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坤宁宫,白婉婷本来还想去看夏妃,后来一想今个是来谢恩的,自己若是去见了夏妃,那岂不是和皇后过不去了?罢了,下回再说吧。
尽管进宫很累,但是收获也不错,皇上,太后等人的赏赐把白婉婷给乐坏了,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看得楚包也心情很好,没想婉婷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财迷。
“啧,发财了,没想到太后、皇后这么大方。”白婉婷抱着赏赐左看右看,马车里都要堆满了,拿起这个又放下那个,两眼只差没冒星星。
“这些都是好东西,摆咱们库房里去,当咱们家闺女的嫁妆好了。”楚包想的够远的。
“楚包子,闺女还远着呢,咱们才成亲好不?”白婉婷被他这话笑的眼角都抽了。
“那也差不离了,要不,今晚咱俩努力一把。”楚包的嘴巴啃了上来,可让白婉婷红了小脸。
“这在马车里呢,外面听的到的,别这样了,咱回去再说。”白婉婷羞死了,忙推拒道。
“娘子你的意思是晚上的时候那什么什么?”楚包一听顿时心花怒放,这实践了第一晚,第二晚更是期待了,此时他双眸放着绿光,跟一头大灰狼似的。
“楚包子,你害臊不害臊啊!不许说!”白婉婷有点恼了,心道这个厚脸皮,真是太不要脸了,凶巴巴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楚包马上乖乖地变身为妻奴,赔笑道。
“这还差不多。”白婉婷方才歇了怒气。
两人回去楚府后,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婚后第三日,楚包带着白婉婷一道去郡主府吃回门宴。如今张润扬和楚娉婷住在郡主府,张府那边在修缮,旁边的宅邸是修建成咸阳侯府,而张润扬的意思是把张府和咸阳侯府打通那堵墙,中间做一个月洞门,贯通两府,扩冲咸阳侯府,工部那边也答应了他的这个设想,是以,他就和楚娉婷暂时这几日住在郡主府了。
楚府的马车到了郡主府,那郡主府的大门打开,一直开到二门,等楚包白婉婷他们下车的时候,鞭炮声也响起来,这是回门的一个习俗,告诉大家这府里的二小姐和二姑爷回府来了。
沈平郎和何浅薇比他们先到郡主府,显然也是想来一道聚一聚,更想知道这对新婚夫妻过的好不好?
楚娉婷见白婉婷穿着大红色的蝴蝶穿花的蜀锦褙子,下着一条缠枝莲花马面裙,梳着流云髻,头上插着孔雀步摇,显得雍容又华贵,脸色也红润,只是脸色瞧着不太好,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显然一晚上都在折腾,楚娉婷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就把楚包在心里给狠狠的骂了一顿,看他把她妹妹折腾的,也不顾妻子的身体,真是欠修理,但是反过来一想,小两口恩爱也证明彼此之间情意绵绵。
楚包则被三哥沈平郎,张润扬一起喊走去说话了,走之前还看了看白婉婷,见白婉婷对他微笑,这才离开。
三嫂何浅薇瞧了这一幕,乐得打趣道:“看看我们这二姑爷,是一刻也离不开我们婉婷妹妹啊,这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生怕我们亏待了婉婷妹妹,这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婉婷妹妹的亲人呢。说起来,这二姑爷的相貌也是一等一的,武功又好,还在皇上跟前当差,正是配咱们婉婷妹妹呢。”
“三嫂,看你夸的,咱三哥可要妒忌死了,这娘子在夸旁人呢,哈哈。”楚娉婷听了很是高兴,对何浅薇说道。
何浅薇许是去安排等下要吃的席面了,她也知道这姐妹俩肯定要事儿要聊,很主动的找了个去厨房看看的借口,笑眯眯的走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楚娉婷和白婉婷姐妹俩的时候,楚娉婷就开始问妹妹在楚府的情况。
“婉婷,楚包他对你好不好?”楚娉婷很担心,于是她问道。
“楚包子对我还不错啦。”白婉婷一点儿也不脸红,楚娉婷倒是好笑了,自己的妹妹这……怎么说呢?
真个是脸皮厚呢,还是落落大方呢,连楚娉婷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妹妹这反应了。
“以后让霍嬷嬷她们做些好吃的给你多补补,多喝些补血养气的东西,对你这个时候好。”楚娉婷又道:“那楚包的师傅他们好相处吗?有没有为难你?”
“对我都挺好,敬茶的时候,给的红包都特别多。楚包他师傅给的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的银票,红婆婆给的是一千两的银票。还另给了我一对老坑的翡翠镯子。”
长长久久和千里归一的寓意,看来楚包的师傅们对婉婷也很满意呢,这么一想,楚娉婷的心中又高兴了几分。又想了想这世外高人手里居然也有不少银子,看来穹窿雪山上也许有宝藏哦。
姐妹俩几日不见,自然非常热络,聊的热火朝天的。
何浅薇从厨房里出来,遇到了霍嬷嬷,她也想关心婉婷小姑子啊,于是她便私底下问了霍嬷嬷,二姑爷对婉婷小姑子怎么样。
霍嬷嬷捡重要的说了,二姑爷身边没有通房丫头,二姑爷院子里就两个丫头,年纪都十七八岁了,其他的要么是小厮,要么是婆子。如今二小姐嫁过去了,一直没有让那两丫头近身伺候,小厮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在书房伺候了。
“就你看来,那两个丫头有没有被开脸?”有些人喜欢暗渡陈仓,说不定是喜欢的,不忍心让她当通房丫头伺候人,所以才什么都不说,等正房夫人娶进门了,然后再给个姨娘当当。
霍嬷嬷摇摇头:“禀沈夫人,奴婢看了这两人的行走姿势,是黄花大闺女,眉眼也没有散开。”
“那就好!你过去了,要帮着你们二小姐看好门户,别让那些有心思的丫头钻了空子,你们二小姐有时候心肠就是太软了,舍不得人命,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何浅薇这么说,也是因为昨个晚上沈平郎和她说了,让她寻着机会和霍嬷嬷说说,毕竟婉婷年纪最小,虽说当时在滨州吃苦,可后来跟着娉婷到了咸阳,那日子越过越娇贵,还真没有受什么委屈,是以,做哥哥的总希望妹子过的好,这不,有些事儿他不好出面,只能让妻子出面去说了。
霍嬷嬷忙恭声答应下来,有时候适当的让人得病死亡,这在大宅门是很正常的事情,她选择跟着二小姐,那以后二小姐就是自己的主子,一家子的荣宠都寄托在二小姐的身上,为二小姐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二小姐心地善良,不喜害人性命,但是有些人是不死不罢休,让那些打了板子的人慢慢的死去,这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记住,你现在的主子是你们二小姐,凡事都要以她的利益为第一,任何危害了你们主子利益的人,都是绝对不允许的,哪怕是你们姑爷,知道了没有?”何浅薇严肃道。
“沈夫人请放心,奴婢铭记在心,不敢疏忽。”霍嬷嬷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张润扬和沈平郎把楚包问了一遍,发现楚包表现不错,只是沈平郎暗语了点了楚包几句让他们小两口晚上早点歇着,别太晚,到时候他假期结束还不得大清早起不来啊。
楚包瞬间明白了三哥沈平郎说这话的意思,顿时脸红了,张润扬伸手拍了拍楚包的肩膀,说道:“你啊悠着点,来日方长呢,否则娉婷会担心婉婷的身子的,如果娉婷要教训你,我可不好管的。”
“明白了。”楚包哀怨的瞪了他们一眼,惹的沈平郎和张润扬哈哈大笑。
“明白了就好,一起喝酒吧。”张润扬笑道。
“对对对,今个咱们喝个一醉方休。”沈平郎也笑道。
吃了回门宴,因为新婚夫妻回门不能在娘家过夜,所以白婉婷和楚包就歇了一会儿就告辞而去了。
马车上,白婉婷感觉这车里都是酒味,就说道:“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楚包子,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楚包子眼睛发亮的看着白婉婷,又把脑袋搁在白婉婷的肩膀上,笑着说道:“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也怪你姐姐酿的葡萄酒好喝,我今个太贪杯了。你不会责怪我吧?”
楚包感觉妻子家的气氛很好,真的是有家的感觉,以后自己也会与自己的小家,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如果能儿女成群,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婉婷觉得这人真的醉了,跟个小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腰都不放了,下巴也搁在她的肩头,“你要是困了,就歇一会儿,等到了家,我再叫你。”白婉婷微笑道。
家?是的,现在自己和妻子是一家子了,“我不困,就是想这样抱着你一会儿,今天我可是把姐夫和三哥都给喝趴下了,我很厉害对不对?”果然是喝醉了啊,跟小孩子一样要表扬。
白婉婷忍住笑道:“是啊,你最厉害了!”不知道他醒过来,知道自己说了这样的话,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啊。
于是楚包吧唧吧唧的亲了白婉婷的小脸好几下呢,白婉婷被他嘴巴里的酒香味儿喷的直皱眉头,她心道,这好喝也不能喝这么多吧?
回门宴之后,楚包在家歇了几日,便去皇宫里当差了,楚包白天不在府里,白婉婷就开始处理楚府的事务,遇到不懂的问问霍嬷嬷和苏嬷嬷,这两人是跟着她嫁过来的陪房嬷嬷,也是楚娉婷极为信任的,也能帮衬白婉婷管家。
时日一长,白婉婷也能渐渐地独自掌管府邸中馈了,且越管越好,而且淑女首饰铺那边,她也会抽空去瞧瞧的,生意也自然越做越好。
咸阳城那些贵妇们谁不知晓淑女首饰铺是御林军大统领楚包的夫人的产业,是以,一个个的都很捧场,所以也让白婉婷赚的盆满钵满,忘记说了,楚娉婷当初已经把淑女首饰铺给白婉婷做了陪嫁的铺子之一了。
且说因为白婉婷和楚包大婚,那具知府借此机会来亲近张润扬,却被张润扬给派人连着贺礼和具知府一道给从后门轰了出去,因为是在后门,自然没有被人瞧见。
具知府心中那个恨啊,心道这门转折亲不要也罢。
于是具知府本想气呼呼的回去的,可是却遇到了以前的同窗贾添生,贾添生如今在乔大人手下当差,乔大人正是那晋安侯的岳丈,如今做到了吏部尚书。
具知府一听是同窗贾添生和乔大人乔临关系好,能见着乔大人,便想着帮自己引荐,于是带着本来送给白婉婷和楚包的大婚贺礼,便去了乔家。
贺礼加上随身携带的银票,具知府马上打听到了江南那边有空缺,还是实职,这心中更加荡漾了,于是咬咬牙,回去后又让人从密州送来了一箱子金银珠宝送给乔临,好在考绩评优后,弄到江南那边的好差事,具知府心想回头自己去了江南更好捞银子,谁不知道江南乃富饶之地,那一带富商居多,银子不要太好捞哦。
具知府的四处活动,再加上还亲自去沈府想接具纤雪回去,实则是想把具纤雪塞去乔家做妾,具纤雪自然不肯跟着这种渣爹回去的,当场拿剪子割了自己的那头青丝扬言要和具知府断绝父女关系,她说她具纤雪宁愿当姑子也不要去被他这种渣爹当成礼物送给别人当妾,为他做官晋升谋取福利云云,气得具知府当场甩了具纤雪几个巴掌。
这么一打,具纤雪对他的丁点父女之情也给打断了。
于是具知府彻底把沈平郎给恨上了,连带着还恨上了咸阳侯府。
于是去和乔大人一说,乔大人也恨咸阳侯呢,还不是因为他女儿乔氏被皇上赏赐的美人斗的家中鸡犬不宁啊。
恰好乔大人在御史台也有熟人,还是他曾经的门生陈御史,陈御史于是寻着机会弹劾了一本沈平郎纵家仆行凶的什么的事情,事情的真相是沈府家仆打死了邻居家的一只猫,也不知怎么的被具知府派去的人寻着机会塞银子给邻居家,那邻居哭哭啼啼的非要沈平郎给个答复,沈平郎想着和邻居搞好邻里关系,于是命人从账房拿了一两银子安抚了下那邻居,谁料邻居胃口大,一两银子嫌少,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怂恿和推波助澜,于是邻居自己打自己两巴掌后,就去外头说沈御史纵容家仆行凶,不堪为御史,枉负皇恩云云,总之外头的流言蜚语传的很难听。
具知府和乔大人都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对付张润扬和楚娉婷,毕竟这两位是皇上跟前得宠的人儿,那么只能从他们的亲戚那边下手了,于是沈平郎就糟了池鱼之殃。
得知此事,楚娉婷气得要死,然后半夜从随身空间里取出许久不用的隐身衣准备大干一场。
穿上隐身衣的楚娉婷在和张润扬打听清楚之后,她暗中去把吏部前任尚书范仲帛的贪墨案的案卷去大理寺给偷了出来,飞檐走壁送去了乔大人政敌厉丞相的书房里。
厉丞相早就看乔大人不顺眼了,如今有人把范仲帛的贪墨案给翻了出来,莫不是有冤情?那他可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把此事给自己的门生蔡御史透露了口风,蔡御史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