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不好?”
寂璟敖嗯了一声,扯住施醉卿作乱的手,将她从后拉入了自己怀里,“你若再不规矩,可别怪孤王。”
施醉卿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只是想看看王爷的定力而已。”
“孤王对你向来没什么定力。”,寂璟敖抓住施醉卿的软绵绵的手再次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眯着眼性感道:“继续。”
施醉卿吞了吞口水,差点落荒而逃,寂璟敖这样子,可比方才更勾魂啊……
太TM勾魂,太TM引人犯罪了……
她都想将他绑起来蜡烛皮鞭伺候了……
可……她不能惹寂璟敖,虽然她通常是被伺候的,可最后腰酸腿痛的那个人,通常也是她,而不是寂璟敖……
施醉卿顺势推着寂璟敖的胸膛,“王爷,你公务繁忙,可千万别想多了。”
“孤王想多了?你拿眼睛勾着孤王,是孤王想多了?你投怀送抱,也是孤王想多了?你想让孤王好好疼爱你,也是孤王会错意了?”,寂璟敖眸子还是眯着,没问一句,他的掌心就在寂璟敖的双丘上不轻不重的捏一下。
施醉卿脸颊绯红咬了咬牙,扯开了话题,“这么多,你什么时候能看完?”
“明早之前。”
施醉卿撇了撇嘴,寂璟敖轻声道,“扰着你了?”
施醉卿摇了摇头,不是扰了,而是她根本睡不着,好似已习惯了睡梦之时腰上的压力,男人宽阔的怀抱。突然间失去,即使闭着眼,也总是不安稳。
寂璟敖不再捉弄她,他将手抽了回来,道:“去睡吧。”
“不去。”,施醉卿拒绝,在寂璟敖怀里调整好位置,“我觉得睡这儿挺好的。”
“好。”,寂璟敖隔空架子上的狐毛大氅取了过来裹住施醉卿,“睡吧。”
施醉卿这点不知不觉露出的小性子,总是能让寂璟敖如获至宝——对于一只擅长伪装的狐狸,她不经意间真实的一面,代表着她在对你逐渐放下戒心,开始依赖和相信……
这一觉施醉卿睡得很沉,次日巳时三刻睁开眼时,自己身处床上,而寂璟敖不知所终。
“督主,你醒了?”
施醉卿撑起身子,问道:“你家王爷呢?”
“王爷今早阅完了册子,一早便去校场了。”
屋外有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脚步声和冷兵器的碰撞声,一声一声,此起彼伏,应该是寂璟敖在阅兵了。
瑾烟为施醉卿洗漱完毕,问道:“督主可要去看看?”
施醉卿轻笑着望了瑾烟一眼,“本督看,是你这小妮子眼馋了。”
瑾烟不好意思低下头,施醉卿又戏谑道:“也是,沙场将士英姿飒爽,瑾烟你风华正茂,开始思春了也无可厚非。”
“督主……”,瑾烟嗔了施醉卿一眼。
施醉卿负手走了出去,“走吧,瞧瞧去。”
越是靠近校场,那声震碎天的气势越来越强烈,属于一支强大军队的气场,千里之外已让人心惊胆战。
施醉卿立在高墙之上,而眼下,是那支惊惶赤炎大陆无人能匹的大漠骁骑甲军,清一色的玄黑色盔甲肃冷穆沉,一直延绵到天际的乌云之下,似从天穹倾泻而来的万丈长河。
军士队形呈现出一直吞噬天地的巨狼之头,两耳和利目之处,是手持盾矛的将士攻防,红缨巨头之中,长刀立马为锐牙,巨狼血口之中是投石机、万箭齐发等战争机械设备,而后首则有如漩涡般的长脖蜿蜿蜒蜒,似要吞灭整个苍穹……
光是看这声势浩大的军士队形,就能让人不自觉的生出惧意来。
“大漠狼军,果然是非同一般。”,施醉卿不由得叹道。
寂璟敖端坐在一匹枣红烈马上,狐皮大氅,金冠束发,英姿勃发,身处几十万将军之中,鹤立鸡群,让施醉卿一眼就找到了。
她撑在高墙上,微微的俯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寂璟敖,寂璟敖感觉到她的视线,勒马回头,看向了施醉卿。
施醉卿勾唇一笑,寂璟敖收回视线,低头那刹那,一抹笑意也从嘴角淡淡晕开。
“众将士听令,天狼阵——”
潘祁站在最高的哨台上,其他哨台的士兵整装待发,每人面前有一面不同色彩的旗帜,而随着潘祁号令落下,哨台上的士兵有条不絮抬高了自己手中的旗帜,迎风摇摆,随着不同旗帜的在空中的挥舞,士兵的阵型开始围着寂璟敖变幻起来,其变幻速度、角度、方式之刁钻,令人肉眼极男捉摸……
☆、141。第141章 谁心仪你了
“哼哈——”
气势擂人的声威呐喊配上铿锵的铁骑脚步声,整个校场的天与地似都开始摇晃起来,寂璟敖扯着缰绳在队形之中漫不经心的游走,在杀招不断的阵法之中却游刃有余,眉色平静,其大将之风令人折服……
……
施醉卿站直了身姿,眯着眼往远处的金墉关外看了一眼,那远处同样乌云零碎,看不出即将有暴风雨的征兆,但那乌云却盘桓不去,诡异莫名。
施醉卿抬着手指,手指略含杀气从自己的眉头掠过。
瑾烟疑惑问道:“督主,怎么了?”
“有客远来,似是被这阵法怔住了,缩头缩尾的,不敢进来呢……”,施醉卿意有所指道。
瑾烟听出了弦外之音,“督主,是否要禀报王爷?”
“他此刻正事在身,别去打断他。”,这样的寂璟敖,看着有些令人移不开眼了,“这些小喽喽,就留给我玩玩,反正此刻,也无聊得紧。”
施醉卿转身,施施然顺着高墙的阶梯走了下去,瑾烟愣了一下,忙跟了上去。
瑾烟跟上施醉卿时,施醉卿已在金墉关外,正坐在良驹之上等着他。
瑾烟道:“督主,我们就这样走了?”
“瑾烟,你要真舍不得走,本督禀告你家王爷,让你家王爷给你挑个如意郎君带回去?”,施醉卿笑了一声,策马远去。
瑾烟翘了翘唇,才赶忙追上去。
这一番快马飞驰,足足两个时辰,施醉卿连脚也没歇一下,瑾烟跟着有些吃力,到了大漠时,瑾烟已彻底失去了施醉卿的踪迹……
……
施醉卿放缓了马儿,回头望了一眼,“跟丢了?”
这一句跟丢了,不知是指瑾烟,还是意有所指。
施醉卿慢吞吞的驱着马儿在黄沙上行走,偶尔望见有高耸的沙丘,施醉卿便快马,夹着马腹从那沙丘上飞越过去,如此无聊了半晌,周围窸窸窣窣动静传到耳里,她勾唇冷然一笑,正见前方一座呈现尖山似的高耸土丘,施醉卿拍了拍马脖子,道:“再来一个,可别让看客们失望。”
说完,一放缰绳,闪电般从那沙丘上掠了过去,而马蹄丝毫没讲沙丘的形状损坏。
“好精湛的骑术。”,有人朗声赞道。
这声音……
施醉卿一侧头,望见项钰的浓眉大眼极那一脸的笑意,嘴角出其不意的抽了一抽。
项钰乍然看见风沙之中看见施醉卿这张妖而不俗的艳丽脸庞,一抹惊艳从眼中闪过,却也只是刹那,毕竟,他项钰也并非什么好色之徒。
“在下在这沙漠中迷了路,看兄台似是对这大漠了解甚透,能否行个方便,为在下领个路?”,项钰语气诚恳。
“哦?你要去哪里?”,施醉卿问得几分晦暗。
“阁下可否听过玄武行宫?”
“听过,见过,怎么?你也想去玄武行宫挑战苍秦王么?”
“那倒不是。”,项钰对上施醉卿淡漠如初的脸庞,眼前绝色男子紫金冠束发,鬓角斜长,将那眼尾勾勒得更加妖媚惑人,项钰不自觉看得有些移不开眼,但越是看,越是觉得这张脸,熟悉的很……
“你看什么?”,施醉卿语气听不出喜乐。
项钰以为是自己的注视唐突了对方,忙道:“在下失礼了。”
啧啧,这风度翩翩的样子,倒真让施醉卿有几分忘记不久前那嚣张跋扈的孤掌城城主的模样了……
果然这人吶,人前人后,带的面具就是不一样。
“哦?”
“人在江湖,仗义侠骨最为重要,还望兄台仗义出手,项钰感激不尽。”
施醉卿挑了挑眉,只是很不给面子道:“不好意思,没时间,想去就自己找。”
说着,勒着马儿转身。
项钰没想到施醉卿等了半天,给出这么一句不仗义的话来,“嗳……”
施醉卿那一袭紫衣掠过,挥散周身仆仆风尘,而那紫衣,蓦地让项钰想起一人……
而这人的……
项钰神色一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章画像来,仔细一对比,脸色刹那就变得阴沉无比,他将画像扔入了黄沙始终,“施醉卿,该死的阉人,你给我站住——”
那日见面,施醉卿在十香车里,又带着面纱,项钰不曾仔细看清楚施醉卿的容貌,只对那双狐狸一样狡诈的眼睛和那一袭紫衣记忆尤深,如今和画像上一对比,这可不就是施醉卿……
施醉卿不闻不问,依旧保持着慢吞吞的马儿速度往前走,只是嘴角勾着的邪恶笑意,怎么看都有点腹黑渗人……
“施醉卿,——”,项钰从马侧抽出长剑朝施醉卿刺去,“休想跑——”
施醉卿在马背转身,单脚抵住刀锋,似笑非笑看着项钰,“你那只眼睛看见本督在跑了?”
她可是一直在散步呢……
这轻慢的话,又是将项钰惹得暴跳如雷——好似施醉卿,根本不他放在眼里,他堂堂孤掌城的城主,七国之雄都礼遇有加,区区一个阉人却三番五次的不将他放在眼里,着实可恶——
“施醉卿,你敢割我孤掌城剑士的舌头,灭我的精心饲养的秃鹫,受死吧——”
项钰剑锋一转,直指施醉卿的心口,施醉卿斜身横躺在马上,项钰的剑便从她的身上险险掠过。
施醉卿用黄沙里勾起那副项钰扔掉的画像,“啧啧,项城主,你若心仪本督,直言便是了,这般怀揣着本督的画像日日相思,小心搁出病来。”
项钰立在另一旁,浓眉大眼顿时瞪了起来,“你这阉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心仪你了——”
“不是么?”,施醉卿耸耸肩,“不是就算了,项城主发那么大的火是做什么?”
“你、你……”,项钰提着剑的因为怒气而发抖,想到那日沈惊尘意重深长的话,虽然怒气难填,但一直没再朝施醉卿出手。
他在考虑沈惊尘的话——施醉卿的势力的确不同凡响,且她本人心机城府……即便项钰心里头不承认,也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像施醉卿这样又有美貌又有手段的男子,世上难有几个,连沈惊尘都自叹不如,那他项钰,就更不是她的对手……
但在此之前,他与施醉卿的那些恩怨,必须有个了断。
☆、142。第142章 你好歹毒
“施醉卿,你为何割了我孤掌城剑士的舌头?”
“正好项城主问到了此事,本督也有一事想要请教,你孤掌城一向自诩光明磊落,与我东厂鼠辈素来道不同,却为何要冒我东厂之名行事?”
这一句反问顿时让项钰不知如何回答。
冒用东厂之名行事,他做的的确不太光明,但荀且身份不一般,觊觎他的人遍布天下,且如果让人知道孤掌城捉住了神机子的弟弟,定然会让人以为他孤掌城有争夺天下的雄心,一向政事的孤掌城,就会被推到风尖浪口之上,再难平静,而在大夏国中想要抬着一个活人安然回到孤掌城,只有借东厂的名头才能横行无阻……
项钰想了想,道:“此事是我欠考虑,对不住你东厂。”,项钰沉着气,“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让你动手下如此狠手。”
“毒手?”,施醉卿仰头大笑,“项城主,东厂的行事作风,难道还要本督向项城主再描述一遍?别说割舌头,惹得本督心头不快,本督割了他们的命根子喂狗,都是轻的”
项钰听得脸一阵红一阵青,而那些躲在沙尘之下蓄势待发的人,下身抖了抖,双腿下意识地夹紧……
“你、你好歹毒……”,项钰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项城主,别这么夸本督,本督会骄傲的。”,施醉卿笑容如花,“不过若说到歹毒,项城主你也不遑多让,这一路你让孤掌城剑士追杀于我,数次杀招,想要置本督于死地,你要的是本督的命,而本督不过是要了你孤掌城剑士的几块臭舌头,如此算来,项城主你岂非比本督更歹毒?”
“施醉卿,你少逞口舌之快,你这阉人阴险狡诈,人人除之而后快,赤炎大陆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就凭你,怎可以和本城主相提并论?”
施醉卿嗤笑了一声,满是不屑,“本督狠毒,可本督可从未否认,反观项城主,做了却不敢认,孤掌城几百年的清誉,到了项城主手里,却成了沽名钓誉之徒,实在有辱先辈名声……”
“你胡言乱语——”,施醉卿厉声喊道,“施醉卿,我项钰行得正坐得端,你休想仅凭三言两语就败坏我项钰的名声,哼——”
施醉卿耸了耸肩,“这儿除了你我,还有旁人么?本督败坏你的名声给谁瞧?”
“耍口舌之快,我项钰说不过你。”,项钰再次提起来剑,“施醉卿,你行事乖张跋戾,目中无人,今日本想跟你消弭往日恩怨,你不领情反而出口伤人,那咱们便真功夫上见高下。”
“啧啧,项城主,说话呢,一定要说清楚,什么叫本督出口伤人?不知情的人听见了,还真以为项城主你与本督有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呢……”,施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