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挠了挠头说:“这军马墓地里埋个死人就已经够奇怪了,怎么这死人脖子上还戴着金锁,难不成这是死人要和别人结干亲吗?”
我也有点不理解,这次山丹之行遇上的事真是一次比一次怪。
所谓“圆锁”,其实和“弱冠”“及笄”异曲同工,我们国家在民间有很多关于孩子成长的风俗习惯,在古代,男孩20岁弱冠,女孩15岁及笄,而在部分地区,则是圆锁。
圆锁是地方性的一种“成人礼”仪式,主要出现在山西、内蒙古和陕西的一种风俗,当地的小孩子在过十二周岁的时候要大办宴席。当地的说法是,小孩出生以后在未成年期间魂魄不全,每长一岁就会增之一分,并用面做的生肖锁锁命,当到十二岁的时候才可魂魄?全,这个时候要举行开锁仪式,也就是圆锁。北方地区,小孩子的12岁生日俗称为“圆锁”,是大人们对孩子即将步入少年时代的一个祝福,也有地方叫“开锁”、“**锁”、“圆羊”,它是专给长到12岁的孩子举办的生日仪式。
可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锁并不是圆锁用的,而是结干亲用的……
第二百三十章无头尸
这个结干亲一般都是由干亲中的长辈给晚辈拴一个长命锁,等孩子长到了一定的年龄,再由干亲的长辈把这个孩子的锁摘下来,就算是长大成人了。过去,农村早起的多为拾粪老头,有的毫无思想准备,但碍于习俗,不便推却,只好信口胡诌一个。于是,“粪筐”、“箩头”、“狗娃”、“猫娃”等名字就出来了。
这些名字虽然有点不雅,但好在只是小名,是人们对小孩的爱称。只是小时候叫,也就没多大关系。有的地方,被“碰”到的人除了给婴儿取名外,还要送给婴儿一件礼物,并被认成干亲。
还有的是在满月那天,由其祖母或祖父抱出去,出门后碰见的第一个成年人即拜为干妈或干爹。当然,这种“碰”除了有一定的随机性外,大多数场合往往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碰”见的第一人,或是与他家关系要好,或是有地位有身份之人,不过这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真“碰”。
而这个金锁,则正是在认干亲的时候由干爹干妈给的,等成年了(各地不一样,十二、十六、十八岁不等)再由干爹干妈摘掉,可我们眼前的这具尸体实在是有点太大了,早已经不是挂金锁的年纪了,怎么会端端挂一个金锁呢?
难不成,是有人花钱买了个尸首,然后让这个尸首给自己结干亲,可是和一个死人结干亲能有什么好处?我可是从没有听过这种事,于是我就问爸爸说:“爸,你听说过找死人结干亲的吗?”
我爸摇了摇头,但是也不确定,似乎是在仔细回想自己是否听说过此类事情,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准确的答复。
但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这个结干亲的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而且此前冯龙和潘小军来这里又为了什么,想到这里我又问我爸说:“爸,之前拿俩人贩子从这墓坑里拿走一个盒子,我看他们眉开眼笑的,当时还以为是别人交给他们的赎金,现如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爸点了点头说:“箱子,你看见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吗?”
当时天黑,我离的又远,能看出是个箱子已经不错了,哪里还看得见里面的东西,不过当时两人喜形于色,里面必然是个好东西。于是我就对我爸说:“没看见,不过那俩家伙屁颠屁颠的走了,八成是好东西。”
我爸摇摇头说:“这事情难有定论,而且这女尸到底是不是高嫂也说不清,我在想,难不成这和结阴婚是一个道理,买一个女尸来给自己当干女儿?”
我爸这么一说,似乎也有点道理,我知道直到现在,也有不少人买女尸配阴婚,如果有人愿意花钱买女尸来配干亲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这样推算的话,保不齐那冯龙和潘小军做得正是这个买卖。
我和爸爸又在原地讨论了半天,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最后说来说去,这次来最重要的目的是看看这女尸究竟是不是高嫂,可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丁点的线索。
我和我爸商量着,要不然先把这女尸埋回去,再做打算,最好能查清楚冯龙和潘小军究竟在这坟地里刨出了什么,顺藤摸瓜,也好找到线索。
于是我俩就又把女尸塞回了土洞,从这具尸首上看得出,这女尸的年龄和高嫂死去时应该差不多,可是究竟是不是我们也不能确定,回埋之后,我们就打算离开,我问爸爸:“你说咱们怎么跟高叔叔说,要不要让他自己开看看?”
我爸爸摆了摆手说:“还是别了,这女尸能埋在这军马墓地里,就说明是个无主的尸首,要是带你高叔叔来,他被吓一跳不说,保不齐还以为咱俩是杀人犯呢,依我看,还是要对冯龙和潘小军下手,实在不行,就给他们来点硬的,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听到这点点头,要是真没有什么线索,恐怕就只能来一招霸王硬上弓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来的树林里似乎多了什么,我赶紧停住脚步,我爸一看我突然停下来,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也看见了树林里的东西。
只见我们刚才看见的那匹白马729,正站在树林里远远地看着我们,不住地喘着粗气,而在他的背上还骑着一个一身白衣的无头尸,虽然没有脑袋,但是也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们,卧槽,看来高叔叔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原来真有个无头尸,不过好在我之前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并没有多害怕。
我和爸爸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这无头尸想干嘛?我赶紧从口袋里抽出我的铜钱剑握在手中,那白马看我抽出了铜钱剑,立时对天长嘶一声,看来这马已经能感觉到我铜钱剑的法力了。
我小声对爸爸说:“看样子,这就是高叔叔说的无头尸,他抄了咱们的后路,保不齐就是等着咱么呢!”
我爸说:“看这样子,难不成刚才那女尸和这无头尸有什么关系?”
我一听似乎还真有这种可能,就问:“爸,你是觉得和那女尸结干亲的就是这个无头尸?”
我爸点了点头说:“保不齐真是这样,小心点,这家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和我爸站在原地,想看看这无头尸到底有什么举动,可是过了好大一会儿,这无头尸只是面朝着我们冷冷地站着,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我和我爸面面相觑,这主动进攻又怕中埋伏,转身就走吧,来路又被封死了,原地站着就更不能够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无头尸胯下的白马却有了反应。
只见它居然一步一步慢慢地朝我们走了过来,我手中的铜钱剑攥得更紧了,那无头尸虽然没有脑袋,但是一股气场惊人的强大,又高高的骑在马上,俨然像是个古代将军的模样,这山丹本来就是古战场之一,这无头尸又是一身白布,骑在白马上,虽说有点鬼气森森,但是更多的是仙风道骨的感觉,一刹那间,我简直觉得他才是正面人物。
眼看着,那马离我们只有十多米了,我刚打算出手,它居然又停住了,那无头尸微微弯了弯身子,我这才发现,他的脖劲处全部都是血红色,只是那血已经干涸,凝固在那里,不曾减到身上的白布一点,看起来仍是威风凛凛。
我腿肚子有点转筋,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高大上,反倒趁得我这个除魔小王子有点像**丝,我爸看我紧张,小声对我说:“站直了,小心这家伙突然发难。”
老爸的话怎么能不听,我赶紧抖擞精神,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无头尸,生怕一眨眼他就冲我猛攻过来。
我全身的精力几乎都集中在双眼和握着铜钱剑的右手上了,突然,我的肩膀被人猛然拍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拍击吓得我头发差点竖起来,我回头一看,一张大白脸面无表情地冷冷盯着我……
第二百三十一章旁观者清
我是最害怕背后冒出个东西了,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一看这张大白脸。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个疯婆子,在我肩膀上猛然这么一拍,险些把我吓得跳起来。
这疯婆子走路怎么无声无息的,我完全没有提防,站在我旁边的老爸也是吓了一跳,看见这疯婆子冷不丁地冒出来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几步。
我赶紧转过身来,也朝后面退出去几步,这时我、老爸和无头尸、疯婆子,四个人分成四个面站着,我赶紧把铜钱剑横在胸前,以防他们随时进攻。
可是那无头尸就跟雕塑一般,动都不动,而疯婆子则一改刚才冷冰冰的表情,独自诡笑起来。在这荒凉的戈壁滩上,猛然间多出来这么几个货色,还着实让人有点担心,但很快地我就意识到我和爸爸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这无头尸看起来深不可测,我不敢肯定我们是否能对付得了他。
爸爸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其实不用他说我也明白,这个时候最好静观其变。以往的实战经验告诉我,不管你认为鬼多么孱弱不堪,你都要吃不少苦头才能把他拿下,而面前这位无头尸,看起来绝不是泛泛之辈,今晚注定是一场大战,不过好在老爸在这,我心里起码能踏实点。
那疯婆子笑了半天,始终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夜里的河西突然有些阴冷,还刮起了阵阵大风,吹得树林里的树噼里啪啦地拍着手,月光下的树影在地上不断地扭曲着。像是群魔乱舞,这种情况下。老爸明显不想动手,就开口说道:“几位,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拦住我们的去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听怎么着,我爸还打算和他们套套近乎?不愧是在行里摸爬滚打的久了,深谙抓鬼之道,哪里像我似的,见了鬼就知道打打杀杀,以后得多长点记性,可是那无头尸并不卖我爸爸的面子,半天都没吭声,我刚想骂娘,你们也太不给面子了,可是突然觉得这无头尸没有脑袋,让人家说话这不是欺负残疾人吗?
想到这我自己都把自己逗乐了。哪里有没脑袋的残疾人?于是我就接着说:“那啥,几位,我们就是路过的,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走了。”说罢我就冲爸爸眨了眨眼。
我话音刚落,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你当我傻吗?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看来我手中的铜钱剑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一听这声音像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可是却是从疯婆子身上传出来的,那疯婆子还是一脸的诡笑,弄得我莫名其妙,刚才是谁说话,紧接着,那声音又出现了:“你们今晚走不了了!”这次我看得真真切切,那声音确确实实是从疯婆子的嘴里说出来的,可是这疯婆子怎么会有个中年男人的嗓音?
再一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今晚走不了了?这是打算请我们父子俩吃宵夜吗?
这时站在我对面的老爸扭头瞅了瞅白马上的无头尸,又瞅了瞅疯婆子,对我说道:“刚才是这无头尸说话,看样子这疯婆子被他控制了!”
我爸话一说完,那疯婆子又开口了:“算你聪明!”我再扭头一看,那无头尸面朝着我们,从语境上分析,我爸应该猜中了,这疯婆子就相当于无头尸的发言人和麦克风,这没头的家伙还挺厉害,居然控制得住别人。
看来今晚果然是遇到硬茬了,既然这家伙说今晚不打算让我们走了,看样子必须得打上一架了,想到这里,我就不管别的事,这疯婆子是个疯子,不搭理就好,只要我拿铜钱剑砍了这无头尸,将他的魂魄打散,一切就都摆平了。
想到这里,我就大喝一声:“草你大爷的,想留下我们,先问问我手中的铜钱剑!”说罢,我就飞奔而上,攻中有守,冲中又缓,先给这无头尸点颜色看看,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我就奔到了白马的前头,我双手抄着铜钱剑,举过头顶就一个跳跃,想给他来个一劈两半。
可是那无头尸早有准备,一揪白马的鬃毛,那729愣是把前蹄抬了起来,一下子就比腾在空中的我高了一头多,前蹄子照着我的面门就是一踹,我腾在半空中,眼看着蹄子就要踢中我的?梁,手中的铜钱剑还高高举在头顶,哪里能如此之快就劈下来,我赶紧闭上眼睛,尽量把脑袋偏一些,哥们我虽然不是靠脸吃饭,但是要是吃上这一蹄子,八成连校花都不认识我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身后一阵疾风刮过我的侧耳,擦着我的头发就朝白马飞了过去,只听“哐”地一声,就打在了白马前腿上,那白马被打中,又在空中缓了一秒,这一秒虽然极为短暂,但是也足够把我从马蹄子下救了回来,我落在地上,一个就地打滚,赶紧躲了开来,再一看,原来是爸爸把手中的铁棍扔了出来。
上阵父子兵,有老爸在,我的底气也足,既然正面进攻不成,那我就从侧面进攻,难不成这马蹄子还能侧踢,我扭头一看,那疯婆子一脸事不关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