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之快,像是掠食草蛇的老鹰,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她已冷冷的站在了岸边,手里拿着隔布,抓着个黑灰色的东西。
由于那东西大半都被隔布罩住,只能看到不到五分之一,但是锥头的形状却是异常的清楚,想来那就是魔教的宝物启魂锥了。
“隔布……”赵欺夏还在忿忿不平。
“谢谢你了,小姑娘。”大当家虽是说谢,语里却一定谢意都没有,充满了嘲讽。
“混蛋,有隔布,为什么不早拿出来!”道拓破口大骂道。
“我来得及吗?”赵欺夏可不怕他,落水的英雄不算好汉。
何哲的师弟们手忙脚乱的把他给拉上来,而还要分出个人来接着牵引绳,以免还在发傻充愣的段飞跌入沼泽中,根本无瑕去管已取得了启魂锥大当家。
“这启魂锥当年是魔教用来布置大军的东西,”吴桐小声跟玄飞说,“普通人要是资质不好的话,想要修炼魂气非常难,而有了启魂锥,至少能开启魂气,再用别的法子增强那些人的魂气,这样至少在人数上,魔教是完全占上风的。”
而这些人怕就是当年魔教用来做炮灰的了。
想想吧,要是所有的普通人都能修炼魂气的话,那随意抓着十万,二十万的人用启魂锥开启他们的魂气,让他们能够冲在前头,试问谁能挡得住。
这天下间的修行门派合一处才多少人?
许多还未必能比这些用启魂锥开启魂气的炮灰要修炼得好。
玄飞冷眼瞥向桃花社的大当家,这个女的到底想做些什么?
是想学魔教一样吗?
“小姑娘,把启魂锥交出来,我饶你一命。”道拓大声喊道。
大当家发出一阵邪笑:“就凭你,你追得上我再说吧,一个野人也敢出来撒野。”说完,大当家就掉头往回走。
要论打大当家还不是道拓的对手,可要说跑,道拓怕是拍马都比不上吧。
不说玄飞,就是苏征邪也是满脸的无奈,而于媚儿则在依切齿,要不是她中了招,怎会让大当家这样简单就拿走启魂锥。
可就在这时,大当家突然一下倒在地上,一条明亮的银光从她的裆部溢出,直冲着启魂锥而去。
成名篇:天门行 第十五章 第二项考试
第十五章第二项考试
“是精魄?”
“应该是,精魄主生殖轮,就在那个地方。”
“那这桃花社的大当家?”
事的话大家都没说出口,可想必也知道,这个一直蒙着面纱,还会双魂术,身法诡异的桃花社大当家就快要不孕不育了。
何哲还躺在岸上大口喘气,却推了师弟一把:“快把大师兄救过来。”
相比段飞那时斜苦恼的表情,瞧不透面纱之下大当家的表情,但大当家在不断的打着抖的身子,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转眼之间,那银色的精魄就被吸入到了启魂锥中,速度奇快,比段飞那灵慧魄的吸食快了数倍,而大当家连想要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那块不是隔布吗?用隔布来拿启魂锥,怎么会这样?”吴桐不解的说。
赵欺夏没好气的瞪了他眼:“我哪知道,或许是许多年都没用了,这块隔布又到处都是窟窿破洞的,那自然就容易出问题了。”
大家一阵恍然,原先那隔布是被赵欺夏掐在手中,虽有魂兵的光照,但她站的地方是在比较黑暗的角落里,那隔布又是揉成一团,谁能瞧得出它已残破得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而大当家是先套着布袋,隔布放在外面,却依然一点用都没有,可见这启魂锥是何等要命的东西,要不是能开启第二魂气的话,谁敢不要命去拿它?
“大师兄,大师兄!”何哲不停的摇晃着段飞的身子,可他却还是一脸的傻笑。
堂堂金阳派的掌门大师兄变成了傻瓜蛋子,开启了第二种魂气又有什么用?
这时就看密林里跃出两条身影想要扶起大当家,自然就是桃花社的三当家和七当家。
现在可没那样好说话了,道拓一声怒吼,冲了上去,手臂浓密的黑毛上蒙着的一层魂气就是他的魂兵。
三当家和七当家自是知道他的厉害,举起长剑就迎过去,而大当家现在还在浑身发抖,不知是精魄被吸食后的附加作用,还是气的。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要是无法怀孕的话,那恐怕会让她受不了。
道拓重伤在身,实力锐减,倒和两位桃花社的当家的打了个平手。
苏征邪手一挥,正准备想招呼着范落山和朱吟月过去帮手,就看到后面灯光亮了起来。
“这桃花社的人赶到这里,来不及阻杀后头的修行人,现在想必也快赶过来了。”凌正说道。
玄飞微一皱眉,对苏征邪和于媚儿说:“你们想要这个东西吗?”
苏征邪一怔,想着就算拿来了,作用也不大,他还是想靠自己的实力去开启第二魂气,就摇了摇头。
“你呢?”玄飞又去看于媚儿。
这个小妮子可是朵扎手的玫瑰,别看她现在病秧秧的,等她身体好了,那出手之狠辣无情,绝不输男人后。
“不要了。”于媚儿咬着嘴唇在说,看她的模样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那就好。”玄飞突然纵身跃上树冠,往那修行人赶来的地方大喊:“启魂锥在这里,快过来拿吧。”
苏征邪一下领会了玄飞的意图,登时兴起来。
于媚儿脸色稍霁,就算拿不到启魂锥,要是能减少一些对手,那也算是得到了补偿。
“走吧,你想去帮道拓吗?”玄飞问道。
于媚儿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他早在四十年前就不是火灵宫的人了,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玄飞点点头:“就算道拓无法赢过桃花社的人,但他长年生活在这山区里,想要秉还是可以的,我看他也不像是会硬拼的人。”
道拓听得七窍生烟,大骂道:“你们这帮兔崽子,别让我逮到。”
玄飞根本就当成没听到,等看那些灯光近了,让凌一宁扶起于媚儿,越上树冠就往出发地奔去。
跑过了五六十米后,就听到后面传来惊叫声:“我认识,那是隔布,启魂锥真的在这里。”
接着就是无数的魂兵魂气冲天而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响起。
“人就是不能太贪心了,这启魂锥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拿来做什么?以丢失七魄为代价得到第二种魂气,那就算是走捷径,世上可没有捷径可走。”玄飞咧了咧嘴说。
苏征邪笑道:“虽说没有捷径,但都想着去走,这普通人还不都想着买彩票中大奖吗?都是一个道理,谁能像玄帮主一样的能看得开呢?”
玄飞被这记马屁拍得叙颜开:“那是,我跟一般人不一样。”
“摊上这么个帮主够你受的吧?”于媚儿笑问凌一宁。
“嗯,他才做帮主没多久,我也才做护法没多久。”凌一宁一手扶着她,一手还挟着大白。
这时天空已鱼腹翻白,冒着蒙蒙的光亮了,折腾了一宿,总算是把第一项考试给通过了。
“我听说原来的山神帮帮主是意外身亡,是这样吗?”于媚儿问道。
“喂,媚儿,你别挑拨离间。”玄飞喊道,“宋子雄那是实打实的修炼岔气,走火入魔而死,跟我没关系,你要硬想给我头上戴帽子,也别戴这个。”
“那戴什么?你想戴绿帽吗?”于媚儿咯咯一笑,“还有,别媚儿媚儿的叫,我可和你不熟。”
赵欺夏也胀着眼说:“他就喜欢装熟,你别理他。”
“我再装我能装得过吴桐吗?”玄飞说着,扭头去看吴桐。
吴桐满脸通红的说:“子曰,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那是孔夫子说的吗?你别瞎编好不好?”范落山笑道。
吴桐想找个地洞钻,可这老鼠洞倒是不少,地洞可没有。
说说笑笑就来到了出发点,褚文才早就站在这里了,熬了一夜,也没见他有任何的憔悴之色,手里的折扇还是在轻轻的摇动着。
“你们是最先回来的。”褚文才瞟了于媚儿一眼说,“好了,都去休息吧,第二项考试六个时辰后开始。”
这出发点已架起了数十帐篷,而在帐篷外则是穿着红衣的弟子在架着烤炉和桌椅,上头摆放着一溜的豆浆、油条和包子,连南方的过桥米线都有。
赵欺夏有点支撑不住,吃了半个包子就去睡觉了,小白留在这里大快朵颐。
玄飞拉着椅子边抽烟边对于媚儿说:“火灵宫也是道家七真之一,你跟悟魂阁的人熟吗?”
“有过些来往,不算特别熟。”于媚儿用油条蘸豆浆,边吃边说。
“楼夜雨和凌思旋认识吗?”玄飞弹弹烟灰,一脚把不爱干净,把过来捡他扔下的半根豆浆的大白给踢开。
“楼师兄和凌妹妹当然认识了,玄飞你也认识?”玄飞管她叫媚儿,她也不管他是帮主还是地主,也叫起大名来了。
玄飞也不在意,而赵欺夏、凌一宁、凌正这些人更不会在意了,没个拿他当帮主看的。
要是李谦在这里可就糟糕了,他肯定又会长篇大论起来。
“小楼和小凌都是不错的孩子,”玄飞老气横秋的说,给自己拔高辈份,“可惜的是悟魂阁琴年的门庭一遭毁于一旦。”
苏征邪也留意的听着,听到这儿就说:“我在西北都听说了,悟魂阁云雾山倒塌了?”
“地震吗?”吴桐探头问。
“有些常识好不好?地震能震倒修行人的灵山?”于媚儿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呵,我就瞎猜,那要不是地震的话?”吴桐赶紧请教玄飞。
“他们先代有人在山上弄了个震阵,后来被叛徒把震阵给打开了,整个云雾山就,”玄飞拿着吃完的豆浆碗打了个翻盖在桌上,“就一下全都垮了。”
苏征邪感慨道:“千年大派总是积累不少,倒是可惜了。”
“嗯,那些藏书什么的,好些都是秘书,特别是,咳,不说了。”吴桐刚想说下去就被于媚儿给瞪住缩了回去。
“我和小楼是老交情了,媚儿,以后咱们就算一家人。”玄飞拍着胸口说。
于媚儿原想嘲讽他两句,但想到他的身份,想来火灵宫多结交一个山神帮帮主,总是不错的,就点点头,表示认可了他的话。
“苏大哥,问你个事,你别笑我。”凌一宁突然说。
苏征邪眼没瞎,知道凌一宁是玄飞的姑娘,他忙说:“凌姑娘,请说。”
“鸿升客栈真的是一间客栈吗?”凌一宁问道。
苏征邪、范落山和朱吟月都兴起来。
“这是三百年前的名字,现在叫鸿升大酒店,在酒泉,玄帮主,凌姑娘要有机会的话,可以去那里走一走。”苏征邪笑道。
吓?黑店都开成大酒店了?玄飞意味深长的说:“苏兄,到时可别把我当成肥羊给宰了。”
苏征邪哈哈一笑:“我就算是敢惹天门的人,也不会惹玄帮主的,请放心好了。”
这些都是玩笑话,经过这一宿的拼杀,相互间不知救了多少回命了,大家的感情还是极好,除去于媚儿之外。
这个火灵宫的弟子总有点不像是来考试,而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当然不会是找道拓,要不然于媚儿也不会放弃他跟着过来了,启魂锥吗?她听到启魂锥的时候,脸上的惊愕表情可不是能装出来的。
要是能装成那样,她去好莱坞好了,还做什么修行人。
那她来这里要找什么?也是定魂珠吗?
思之不解,玄飞把烟一灭,看着在做烧烤的天门弟子,他发现天门弟子分成几种,穿着黑衣的是负责崩的,橙衣的是负责救护的,这红的衣则是负责做菜的。
“来,吃。”于媚儿喂着小白吃油条。
赵欺夏休息去了,这牲口就跟个孤魂野鬼的一样的乱转,大白被凌一宁抱着,也不跟它闹,这于媚儿一喂它吃的,它就用嘴去拱她的小腿。
“这畜牲,有奶就是娘。”玄飞笑着摇头。
小白听懂了,咬着油条跑到玄飞的身下,趴着啃油条,像是在表示它其实还是知道谁是主人的。
“我去帮大白洗澡,弄得脏死了。”凌一宁抱着大白,又看了孤苦伶仃的小白一眼,一把将它拎起,往帐篷里走去。
想来吃得差不多了,玄飞就跟苏征邪说声失陪,去了帐篷里休息。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是人声喧哗,日正中天了。
苏征邪也起床了,他伸个懒腰走过来说:“刚过未时,人都过来了。”
“看到金阳派的人了吗?”玄飞问道。
“在那边,段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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