋友不是行里人,我也是不开眼,居然带她去于老板的公司上班,这不是怕害了她吗?”
李四爷笑了笑说:“没关系,不行,四爷帮你在西安问问,大不了换个工作。”
我一听这可是太好了,四爷在行里算是前辈中的前辈,看李家这架势,也是家大业大,帮校花找个工作还不跟玩似的,于是我就赶紧谢谢四爷。
看了看表,已经下午4点了,白芸还一个人在酒店呢,今天要是不陪陪她,有点说不过去,我就对五爷和四爷说:“两位师爷,我有个朋友这次和我一起来的重庆,我晚上得和东方峻去找她,要不我们就先告辞了,反正晚上就回来了,日子还长,咱们回头再聊。”
谁知道两位师爷还没吭声,旁边的东方峻居然先说了话:“你要去你去,别拉上我。”那话说得斩钉截铁。
我一看这家伙可真是不给面子,就生气地说:“你不去怎么行?我又不会开车,再说了,那白芸来重庆什么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别老这么不给面子行吗?人白芸哪点不好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鬼楼
?|¥¥¥¥¥李五爷一听我这么说,就笑着说:“怎么了?是给小峻介绍对象吗?”
我听李五爷问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说:“也不算是介绍对象,只不过因为东方峻会开车,这不才让他和我们一起去吗,不过我那朋友看样子好像确实对东方骏有点意思。”
李四道一听就也笑了起来,对东方峻说:“小峻啊,你也不小了,我记得小正比你还要小几岁,人家女朋友都有了,你到现在可还是一个人。”
东方峻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并不以为意。李五爷一看东方峻不吭声就笑着说:“小峻啊,听师爷的,开着车陪他们玩几天,处不了对象也多个朋友。”
好在东方峻这家伙平时比较听长辈的话,既然李五爷都开了口,他也不好推辞,就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走吧。”说完就自己一个人先出去了,我对两位师爷尴尬的笑了笑,就也告辞了。
我看着东方峻冷峻的背影,突然有点怀疑他的性取向是否正常。按理说白芸这样的女人颜值已经很高,再加上她今天那双白的不能再白的大长腿,我这种一向比较“正人君子”的人都有点轻微反应,怎么这东方峻却总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莫不是他的性取向……
但是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记得上次在张古平家他问我是不是处男。因为当时要用童子血来对付那对母子鬼,所以我猜,他八成是因为要保住自己的童子血,这才尽力把持住自己对女人的邪念,这和张三丰练童子功,保持了100多年的童子身应该是一个道理,想到这我就摇了摇头,心想这又是何苦呢。
我记得以前有部特别前卫的电影叫ウ发条橙ェ,里面的人为了把男主人公“变成好人”,就用无数办法撑住他的眼皮让他不间断地看毛片,后来他只要一看毛片就想吐,一看到男女之事就觉得是罪恶,难不成东方峻也经历过这样的治疗,那可真是苦了白芸了。()
我们两个人坐在车上,我知道他不情愿和我一起去陪白芸,所以一路上我们俩也很少说话。我偶尔挑起一两个话题,想和他谈谈白芸,都被他以沉默回应,慢慢地我也就不再作声了。
到了白芸的入主的酒店楼下,我给白芸打了个电话,让她赶紧下来,过了会儿,白芸就穿的花枝招展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她一看见东方峻居然亲自来开车带她出去玩,居然害羞的脸都红了,只听她坐在后排小声地对东方峻说:“东方先生,真是辛苦你了。”
我一看她满眼只有东方峻。好像我陪她就是天经地义似的,于是便说:“哎,我说,芸姐,你是不是也应该感谢感谢我。”说完,我拿出口袋里的信封在她面前晃了晃说,“你看,这几天的活动经费都已经有人赞助了。”
白芸哪里听得进去我的话,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东方峻,那感觉就是她恨不能用眼睛就把东方峻的衣服给扒光了。
东方峻大概被她盯得有点不舒服,就冲着后视镜里的白芸点了点头说:“不客气。”
白芸一听东方峻跟自己说不客气,更是乐开了花,笑得花枝乱颤,一点都没有了护士该有的矜持,过了半响又问:“东方先生,我是第一次来重庆,重庆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我听在耳里,气在心里,敢情我已经被彻底当成空气了,这一口一个东方先生,叫得真是让人肉麻,我就说:“哎,芸姐,咱能别叫东方先生吗?都这么熟了,你比他大三岁,就不能叫他小峻?或者直接叫名字?”
白芸听我这么一说,才搭理我说:“大三岁啊?女大三抱金……”话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赶紧停了下来嗲嗲地接着说,“那我以后就管你叫小峻,行吗?”
我估计东方峻这会儿跳车的心都有了,只见他尴尬地点了点头,默不作声,估计是怕白芸话多,一伸手赶紧把车里的电台打开了,只听电台里的主持人正在用一口标准地重庆方言播报节目,白芸一听这才安静下来。
东方峻带我们去的是解放碑,这里的解放碑是重庆的标志性建筑,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多么雄伟,但是这里的周围已经发展成了繁华的商业圈,无数帅哥美女穿梭在这里,以前我就听说,重庆的美女90?都云集在这里,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满大街的大白腿,我两只眼都不太够用了,东方峻找了个停车场,就把车停了下来。
三个人就走进了这条步行街,顺着香味,很快就找了家非常出名的铁板烧,打算把午饭和晚饭一并解决了,旁边几桌的人都是把酒言欢,我们这桌的三个人却是面面相觑,尤其东方峻,屁股上跟有图钉似的,坐在那里魂不守舍,好像生怕白芸开口和他说话,看得我心里只想笑,这小子遇见恶鬼都不怕,居然被一个美女给逼成了这个样子。
铁板烧味道倒是不错,不过三个人就这么不吭声,再好吃的东西也显得寡然无味,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我咳嗽了一声说:“哎,我说,你俩听没听过重庆闹鬼的事?”
东方峻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食物,对我的问题熟视无睹,而白芸一听就来了兴趣,她很小的时候就被褚爷爷收养,长时间待在寿衣店里,也算是半个行里人,不过没什么机会开眼,因此虽然经常听别人说起,但是自己并未见过,就对我说:“什么闹鬼的事啊?说来听听。”
我来重庆之前,在网上看了许多有关重庆闹鬼的段子,大概是入行久了,去一个地方就想对一个地方有些了解,所以便笑了笑说:“你看过张国荣那个电影ウ夜半歌声ェ吗?”
白芸点了点头说:“看过啊,不就是和吴倩莲演的那个吗?”
我一听她看过,就又笑着说:“这个故事就和重庆有关。”
只要是重庆本地人,一定会对重庆本地“七大闹鬼地”耳熟能详,其实,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些比较邪门的故事,就连首都北京的民间也传过“北京十大闹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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