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让我进p3实验室接触艾滋病病毒、SARS冠状病毒等等,说我做了也白做。
老板最后甚至绕着弯子告诉我,我要是再不努力,毕不了业,小心就和昨天那师兄一样的下场。
天哪,这是什么老板?他也不怕我真的去自杀?
当然,我才不会去∫轻松地兴笑,因为我答应过星,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快乐的生活。
我被老板训了整整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肚子都有点饿了。
在实验室晃悠了一圈,我决定出门去吃我最爱吃的重庆酸辣粉,就在我下楼的时候,看到门外有很多人吃力地搬着一个大箱子往里面走。
“小心,小心点。”旁边有个人在指挥着。
这人我认得,是院长底下的一个博士。
“你们这运的是什么?”我看到那箱子特别大,又不像是什么大型仪器,一时有些好奇。
那博士颇有几分得意地对我说道:“这是我们老板弄来的文物,这东西神秘得很。”
“有什么神秘的!”我不以为然∫知道他们实验室总是和历史学院有来往,搞一些科技考古什么的,不就是文物么,又不是没去过博物馆。
那博士有些急了:“你知道什么!这是面古镜,据说能把死人照活,把活人照死。刚刚从巴陵那边的一个古墓挖出来的!”
“哈哈,死人照活,活人照死?那你们研究这个不怕都翘辫子了啊?”我哈哈大笑,这帮人搞科研搞成神经迷信了。
博士见我不信,更加急了:“真的!我骗你干什么!这是国家一级文物!连我们老板都重视得不得了。当然,”他口沫飞溅地解释道,“不是所有人都会照死,至于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所以,我们把镜子弄过来,想取点样,分析一下。”
他看我不说话只望着他,也不知道我信不信,睁大眼睛看我,见我不表态,只在旁边笑,知道我不怎么全信,就说道:“我带你去看一下,我跟你说,我只看了这镜子一眼,虽然镜面全部都是铜锈,但是你仔细看,好像能透过铜锈,看到自己的影像啊。”
他的瞳孔里放出光彩。
是不是这么诡异啊?
也不知是被他说动了,还是想去拆穿他,鬼使神差地我就跟着他随着那大箱子往他们实验室走去。
那博士还不忘在一边叮嘱我,千万不能碰那面镜子,即使带着手套也不行。
那些搬运工把箱子搬进了一个封闭的实验室,里面有许多机械手臂,是用于取样搬运等笨重操作的。
当箱子被打开的时候,我的心被触动了一下,眼前是个一人高的长柄落地镜,隐约看到镜面是圆形的,但是都蒙着厚厚的绿色斑驳的铜锈,只能依稀看出镜子的轮廓,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没看见我自己啊?”我看了两眼之后随口说着。
博士一听,赶紧说道:“不是吧,我都看得到,你怎么看不见?”他正要再对我解释,手机响了,一看那神情,就知道是他老板的电话,(大家看到老板都一个神情),那博士出去之后,只事我一个人对着那面镜子。
我绕着镜子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当绕到镜身后,对着镜子的反面看了一眼。只一眼,我浑身一凛,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我真真切切看到了镜中的人,但那人不是我,尽管那个人长得和我很像,可是看到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我就傻了眼。
我是短发。
我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还是如此,我没有眼花!
我没等那博士回来就冲出了房间。
太诡异了!我好歹也是1。5的视力。
可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难道它真的能把死人照活,活人照死?那我的星呢?
那面镜子能把我的星给照回来吗?
我的眼角有种液体滑出。
星已经离开我四年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他,为他流泪。
哧——
当一辆大卡车朝我冲来的时候,看到司机因为刹不住车而夸张的表情,我明白过来,这面镜子不会把我的星带回来,但是却把我给照死了……
****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旁边啜泣的哭声给吵醒的。
被车撞的那一刻,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被拆掉了,身体上的剧痛,让我当场就没有了意识∫以为我死定了,可是没想到,居然还能睁开眼。
只是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却不禁傻了。
耀眼的金色差点把我的眼睛刺痛。低垂的床幔是金色的,被褥是金色的,就连床徇的流苏也是金黄。
床是紫檀木的大床,里侧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荷包,散发着清香。床前的紫金缎吐出氤氲白气;香气缭绕。房间里的桌椅台架,无一不是做工精致,那些摆件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是,我看得出那价值,因为书架上摆着的那一尊玉观音,一看就是上等的和田玉∫去年去新疆发掘古生菌的时候,就知道了玉的分辨方法。这种陈色,是造假不来的。
守在我旁边的,还有一个啜泣的女子,正跪在床下,呜呜地哭着。
尽管匪夷所思,但我还是不得不相信,我穿越了,而且看样子我这身份,应该还蛮尊贵的。
那女子头上两侧盘了两个发髻,低眉顺耳的,两只手不停地擦着眼泪,她上衣是一件白色的短襦,下身是红色的长裙,似乎那裙子也有隐隐的香味。可惜我历史学的不好,看到这装束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只觉得有点像《大明宫词》里的宫装。
宫装?
我心里一凛,我不会在皇宫里吧?再次仔细打量,越觉得像,哪话常人家会用金色,明黄的床上用品呢?
再四处张望,视线定格在某一处,我的心忍不住剧烈地跳动。
我看到了一面镜子。
那镜子也是长长的柄,圆圆的镜面。只是那镜面光滑得很,镜缘是花瓣型,凭我1。5的视力,能看到镜子上下左右各嵌了四个字:千秋万岁。
这面镜子就是我在生物学院看到的那一面吧,看样子,我真是被这玩意给带回来了。只是,我现在是借尸还魂?还是连肉身一起过来的?
我动了动身体,似乎有些酸痛。
只是我这一挪动,旁边跪着的女子被惊动了。她抬起泪眼望了望我,我也正看着她,她的眼里露出惊喜,我则是不知所措。
她猛地扑倒在我身侧,哭泣声更大了:“皇后娘娘,您总算醒来了。”
天,皇后?
这穿越得也太离谱了!我居然穿越成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只是,皇后?那我不是已经嫁人了吗?一想到我没能和星在一起,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娘娘,您怎么了?”瓶儿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登∫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之前的我已经死了,不是么?
我现在是第二个生命,借尸还魂的新生命了。
我无奈地暂时放下这心事,抬起手,指了指那面镜子,发现手居然没什么力气,更别说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床下的女子应该是宫女,长得一副机灵乖巧的模样,看到我的手势,当即会意,奔到镜子旁的妆台前,拿了另一柄小巧的菱花镜,朝我走来。她把镜子递给我,我忐忑地照了照铜镜。
当看到镜中的我,不由心又是一凉。
这模样,和我穿越前在镜中看到的人儿是一模一样。
披散着头发,和我长得**相似,脸色惨白得要命∫忍不住看了看岿然立在一旁的那面“妖镜”,这天底下竟然真的有这么诡异的事情,用科学解释不来的事情。
我再次盯着镜中的我,再细地观察,咦,脖子上怎么有一条粗粗的红痕?我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自己的颈部,哟,有点痛。
旁边那宫女赶紧拽住我的手,滴下泪来:“皇后娘娘,以后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了。怎么也别作践自己的身子啊。”
我怎么作践自己了?我想问,但不敢开口,莫非我需要假装输?算了,还是先摸清楚情况,再做计较吧。
我不吭声,只用两只眼颈直地望着那宫女,宫女被我看毛了,垂下眉去,从我手中把菱花镜给夺了回去,一边劝道,“娘娘,您放心,这条勒痕,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消失,只是……只是以后您再别动寻死的心思才是。”那宫女说着又啜泣起来,“娘娘,太医之前都说您回天无术,可是瓶儿偏不信,瓶儿这两天一直为您祈祷,您看,老天爷不是把娘娘又给好端端地送回来了吗?”
原来这位皇后娘娘是悬梁自尽了。听瓶儿的意思,皇后应该已经死了,过了两天又活转过来。只是,皇后为什么自杀?为情?
我冲着这名叫做瓶儿的宫女一笑,看她为我落泪,想必是真的关心吧。
我的笑对瓶儿似是极大的鼓舞,她终于止住了哭,用窄袖擦了擦眼泪,换上勉强的笑容,一边端起桌上的白瓷茶碗朝我走来,一边说道:“娘娘,您先润润喉,别喝多了。”
我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似乎太虚弱,又重新躺了下去。瓶儿一着慌,正要把茶碗放好,扶我坐起,却听门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顿时,瓶儿脸色刷地变白,一个不稳,茶碗打翻在地,她扑通跪下,全身都匍匐下去,身子有些瑟瑟作抖。
糟了,这个皇后娘娘的关系和皇上似乎并不怎么好。要不瓶儿怎么会吓成这样?
我闭上眼睛,重新躺下,既然摸不清状况,还是装睡比较好。
外面一闪,有个脚步声传了进来。
地下的瓶儿哆嗦着颂道:“皇上万岁……万……万……岁。”她的声音颤音极重,我只听到一声不屑的鼻音。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滚出去。”这声音阴冷低沉,虽然富有磁性,是个适宜诗朗诵的好苗子,可是加了森然,让人忍不住浑身一颤。
瓶儿听到了这句话,却如释大负,慌忙谢恩,在地板上重重地叩了一个头,退了出去。
这时候屋子里只事我和他两个人,气氛有些僵硬。虽然我有些好奇皇帝是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听他这不善语气,就知道他和皇后的关系极度恶劣∫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罢。
“怎么,还在装死吗?”那冷冷的声音里满是讥讽和不屑,以及羞辱我带给他的一丝快感。
我还是没有睁开眼。
“可能是上天有眼吧,居然让你又活过来了。”那阴冷的声音顿了顿,居然发出一声尖厉可怕的笑声:“哈哈。可能阎王爷看到你这歹毒的妇人,都不敢接收吧。”
听到他头两句话,我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是听到他后面那一番刻薄的说话,我立即明白了形势,这个皇帝只怕恨皇后入骨,就怕我落在他手上,人是死不了,但看样子,这狗皇帝会让我生不如死。
皇帝朝我走了过来,停在我的床边,我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谁知那皇帝又是一声冷笑:“你放心,既然老天爷都不让你死,朕又怎么会逆天而行呢?朕会让你好好得活着。
你放心,你们戴家当初是怎么对朕和朕母后的,朕都会让你一一体会,你们父女俩欠朕的,朕都会从你身上一一拿回来!”
我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果然,他不会杀我。只是,他说的“欠债还钱”该是怎样的还法?
兴许是我的无视,让皇帝很没有成就感。
他接着刺激我:“怎么?不来求朕吗?你是不是以为你上吊,朕会过来拦着你?哈哈,朕要是知道自然会拦着你,怎么能让你死得那么利索干净?朕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你!要知道你到底是皇后,朕要顾及颜面,不能把你像你父亲一样凌迟。”他顿了顿,一股强烈的杀意弥漫在空气里,“你们父女俩,朕就是剜个三千刀,也难以解恨!”
“三千刀?凌迟?”我听到这种酷刑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知道这种刑罚,把人用鱼网裹住,然后用小刀一刀一刀得割,三千刀,一刀不少,直割到最后皮肤血肉全没有,露出白峥峥的骨头,人却没有断气。
太残忍了!实在难以想象他居然使用这种酷刑。
我睁眼看着床前的他,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男人,生得仙风道骨,是个绝美的俊男。那一张隽美的脸庞上,眼睛鼻子都长得恰到好处,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特别是那一对如星幕般的眸子,深邃幽然,只是,这双眸子里此刻只有仇恨的火花。
人长得再俊俏,心如蛇蝎,也是枉然∫没有再用欣赏帅哥的眼神去打量他,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盯睄帅哥,因为我心中最帅的星已经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