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拉倒,老子现在就打110,举报你个****的,开什么酒庄,明明淫。窝,拉拢腐蚀党的干部……我看看谁吃不了兜着走。”仇笛说着,拔着电话,一点也不客气,只待滴滴接通了,燕登科这才一跃而起,死死拽着仇笛的胳膊不迭地道着:“要要,要,我要……”
“呵呵,这才是聪明人嘛……这些人可比警察黑多了,弄不死你啊。”仇笛摁了电话,笑着看着已经穷途末路的燕登科,他劝慰着:“我还真是求财,不过我这人讲道理,不偷不抢,你说吧……给多少钱,让我永远消失,包括这些东西。”
“你是怎么拿到滴?”燕登科惊恐地问。
“商业秘密能告诉你啊,你以为我傻啊……就告诉你,你能怎么着?段小堂拿老子都没治。”仇笛不屑地道,这算是结结实实把燕登科镇住了,他吸溜着鼻子问着:“要……你要……多多少钱?”
“五十万,两个小时内到不了账,老子送公安局去,你看着办……纸背面有账户。”仇笛作势欲走。
“嗨,那我怎么相信你啊?”燕登科欲哭无泪地道,仇笛回身时,他委曲地问着:“你要拿了钱,继续讹我怎么办?”
“你没有选择,我们顶多讹你的点钱……别人呢得整死你,况且,你应该相信自有公道在人间。”仇笛道。
“讹我,都叫公道?”燕登科气得直抽搐。
“呵呵,我是说,这个价格是公道的。”仇笛嫣然一坏笑,掩门而走。
过了好久,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燕登科才反应过来,先是捶胸顿足哭了一会儿,哭罢探头探脑出来,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有保镖还被捆在卫生间里,他放了保镖,恶骂了一通,保镖委曲地要辞职,他说了:燕老板,您把谁惹了,都揣着家伙上门,我们卖身不至于卖命啊。
这么不仗义,直接被燕登科轰走了,他枯会在房间里好久才拔通了一个电话,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凤兰,给你个账户,汇五十万……分开汇,对,马上汇……”
实时传输,到了闷罐车里,管千娇惊愕地看着仇笛一眼,这货胃口越来越大了,就抢了十几个包,回头就讹了五十万。
“厉害,太帅了。”两位国安惊叹道。
“都说了人才……凤兰是谁?这坏种,还藏着电话,新电话根本不在行动组的监控里。”老董忿忿道,办案的疏漏太多了,真没想到,这家伙被查封资产了,还能挤出大额资金来。
管千娇的操纵下,一副女人照片加简介直接显示出来,显示是酒庄的柜上经理,被公安局已经传唤过了,年方二十八,姓杨名凤兰。
“我认识……刚到佰酿,就是她接待的我,还有一酒妹叫凤玉……这是老燕的黑掌柜啊。”仇笛道。
“接下来咋办?还继续抢不?”包小三兴奋地问,今儿可过足瘾了。
这话惹得管千娇白了他一眼,老董笑着道着:“这一天进展要让行动组知道,得把他们郁闷死……就看老燕上不上当了,汇不汇这个钱了……你说这个女的精明不精明,会不会出纰漏?”
“放心吧,他未必怕咱们,可他肯定怕幕后这些人,真捅出来这些事来,他就不是倾家荡产那么简单了。”仇笛道。
车行不久,账户的提示就开始响了,一直不断地响,一看分批转入的钱,董淳洁嘴快乐歪了,他笑着道:“要是老燕知道,这是往国安控制的账户里转钱……你们说会不会气得吐血?”
吐血不清楚,但吐得钱很清楚,分10笔转入,整整50万!
接下来就没好事了,车厢里响着仇笛的声音:
“……喂,老燕啊,哦,我收到了……东西,对了,正说这事呢,50万订金我收到了……什么?我没说我只卖五十万啊!?五十万不是骂您吗?您手下那些妞随随便便一叉腿,都有十万八万进账,这五十万怎么可能都给你啊……这样吧,还是五十万,咱们按欧元汇率算怎么样?……嗨,您还别生气,那账户可不是我的名字,查不查关我鸟事……反正就一句话,给不给吧……明天天黑之前啊,凑不够钱,自己去公安局报到啊……”
仇笛说着,其他人笑着,这算是把老燕给钓住了,给吧肯定心疼,不给吧肯定害怕,拒绝吧又不敢,前头已经付的可怎么说?两人在电话上讨价还价,仇笛是毫不松口,老燕这货被逼得,居然羞羞答答地,答应了………
第48章 进退皆是遭殃
次日;是一个好天气;出门的杨凤兰抬头看时;晴空万里无云;又是炎热的一天;这种天气;不管是窝在家里吹空调;还是到游泳馆玩怎么着都行;偏偏接了苦差事;可这苦差事;她又不敢不办;燕登科虽说是前老板;可谁能保证他不继续当他的老板?昨天就听说他出来了;这事恰好印证了以前有关于燕总手眼通天的传说;那怕这差事就是跳火坑;也得跳啊。
她穿得很少;短裤;露着几乎到大腿的雪白;半袖的月白衫系在腰里;从玉臂到肩上都是若隐若现的白;所有的本钱差不多就都露在外面了;从住处到停车场;这么丰腴的本钱照样是得到了不少回头率。
美女;肯定是美女。杨凤兰是有这种自信的;否则也不会在佰酿是压柜的半个庄主。
有人肯定要猜测美女和燕总是否有不正当关系了;是啊;有又怎么样。杨凤兰站到了她那辆马六车前;傲娇的摁了车钥匙;就即便被公安局传唤了;也是问了几句就放人;只要燕老板这棵大树还没倒;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那怕就燕老板这棵大树倒了;凭着自己这花容月貌;再找几棵大树靠着;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她看着倒视镜里的自己;坐在车里补了补妆;心里如是想着。
美女嘛;找一个男人过日子;和找几个男人日过;差别是相当大的;最起码她比这座城市里大部分人生活的都要好啊。
发动;起步;车绕出了停车场;直奔银行………
燕登科没出门;正被气得牙疼呢;尼马个小痞子都会落井下石了;知道老子倒霉;张口就敢讹几百万;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他知道现在不能随便出门;一出门后面就是一堆尾巴;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可以坐以待毙;何况燕总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呐;昨晚他细细想想不对劲;于是想办法联系了酒庄的女酒师;问来问去明白怎么回事……尼马的;原来是包和手机都被人抢了。
明白了这层意思;他一边是骂这些女人蠢;一边骂睡过这些女人的男人蠢;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裤裆里的事;更可气的是;居然有人拿这事威胁、敲诈他。
是忍;绝不能忍
马的;要钱不是;砸死你孙子。
想到此处;他看看时间;一夜没睡好;第二天都快中午;他拔着仇笛留下的电话;一接通;老燕偌大个身份又在装穷苦逼了:“……兄弟啊;你行行好;放我一马……真凑不齐钱啊;只有不到二百万了;还不能一个地方取……您看……要不你整死我得了;我都快崩溃了……”
“到底有多少?”仇笛贪婪的语气问。
“一百……四十万左右。”燕登科犹豫地报了个数字。
“算了算了;我吃点亏算了;就一百四十万吧。”仇笛让步了;直接道着:“打到我账上。”
“账上只能给您打四十万。”燕登科强调着。
“你特么找死啊;四十万;打发要饭的?”仇笛恶言恶声骂着。
“不是不是;您听我说……四十万给您汇账上;马上汇……剩下一百万;当面给您怎么样?就一个小小的请求;东西都给我成不?您要这么没完没了地要下去;我迟早还得跳楼啊。”老燕苦不堪言地道。
能成为一方巨富;肯定不是傻瓜;就傻也是表面傻而已;燕登科确定对方的目的是钱;而不是要命;那他肯定要压到最合适的价格了;不是掏不起;但太利索的掏出来;他生怕对方起疑。
过了好一会儿;他弱弱地问着:“兄弟;怎么样您吭个声啊……”
“行;先把四十万打过来……”仇笛道;直接挂了电话。
燕登科知道对方起意了;他安排着杨凤兰转账;转完账;他的电话又拔过去了;这一次对方非常于脆地道:“别想耍花样……我派人去取;东西会全部交给你;你验货完了再给钱都可以但地方得我选…上岛咖啡厅;长安路上的那个;到了你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燕登科不迭地应着;接下来;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杨凤兰取钱;又换了一个电话卡;联系着另一拔自己人汇报着:
“他们说到上岛咖啡厅交钱;马上。”
对方回答很于脆;一句知道了而已;放下电话;老燕想想那些人吃憋的样子;这口浊气总算是呼出来了…………
“这家伙在联系着什么人啊?”
管千娇问;老燕要被坑惨了;让一个当过商业间谍的进房间能有什么好事?他所有的电话都被留存到这里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货色;老董;露头了啊。”仇笛笑着道。
“为什么选上岛咖啡?那可是个人多的地方。”董淳洁问。
“公众场合;省得他胡来。”仇笛道。
“怎么做呢?要不直接拿下……可咱们现在没有关嫌疑人的地方啊;不管送到哪儿;咱们立马得以明处了。”董淳洁道。
“你想得美;我估计他准备拿下咱们呢;别以为富人都是傻瓜;想吞人家的钱;胃口不好得被人家吞了。”仇笛道。
“呵呵……这回恐怕他消化不了了……你们俩;一会去接头;钱照拿;没事就拿回来;有事该怎么办怎么办;就愁他抓不住他涉黑的小辫呢。”董淳洁安排着两位属下。
这两位随口就应承了;估计于这事;对他们来讲是小菜一碟。
“嗨;仇笛;今天还抢不抢了?”包小三有点期待地问。
“咂;急啥……办完这事;我再给你找家抢去。”仇笛道。
“好嘞;我又想到个好办法……其实不用那么费劲;弄个剪子;背后喀嚓一剪包带;抽了就走……瞧我剪子都准备好……”包小三得瑟地掏着一把张小泉剪刀;气得董淳洁直苦脸。
那几位都笑抽了;直逗着包小三;给他探讨抢包的注意事项;以及技术要领。
车行的飞快;提前一步到了上岛咖啡;找了个街边停车;车顶上旋转的摄像早把周遭的景物地形;一览无余地尽以眼底。
“坏了……今天不是黑吃黑;要白吃白了……”
管千娇看着搜索的摄像;指着一处道;她回放着画面;一辆普通的面包车里;匆匆的下去三个人;若无其事的守到了街边路旁;驾车的司机迅速起步;不过监控上已经捕捉到了;驾驶员穿得是警服夏装衬衫。
警察;还一下子来了四个。
“他报案了?”管千娇吓了一跳。
“他敢报案才鬼呢。”仇笛道。
“又是私自出警。”一位特勤道;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下去吧;于活……今天收拾的就是撞枪口上的;管他是谁。”董淳洁气愤地道。
两名外勤队员;悄无声息地从车上溜下去;车身做掩护;避开了三个准备抓捕的视线;一前一后进了咖啡厅;一个在等人;一个在开着执法记录仪;等着更多的鱼上钩呢。
交流的过程很繁锁;不过交接的过程就很快了;接近午时;杨凤兰驾着马六泊到了咖啡厅不远的停车场;提着一个箱子进了咖啡厅;看了b2座那位男子;正朝他微笑;扬着一部手机;她紧张兮兮地坐到那男子对面;挥手斥退了服务生;直问着:“东西呢?”
男子随手把手机推给他;杨凤兰翻开看了看;警惕地问着:“我怎么能相信;你们没有备份?”
“大姐;里面涉及到的人;随便那一个也能收拾了我……我就求点财;可没想着不要命啊;您放心拿好吧;我还想多活两天呢。”外勤男谦虚地道。
这个理由很具说服力;不管真假杨凤兰只能选择信了;她轻轻拔了个电话;听到指令后;直接起身;示意了一眼她留下的箱子;带着手机匆匆就走。
哟;设计的挺不错。外勤悠哉起身;结了账;若无其事的提着箱子;居然没事;在他门口的角度;居然没有发现人;他和同伴使了个眼神;在踏出门槛的那刻;嗖嗖嗖前左右三个方向扑上来三个人;死死地把他压住;摁头;别胳膊、压腿;打铐子……于脆利索抓捕;这边打好铐子;那边的小面包已经飞驰而至;三人提留着人塞进车里;飞驰而去。
厅里的根本不及救援;车上看的也是目瞪口呆;果真够黑啊;这还没准拉到那个小黑屋往死里揍呢?
那小面包开得飞快;转眼转了两条街;车上戴着手套的一位便衣开了箱子;看着两摞齐扎扎的钱;好惊讶地道:“敲诈的不少啊;四扎;二十万。”
“咦…哟呀……坑死我了。”被抓的特勤苦喊了。
“小子;后悔也晚了;盯了你有些时候啊。”左边的便衣顺手扇了一巴掌。
“我不后悔;这也太坑人了;说好了一百万;只拿二十万。”特勤郁闷道;这富人真没义气;说话不算数。
“一百万?你可真敢想……好好交待一下;怎么拍人姑娘的果照敲诈钱财?这可很严重啊……好好交待一下同伙;这事最好私下了了。”另一位提醒着。
“啊;事情不是这样的;其实是……啊”特勤刚要纠正;被人啪唧于了一巴掌;闭嘴了;打人的右边便衣提醒着:“甭废话;同伙;同伙在哪儿?”
“同伙同伙…哎我说;你们是警察不?”特勤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