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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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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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晨星,只见她从符纸圈里跳了出来。

“别过来,别管我!”我大声冲晨星道。

突然,我感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除此之外,整个人有一种浑身乏力,天旋地转的感觉,似乎后面那东西正在吸我的血。一片晃荡中,只见晨星跳到了路口的一棵树后。我心说,傻丫头,树后再掩蔽,也没有符纸圈里安全…这时候,那种眩晕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我两腿一软,坐倒在地。就在我快要晕过去时,只见晨星从那树后又跳了出来,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急,依靠残存的气力,手往地上一撑,稳住身子。只见晨星跑到车头前,扬起手里那东西便往挡风玻璃砸去,一下…两下…

那种‘嗵嗵’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的。终于,‘嚯咔’一声响,晨星跃上车头,抬脚便踢,踢了几下,钻进了车里。当晨星从车里钻出来时,我已经快看不清东西了,迷迷糊糊中,晨星似乎朝我跑了过来。紧接着,许多东西朝我飞来,其中一样打在了我脸上,一痛之下,我感觉精神一震,紧接着,那种压迫感消失了。浑身猛一放松,我往后便倒,感觉被一个人给扶住了,然后便被抱在了怀里。

我闷哼一声,终于完全清醒过来,鼻子里闻到一种淡淡的幽香,抬眼一看,只见抱住我的正是晨星。

“阿冷,你没事吧?”晨星急切的问。

“没事。”我笑了笑。

晨星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落在我脸上。

“不哭不哭,乖。”

我挣扎着坐起来,晨星捂嘴抽泣着,搐动着肩膀,把头埋进了我怀里。

“不哭不哭,没事了…”

我一边哄慰着晨星,一边看向四周,只见到处都是法器,什么‘乙奇阴符’,‘孤虚神符’,还有各种令牌,令箭,等等。我这才明白,危急时刻,晨星找到砖头,砸烂挡风玻璃,拿出法器,救了我。

其实先前没找到钥匙我就想这么做的,但朝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可以用来砸玻璃的东西。与其找砖头砸玻璃,同样是找,还不如去找钥匙…

“阿冷,那是个什么,好可怕,先前你往回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条狗跟着你,后面它一下子立了起来,我才发现不是…再后面,我看到它趴在你背上,从嘴里伸出一个像长舌头一样的东西,搭在你头上,然后你就倒了,太吓人了…”

“不怕不怕。”我连连安慰晨星,回想了一遍先前的遭遇,我说道,“那好像是一个邪煞。”

“邪煞?那就是邪煞么?”

我点点头,沉思道,“应该是的,我想,它把我弄晕以后,下一步,便是令我冲煞,吸取我的寿数。当我醒过来以后,我会把遭遇它的过程全部忘掉。这是邪煞害人的方法。可是,刚才这东西,跟我以前遇到的邪煞身上的气场似乎不大一样,这一点我想不通…”

“这村子里怎么会有邪煞?”晨星问。

我摇了摇头,说,“我感觉,邪煞不是这村子里的,而是从村外过来的。”

“村外过来的?”晨星轻轻从我怀里挣出来,“难道说,这邪煞是跑过来害这孙大爷的?”

“有可能。”

“那照这么说,孙大爷之所以没回来,是因为他知道今晚有邪煞要来害他?”

“难说…”我朝四下里看去,“那东西跑哪儿去了?”

“往西去了。”晨星伸手指了指,随后捡起地上的七星剑,“刚才我从包里摸出法器就砸,好像砸中了它。它从你身上下来,反应有点点迟迟钝钝的,我就用这剑捅了它一下…”

我伸了伸舌头,“你胆子挺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一点都不怕,现在回想一下,感觉好怕…”

我感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在晨星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小心…”

“没事。”

我弓腰和晨星一起,将所有法器捡起来,深吸一口气,朝西边望了望,‘哼’了一声说,“有法器在手,就不怵它了,走,咱去找找,再会一会它。”

就这样,我和晨星一路往西,找遍村子附近的田野,树林,一无所获,于是便返了回来。回到村子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和晨星都已经冻的快麻木了,来到孙学安老头儿家,把炉火撩旺,烤了好一会儿,热了些剩菜吃,两人靠在一起,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我睡的很轻,由于担心那‘东西’还回来,因此,法器一直没离手。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一阵‘吱嘎嘎’的声音,一惊之下,醒了过来。

那种‘吱嘎嘎’的踏雪声直奔门口而来,随着‘哗啦’一声响,一个身穿老棉袄的老头儿走了进来。

这时候,晨星也醒了过来。老头儿嘴里喷吐着白气,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你是学安大爷吗?”我挽着晨星站起来,问道。

“你们是…”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就是孙学安,砖窑厂那看门老头儿。

我心里一阵激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道,“前段时间,砖窑厂闹鬼的事,你还记得吗?”

老头儿顿时瞪大眼睛,紧张的点了点头。

“我就是那个驱鬼的法师…”

第二十九章恐怖之夜

“驱…驱鬼的法,法师?”老头儿看起来战战兢兢的。

“大爷你不用怕。”我说道,“我不是来难为你的,而是有些事想问你。”

“哦哦…”

老头儿眼神躲躲闪闪的,看向地面,“我走累喽,先让我喝点水好不好嘞?”

我挥了挥手,老头儿走到八仙桌旁,端起茶缸,也不嫌凉,‘咕咚咚’喝了起来。

“大爷。”晨星忍不住道,“天这么冷,喝冰水容易生病的,炉子旁这壶里有热水,我们昨晚就过来了,一直等到你现在…”

老头儿‘嗯嗯’着,嘴上却不停,直到喝完缸里的剩水,用袄袖子抹了抹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起来比先前镇定了许多。

“你们要问我啥事嘞?”老头儿问。

我和晨星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老头儿,盯着他眼睛,一字一顿的道,“直说吧,我们想知道,王会计是怎么死的。”

“王会计?”老头儿一脸惊讶,“我不知道啊,不是,不是被鬼吓死的么?那鬼是你驱走的呀,你到底是不是那法师嘞?…”

我心说,这老头儿挺狡猾。

晨星笑了笑,“当然是他驱走的,大爷,既然全部人都知道是被鬼吓死的,那刚才问你,你第一反应怎么说你不知道?”

“这个…”

“说不知道,代表你一定知道什么,大爷,把你知道的内情告诉我们吧。”

晨星看着他,老头儿似乎有点懵,移开目光,嘟囔道,“反正我啥也不知道。”

“好,那我就问一些你知道的,好么?”晨星说。

“啥嘞?”

“那天晚上你没在砖窑厂过夜,去了哪里?”

“我回家来了啊。”

“那砖窑厂的钥匙,你也一起带回来了吧?”

老头儿一愣,‘嗯’了一声。

“很好。”晨星笑了笑,轻声细气的说,“既然钥匙你带过来了,没给别人,那么,那天晚上,砖窑厂的大门在王会计死时明明是锁着的,是谁开的?”

老头儿瞪大眼睛,看向晨星,“王会计锁门?警察都说了,王会计…”

晨星打断他道,“警察说,王会计没锁门,对吗?”

老头儿点点头。

“那是因为,警察没查出王会计把你支走,独自留在厂里的原因。”晨星说,“那天晚上,是王会计的‘死期’,他之所以把你支走,是要在砖窑厂里‘避难’,既然是‘避难’,一定会锁门…”

老头儿张口结舌,一言不发,晨星温和的说,“大爷,你一定知道关于王会计死的某些内情,告诉我们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头儿突然变了脸色,怒道,“我都不在砖窑厂干了,他王会计死,关我啥事儿?又不是我害死的,你们走,快点走!…”

说着,老头儿猛一扬胳膊,‘啪嗒’一下子,一个东西从他怀里掉了出来。是一叠钱,厚厚的,崭新的一叠钱…

我顿时明白这老头儿为什么不说了。

老头儿急忙弯腰去捡钱,被我一俯身,抓在了手里,掂了掂,冷冷一笑,“这钱是哪儿来的,你应该知道吧?”

“我…”

“凭你给别人看大门,一辈子也赚不来这些钱。你不说也可以,晨星,走,我们去报警,就说孙学安大爷偷了别人巨款。”

我话刚落音,老头儿‘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哎哎’的哭了起来。我和晨星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扶了起来。

“大爷。”晨星低声说,“钱重要,但良心更重要…”

老头儿点点头,止住哭泣,抹了抹眼睛。我把他扶坐在椅子上,晨星倒了些热水给他喝。

待老头儿喝完水以后,我说道,“孙大爷,告诉我们吧,那天晚上,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老头儿咽了口唾沫,“小伙子,你有烟没?”

我点点头,掏出一根烟递给他,并且给他点上,老头儿哆里哆嗦吸了一口,望着面前飘飘渺渺的烟雾,幽幽的说,“其实那天晚上,我知道王会计在砖窑厂里避难…”

“你知道?!”

我和晨星同时一愣,这是我们先前谁都没有料到的。

老头儿‘嘿嘿’一声苦笑,“当然知道,那天砖窑厂的一个工人的儿子满月,下午嘞时候,全厂放假,那些工人都去喝满月酒了。我早上吃坏肚子,就没去。正在床上睡觉呢,王会计走进来,说他晚上有急事,让我回家住一晚。我当然不肯,他就掏钱给我。我这人也犟,本来那段时间一直都觉么着王会计怪怪的。我就跟他说,你不说清楚啥事儿,我就不走。最后他给我逼急了,‘扑腾’一声跪地上,说他的死期到了,一个高人跟他说,必须躲在这砖窑厂里才能避过去…我当时都听糊涂了,我说小王,我这人吧,虽然没文化,但我也知道啥叫封建迷信,你个大知识分子咋还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嘞?

“他不听我劝,我被他求的没办法,最后只能答应了。他给了我车费,让我到砖窑厂北边儿那镇子上打个车回家。我这人吧,比较节约,走到那镇子上,肚子不疼了。我心说,有这钱打车回家,还不第(不如)喝点小酒儿呢,晚上随便找个地方眯一宿就可以了。我找了个小饭馆,点了俩菜,喝着喝着就喝高了。从饭馆里头出来,天也晚了,我找了个麦秸垛,扒了个窝就钻到了里头。

“也是那天晚上冷,没多大工夫我就冻的不行不行的了。心说,放着砖窑厂的热炕头不睡,我干嘛睡这鬼地方?那王会计迷信,难不成我也跟他一起迷信?这么想着,我就从麦秸垛里钻出来,出了那镇子往砖窑厂走。那天晚上吧,刮着风,我走到砖厂门口,看见那门是从外头锁住的。我就奇怪,心说这人咋把我支出去,他也不在这里住,要是跑来个偷机器零件的咋整?

“这么想着,我就听着那厂里有一种‘咕登咕登’的声音。我找来几块半头砖踩住,爬到墙头上往里看,看到老远那地方,烟囱底下,有个人在刨土,跟鬼似嘞,吓得我差点没尿裤裆里头。那人刨了差不多一袋烟的工夫吧,就没动静。我搁墙头上也不敢动弹,想看看他干啥。就那么看着看着,我听到‘嗷’一声怪叫,听那声儿是王会计。随后,一个人从烟囱那里‘嗖嗖’地往厂门口跑。跑的近了,我看到那人好像就是王会计。他后头,还跟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个鬼。

“吓嘞我怪叫一嗓子,从墙头上掉下去了,也就我,老骨头硬,要换别人摔那一下肯定摔散架了。我刚爬起来,就听到厂院里,王会计‘嗷’又一声怪叫,听那声儿肯定出事了。我也顾不上害怕了,心说还是赶紧救人要紧。我一边瞎喊着给自己壮胆,一边开门。打开门冲进去,就看见那王会计躺在门卫房不远的地方,正搁那儿打哆哆。我开手电一照,王会计脸煞白煞白,张着嘴,舌头直绷绷伸着,那样儿能把人吓死。我就问,小王,这是咋啦。问完以后,我觉着他好像在说话,凑过去听,我听见他说,‘他们害我…’,我就问,‘他们谁嘞?’。王会计只会‘嗬嗬嗬’,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手在地上挠来挠去,忽一下子伸出三个手指头。我就想三个手指头是啥意思?想着想着,我一下子想到,三天前的大半夜里,王会计从外面带了两个人到砖窑厂。

“我正想着,发现王会计已经没声了,用手一摸,他已经断气了。就这个时候,我听见外头有车响,赶紧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刚藏好,就看到一个矮墩墩胖乎乎的人晃悠晃悠走了进来。那人走着走着,‘扑腾’一声滑倒了,刚好趴王会计身上,差点没把我给吓死。那人‘哼哼’两声爬起来,跟没事儿一样,裤子一拉就尿,听那声儿,应该尿到王会计身上了。尿完以后,那人转过身就走,就这时候…”

老头儿讲到这里,浑身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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