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自觉颜面无光,只向宛思秋拱了拱手,就灰溜溜得退出房去≠时房中只事宛思秋和救她的壮士。
宛思秋这才能够细看眼前的男子,眉粗如剑,自有一股气概,双目比星还亮,正是标准的郊星目,一张略显黝黑的面孔,配上他宽阔而健硕的臂膀,倒更有些健美的味道。
宛思秋不知为何,眼光不由自主得在他的胸膛扫过,甚至心跳有些加速。她赶紧收拾自己的心神,向那男子拱手道:“刚才,多谢兄台出手相救,若是不然……清秋……”她尴尬一笑,“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来人对宛思秋的客气有些受宠若惊,抱拳道:“不敢当,在下冯广,乃是楚国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受命与钦差大臣前来迎接董公子入京。”
宛思秋一惊,没想到他们居然耐不住性子也乔装到孤竹国来迎接了,只得说道:“清秋不才,承蒙楚皇如此厚爱。劳烦冯兄和钦差大人在楚境等候,这会儿还冒险到孤竹国来,清秋真是愧不敢当……”心里头却直犯嘀咕,这可怎么逃跑啊?
冯广道:“董公子客气了,公子不如今晚就随在下去楚国吧。如今孤竹国不知是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前两日忽然设关卡严格排查过往商旅,在下收到消息,明日孤竹国恐怕会下令不许国人出境,消息虽不知真假,但到底还是未雨绸缪得好,今晚就由在下护送公子过去吧。”
宛思秋心里一惊,也不知道这事是不是跟自己有关。但让她现在同冯广就这样进了楚国,钦差大臣一路护送,自己对楚国人生地不熟,能不能带着那么多宝物开溜,恐怕没那么容易思秋不禁婉拒道:“今晚就去,实在有些不便,在下的书童已经睡下了,行李也没有收拾。另外,清秋还要在此等待一位朋友,所以可能后日才能去楚国,不如冯兄先回去,清秋办完私事就去找冯兄,何如?”
冯广看了一眼手无缚籍力的宛思秋,想到刚才他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两个女人按倒在床上,一面替他觉得不好意思了,一面做主道,“冯广还是留下来陪董公子,公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宛思秋听冯广这意思,竟是要跟自己同进退了,心中不免大燥,“不需要。”说着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看到桌上那摇曳晃动的烛火,让宛思秋只觉得头晕目眩,人差点就立不稳要跌倒下去。
冯广慌忙扶住她,不解道:“董公子没事吧?”他双手从后边托住了宛思秋,任由宛思秋靠着自己结实的胸膛。
宛思秋只觉得浑身都发热,伸手把自己的领口松开了一点,“奇 怪{炫;书;网 ,怎么这么热?”尽管还努力粗着嗓子,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声音里头还掺杂了一丝**。
冯广听着宛思秋不大对劲的声音,再看宛思秋,只见她的脸微微泛红,冯广握了握宛思秋的手,也是滚烫的,不禁眉头一皱,“公子发烧了?”他只是个侍卫,刀法懂,医术可就一窍不通,当即便扶着宛思秋往床上躺了。
宛思秋本来还好,但被冯广粗糙却有力的手一握,加上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好像小虫一样钻入自己的鼻孔,心中便好像有无数的蛇虫在爬,被冯广放倒在床上的宛思秋,只像一条蛇一样,在床上扭动了两下。
冯广不禁愣住了,只见床上的第一公子正用一种撩人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眼神魅惑妖冶,本来 自'炫*书*网'己托着他的手,反而被他死死得拽住不放,那手温润如玉,雪白如莲藕,简直比女人的手还要滑嫩。冯广看着董清秋不禁一呆,心里忍不住狂跳了一下,听着他发出一声女人才有的**,汗都湿了半边衣衫,只不过,他终究是个男人啊!
这个念头在冯广脑子里头一出现,登时就让冯广背脊透凉,刚才的萌动早烟消云散,再看床上妩媚的董清秋,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慌忙把手从董清秋的手里抽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袍子,似是被董清秋这一靠,都有些脏了。
而此时床上的宛思秋,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扔进了火炉里,她喘着粗气,口里喃喃道:“好热,好热,口好渴……”她眼巴巴得看着冯广,一双瞳子都要焚烧成灰了。
正文 第二十章 淡淡熏草香
谷雨万万没有想到乌洛会这样直接,她只觉得自己年幼的身躯一沉,身上边已经多了一条火热的男人身躯。
乌洛对着谷雨眨了眨眼,长长睫毛下一双灵动的眼眸好像是湖水中央的两颗明珠,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熏草香闻在鼻中,谷雨忍不住更生出一丝迷醉的感觉。
一个十八岁风华正茂的少年,自然是比刘启那样病入膏肓的中老年要有吸引力得多,谷雨与乌洛这张有些粗犷又俊俏的脸近在咫尺,近距离的对着这副面孔竟然找不到一点瑕疵。
乌洛轻兴一声,这一声笑才把谷雨从沉醉中拉出来,她恍然发现自己的失态,定然是因为熏草香的缘故,才会让她明明是被人侵犯欺压的时候居然头脑发昏,欣赏起帅哥来!
“丫头,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春心就动了啊!”乌洛笑着探手挑动谷雨的下颌,盯着谷雨的两瓣红红的嘴唇,忍不住就要凑上去。
这时候,谷雨已然急了,慌忙把头往旁边一偏,乌洛的嘴唇贴在了她的颈部,湿热的感觉顿时让谷雨浑身一颤,“把你的嘴巴拿开,我对小毛孩没兴趣!”
“小毛孩?”乌洛听得一个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居然称呼自己为小毛孩,更加笑开了,“丫头你口气还不小啊,难不成你还真的喜 欢'炫。书。网'像皇帝那样老的人么?”
“我喜 欢'炫。书。网'谁你管不着!”谷雨挣扎着,但她瘦小的身躯除了能在乌洛的身下轻微的扭动,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作用。
乌洛看着气得面色绯红的谷雨,笑眯眯地说道:“你越是挣扎,我可就越有感觉哦!喂,丫头,第一次可能会痛的!你忍忍啊。”
“忍你个头!”谷雨想要把积攒在自己心中地脏话都一股脑儿倒出来,可是面对着软硬不吃的乌洛,谷雨倒是听话的不再挣扎。挣扎只会让身体接触得更加密切,只会让乌洛这个小流氓占更多的便宜,更加来劲。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不是刘彻的人吗?”
乌洛揪了揪谷雨的脸蛋,红扑扑的,快要渗出水来,“丫头你说得对啊,我是小王爷的人,你也是,咱们密切地联络一下感情。正好给沉闷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小王爷明天来地时候∫就告诉他,我和丫头情投意合,丫头就是我乌洛地小娇妻了!”
谷雨把自己的脸从他的魔爪下挪开,怒视着乌洛,“你敢!你胆敢动我一根汗毛。刘彻……我就……”她的恐吓语还没有说出口,自己就先没底气了。且不说刘彻刚刚离开,自然是不会回头的,而如果乌洛真地对自己怎样了,刘彻会帮自己出头么?
这个乌洛,对于刘彻来说,是他不可或缺的帮手ˇ该比自己重要吧。就算自己说乌洛是强迫自己的。他刘彻恐怕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理会自己吧。
一想到此,谷雨顿觉颓然,“乌洛,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幽幽地看着笑嘻嘻的乌洛,乌洛绝对不是一个饥渴的∞性大发的人,他这么对自己,定然是有原因,“你想知道什么?”
乌洛对于谷雨的聪明劲倒是颇为赞赏。他用手肘撑着自己地头。斜望着谷雨,“想知道是谁派你来地。你背后的人又想做什么再跟我说什么师父是世外高人这样的鬼话,我乌洛最不信这一套。”
谷雨更加颓然,“其他的我可以知无不言,但惟独这个,我不能说。”
乌洛眉毛一挑,“是么?那好,我换个问题,你刚刚说我身上的是熏草味?”
谷雨一愣,不明白乌洛的思维怎么跳跃地那么快,但还是点头回答,“是啊。”
“那么,这个,你又是从何得知的?”乌洛伸手点了点谷雨的鼻尖,“丫头,可不许骗人。”
谷雨无辜地望着乌洛,“这个,我从小就知道,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我何止知道熏草香,我还知道沉香、鸡舌香,丁香……”
“够了,丫头,别在我面前装傻冲楞!”乌洛的双眸当中放出厉色,和蔼地面孔添了一分凶狠,“熏草只长于大漠之中,汉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种香料,你最好实话实说,究竟是谁派你来地!否则,我对你可就不客气了!”
谷雨看着瞪眼的乌洛,忽然间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了自己。这熏草虽然在后世被广泛地女性同胞用来做SPA,但是在两千多年前的汉朝,却是一种稀缺的香料,不仅在大汉朝没有,甚至连知道者都甚少。所以这位不知身份的匈奴人乌洛才会怀疑自己是从大漠而来的。
看起来乌洛这个匈奴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可是谷雨却没办法对乌洛解释自己并非他假想中的敌人。
谷雨顿觉冤枉,只有试着说道:“你也说汉人不知道这种香料,但那只是你的看法,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地之大,你又怎么能随意下定论,就笃定别人不知道呢∫不只知道你身上的熏草味,我还知道熏草是一种药物,要是人的血流不畅,容易凝结,若是使用熏草,就有不错的效果。也就是说熏草能够活血化瘀,抗血栓。这个都是我小的时候,师父告诉我的……”
她越是阐述,越是为自己申辩,就越是发现乌洛的脸色变得铁青,“活血化瘀,血流不畅,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再也回不去?
谷雨听得乌洛的语气不善,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言中了什么,难道说乌洛他就是因为有什么血栓之类的疾病,所以才会使用熏草,只因为熏草当中的香豆素类是最好的抗凝血药物?
谷雨忽然间猜到乌洛之所以酿酒,也许并不只是为了讨生活,而是想借卖酒来掩人耳目,一来他是匈奴人,模样特殊,容易被人认出,但在酒垆酿酒卖酒的匈奴胡人却不在少数,此为一;第二,酒香浓烈,正巧可以掩饰掉他身上的那股熏草香气,要不是自己离他太近,又对这种香味比较熟悉,根本就不会意识到他身上气味的不同。
如此说来,熏草香极有可能跟乌洛的身份有关,甚至是辨别乌洛身份的不二证据!
谷雨脑子里头正思绪乱飞,反映到脸上的神色不禁有些凝重,乌洛只当谷雨在转悠着什么小心思,手抵着谷雨的咽喉,“别装了,天底下知道我需要熏草来治病的就只有两个人,不是军臣就是左贤王,说吧,你是哪个人的眼线。”
谷雨心中更乱,军臣乃是匈奴大单于,在他手底下,匈奴曾达到了最顶峰的时期,听乌洛的口气,又是左贤王又是大单于,那么乌洛的真实身份恐怕并不简单。
谷雨顿了顿,向着乌洛说道:“你说的两个人我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只能说,天底下巧合的事太多,我偏巧知道熏草的香味,知道它的药用。所以才会让你误会。你觉得我有哪点像是你们匈奴人了?”
“哈哈,就是因为不像才让你来的啊。”乌洛勾了勾谷雨地下巴,“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也无妨,人征服另一个人的方式有许多。但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只有一种。幸好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那我就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好了。若你成了我的女人,就断不会出卖我,就算你不肯承认你是谁。你背后地人是谁,你也没有谋杀亲夫的道理,对不对?”
谷雨这一惊非同小可′态地乌洛,居然会想到来这么一招!自己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差了点,她已经够注意保持低调了,可居然还能误打误撞,让乌洛以为自己是什么匈奴单于的人!
眼见得乌洛星眸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谷雨感觉到自己地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我,我真不骗你∫从来没有去过大漠。甚至连长安都没有,绝对不会是什么眼线,拜托你用脑子想想,我若真的是他们的眼线,真的是要对你不利,又怎么会在你面前泄露自己知道熏草一事?那我不是自打嘴巴,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头推吗?”
乌洛摸了摸鼻子,“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就是啊,不信你去问刘彻!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帮他。绝对跟你无关,纯粹纯粹是一个误会!”谷雨见乌洛有几分相信。更加强调道。
“哦?纯粹是一个误会?”乌洛看着谷雨,眼中笑意浓密,“可是,即使之前是误会,现在你知道的也还是多了些⌒些秘密的事,还是只有自己人知道的比较好。更何况你这个丫头,装疯卖傻的本事太好,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
谷雨地心沉入谷底,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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