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相府高冷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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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相府高冷日常-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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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的。我那件染了东西,换掉了。”
    越慎言比卫旭还高半个头,所以卫旭的袍子穿在越慎言身上,码数不合,短了半截。
    听越慎言这样说,卫昭依稀想起太医的话,又感觉到小腹那儿一下一下地往下淌,猜到一定是自己霸气侧漏,弄脏了越慎言的袍子。
    卫昭好尴尬。
    越慎言已经尴尬过了,现在倒是自然,又将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你刚刚吃了一剂药,现在还痛吗?”
    越慎言这样淡定地同自己讨论痛经,卫昭有些不太淡定。
    扭头往床里清咳了一声,卫昭答:“不痛了。”
    越慎言知道她是怕自己担心没有说实话,心里微痛,握着卫昭的手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这时候,在屋外偷听了半天的蒹葭觉得是时候进去了,便唤了一声“小姐”,然后端着药汤进屋来:“小姐,该吃药了。”
    “我来。”
    越慎言接了托盘上的药碗,先端起来自己喝了一口,才递给卫昭。
    卫昭斜斜地瞧了越慎言一眼,道:“我的药,你喝什么?难道你也有病?”
    “怕烫到你。”越慎言说着将药碗送到卫昭嘴边,“赶紧趁热喝,冷了伤身。”
    卫昭微微颔首,抬手扶着碗底,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药汁苦涩,一碗下去,卫昭的脸皱成了菊花。
    一旁伺候着的蒹葭忙将托盘上的蜜饯叉了一粒喂她。
    越慎言搁了药碗,拿了装着蜜饯的盒子,对蒹葭道:“这里头有我呢,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唤你。”
    蒹葭是个知情知趣的人,躬身退下了。
    又喂着卫昭吃了两粒蜜饯,越慎言看她怏怏的,本想让她睡,可又怕她饿……
    “要不要先吃些吃食,再睡上一会儿?”
    越慎言问。
    卫昭摇摇头,指了指越慎言身后的平头案,气息不稳地说:“你把案上的那本册子拿来我看。”
    越慎言听了,转身去拿了那册子,自己先翻了翻,只见上面许多官名诰命姓名,有些画了勾,有些又画了圈。
    “这是什么?”
    越慎言将册子递给卫昭。
    “是我们家小哥儿满月酒请的宾客名单,我得对好了,若是没遗漏,就让下人写了帖子各自送去。”卫昭说着清咳一声,又伸手问越慎言拿东西,“把案上的朱笔也拿来给我。”
    卫昭不提便好,一提越慎言就来气。
    将那册子从卫昭的手里抢了回来,拢了她的双手塞回被子里,越慎言板着脸对她说:“你都这样了,还操什么心!我让蒹葭拿了粥来,你喝了就给我睡去!”
    ————
    督促卫昭喝了粥,又看着她睡了,越慎言回头一看窗外,天已经擦黑了。
    卫夫人着人来请越慎言留下来吃饭。
    越慎言一肚子气,实在是没心情同他们卫家人坐一起,便去谢了卫夫人,然后告辞了。
    一回到家,越慎言连衣服都没换上,先杀到越夫人屋里去了。
    越慎言一进屋,望着越夫人一跪,开门见山道:“娘,你寻个好日子上卫相府说去,年前就迎了昭儿过门来罢!”
    越夫人一愣,说:“你糊涂了罢?!卫小姐还未及笄呢!”
    “八月她就十三了。虽说京城中人习惯在及笄之后嫁女,但是大周朝律法规定,女儿十三岁即可成婚,娶她也算顺理成章。”越慎言说着顿了顿,“横竖先把人要了过来,我不动她就是!”
    越夫人叹息一声,过去扶了大儿子起来:“你啊,素日里看着最是稳重懂事,怎么碰上卫小姐的事就这样的毛毛躁躁了的?”
    智商和情商都被狗吃了吗?!
    越慎言心中烦闷无处排解,干脆就同母亲说了:“他们卫家事多,还统统给她管!分内之事也就罢了,甚至连她哥嫂的事情,也丢给她!她做事又恨不得样样都尽善尽美,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她的丫鬟桃夭私下里同我说了,这一个月来,她都是忙到三更天才睡下的……这样下去,伤身伤神,如何使得!”
    关于卫昭今天在大佛寺痛得快晕过去的事情,越夫人听下人说了的。
    现在看越慎言这样,就知道他是被卫昭这一痛给逼急了。
    转身回去在椅子上坐下,越夫人道:“人人都说你的性子不知道随了谁,依我看,你这一条走到底的死脑筋,可不就是你爹那儿来的?!卫小姐辛苦,你寻个人给她分忧不就结了?”
    越慎言摇摇头,说:“这个我早跟她提过了。可是他们卫家上下,竟然没有一个能帮得上的人。我别无他法,只能同母亲你说娶她过门了。”
    越夫人抱了身旁的波斯猫,白了大儿子一眼:“你愿意娶,也得人家乐意嫁啊!卫夫人就这么个幺女,又是个聪明伶俐的,不将她留到十七八再出阁你就该烧高香了,这会子还去捅马蜂窝想早娶?!做梦都不带这么美的!”
    越夫人说的话一下子戳穿了越慎言的心窝子。
    看着大儿子一箭穿心的模样,越夫人摸了摸猫儿,再次叹息,问:“能帮忙的,只有卫家人吗?!”
    越慎言眉头一跳,若有所悟。
    “卫家二少爷不是定了安和郡主的独生女吗?我听说那位小姐办事最是麻利稳妥,且她将来也是要嫁入卫家的,叫她来帮忙,有何不可?”
    听到母亲提起柴骄阳,越慎言不假思索地否决了:“到底是还没成亲,不好叫她相帮!”
    “有什么大碍?依我看,卫夫人替卫二公子求她,也是想要她以后掌家的,她先过来熟悉熟悉,又有何妨?再者,这事不说出去,谁知道柴小姐去卫家干什么呢,谁那么闲嚼这个事的舌头?!”
    越夫人说得如此有理,越慎言竟无言以对。
    话是这么说,可是越慎言一点儿也不想这么做。
    他都巴不得柴骄阳和卫昭离得远远的,现在要他去给她俩牵桥搭线,怎么可能?!
    看越慎言的神色,越夫人就猜到其中必有隐情。
    可是儿女的事情,她哪管得了这么多?
    又摸了一把猫儿,越夫人说:“建议我已经给出来了,你自己看着办罢。”
    ————
    从越夫人那儿出来,越深又折到越四那儿,将妹妹教育了一通,说卫昭被她累病了,不许她再闹着要吃东西了,赶紧儿同太子和好!
    越四头一回看到哥哥发这么大脾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盯着越四不情不愿地给太子写了求和信,越慎言这才从妹妹的屋子里回去。
    次日一早,越慎言先到马军营告了假,然后就去往卫相府看卫昭。
    卫昭这时候还没起来。
    越慎言不好进屋扰她,在客厅坐了,问桃夭道:“昨晚上你们小姐可睡得好?”
    桃夭愁色重重:“您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小姐就痛得醒了。才吃了一回药,管事妈妈来问她支银子,说是老爷的瓷器窑子又出了什么事。小姐细细问了她,又同她一样一样地算好了钱,才写了牌子让她下去。这一折腾,上半夜又没睡好。下半夜不知怎么的,痛得狠了,呻|吟了一夜……五更天了才勉强睡着。”
    说到最后,桃夭忍不住低头拭了拭眼角的泪。
    桃夭这话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抓着越慎言的心。
    这时候蒹葭端了茶进来,接着说:“不过昨晚上夫人放话了,家里的庶务这一个月里先让二小姐代理,咱们小姐少了一桩心事。可是小小少爷的满月酒同二少爷的婚事二小姐管不来,小姐少不了还要劳累……”
    嫡庶有别,卫夫人往日里出去同贵妇们应酬都只带着卫昭,其中的人情来往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同卫昀说明白的,她搞不定也是自然。
    能帮得上忙的人只有……只有……
    越慎言一咬牙,对蒹葭说:“烦你去二哥那边问问,今日柴小姐可会来府上拜访?”
    蒹葭将茶放在越慎言手边,答:“这倒不必去二少爷那边问。一早柴小姐就投了拜帖来,说过一会儿过来探望我们小姐呢。”
    柴骄阳此举在越慎言眼中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三天两头地往昭儿这边跑不去看卫旭,没有鬼他越慎言还不信了!
    可纵然如此,越慎言也不得不压下心里的醋味,去请柴骄阳帮忙。
    现实实在是太残酷了!
    卫夫人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生几个女儿呢!那不就没柴骄阳什么事了吗?!
    ————
    卫昭还未醒来,卫旭同柴骄阳就到了。
    听下人来传报,越慎言忙起身出去迎接。
    两路人马在卫昭院子里碰了头,见了礼,越慎言便对柴骄阳道:“柴小姐,借一步说话。”
    卫旭一听,不高兴了。
    往柴骄阳面前一挡,卫旭说:“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背着我说?不借!半步也不借!”
    卫旭的情商智商越慎言是领教过的。看卫旭这酸气冲天的模样,越慎言心下无奈,只能往廊下一比:“那……请二位移步廊下说话。”
    卫旭这回满意了,摇着尾巴扶着柴骄阳到廊下坐了。
    “越公子有什么事要同我说的?”
    柴骄阳待越慎言客客气气的。
    越慎言冲着柴骄阳长身一揖,道:“在这儿给柴小姐行礼了。昭儿近日身上不大好,我又听桃夭说她夜夜处理家中庶务至深夜,更是不得睡了。我素来听闻柴小姐行事利落手段雷霆,在此恳请柴小姐能出手帮助,为昭儿分忧。”
    卫旭一听越慎言这话,惊奇了:“咦……阿好你难道不知道……”
    “好!”柴骄阳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打断了卫旭的话,“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只希望越公子日后莫忘了欠我的这个人情。”
    越慎言本以为柴骄阳会拿乔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意外归意外,这样的结果越慎言是喜闻乐见的。
    对着柴骄阳长揖至地,越慎言道:“如此恩德,没齿难忘。”
    柴骄阳稳坐着受了他这一礼,笑言:“越公子言过了,以后都是一家人,日子长着呢。”
    目睹了全过程的卫旭心情很复杂。
    看着柴骄阳,卫旭心里只一个想法——
    我的亲亲媳妇儿,你这心也太黑了吧?!
    ————
    柴骄阳同越慎言说好了,进屋看了一会儿卫昭。
    卫昭总是不醒,卫旭又想着同柴骄阳说体己话,便拖了她去自己院子去了。
    路上,卫旭问柴骄阳道:“你怎么不同越公子说实话,说今儿一早我们夫人就让你帮着料理府里的事了?”
    柴骄阳白了卫旭一眼:“说这个给越公子听做什么?你以后也不许和他提。”
    办一件事,赚三边人情,这样做人不太厚道啊……
    卫旭如是想着,却不敢说出来,只说:“是是是,我不说的。”
    说着,卫旭又补充了一句:“咱们这叫,善意的谎言!”
    柴骄阳被他逗乐了。
    白了卫旭一眼,柴骄阳说:“什么谎言?我可什么都没说!”
    宇宙第一狗腿子卫旭冲着柴骄阳摇着尾巴,毫不犹豫地改了口——
    “哎呀我的错!应该是’善意的隐瞒’,才对!”
    ————
    卫昭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来看到越慎言在身边,卫昭一阵安心:“今天不用去马军营吗?”
    “不放心你,我告了假过来的。”
    越慎言说着,叫蒹葭桃夭进来伺候。
    卫昭清醒后,自觉这时候自己的样子不中看,拿帕子遮了半边脸,对越慎言说:“我要洗脸梳头,你先出去,等我栉沐好了你再进来。”
    越慎言知道她羞,只笑着说:“怕什么,只怕以后更不整齐的更凌乱的,都有得看。”
    卫昭被越慎言这话恼到了,拿了手边的枕头砸了他一下,倒没有再坚持着让他出去。
    卫昭收拾自己,越慎言也不老瞧着她害她羞,站起来走到窗边推了窗,看了一会儿屋檐下种着的石榴树,道:“你这石榴开的花倒多,今年定能结好多果子。”
    卫昭洗好了脸,让桃夭给自己梳着头,道:“花开得太多,果子容易结得小个。过阵子结果了我也得闲了,再修剪修剪,留个十几个就成了。”
    越慎言回头去看她,说:“这些粗活让我来做罢,你一旁指挥着就成。”
    卫昭冲他远远地一笑:“好。”
    越公子和小姐相处得这么好,桃夭和蒹葭两个对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越慎言看了一会儿窗外景色,待卫昭捯饬好了,又走回她身边坐下:“刚刚二哥和柴小姐来了,看你还睡着,他们先走了,下午再来看你。”
    卫昭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对越慎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时候小丫鬟送了早点进来。
    越慎言自觉端了粥来,尝了一口不烫,方盛了一勺递到卫昭嘴边。
    一屋子的人看着,卫昭没好意思让他喂,伸手接了来。
    越慎言随了她意,说:“刚刚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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