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有机会,你跟我置气做什么?”
杜血无奈的摇摇头:“铁标不可能,或许是别的原因……”
正说着话,就听到头顶上咔咔几声轻响,这水牢房大约有四米高,那顶上都是黄土和泥做成的屋顶,中间想必也会有木头做成梁,架在黄土泥中间,这隔音效果自然不是太好,上面稍有动静就能传下来。
杜血、凌寒、玄飞说话都是压低着声音,但刚凌寒跟那水尸虫的打斗声可不小,好在是在水底,能让声音盖过去不少。
也不是知上面的人是听到了声响,还是别的什么。
这种隔音条件差的地方,最常见的就是几十年前的农村,那时农村还多都是土坯房,想要看到一两间的那种砖房,都是少见的了。
夜里哪家哪户的做房事,说得夸张一些,连隔壁村都能听到。
大早上起来,往往能在村口的大树下,看到隔壁村的二流子跑过来说:“咱家哥,昨天夜里又跟嫂那啥了吧?我那都听到了,哥哥您可真够厉害的,都叫一宿了。”
村里人太多都很朴实,往往也就是一笑,顺手一个大嘴刮子上去。
玄飞不期然的想到这里,歪歪嘴兴笑,就带着小白飞到了天花板顶,这一是想要听到那上面到底是在做什么,二是呢,要是那是上面的人要下来的话,那也预先能做个准备。
凌寒和杜血不会飞,就沿着那佛咒牢房的柱子爬到了天花板顶。
玄飞的耳朵里传来一些不算太清楚的字句。
“把人都提出去外面,也不知王阴将想做什么……”
“别瞎扯,这都是银魔大人的命令,说是要夜审那个紫佛帅。”
“话说那紫佛帅还真够强的,一个人都将城里十大阴将里的四位都杀掉了,可不知银魔大人留着他做什么?那些阴将大人的部属可都想要将他杀了为阴将大人们报仇呢。”
“银魔大人自然有银魔大人的考虑,哪里是我们这些小小的阴兵能瞎猜的?”
“听说那些佛城的佛瞬不都是很强的,但这个出奇的扎手,是不是佛帅里那些号称七色佛帅的那些人?”
“你没听到吗?他叫紫佛帅,自然就是了,把这些水牢里的犯人带出去做什么?这些犯人大多都是佛将,都是历年来被抓回来,关着又没弄死的,带到那紫佛帅的跟前,就是想让他服软,嘿,你还别说,这方面的事,你这小子比我差远了,要推想,知道吗?”
“是,大哥,您接着说!”
“你想想啊,那紫佛帅虽说是杀了咱们四大阴将,可他要是投诚的话,那不是一个得抵上四个了?再说,那地藏王的面子也搁不住了?那可不是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了?”
“嘿,您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可是他可是佛城的佛帅,就算是他说他要投诚,可银魔大人就真的能信得过他?”
“信不信得过,也得要由时间来证明的,只要给他几个为难的任务去做,例如去将那些守在边界的佛将佛帅收拾几个,那不就成了,就算是他能忍着做卧底,可到时回头银魔大人还不是想怎样收拾他就怎样收拾,他再强能强得过银魔大人吗?”
“您说得还真对,我这脑子可没能跟得上来,嘿嘿。”
玄飞、凌寒、杜血听得面面相觑,谁能想得到这里空无一人是因为一位叫紫佛帅的家伙?
“咔咔!”
这响声更近,就快在牢门外了,玄飞和凌寒交换了个眼色,想着等那两个阴兵下来,先将他们擒住再说。
“大哥,您说那紫佛帅无端端的跑到银月城来搞事,那不是没事找抽吗?佛帅又怎样了?比起咱们银魔大人可差远了。”
“那是自然,银魔大人可是西部界的第四大高手,怎的都能比得上那佛城的三十六罗汉,七色佛帅不过是佛帅里的拔尖人物,还是差了些。”
“这里今天空了些,我上去打壶酒,要几个小菜下来,大哥你再给我说说。”
“好!”
就在这时,玄飞、凌寒像两柄箭一样的直射出去,以迅雷之势将那两个阴兵放倒在地。
这才瞧见那门原来是在最远处的转角地方,站在从地下水道上爬出来的水牢那里是完全的瞧不见的,而那门上也歪七扭八的刻满了各种的佛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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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名篇:六道转 第五十七章 守牢兵
凌寒迅捷的在门上下了一道禁咒,以让这里面说话的声响不会传到外面,他在佛咒上的研习比陈中那种无视下三千的变态要差远了,但各类的佛咒都会一些。
特别是他会的都要人命的,例如这个隔绝声响的禁咒,他是准备要在某日偷到一位相貌可人,美胸肥、臀的小姐家里去施展的,平素倒是没有机会用上,现在是习成后头一遭用了。
那两个阴兵大喊大叫,被玄飞踏在脚下,倒没有半分的惊恐,全是一副反倒想要威喝住玄飞这些人的样子。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总兵府,银魔大人的住所,你们偷偷摸摸的跑进来,想要做什么?别说银魔大人,便是那六大阴将出手,你们也休想能活着出去,倒不如现在就跟我们放了,你们从哪里来的便从哪里去,我们就算是眼睛暂时的瞎掉了,也就什么都没有看到。要是再踏着我的胸口,用这种眼神瞧着我,你们信不信到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声音稍粗,之前也一昧的卖弄着见识的阴兵厉声道。
他的声音绝不小,想必是想引得外头人的注意,可他要是知道这门上上了禁止传音的佛咒的话,他不知怎么想。
另一名阴兵倒也是极为硬气,这总兵府的阴兵,可都是银魔的直属亲卫,大半都是横行惯了,别说是玄飞这几个来历不明,明摆着要来总兵府里搞事的,就是平常在银月城的大街上倒也是横着走的。
“我问你,这银月城里最近是不是来了两个修行人?”
那粗声的阴兵冷哼道:“别说是西部界,就是这审判界里,哪里会有什么修行人,你是不是在说梦话?那修行人敢来这里,别说是西部界了,刚从上面下来,就会被佛兵抓到佛城里去吧?”
“答非所问!”玄飞反手一巴掌搧在这阴兵的脸上,他刹时间脸就沉下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二叔是谁?我二叔是阴将,打狗还看主人,你打我,你休想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就算你能出去,也休想再出银月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粗声阴兵的话,让大家相视一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家伙还冥顽不灵,能够有胆子从水道里来到这总兵府的,那又岂会怕他这几句话的威胁?
“你说!我问你这些日子里是不是有两个修行人来了银月城?”玄飞转头瞧向那个一个劲的想要拍那粗声阴兵马屁的阴兵。
那家伙瞧着要懦弱一些,往往拍马屁的都是懦弱的家伙,真正的骨气的人,是不屑干这种事的。
“我不知道,这总兵府里的事,我们这些守水牢的,哪能知道?”那阴兵苦着脸说。
他倒不敢隐瞒什么,只是他确实也不知道太多的内容。
这总兵府里的阴兵也是分成三六九等的,他们这些守水牢的等级虽说不低,可不是接近内院里的,哪里能得到什么消息。
“我看这样问怕是问不出个什么来,倒不如让杜老大来动动手,我们先在一旁瞧瞧?”凌寒说道。
杜血的刑讯手段是给力的,那谢老虎的虎筯不是白抽的,现在想起来,玄飞都是印象深刻,交给他动手,这俩阴兵还想不交代,只怕是连他老母亲偷没偷人,偷的是东家的还是西家的全都交代出来了吧。
玄飞现在需要抓紧时间,本不想让杜血下狠手,但想来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毕竟这两个阴兵要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话,那要从这上面走出去,也很容易惹人注目,至少也该把这水牢所在的地方,怎样走到内院给问出来吧?
铁标买的地图可不够详细,也不可能详细,这总兵府可是那银魔住的地方,要是详细了,万一有什么歹人的话,那银牟得顾虑到自己的安全。
他虽说是西部排名第四的高手,可他也不是审判界里打遍无敌手的,那可能只有地藏王能做得到。
玄飞冲杜血点点头,就拉着小白到了一旁等候着,凌寒倒是兴致勃勃的帮杜血打下手。
那粗声阴兵知道要上刑讯,就冷笑一声道:“想上手段?大爷我是守这水牢里的阴兵,我见过的手段,用过的手段,比你吃的饭都多,我看你还是别妄想用些手段就能让大爷把事情全都说出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能比得上我们用的手段?”
他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凌寒就看着杜血在手上划出来了一道佛咒,正正的抹在掌心里,嘴里也没念着什么,那些佛咒的梵文全都刻在了手掌上,自然就省却了念咒这个环节,他搓着手掌,冷冷的盯着那阴兵。
阴兵心里吸了口寒气,他倒是瞧不出杜血手掌上的佛咒,但瞧杜血那阴冷的脸孔,死灰色的眼睛,只瞅一眼,以他的经验都能发现这位要对着他使出佛咒来逼供的家伙,绝对是个老手。
只有老手才会有这种淡漠生死的眼神,他们不会将生死放在眼里,因为生和死对他们来说大半都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而他们下手的时候,也绝不会留半分情面,因为他们对受刑者不会存在任何的情感。
那双眼睛就是不带任何情感,像是死鱼一样的双眼。
凌寒浑身一震,只有在杜血施刑的时候才能在他的眼睛看到这些,而在平常的时候,杜血的眼睛就像是普通的游魂那样,拥有着一样的眼神。
有的时候甚至要比申钱那双灵动的眼睛更加有神采。
可现在,他的眼神,却能让普通的受刑人都感觉到死神就站在他们的面前,只要他的手一动,那就能让他们真的魂魄飞散。
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种感觉,连凌寒都不舒服。
玄飞用双手捂着小白的眼睛,把她那兔头抱在怀里,虽说小白平承些缺脑水,做事也不过脑子的,有时候还能说得上是残暴,但她毕竟还是个小兔子,没有能够长大成形的小兔子,要换成*人的话,她只是一个小孩。
玄飞可不想让她在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却不知小白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货,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反倒是把头往玄飞的怀里拱了拱,她这满身肥兔肉的玄飞抱着舒服,她被抱着也觉得很舒服。
“你知道这是什么佛咒吗?这个佛咒能让你身上的魄先散掉,一个个的散掉,然后呢,再将你的三魂,先散掉人魂,再散掉地魂,最后才散掉天魂,而时间呢,完全由我控制。”杜血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着这番话。
让凌寒和玄飞都愣住了,这不是他那六式魂术才能做到的事吗?这杜血也没进过失魂洞,更不可能看到那罗汉镜上刻着的佛咒,也学不来,那他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佛咒怎么用?
玄飞一脸怀疑的瞧着他。
可他站在这杜血的身后,就算是瞧着他,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他只是冷冷的继续说:“你觉得用一个月的时间,或者一年的时间,还是十年的时间?好吧,我先把你的精魄化掉,让你做不成一个真正的男性游魂,再给你一百年的时间来享受这个过程,好不好?”
那粗声阴兵也不再大叫大喊了,他用看着恶幕样的眼神看着杜血。
在杜血那了无生气的眼睛里,他发现这个家伙绝非是在说笑,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不带一点虚妄。
而他的手掌也在缓缓的靠近,一步步的靠向他的胸膛,只需要印上去,那佛咒就会起作用,到时就算是大罗金仙,就算是弥勒佛都救不回他了。
心里的恐惧升起来,将他的整个身子都充斥住,他浑身打着抖,想到有可能不能再做男人,而要是力魄也消掉的话,他根本都不敢再想下去。
那些缺魄游魂的悲惨情况,他也不是没有看过,在这审判界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那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少了魂魄的游魂。
有的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度日,有的呢,则根本没有任何活下来的消,只存在了数日就魂飞烟灭了。
他不想像那些人一样。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将手掌拿开一些。”
杜血冷笑着站起身,转头说:“玄老弟,你来问他吧。”
玄飞先没走上去,反而是拉着杜血走到一旁小声说:“杜老大,你什么时候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