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依旧这么认为。”他毫不留情,“我让你住进来。是为了方便调查。”
有一种人,只要他开口,必定伤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狗有亲戚关系。
我叹一口气,放弃口舌之争,“我说过了,我不会调查。也不可能调查出什么…………你本来也是想让她死。她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再假仁假义的调查什么?”
“我不想让她死!”他开始有些暴躁。怒视着我,好像我伤害了他…………这怎么可能?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人能伤害他。
“那份遗嘱是假的。”他很快稳定了情绪,扔给我一颗炸弹,“我根本没立过遗嘱!”
……完全听不懂。
“你是说有人伪造了一份根本没有过的遗嘱,然后又杀了遗嘱继承人?”我目瞪口呆,这人缺心眼啊?
他冷哼了一声,“遗嘱是我写的,可那不是真的,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他没说下去。
我搞不懂豪门恩怨到底有多玄妙,他说地话我认为都是中文,可我理解不了。
他不耐烦,坐回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跟你说话怎么这么难?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阿萝想我给她一个名分,可是我不能,所以我立了一份遗嘱,我想告诉她和我的儿女,我很在乎她………
我挥手打断他,“行了,我明白了。你地意思是,你不愿意娶她,所以骗她会给她一笔钱…………你觉得她在乎这些钱吗?”
“这不是骗。”他恼怒的说,“我想过找律师公证。”
“但是你没有!”我吼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就知道你是个变态,但是我没想到你变态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不能娶她?为什么要用钱来证明你在乎她?你想表现给你的子女看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当她是个下人,你根本不在乎她,最瞧不起她的那个人是你,你居然还想表现,你表现个屁啊!我黔驴技穷了,我骂不出来更难听的话了,我满肚子愤怒和委屈,我把自己气的快哭了。
他居然沉默了,居然没有反唇相讥。
他微微闭起眼睛,头靠在椅子上,过了好半天才说,“我本来想,下个月瑶瑶过生日的时候,把这份遗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我的确不能给她母亲一个名分,但我希望她们能明白我地心意。”
“心意?你会有心意?”我冷笑,“瑶瑶如果知道有这份遗嘱的存在,她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我看不出他的难过,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找我来,因为只有我敢不管不顾的痛骂他…………他的自责需要一个纾解的出口,而我是最容易利用地人。
我想到这儿,就开始笑了。我拿起桌上地笔,刷刷的在合同上签了自己地名字,毫不客气的把支票塞兜里,“我接受你的委托,卫先生…………我希望调查的结果是会让你伤心的,如果你还有心的话。”
他啪嗒一声关掉台灯,房间里又重新坠入黑暗。在一片漆黑中,我听见他说,“晚饭前我要看到你。”
为什么我又感觉自己被耍了?(读
豪门恩怨事件4
我回杂志社请假,告诉主编刚才发生的事,只是愚人节的玩笑。
主编怒吼,“你当我傻啊!现在才三月!”
我只好告诉他,我们圈子里的人,过三月份的愚人节…………可能对我来说,每天都是愚人节。
她虽然不高兴,可总算见着我活着回来。这当然不是说她有多爱我,只是为了了却一起麻烦而已。听说我请假,也只是咕哝了两句,我想她最近都不敢得罪我,那四个彪形大汉造成的视觉冲击会让她短期之内都无法平复。
请好杂志社的假,我又回家跟老妈请假…………平时我也没感觉自己有多重要,可真到这种时候,我敢失踪一天,就能登上报纸的头版……虽然是八卦杂志,可我也是记者啊,记者的身份多了不起的!
我思考再三,还是对老妈说了实话。
以老妈扔掉的笤帚疙瘩计算,我的屁股现在还能完成正常的它应该有的功能,实属奇迹………这样深刻的教训让我无时无刻不敢忘记,对她撒谎屁股开花。
所幸我们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亲母女(虽然我无数次怀疑过),她对我的决定投了赞成票。
“去,为什么不去?有钱不赚才是傻子…………我告诉你啊,不把他折腾个半死不活你就别回来!查案子?查什么案子?跟你有关系吗?查不出来咱也白赚十万了!”
这是她的结案陈词。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在自己房间里收拾行李…………老头让我住半个月,换洗衣服应该没人管。还得自带。
我心里地感觉很奇怪…………本来不应该属于我的酸涩又来找我了。
我的人生就像,额,不对,就是个悲剧。
你见过这么倒霉的女人吗?暗恋一个男人十二年,总算等到某一年的情人节这个男人有空档。鼓足了勇气准备递上自己亲手做地巧克力…………结果巧克力还热着,就被这男人的爷爷抓去痛骂一番……
结论:这女人是个衰鬼!这老头是个变态!
基本上就是这样…………
卫天蓝没喜欢过我,他也不知道我喜欢他…………也许假装不知道。我们根本没有开始,所以一直无法结束。。。
好像说赵叔是卫天蓝派来跟踪监视我的猜测,很大程度上,是我老妈和我的自我安慰。她一直YY着,卫天蓝是一个因为忠孝不能两全,只好委屈爱情的可怜孩子。这最起码让我的面子上好看一些…………否则三年前老头的那顿臭骂算是白瞎了!
周波波不是我和老妈的救命稻草,她只是不想,不愿意,或者更年期症状发作,没时间YY了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必须承认,卫天蓝是一个很好地朋友,好到顶点,也只是朋友。
啊…………听说赵叔现在在卫老头手底下做事,希望他过的很好。虽然我觉得,认识卫老头的,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晚饭是我和卫老头两个人吃的…………这一句话包含一切。
日后我得了禽流感,SARS。白血病,皮肤病,肠胃功能紊乱,青光眼,口舌生疮……都可以在这顿饭上找出根源。
他坐在传说中的二十人餐桌的另一头,使用传说中杀人不用刀的眼神,说着传说中变态才会说的话……
“天蓝明天会过来,你准备怎么告诉他?”呃。这句不变态,下一句。
我答,“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你可以告诉他,我邀请你来的。”这句一般变态,下一句。
我答,“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其他人不会问你。你可以不回答。”这句…………老头完全颠覆了变态地真谛!越说越清新脱俗起来……
我答:“他们不问,我也可以告诉他们。”
他沉默片刻。“饭菜还合你胃口吗?”
“勉强咽得下去。”我站起身,“吃饱了,睡觉去。”
老头在我即将步出餐厅时,冷冷的说,“半个小时后,我要在书房看到你。”
靠…………我收回前面的话!
这才是变态的王道啊!老头用一句话粉碎了我所有“不能让他好过”地阴谋!最要命的是,这句话我着实无力反击……
我在老头大的吓人的空荡荡的尖顶屋里,墨迹到半小时的最后期限,万般不情愿的推开书房门。
他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房间里只看到鬼影一样燃烧地烟丝闪烁。
我的心里和脸上都做出翻白眼的动作…………可惜老头看不到。
走到书桌前,摸了台灯打开,笑容可掬,弓腰屈膝的问,“老板,有什么吩咐?”
这是我的第二套方案…………如果对他冷嘲热讽不管用,就尽量让自己姿态放低。换句话说,我气不死你也恶心你个半死!
“你现在应该听我讲案发经过。”他的眼睛一点也没有因为突如其来地光亮而感到不适,甚至眨眼地频率都不曾改变。
“老板真是英明神武,聪………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只用了一个形容词夸他,就几乎恶心的说不下去了…………奸臣也不是那么好当地。
“你可以站着听。”他叼着烟斗,舒适的坐在沙发里。我不甘示弱,“我觉得我坐着听会更……”
在他不露痕迹的微笑中,我发现我又被耍了…………硬生生的把话截住,“更不用心,老板说的是,我站着听!”
话说完,我自己都开始糊涂……我很确定我想坐着,可他是想我站着还是想我坐着?最后我只好想,果然是个变态!连这种问题都不忘算计人!
他讲述的经过,根本没有任何价值,简单到令人发指。
“那天是星期天,孩子们都回来住,当天晚上,十一点多,我有些口渴,阿萝去厨房给我煮甜汤……”
我很想打断他……你有病啊?!口渴就非要喝甜汤,大半夜的这么折腾人?!你以为你是地主老财呢?!
但是我什么都没说,微笑着,看起来很用心的听他继续说。
“十一点半左右,阿萝还没有回来,我出去找她,发现她躺在楼梯口,头上都是血。”
我根本不用费力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难过或者悲伤,他的语调干巴的像块破抹布。
“她…………看起来很像失足从二楼摔下去的样子,她的一只拖鞋留在楼梯上,另一只在一楼她的尸体旁。”
他说到拖鞋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我想我是不是有机会求证一下,他对拖鞋为什么有这么深的感情?
豪门恩怨事件5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卫老头砰砰的敲我房门。
我理他呢,翻个身继续睡觉。
他给我分配的卧室在他书房隔壁,房内装饰富丽堂皇就不用说了,充分体现老头恶俗的品味…………最惊悚的是摆在房间正中央的床。
从表面上看,我怀疑豌豆公主睡的那张床也不过如此,宽大的床体,雕花的铁艺栏杆,平整的白色床单……鉴于昨天这一天我经历了如此大起大落,神经高度紧张,于是见到床以后就二话不说的扑了上去。结果…………我貌似听到骨头断了的声音。
床单下面就是床板!
就这样,前半夜我用来诅咒变态的老头……他一定是故意的!我就知道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怎么可能让我过好日子?后半夜我用来辗转反侧寻找睡觉的契机……基本上很难,这是我这辈子睡过最硬的床。
老头还在敲门,我们维持你不开口我也不说话的僵局,只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在偌大的别墅回荡。
我翻身起床,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熊猫眼。认命的叹口气,起身开了门。
“其他人下午一点到,你负责招待他们。。。”
他一身光鲜亮丽,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看起来神清气爽。
我看看表,“老板,现在七点四十。”他恍若不闻,“八点吃早餐。”说完转身离去。
我要疯了,在他身后喊。“我要提高待遇!这床板没法睡!”
他脚步不停,回了自己的书房。
娘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一来,卫老头就放了所有佣人的假…………我比较郁闷为什么厨师不放假,难道卫老头猜到我会在饭菜里放些东西害他腹泻?
吃了早饭。我在老头地逼迫下,巡视了整间别墅。当然不是找什么证据,他向我介绍了一下每个人的住处。卫家人口众多,他和发妻生有两男一女,卫天蓝的爸爸卫梓是最小的儿子,他比他姐姐卫梓晚出生一分钟,是一对双生子。最大的儿子卫梓晔大弟妹三岁,现在是卫氏地执行总裁。手握大权。不仅这样,卫梓晔的妻子是总公司的财务主管,他们的两个儿子也官居要职,这么说起来,阿萝那其实根本没影儿的50%继承权,对卫梓晔一家的损害应该是最大的;卫梓的先生是个医生,同样在卫氏工作,但大多住在郊区地厂区内的职工医院里,卫梓和丈夫感情生疏,当初也不知道怎么走到一块去的。不过据我听到的小道消息,两人这几年一直在打官司离婚,他们有一子一女,也都在卫氏;卫梓………老实说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看起来他的闲暇时间非常多,我经常在卫天蓝家看到他,他喜欢运动,经常拽着卫天蓝的老妈去打羽毛球,网球,高尔夫,这对夫妻绝对是楷模,三十年兴趣相投。相濡以沫,鲜少红脸,哪像我们家,动不动就上演辣手摧夫的戏码。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卫天蓝。
卫老头和阿萝的女儿卫沫瑶今年才十九岁,正在念大学,阿萝死后她就很少回家了。
我掐指一算。“这不是十二个人吗?你给我十三张照片?”
他横了我一眼。“那天晚上,天沁的女朋友也来了。”
天沁是卫梓晔地大儿子。
我开始觉得。是否需要给自己配备个秘书…………这么多人名想记死我啊?
下午一点不到,我穿着从厨房借来的围裙,将自己装扮成山寨版“极品女佣”,笑容可掬的站在停车场等着迎接卫家的各位…………额,嫌疑人!
我想卫老头地人缘不好,可是威名远播,以至于所有人都掐着点来的。
五分钟之内,所有人到齐。
除了卫天蓝一家,其他人根本不认识我,我能认出他们也完全是因为在卫天蓝家曾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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