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够找到一个连续射杀三人以上的好机会。
果然,四个人走出了营地大门,逛向旁边的一家小酒馆。
徐福长出了一口气,打开了枪的保险,开始寻找合适的时机。
他向来拥有极好的耐心,从儿童时代就如此,当年他常常跟着父亲去钓鱼,从这项活动中得到了充分的训练,能够安静地等待捕获对象上钩,就算几个钟头之后一无所获也无所谓。
这种平静的心境一直陪伴着他。
他猜测目标会进去喝酒,然后会有一个或两个人出来方便,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好机会,先打中一人,然后其它人会出来查看,至少可以再杀两人,运气足够好的话,甚至可以把四个全咔嚓掉。
四名保龙一族走进酒馆,三个衣服穿得很少的女子走过来,似乎是迎接他们的到来。
看样子曾经预约过,甚至可能连价钱都已经事前商定好。
他们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气氛非常热烈,相互乱摸乱抱,十分开心的样子。
半个小时之后,两名目标带着各处的女伴走到院子内,那里有一幢小楼,楼上有走廊和客房。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继续等待,看谁先从房间里走出来。
左侧的那个看上去神色有些慌张,估计此人会很快结束,徐福把注意力放到这一位身上,打算在他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开枪。
目标
一切如徐福所料,选定的目标果然很快完事。
这家伙独自走到院子里,把女伴留在房间内。
一般情况下,女人需要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补补妆,这样才方便继续拉客。
徐福平静地瞄准,然后开枪。
枪口剧烈地震动,他必须赶紧对正原来的位置以便继续射击,否则可能会失去机会。
透过瞄准镜看去,目标的耳朵孔中弹,整个头颅被打穿,灰白色的脑组织涂抹在地上。
尸体面部朝下趴着,四肢仍在微微抽动。
几分钟过后,女子仍然没有出来,另一个房间也没有开门。
徐福依旧耐心地守候,有的是时间,不必着急,他如此安慰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女子打开房门出来——不对,是爬出来,她满脸是血,头发被揪掉一大撮,肩膀和胸前有许多道爪痕和青紫,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连这点布也被撕破了小半。
可以断定,她不久前挨了顿饱揍。
扁她的人现在已经呜呼哀哉,不知道她是否会为此感到高兴。
刚刚死掉这家伙的精神状态估计不正常,徐福想,这样的东西死了活该,血族当中很少见到类似的玩艺儿,公平地看,保龙一族显然更为差劲,更应该被消灭。
然而在大多数人眼中,保龙一族是英雄的化身,正义的使者。
血族总是被看作恶魔和妖怪。
女子往前爬了一小段之后,扶着墙壁慢慢决起来,步履摇晃,显然受伤颇重。
瞄准镜内,另一个目标完事之后出来,浅色的衬衫表面沾有星星点点的污迹,似乎是血。
难道又是一个虐待狂?徐福不禁如此猜测。
这人没有注意到躺在院子地面上的同伴,嘴里嘟喃着什么,似乎在唱歌,慢慢往前走。
路过受伤的女子身边,这家伙伸出手在她胸前乱抓了几下。
她满面惊恐,无法站稳,摔倒在地。
目标哈哈大笑,继续往楼梯方向走去。
徐福瞄准其头部射击,此次仍然精确无比,子弹打中了目标的后脑勺。
目标一声不吭歪向一边,双手抓住走廊的扶手,眼睛瞪得浑圆,鼻孔里渗出血来,就这样坚持了几秒钟之后慢慢倒下。
目标
女子张大了嘴,满脸惊惶失措。
徐福猜想她一定在尖声叫喊。
接下来剩余的两个目标估计会进来查看,如果这样,将会是非常好的射击机会。
女子紧张地看四周,然后转头往回走,去找她的同伴。
房间门再次打开,另一名女子衣服不整地走出来,她的模样看上去还算整齐,应该没受到虐待。
两女在一起商量什么。
这时另一名保龙一族成员走进院子,看到趴在地上的同伙,急忙上前仔细观看。
徐福没有错过这样的好机会,枪声再响,仍然是爆头。
血族的优秀视力与稳定性和现代武器完美地结合到一起,效果非常之出色。
扣下枪机的瞬间,徐福仿佛感觉自己与枪浑然一体,无分彼此。
这种体验异常的奇妙,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开始喜欢这枝枪,手中冰凉坚硬的金属意外地显得可爱。
唯一还活着的目标大概觉得杀手埋伏在院子内某个地方,没有管同伴的尸体,独自一人逃向街道上。
这家伙跑得挺快,连续射了两枪都未能击中。
打在地面上的子弹引起了警觉,目标趴到一辆车旁边,整个身体全藏在后面,无法看到。
徐福瞄准油箱所在位置开了一枪,子弹准确击中,但没有如想象中那样起火燃烧。
看来电影里的情节不可信,明明是汽油,子弹打中了之后却没有盼望中的爆炸,连小小的火苗也看不到,真让人失望。
正当徐福打算放弃之际,意外突然发生,那辆充当掩体的车启动了,然后迅速开走,汽油沿路泼撒,留下一条深色的印迹,把手足无措的目标扔在路旁。
这一回机会不容再错过,徐福终于打中了目标的腰部。
目标再也跑不动,往前慢慢悠悠地走,身体摇晃得厉害,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徐福再次射击,这一回子弹准确射中了目标的肝脏所在位置。
深色的血从伤口涌出,伤者仍在执着地缓慢前行。
根据人体医学上的观点,目标已经死定了,最多还有二十分钟生命,不可能再久。
徐福收起枪,准备离开。
射击的声音挺大,靠近顶部的几层楼内的人肯定会听到,只能盼望他们误认这是鞭炮或者烟花。
热心人
徐福戴上一副浅色的太阳镜,把衣服后方的帽子拉起来遮住脑袋,准备攀墙下楼,找地方躲藏。
对于专业人士来说,通过观察子弹的轨迹找到枪手的位置并不难。
徐福有些拿不定主意,呆在酒店内还是钻水道,或者继续射杀其它的保龙一族,哪个选择比较好?
犹豫中,天台的门打开,一名七十岁左右的老头手执电筒走出来。
“兄弟,刚才是你在放枪吗?”老头问。
徐福点点头。
“杀人了没有?”
“打死了四个。”徐福说。
“厉害,真是好佩服你。我到这儿没影响到你的事吧?刚才的声音太响了,把我吵醒,一时睡不着,就上来看看。需要帮忙吗?”老头满脸笑容。
这样的表现让徐福感到诧异,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感觉正常人不可能会这样评价自己的行为。
“我想走了,你回去继续睡吧。”徐福说。
“想跑路吗?不用着急,到我那里喝一杯吧,如果有人来我会作证说没看到谁开枪。我最羡慕杀手了,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看过许多这类题材和电影和小说,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怎么也得聊几句。”老头极热情地说。
徐福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确定其是个普通的老年男子,除言谈之外并无任何怪异之处,于是点了点头。
他认定这老头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于是跟着其走进楼梯道。
“你住哪里?”他问。
“就在顶楼下面的那层,房间很多,有五个卧室和三个卫生间,还养了几只猫,不过全都不会捉老鼠。你可能不知道,这酒店我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老头说。
徐福突然想起在一楼服务台看到的几张照片,里面的人像当中确实有这人。
“你是总经理吗?”他问。
“不是,我什么也不管,只是当个高级董事每半年分些红利罢了。最近几年来生意很淡,每次分到手的利润只够吃几顿海鲜,真是太糟糕了。”
进入老头的房间,徐福发现果然很宽敞,各种设施都是高档货色,柜子里摆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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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外出,十月四日停更一天,五日晚恢复更新。
祝各位朋友节日快乐。
热心人
徐福仔细观察各个窗口,心想如果保龙一族追来,自己往哪里逃比较好。
四只猫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悄溜出来,它们的毛色各不相同,有黑白相间的,也有极普通的花猫。
似乎在猜透了他的想法,老头说:“看你的右面,那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是弹射器,旁边放着一套降落伞,如果遇到火灾,你可以用那玩艺儿逃生。还有那边,看到没有?一百多米长的绳子,可以从窗台上放到地面,我试验过,由特殊材料制作,不怕火烧,还挺牢靠。”
徐福抓了抓脑袋,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有如此的好运气,遇上了一位乐于助人的怪老头。
老头拿着两只酒瓶走过来,示意他在桌子前坐下。
“没有佣人和保姆吗?”他问。
“白天有两个,天一黑她们就走了。”老头坐下,猫立即跑到脚旁,作亲昵状。
“你的行为有些不同寻常,我是说,跟一般人不同。”徐福说。
“是吗?我自己倒不觉得。”老头笑逐颜开,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只杯子推向徐福,“你刚才杀了几个什么人,可以说来听听吗?如果方便的话,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接过酒杯,举起呷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应该是真正的高档洋货。
“我杀了四名保龙一族成员,因为我讨厌这个组织,想要消灭他们。”他说。
“真有保龙一族,我还以为只是传说。”老头表情变得严肃,“如果年青二十岁,真想跟你一起去杀人。我活到这大把年纪,从没弄死过一个人,真是差劲之至。”
“杀人并不愉快。”他说。
“这是当然,只不过由于我没做过此类事,所以很想了解一下其中的奥妙之处。”老头喝光了面前的酒,再次举起酒瓶,“试想一下,生命已经接近终点,还没做过的事仍然有许多,眼看已经无法一一弥补,真是遗憾。”
“除杀人之外你还想做些什么?”徐福问。
他对老头突然产生了兴趣。
“想做的事多了。”老头举起一只手,开始数指头,“想当市长而没能当上,重大失败。没跟非洲黑女人睡过,超级失败。第一个老婆跟卡车司机跑掉,扔下我和女儿,没有把她抢回来,惨重的失败。生平没杀过人,这也是非常糟糕的一大憾事。”
“你现在过得挺好,应该满足了。”徐福说。
“下一次再杀人的时候把我带上好吗?或者你瞄准目标之后通知我扣下枪的扳机,让我过把瘾也行。”老头乐呵呵地说。
热心人
喝下第四杯后,徐福听到外面有人走动,脚步声沉重而零乱,估计有八至十人。
他放下酒杯,从包里把枪拿出来。
“你到那边的房间内暂避,我来应付。”老头满不在乎地说。
“你跟军营里的人很熟吗?”徐福问。
“还算比较熟。”
徐福走到里面的卧室,轻轻拉开了窗户,打算实在不行的话就往这里逃走。
外面的人逐一搜查空置的房间,弄出巨大的声音。
这帮家伙来得真快,从射杀最后一人至今大概也就是半小时的样子,居然已经找上门来,效率确实不错。
同时搜查整幢大厦,起码得有六百至八百人才够。
加上外面投伏的人,目前整个军营内的人员估计全部动员起来。
想到有如此之多的人无法安眠,徐福感觉有些开心。
有人按响了门铃,徐福站到窗帘与墙壁之间,把枪的保险打开。
老头跟人交谈:“有什么事吗?”
“刘董,有人从这幢楼上部往下面开枪,我们奉命搜捕。”来者这样说。
“是吗?我一直坐在这里喝酒,什么也没发现。”老头说。
“请你注意安全,如果发现什么请立即打电话通知我们。”来者说。
他们显然没打算进来搜查,徐福松了一口气。
也许他们认为要找的人肯定已经逃离。
但他仍然不可放松警惕,得提防老头会不会跟武装人员眉来眼去,传递什么暗号之类。
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中可以判断出武装人员继续搜查其它房间,他们的行动与先前所做的没有什么区别。
徐福稍感放心,从窗帘后面走出来。
“来继续喝酒。”老头坐下,再次斟满了杯子。
“到现在仍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徐福坐下。
“帮助某个人需要理由吗?”老头笑问。
“不需要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想跟你聊天,想要帮助你。”老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挠头皮。
徐福仔细观察了片刻,确定这人没有老年痴呆症的征兆,至于精神状态有没有非正常之外一时倒也看不出来。
又见丧尸
徐福在老头的房间里呆了两天,直到外面局势平静了才出门来。
这期间他每天喝老头叫酒店厨房送过来的新鲜鸡血,加上一条活鲤鱼。
大部分时间老头都在看电视,各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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