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还以为这丈夫只顾自己逃跑,被狮子吃掉实属恶有恶报,看到最后才明白,原来身为动物学家的他们深知狮子的习性,丈夫逃跑之前冲妻子大喊一声,让她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自那时我才知道,猫科动物一般都会进攻那些率先逃跑的人。
果然那豹子再转过头来,发现我居然离它近了一些,顿时就吓了一跳,赶紧向后缩了缩脖子,在夜里,我的视力不如豹子,为了震慑住它,我把手里的铁棍竖起来,不断地敲击着地面上的石头,只见那些石头一个个都冒起了火星,而我身后又有一大片盗猎者之前烧的篝火,所以豹子吓得不敢再向前半步。
这时,马斌的灵魂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看样子想要上来跟我说几句话,我知道马斌已经不能害人,就大声冲马斌喊道:“马斌,你尘缘已了,为什么我超度的时候你不去投胎?”
马斌冲我摇了摇头,满脸的不甘心,似乎还放不下他的春秋大梦,那豹子听我大喊一声,更是害怕,不过毕竟是在丛林中的王者,也报以两声长啸,来证明自己不打算离开。
我不知道这马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要是他继续执迷不悟,我不如就把他打个魂飞魄散,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马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只豹子,居然慢慢朝那只豹子飘了过去,难不成他是想帮我的忙?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发现自己实在是把马斌想得太好了,只见他一把拉住豹子的尾巴,一个腾身,就骑在了豹子身上,豹子一看居然有东西敢骑在它的身上,顿时火冒三丈,哪里还管什么铁棍、篝火,原地蹦跳起来,想把马斌摔下来。
这马斌虽然自己不能作恶,但是狡猾的他使劲地揪住豹子的两只耳朵,疼得豹子不停地龇牙,也不知道马斌用了什么办法,那豹子居然径直朝我跑了过来,我一看这真是防不胜防,早知道我就把马斌给拍碎了,现如今又得我自己擦这个屁股,而且这豹子的屁股可一点也不比老虎的好擦。
我知道马斌伤不了我,但这豹子可是有血有肉,撞在身上尚且支持不住,要是再给我咬上一口,我身上搞不好就要有个透明窟窿了,我赶紧把铁棍攥紧,打算瞄准时机给豹子的头上来上一下,最好直接能把它拍晕。
就当豹子要撞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看见身旁一个白影闪过,电光火石之间,那豹子和马斌就被撞了开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此前被我救了的那只猞猁。
只见那猞猁也是面露凶相,不断地冲豹子嚎叫着,似乎是专门救我而来,那猞猁虽然凶猛,但是从体型来看,还是比豹子小了不止一圈,这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才能将豹子放翻在地,要是豹子有所准备,猞猁怎么会是豹子的对手。
果然那豹子一看居然有只猞猁,还以为是和它抢夺食物,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那马斌则是飘在空中,一脸坏笑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再说“今天我要整死你。”我心里真是火气冲天,要不是前面有只豹子,我真有心拎着铜钱剑冲上前去给他来个魂飞魄散。
那豹子被猞猁一撞,似乎也被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朝猞猁扑了过来,猞猁并不躲闪,也是往前一跃,张大了嘴想要给豹子来上一口,可是这实力对比太过悬殊,豹子腾在空中足有一只小马大小,而猞猁最多也就是小山羊大小,虽然都是猫科动物,但是豹子的攻击力仅比老虎和狮子低,在子午岭这片森林中,基本就是食物链的顶端。
正当我以为猞猁败局已定的时候,突然间,四周围的草丛中又呼呼地闪出了两个白影,一下子对豹子形成了合围之势,定睛一看,原来又是两只猞猁,这两只的身形明显要比之前那只猞猁大上许多,看样子是猞猁的父母,眨眼一瞬间,三只猞猁就和那只豹子厮打在了一起。
我一看猞猁不仅不落下风,反而步步为营,有一举拿下豹子的势头,就一个箭步飞了上去,想把那马斌也一起拿下,那马斌刚还站在一旁阴笑着,此刻看我满脸煞气地向他冲了过去,惨白的脸上顿时惊慌起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道金光闪过,手中的铜钱剑早已经飞了出去,只听那马斌“哎呀”一声,就被铜钱剑穿了个窟窿,歪歪斜斜地倒了下来。
“妈的,你他妈没事走两步啊?你他妈再**啊?你他妈再暗箭伤人啊?”我捡起我的铜钱剑,再也没有了丝毫犹豫,照着马斌就是一通乱砍,不一会儿,他就被我撕得粉碎,灰飞烟灭了。
而另一侧,猞猁一家和豹子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只见豹子死咬住小猞猁的肩,那獠牙都快把小猞猁的肩膀穿透了,而最大的那只雄猞猁则死死地咬住豹子的脖颈,那豹子狡猾的厉害,它趴在地上,只露出后背和后脖颈,而那后脖颈上全是肉,雄猞猁撕咬半天根本就不起什么效果,那只稍小点的雌猞猁则不断地拱豹子的肚皮。
一般猫科动物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肚子,只要露出肚子来,基本就等着被开膛破肚了,可是那豹子仗着体型和体重的优势,稳稳地蹲在地上,根本就不暴露自己的命门。
我一看在这样下去,小猞猁非先毙命不可,就从地上捡起那根铁棍,壮着胆子朝豹子快步走过去,用铁棍狠狠地戳豹子的后背,我手上用的是吃奶的劲儿,那豹子吃不住疼,不停地在原地挪腾,但是又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自己的肚皮暴露在外。
那两只猞猁一看有我在一旁撩战,干脆不管小猞猁,都全力去拱豹子的肚皮,我则更加使劲地捅豹子的后背,铁棍的头都杵出血来了,其实我也无心伤害这只豹子,但是生死之际哪里还管那么多,再不玩命戳,那小猞猁就完蛋了。
果然那豹子再也吃不住疼,松开了咬着小猞猁的獠牙,冲我一声大嚎,就打算飞也似地逃了,可那两只猞猁哪里容它逃跑,虽然没能咬中肚皮,但雄猞猁动作奇快,一口就咬住了豹子的后腿,那后腿的毛发下立时就渗出血来,紧接着雌猞猁又咬住豹子的另一只后腿,豹子就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可万没想到,就在此时,我身后突然一声枪响,我回头一看,我的个苍天,怎么这群王八蛋盗猎者又回来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我是警察
只见为首的那个老大朝地上啐了口痰,冲大家招了招手,就把我和猞猁远远包围住了。他们一个个都举起枪,每个人的间隔不过十数米,远远走来根本就没给我和猞猁留下逃跑的空间。
只听那老大远远骂道:“你个臭小子,害我们大家伙放了半天枪,原来是你的同伴在半山腰放鞭炮,要不是老子眼尖,这会儿都跑到山里去了。”说完他看到了我身后的猞猁和豹子,就又笑着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也不全是坏事,你小子居然给我们带了这么多野货。”
说完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可怎么办。不仅自己没能和小猞猁逃跑,现在反而让小猞猁一家都被这群盗猎者包围,还搭了只半死不活的豹子。
那小猞猁已经受了伤,躺在地上呜呜地叫着,它的父母则是站在当地不断地?牙咧嘴,明显也感受到了四面而来的危险,就连那只豹子此刻也呆在那里,不断舔舐着自己的后腿,大概也知道在劫难逃。
可是这些动物终究是野物,不会乖乖听话,也不会受人威胁,除了走不动道的豹子和受了伤的小猞猁。另外的两只猞猁都低着头,看样子想率先发起进攻。
老大一看猞猁被逼得急了,就冲另一侧的老苏喊道:“赶紧上麻醉枪,别让这俩小家伙儿跑了。”
那老苏是他们这会儿人中枪法最好的,此前的小猞猁就是被他的麻醉枪抓住的。一听老大下了命令。立刻扣动扳机,那两只猞猁就中了标。
紧接着那老苏就喊道:“这抓蝎子的怎么办?今天要是不把他办了,弟兄们今晚的气可没地方出。”
我一听怎么着,这是要办我,妈的,忙活了一晚上怎么又到了这种处境?也不知道玲子和校花他们找到警察没有,他们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要去找马克思同志汇报工作了。
只听老大喊道:“别啊,这抓蝎子的还有好几个同伴,万一把雷子领来了。咱不得有个人质啊。”听老大说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是现在这种时刻当个人质,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说话间,他们的包围圈已经彻底缩小下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群人就把我按倒在地,一顿暴打,这次倒是没了土腥味,嘴里全剩下血腥味了。
***一群王八蛋,要是落在老子的手里,老子让你们鸡犬不宁,等这帮家伙打完了我,我已经伤痕累累,但好在这帮家伙知道要带我走山路,万一打断了我的骨头,对他们来说反倒成了累赘,因此还算手下留情。
等我缓过神来,有几个人把已经麻醉的两只猞猁关进了大铁笼,剩下的小猞猁和豹子也随后被麻醉,一并关了进去,然后老大就吩咐大家不要管那些羊了,回头还能来拿,想尽快把野物扛回山里,免得被警察包圆。
那胡子头看我受伤不严重,就让我一个肩膀抗一只死鹿,走在他们的最前面,说要是我想逃跑,就给我钉上几枪。
没办法,我只得扛起两只鹿,好在这鹿长得比较精瘦,扛起来还不算非常吃力,勉强还应付的来,剩下的人中,有大概10个人在那里推铁笼子,而老大则走在我的后面,不断地催促着我快点,时不时还问候问候我的家人。
我心中暗暗咒骂,这群盗猎的不得好死,但是嘴上又不敢多说半句话,只得都憋在心里,一步一步地往前移,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警察能早点赶到,要不然进了林子,山大沟深林子密,盗猎的这些人一到达安全的地方,我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我往前走几步,就回头偷偷瞄上一看,看看山那边有没有灯光,要是有灯光,就说明警察追上来了,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就听见老马家堡中有人大喊“站住,我们是警察,都举起手来!”
我心中大喜,警察终于赶到了,但是再一听,麻痹,这不是老张的声音吗?看来他们也是着了急,打算假扮警察拖住盗猎者们,这家伙长得老,声音也老,倒是能唬住人。
那老大一听警察来了,顿时就慌了神,赶紧对大家说:“赶紧把野物撇下,进林子要紧,要钱不要命的事咱们可不干。”
那胡子头似乎还不甘心,又对老大说:“别的不要可以,可这豹子和这三只猞猁实在是太可惜了,咱们要不然干脆一枪一个杀了,回头卖皮吧。”
那老大说:“赶紧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别因为这点钱回头被圈进去。”说罢冲上来,照我的小腿就是一脚,把我踹翻在地。
我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只听他说:“***,还背什么鹿,赶紧给我往前跑,你这人质再他妈不利索点,老子一枪崩了你。”然后就用他的枪指着我。
这一晚上我是被折腾得够呛,心中虽然气愤,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好咬了咬牙,接着往山上爬,不过这次我故意拖慢速度,走几步就装作脚疼摔倒。
那老大也顾不上我,使劲地招呼他的兄弟们逃命,只听山下老张、卷毛和杨鹏轮流地叫喊,粗听起来还真有点警察追捕的意思,我看老大他们已经彻底慌乱,就想瞅准个机会逃掉,扭头一看,老大右手提溜着枪,正在回头冲他的人喊话。
这机会可真是太难得了,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胳膊,抓住枪杆,紧接着就一个大脚,狠狠地踹在了老大的腰上,那老大被我一踹,顿时失去了平衡,从山坡上滚了下去,而他的枪则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这山坡上都是草和黄土,坡度颇陡,那老大被我一踹,就像颗保?球,一下来带倒了好几个同伙,剩下的人一看我这个人质居然发难,都举起枪来瞄准了我,我一看情况不好,赶紧朝山的另一侧跑去,那里有一大片洼地,只要我能跑到那里,他们的射击角度就会被彻底封死。
就在这时,我回头一瞥,对面山上好像出现了灯光,扬扬洒洒足有一百多个亮点,这下可把我激动坏了,八成是游击队来了,不,是我英勇的人民警察来了。
那些人原本要用枪打我,但是也看到了对面山上的亮光,顿时觉得逃命更要紧,所有的野物尸体都被他们抛在了山坡上,就连那个大铁笼子也被扔在了山上。
我已经窝在了洼地里,为了防止这些家伙逃跑,我就趴在洼地的边缘上,举起刚刚抢来的枪,打算放翻几个,但是这可是杀人啊,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哆哆嗦嗦地不敢开枪,要是真打死两个,回头搞不好我也成了犯罪分子。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顺着洼地飞速地向山顶跑去,这洼地到处都是突出来的着力点,上起山来要比他们在坡地上快上许多,只是之前被他们打的够呛,跑上几步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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