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白娉婷为筹备白婉婷的嫁妆而忙碌着,白婉婷也在赶工绣她的绝美嫁衣。
十二月初十,是皇上的生辰,也是举国欢庆的万寿节。
皇上已经传下圣旨,说是今年要在宫中大开宴席邀请京城里所有四品以上的大臣到时都要携亲眷参加,所以从这个月月初开始,京城里所有的亲贵们都开始忙碌起来都想着如何能挖空心思送皇上一个绝佳的寿礼,好借以彰显自家对皇上的忠心和崇敬。
从前天开始,天气就变得逐渐阴沉起来,每日里寒风飕飕的刮着,阴云密布,气温极低,但就是迟迟的不见有下雪的征兆,直到昨天晚上,半夜里一阵疾风吹落,终于飘下了一场大雪,早上起来,京城的大街小巷已经被白雪覆盖,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屋顶上,树枝上,一片银装素裹,一片晶莹雪白的世界,可比去年发生雪灾好太多了,今年还算风调雨顺。
瑞雪兆丰年。
果然如此,那纷纷扬扬的白雪飘落在张府里,院子里所有的花草因为早已吸足了空间灵泉的水分,现在一点都没有受到冷风和下雪的影响,万紫千红的花朵上现在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雪,更显得花朵娇嫩,白雪晶莹,另是一番别致的景色。
知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白娉婷一大早起来,早早的吃过早饭,把宝菊叫过来嘱咐道:“今日进宫,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今天我只带凝香沉香两个,其他人都留在府里,你吩咐下去,如果我和你们姑爷没有回府,府里其他人都不要随便出府去,如有违抗,我回府后定然不会轻饶,你再传话给咱们铺子里的所有管事,今日也都放机灵点,如果听到或看到街上有什么大事发生,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只关了铺子门安心等我和你们姑爷回来,明白了吗?”
虽然不明白自家郡主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却也明白,皇家的事情很复杂的,看来今日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否则郡主不可能如此的吩咐自己,于是赶紧的答应了,转身就去安排。
“娉婷,宫里头,皇上已经安排妥当了,如果等下南疆侯有什么动作,你见机行事。”张润扬眼看马车即将到达神武门,马上对白娉婷说道。
“你说的话,我都明白的。”白娉婷点点头。“只是楚包和婉婷之间好像有了矛盾,这几日住我们这儿,我瞧着她好似也不太开心,是不是楚包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
“娉婷,楚包那小子有分寸的,你勿要担心他们!娉婷啊,你知道吗?这几天你为了婉婷的嫁妆那么忙,你都忽略我了。”张润扬想起了什么,不满道。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白娉婷伸手轻轻摸了摸他俊逸的脸庞,笑盈盈地瞥了他一眼:“晚上回去补偿你。”
“怎么补偿。”张润扬来了精神,立马追问,只感觉被那含情脉脉的一眼,勾的魂都没了。
白娉婷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清澈的美眸微眯,淡淡的语调,带着一丝威胁,一丝诱惑,轻道:“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张润扬顿时醒悟,拍了一下手掌,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保证道:“你放心,一切都交给为夫。”
白娉婷抿嘴一笑,不再言语,张润扬气势高昂,脑补着晚上的补偿,皇宫很快就到了,夫妻俩自然分道而行,白娉婷先去了慈宁宫拜见太后,逗的太后开怀的笑,还收了很多赏赐,同样去坤宁宫拜见皇后,皇后和她关系不错,自然也赏赐了不少首饰。
参加万寿节晚宴的还有林若水和清露县主这对新婚夫妻。
白娉婷瞧着清露县主的脸色红润,心中猜测婚后生活估计她过的很滋润。
琉璃郡主估计是怕流言蜚语就没有来参加。
今日的万寿节晚宴依然安排在寿华殿举行,一大早,宫里的太监宫女就赶紧起来进行打扫。
今日下雪,为了大殿门口进入方便,太监们分为几班,轮番进行扫雪,务必要保证寿华殿门口的各条大路通畅无雪。
小宫女们则一大早就开始打理殿内的各种摆设,现在外面冷风刺骨冰天雪地,但是进入寿华殿,却扑面而来一股温暖的气息,殿内早早的生了好多的暖炉,烘烤的大殿里温暖如春。
殿内高高悬挂着大红绸缎挽成的绣球花朵和代表喜庆的中国结,显得喜庆端庄,顺着大殿正中铺设着华美的大红绣牡丹地毯,大殿上方大红的美人宫灯高悬,里面有小儿手臂粗的红烛噼噼啪啪的燃烧着,照的殿内灯火辉煌,明亮璀璨!
大殿的四周,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各种花盆绿植,点缀的整个寿华殿更显得富丽堂皇,奢华贵气!
大殿最中间,金色的龙椅摆放在正中间,上面雕刻的象征着帝王权威的九条五爪金龙,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威严庄重,金色的光华流转,这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得多少人为了它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家按照宫人的引路,一个个的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这次白娉婷和张润扬因为是夫妻,自然是被安排坐在一起了。
寿华殿外,皇家侍卫威严林立,个个铠甲明亮,手中刀枪剑戟铮明闪亮,护卫们五步一哨,三步一岗,守卫森严!让人看见,无端的就会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相公,去年万寿节可没这么多守卫啊!怎么这次——”清露县主的话还没有说完。
却被林若水不悦的瞪了一眼,低声训斥她道:“别胡说,等会儿在大殿上眼睛放灵活些,不可大惊失色失了体统,好好地尽一个臣子的本分就是了。爹娘那边也看顾着些,你好得是神武侯的女儿,这般毛躁做什么!哼!”
“你——”清露县主被林若水斥责气得要死,她知道林若水对御赐的婚姻不喜欢不满意,可是没有办法,他为了不违抗圣旨,只能娶自己为嫡妻,可是他在婚后一个月后又纳了两房妾室是什么意思?
“闭嘴!”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林若水都懒得敷衍。
清露县主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她强忍着泪水不让流出来,她一直很好强,可是没有想到这桩御赐的婚姻竟是那般的不和谐。
林若水除了洞房花烛夜碰了她的身子后,接下来除非必须在正室的屋子里过夜,其他时候都是去两个姨娘那边过夜的。
清露县主看着白娉婷和张润扬琴瑟和谐,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是的,她羡慕的要命,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门外再次传来太监一连串的通报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丽妃娘娘驾到!许妃踉娘驾到……”
殿内众人慌忙起身,跪地山呼万岁:“臣等恭迎万岁,恭迎太后娘娘,恭迎各位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一袭华贵的明黄龙袍,只是脸色似乎不太好,苍白的,走起路来都有点摇摇晃晃的,显得有些病弱,但是精神看着还好,慢悠悠的走上正中的龙椅坐下。
白娉婷心道,想不到皇上的演技还蛮不错的,她和张润扬相视一笑,然后继续看戏。
柔嫔一身华丽的湘妃色宫装,头上金玉堆砌,华丽异常,今日柔嫔显然是盛装打扮了一番,描画的精致美丽的面孔上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傲气表请,神色傲慢的跟着坐在皇帝身侧,她如今身怀龙种,更有传闻说腹内胎儿是男胎,是以,她如今在宫内简直是横着走,皇上也非常宠爱她,基本她要什么,都是有求必应的。
此次万寿节晚宴有皇后主持,穿着皇后的正红色的金凤宫装,脖子上围着白色雪狐围脖,宽大的衣摆上绣着金色的凤凰,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托的雍容华贵,大方明媚。
许妃穿着粉色的宽松的宫装,围着红狐围脖,脚上蹬着鹿皮皮靴,外罩件银白色的兔毛斗篷,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八宝翡翠海棠钗,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间,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
接下来是献给皇上的寿礼,先是厉丞相上前笑着说道:“恭祝吾皇寿辰吉祥,万寿无疆!这是微臣送给皇上的寿礼,还望皇上不要嫌弃,闲暇之余赏玩赏玩吧!”
说罢亲自捧上一座一人高的红珊瑚盆景,皇上瞧了淡笑道:“嗯,还是厉丞相有心了,多谢爱卿费心了,快坐吧!”
底下众臣看厉丞相送了贺礼,也都不甘落后,一时间寿华殿里恭贺之声四起,皇上一一笑着让太监接了寿礼。
白娉婷和张润扬献的寿礼并不出挑,是白娉婷从随身空间挑的一只灵人参放在了锦盒里装着献给了皇上。皇上是觉得无论白娉婷和张润扬送什么礼物,他都是开心的。
献完寿礼,寿华殿里又献上歌舞助兴,丝竹管乐之声响起,歌伶舞姬们曼妙的舞姿在大殿内飘摇舞动,寿华殿里一片歌舞升平,融洽祥和的气氛。
时辰以至晚膳时分,总领太监一声令下,宫女们捧着美酒佳肴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美食,一盏盏美酒摆放在众人面前,酒菜上齐,厉丞相带头起身恭贺到:“今日乃皇上寿诞,臣等借花献佛,请皇上满饮此杯,祝皇上福体康泰,万寿吉祥!”
接下来皇后,丽妃等妃子也给皇上敬酒了。
“皇上,你身子不好,可不能多喝,来喝口解酒茶吧。”柔嫔笑盈盈的拉着皇上的手,眉眼含媚说道。
皇上笑着接过了柔嫔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还是爱妃会体贴人,这茶水一喝啊,通体舒畅呢。”皇上笑着宠溺道,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皇上,你再吃点菜,今个菜的味道很好吃呢,御膳房用了心思做的。”皇后起身拿银筷子夹了一些菜品放进皇上面前的盘子里,笑着说道。
皇上抬眼看了看她,笑道:“嗯,还是朕的皇后真心体恤关怀朕的身体,好,朕吃了就是!”
正要拿起筷子吃菜,忽见皇上脸色发白,眼神飘忽,似乎有些发昏似的一个趔趄险些栽倒,皇后急忙扶住皇上,焦急的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皇上,你不要吓臣妾啊。”柔嫔瞅了一眼南疆候的方向,然后蹙眉看着皇上,急切的关心道。
而皇上则抚了抚额头道:“皇后,还有爱妃,朕怎么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些头晕,朕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没说完,皇上突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一头栽倒在桌案上一动不动了,此番突发的状况吓得底下的大臣们全部站了起来,一个个惊呼道:“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顿时乱成一团……
太后和丽妃以及后面坐着的许妃,夏贵人等妃子们也一下子慌了神,齐齐涌过来惊叫道:“皇上,您怎么了?”
白娉婷也急忙冲了过去,俯身看了一眼皇上,悄悄地捏了皇后手心一下,皇后眼神慌乱的看着昏死过去的皇上,淬然倒在了椅子里,太后年纪大了,早已吓的晕厥了,慌得丽妃和一帮太监宫女又是一阵的乱喊!接下来皇后在白娉婷的眼神示意下也晕了过去。
柔嫔急忙上前摇晃着皇上呼喊道:“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太医,太医快过来!”
只见从底下大臣中急忙过来一个太医。白娉婷偷眼一看,这人原来是太医院一个有些资历的老太医温秋江温太医。
只见温太医慌慌张张走到皇上面前,跪地就给皇上把脉,然后又看了看皇上的脸色,一下子趴伏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回禀柔嫔娘娘,皇上……皇上……这是中了毒了,已经已经不中用了,老臣无能为力……呜呜……皇上……皇上已经驾崩了!”
底下的众臣听了一下子慌乱起来,都想冲上来仔细看看,柔嫔此时倒还镇静,挥手制止了底下的慌乱议论和躁动。
沉声冷哼道:“各位大臣休得慌乱,今日本是皇上寿宴。是何人竟然胆敢在皇宫宴会上下毒残害当今皇上?既然皇上已经驾崩了,太后和皇后如今晕厥——”柔嫔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寿华殿里涌进来一大队锦衣侍卫。个个明枪明刀,将寿华殿所有人全都围困了起来。
“哈哈哈……”忽然南疆侯站了出来,挥挥手让柔嫔退下。
张润扬等皇上的心腹臣子就想瞧瞧南疆侯这个跳梁小丑等下会怎么倒霉?
皇上则是伪装的很辛苦,他的目的很简单,究竟哪些人是可信的,哪些人是墙头草,回头自己也好重用那些忠于自己的,不如说这是一场臣子衷心的比试。
“南疆侯……你……你想干什么!哀家还没有死呢!”这个时候,温太医已经把太后娘娘给救醒了,所以太后一醒来,就看见一大批侍卫凶神恶煞的站在寿华殿,再看了看南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