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娉婷听了气得吐血,什么叫好给北梁太子暖床?
北梁太子算个什么东西?
李冥心中有点恼怒,心道厉相这老东西这不是存心要拆他的台吗?
他原还想把楚娉婷悄无声息的带回北梁去做太子妃,如今想来是不可能了,当他瞧见楚娉婷眼中那如十二月冰棱子的目光后,心上好似悬着一把钝刀,正一点一点的割着他呢。
张润扬眸光阴冷,他和皇上倒是没有想到厉相还勾结了李冥,怨不得黑衣人来的如此之快,而且身材魁梧的像似北梁人,再又听到这么侮辱人的话,张润扬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淡定了。
楚包更是气急,他都觉得演个窝囊废快演不下去了。
“楚包,不可。”张润扬悄悄地用唇形比了这四个字。
楚包自然也明白,于是他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马上点点头。
且说承恩公那边,他自以为皇上已经被自己掌控,所以他肆意的笑着,说道:“皇上,我上官家族本是太后母族,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望,还让上官家族的女儿没有子嗣出生,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心中的所虑,你以为你断绝了上官姓氏女人的子嗣缘,就能断了我上官家族的野心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和厉相联合,一起推厉贤妃所出的皇子楚喻为皇上,我上官家族的女子永远是后宫最尊贵的女子。”
“朕倒是没有想到舅舅你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母后还不知道这一切吧?”皇上微微眯起眼,带有三分邪魅,七分迷人,柳眉飞扬,鼻翼挺直,唇瓣极美且红且艳,只是从眉梢一直到他眼角所泄露的冰霜之气让人瞧着不寒而栗。
“她是上官家族的人,自然要为上官家族的利益着想。”承恩公笃定的语气让皇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真是如此吗?母后,你都听到了吗?”出乎意料的,突然地板下被移开了一个方块,从地洞里钻出了太后娘娘以及一些皇家女暗卫。
“太后娘娘?”承恩公顿时脸都白了,他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已经计划妥当了吗?怎的这木兰行宫的殿内还有地道,他竟然未知?
“哀家今日才明白古人说的话,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如今,哀家只是大楚的太后,上官家的任何事情和哀家都无关。”太后娘娘这是在给皇上示意,她打算为了国家稳定放弃娘家了。
“妹妹,你疯了吗?咱们可是一奶同胞的兄妹啊!”承恩公没有想到太后会选择国家大义。
“哀家没有疯,哀家这是为子孙后代积福。皇上,哀家还是先回宫吧,木兰围场这边的事儿处理妥当了,再把皇宫里的事儿弄个清楚。”太后淡淡的带着伤心的语气说道,她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嫡亲哥哥会去联合厉相一党造反。
等太后走了之后,承恩公才发现自己错算了皇上的智慧,皇上原来已经把木兰行宫,以及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侍卫们,他都已经完全掌控兵权,那些人对他投诚不过是在给他挖坑,等着他像小丑一样往坑里跳呢。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到了此时,承恩公反而特别的淡定,一点也不急躁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会死。
“从楚雍中毒开始怀疑的。”皇上优雅的起身,而且身体一点也不像吃了软骨散的样子。
“你……你竟然还能这么动弹?”承恩公诧异道。
“这要感谢朕有一个好妹妹,任何毒药都能解除的药丸,我总共得了十颗,本来还弄了一个假死药,如今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皇上冷睨了他一眼,嘲讽道。
“这么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设局,让我们像傻子一样往里跳?”承恩公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以为呢?不然那么多黑衣人哪里能轻易的进来皇家木兰围场?你真当朕这个皇帝是摆设吗?”皇上击掌三声后,突然从门外进来两个年轻的暗卫。
“启禀皇上,一切准备妥当,还请皇上下令剿灭谋反之人。”
“朕也有此意,那就按照原定计划实施吧。”皇上颔首说道。
承恩公心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暗骂自己太蠢,没有做周全的准备就上了厉相的贼船!
“舅舅必定是太疲倦了,来人哪,取一杯鹤顶红来,好好的给舅舅松快松快。”皇上这是要赐死承恩公。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舅舅!”承恩公死到临头吧还是怕死的,这不,他急切的喊叫了起来。
“是朕的舅舅又当如何?哪里有嫡亲的舅舅那么想害自己的亲外甥的?朕在想,若是你真得偿所愿了,你和厉相会让朕还活着吗?”皇上冷着脸反问道。
“自然是会让皇上活着的!请皇上恕罪,微臣该死……”承恩公想着死了太可惜了,怎么都得拖的垫背的,于是他开始声情并茂的哭喊着,还扑通一声下跪在地,还一步一步的爬到了皇上的跟前。
皇上正想抬手让暗卫把承恩公带走,但是承恩公却死死的抱着皇上的双腿,牙齿直接咬上了皇上的小腿肚,这一口绝对快狠准。
“朕真不该有妇人之仁。”皇上现在是根本不想用鹤顶红弄死承恩公了,直接抢过暗卫手里的匕首,恼羞成怒的扬手亲自割掉了承恩公的头颅,刷刷刷的一阵凉风吹过,承恩公的人头鲜血淋漓的滚落在地。
“皇上,微臣等护驾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正在这时,楚包带着一队精锐士兵突然闯了进来,只是在看见这血淋淋的一幕后,他们马上下跪呼道。
“朕还不至于对付不了这个逆贼。外面现在如何了?”皇上皱了皱眉,这小腿处的伤口还在辣花花的疼着。
“张润扬已经掌控了外面,如今厉相一党以及北梁太子已经拿下,还请皇上发落。”楚包说道。
“好了,赶快起来说话。”皇上又道。
“皇上,你伤势如何?这样吧,微臣马上让人去把朝安公主喊来给你医治伤口。”楚包见皇上走路有点跛,显然他这次受伤还蛮严重的。
“嗯。”皇上马上答应了,毕竟他被咬了一口,确实是很疼的。
楚娉婷得知皇上被承恩公咬了一口小腿后,担心的马上飞奔了过来。
“娉婷,你来了正好,快点看看我这伤口可是有毒?”皇上因为知道承恩公和西域那边的奇人异士素有往来,是以,他才担心自己那伤口别是沾了毒。
“皇上,据说是承恩公的牙齿咬的?”楚娉婷问道,眼神掠过那伤口,心中暗骂承恩公你他妈是条狗吗?居然咬亲外甥。
“是啊,他刚才是狗急跳墙了,不过,朕也没有闲着,手起刀落,还把他的一颗头给割了下来。朕是不是太残忍了?”好得他是他的亲娘舅啊。皇上颇为疑惑,所以他问楚娉婷。
“皇上,你不用顾虑太多,若是这大楚的江山落到了那些宵小之辈手里,这百姓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皇上,你做的对,对待承恩公那种不忠不义的烂人就该宰了他。”楚娉婷笑着安抚道,还给皇上竖起了大拇指。
“好,朕明白了,其实朕只是对的有点对不起母后。”皇上想着这承恩公可是母后的嫡亲兄长。
“那太后娘娘是什么态度?”楚娉婷一边帮他检查伤势,一边问道。
“母后决定和上官家族一刀两断了。”皇上叹气道。
“皇上,太后娘娘这次做了正确的选择。”楚娉婷莞尔一笑道,“皇上,你的龙体重要,你没事就好。”
“这是牙齿咬的,所以伤口上无毒,就是伤口太深,三天五天的不会好,大抵要一个月的时间痊愈吧,这一个月的时间,皇上也好乘此机会好好休息。”楚娉婷笑着打趣道。
“你说的对,有你们在朕的身边,朕没有什么可发愁的。”皇上说道。
“皇上,能不能先让他们退下,我有一个建议想私下告诉你知晓。”楚娉婷瞅了瞅四周,对皇上说道。
“好的,你但说无妨。”皇上说道。
“承恩公和厉相为何要联手谋反,肯定是为了储君的问题。所以娉婷觉得皇上你应该早立储君,当然娉婷只是一介妇人,不该枉议朝政,还望皇上恕罪。”楚娉婷下跪道。
“你快起来吧,这事儿你说的对,朕也该这么做了,不过是那些人等不及罢了。而且北梁那边还有如此大的野心,朕倒是小看李冥了。”皇上蹙眉,伸手想去搀扶楚娉婷起身。
“皇上,你可以让北梁那些小国给咱们大楚俯首称臣啊,年年纳贡,还要签订合约……”楚娉婷见皇上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便大着胆子把心中的话吐了个痛痛快快的。
“娉婷,你说的极好,按朕的意思,你不来朝堂上当个女丞相,真是亏了。”皇上闻言龙颜大悦,眸光一闪,忽然说道。
“别,皇上啊,那当丞相可是很累的,光每天的早朝,我怕自个儿起不来呢。”楚娉婷摇摇头,玩政治啊那是男人去玩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去玩政治做啥?
“你就是个小懒虫,嘿嘿……不过,朕有记得你那个三哥可是蛮有才的,等他丁忧结束了,朕一定会安排他一个好官职呢。”皇上笑了,说道。
“官复原职即可!”她道。“一下就给好官职,别人会妒忌吧?”
楚娉婷微微颔首,视线对上他的眼,他的眼眸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着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当他着楚娉婷微笑时,那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娉婷,你知道吗?我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今晚我想我一定能睡的踏实了。”
“皇上,高处不胜寒,做皇帝还是很辛苦的,瞧瞧还是当老百姓好。”楚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彼时她已经拿了金疮药给他的小腿伤口处敷好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上感叹道。
“皇上,你的伤口现在没事了,你站的时候小心点,还有这阶段不要吃太油腻太辛辣的食物,饮食清淡些吧。其实吧,饮食情况也跟你的睡眠有关系的。”楚娉婷一一仔细的叮咛道。
“好的,这些你给高公公说,让他记下就是了。”皇上点点头。
殿外。
李冥愤怒着,一抹残酷骇人的邪意,在他审视着张润扬时,跃入狰狞的眉宇之间。
“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但是我不服。”李冥恼声说道。
“李冥,我和娉婷无论如何都会在一起生生世世,你和娉婷永远都不可能!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答应咱们皇上的话,从此让北梁当咱们的附属国,否则你就算想法子回去了北梁,我也会带领大军灭了北梁,换个人管理北梁也不是不可能。”张润扬的声音响起,冷静而醇和。
“你……你这是在逼我!”李冥发现自己浑身都无法动弹,他心中暗自猜测他这是中了什么毒?
“娉婷配置的毒药居然用在了你的身上,我想你一定会很高兴吧。”张润扬冷嘲热讽的说道,他果然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你放肆!我是北梁的太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李冥本来想命令人释放烟花信号,可是他发现周围的部署里早已了没有他安排下来的暗线。
“你别白费心机了,这里所有人都已经被我们换掉了,包括你之前埋藏在我们这边的暗线,也给我悄悄的处理掉了,李冥,人不是每次都很幸运的,在浒县,我已经让你逃过一次了,这一次决计不会让你逃过。”张润扬信誓旦旦的说道,眼神坚定,强大的气场让李冥豁然发现自己不该动了邪念,如今厉相一党被抓,自己这北梁还被牵累,难道堂堂北梁国真要去当楚国的附属国?年年要上贡吗?
“相公,你还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他若不答应,就断了他的一手,再不答应,就再断他的另外一只手,这人啊两只手都没有了,他还怎么去继承北梁国的皇位?”楚娉婷越看李冥越讨厌,这不,她说出口的话真是非常的伤李冥的心。
李冥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很痛苦,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心眷恋的女子,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么卑鄙可恶的话语。
她竟然要断他的手!
楚娉婷自然看见了李冥的目光转换,从绝望到愤恨,不过,这些都不是要紧的,她要的是完成皇上的嘱托,劝降李冥。
如果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搞定北梁小国,对她来说也是大功劳一件,反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事到如今,反正李冥不是什么好人,她楚娉婷更不想做什么圣母,该咋咋的。
“娉婷,难道这是你希望的吗?他——他张润扬哪一点值得你这般去爱?”李冥的眼底渐渐地湿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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