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的声音说:“伯父伯母总是过来,我都不好意思了,他们年纪这么大了,总是走动太不放心。”
常亮笑着说:“我爸妈就是操心的命,雨梦也结婚了,搬去和老公一起住了,我爸妈也管不着了,就只能担心担心你,你说不让他们担心着,他们也怪无聊的。”
温平说:“恭喜你订婚了,什么时候打算结?”
常亮说:“不着急,明年开春儿之后呢。”
温平说:“这么晚?”
常亮说:“好些东西要准备,小蔓她要求高着呢。你呢?我都要结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交女朋友?”
温平被他问的一时没了声音,舒玖八卦的支起耳朵,等了好久,才听温平说:“还有一年,才是第十年。”
常亮突然也没声了,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常亮的声音没了笑意,说:“你怎么还想着呢?都这么多年了,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十年如果等不到呢?等不到你要怎么办?你现在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温平,你难道要等一辈子?!”
温平没说有说话。
舒玖八卦的眼睛亮了亮,他怕说话被外面听到,只能和查缚打眼色,查缚低下头来,下巴放在舒玖的肩窝上,然后轻轻含住舒玖的耳垂,用舌头拨弄着。
“啊……”
舒玖的耳朵很敏1感,一下就红了,瞪大了眼睛,双手抓住查缚的手臂,警告的捏了捏他的手臂。
查缚却不以为意,一边舔1吻舒玖的耳垂,一边伸出手来,顺着舒玖的衣摆钻进去,抚摸着舒玖的腰身。
舒玖被他弄得不敢张嘴,只能靠在查缚怀里,一阵阵打斗。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外面常亮的声音说:“对不起,刚才我不好,不该跟你发脾气。”
紧跟着就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外面好一阵没声了。
舒玖这才推开查缚,打开门锁往外看了看是,说:“十年是什么东西?”
查缚说:“你去问问就知道了。”
舒玖白了他一眼,自己真的冲上去问问,会不会被人当怪物?
等舒玖和查缚回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阿福奇怪的说:“玖玖,洗手间洗手也排队吗?”
舒玖:“……”
阿福说:“爷爷说你们去了很半天,是因为餐厅人太多了,洗手要排队。”
舒玖:“……”
舒鹤年一边啃着螃蟹,一边笑的贼贼的说:“乖孙啊,还没吃海鲜就多了?年轻人要节制啊,不然老了以后肾亏啊!”
舒玖:“……”
舒玖没想搭理他,但是哪知道查缚淡淡的说了一句,“不会。”
福禄寿喜顿时就被呛着了,拼命的咳嗽。
阿寿笑着说:“看来冥主大人已经开始补肾了。”
舒玖起身去拿东西,走到海鲜区,一回头就看到了端着盘子的温平。
舒玖刚要回头装没看见,温平就看见了他,主动打招呼,笑得很温和,说:“舒先生。”
舒玖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笑着说:“你也到这里来吃饭啊。”
温平说:“是啊,跟朋友一起来的。”
温平和舒玖聊了两句,就回去了,舒玖其实心里是很好奇很八卦的,但是这种八卦怎么问出口呢……
舒玖拿了海鲜回去,路过的时候无意识的瞥了一眼,正好看见温平那桌子,常亮的女朋友小蔓没有在座位上,估计是去拿东西了,只有常亮和温平坐着,两个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常亮的表情很温柔,盯着温平的眼神让舒玖有点疑惑,就看常亮突然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温平的头发,然后笑着说:“蛋糕上的绿茶粉粘到头发上了。”
温平还笑着回谢。
舒玖端着盘子若有所思的回到了座位上,舒鹤年说:“干嘛呢?去拿一趟海鲜跟撞鬼了似的?”
舒玖摸了摸下巴,用眼看不远处的那桌,说:“我觉得那个常亮对温平的态度有问题……”
舒鹤年说:“有问题?什么问题?”
舒玖说:“我刚才看到常亮摸他的头发,说上面沾了东西。”
舒鹤年说:“果然有问题!”
阿福奇怪的说:“有什么问题?我的脸上也总是沾到东西,每次都是阿禄帮我擦干净的。”
阿禄:“……”
阿喜点头说:“听阿福这么一分析,果然有问题!”
阿福更是奇怪,说:“咦?我分析了什么?”
阿寿也点头,说:“分析的很有道理!”
契科尔说:“不能够吧?那个常亮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他旁边那个女人跟他很亲密啊。”
舒玖说:“不止是女朋友,刚才我在洗手间听了一会儿墙根,常亮说他和他的女朋友已经订婚了,准备明年开春结婚。”
舒鹤年一边把鹅肝往嘴里塞,一边含糊的说:“唔?那不就是渣男吗?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最讨厌渣男了。”
舒玖说:“不过也是猜测。”
他们聊着天,也不妨碍吃饭,因为一桌子除了冥主大人都是吃货,所以抢着吃格外的香。从六点半一直吃到了八点半多,大家也终于算是吃饱了。
不远处温平那桌子也吃得差不多了,女人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对常亮撒娇说:“老公,有朋友叫我去酒吧,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就过去了,今天晚上没准儿不回来了。”
常亮轻轻掐了一下她的鼻尖,说:“注意安全,别玩得太疯,少喝酒知道吗。”
女人还对温平笑着说:“啊呀我老公跟老妈子似的,你们是发小怎么受得了他啊!”
温平笑了笑,说:“常亮是关心你。”
女人站起身来,常亮还给她披上外套,女人又说了几句话就先走了。
舒鹤年说:“我要去拿一些冰激凌消消食,胃里实在太撑了!”
舒玖说:“我跟你去。”
他们两个人站起来,走到冷饮的地方,因为很多人都吃到尾声了,打冰激凌的地方有点排队,前面有三四个人,舒玖和舒鹤年就站着等,好不容易到了舒鹤年,肩膀突然被舒玖使劲拍了拍。
舒鹤年回头说:“干嘛啊?”
舒玖指着门口说:“你看你看。”
舒鹤年抬头看过去,只见常亮和温平也出门了,而且温平脸色有些苍白,可能又是不舒服,常亮半扶半抱着他,并不是往酒店门口走,而是出了餐厅的门,在酒店柜台开了一间房。
舒鹤年眯着眼摸下巴,说:“绝对有料。而且那个温平是晕过去了吧?你说这个常亮是不是要干坏事!”
舒玖眼皮一跳,说:“但是常亮都要结婚了,不能这么禽兽吧?”
舒鹤年说:“那也没准儿,你想啊,结婚之前一狠心,决定先把男的搞到手,反正不吃白不吃。”
舒玖眼皮更是狂跳不止。
舒鹤年拉着他,说:“别吃了,咱们去看看。”
舒玖说:“等等,等等……他们还在那边……”
舒玖被他拉着出了餐厅,直冲到酒店的前台处,舒玖说:“查缚他们还在餐厅呢。”
舒鹤年说:“叫上他们就来不及了。”
舒鹤年笑眯眯的对前台服务员说:“那个……刚才那两个人,住几号房间?”
服务员看了一眼舒鹤年,似乎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迟疑的说:“不好意思先生,您和那两位先生是……”
舒鹤年说:“我是他们朋友。”
服务员笑着说:“那这样吧先生,您给那两位先生打个电话问一下。”
舒鹤年腆着脸说:“我忘带手机了。”
舒玖:“……”
服务员态度特别好,笑的甜甜的,说:“你这样吧先生,您用这里的电话打也可以。”
舒鹤年面不改色,说:“手机号码不记得了。”
服务员:“……”
服务员的脸皮也有些抽搐,看着舒鹤年没事找事,说:“先生,如果这样的话……”
她的话音还没说完,就看她忽然中邪了一样呆住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往前看。
只见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步履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他走到柜台前,服务员的眼睛呆呆的跟着男人一起动。
这个男人不用说了,正是查缚。
舒玖:“……”
舒鹤年笑眯眯的说:“冥主大人就是高明啊,摄心术都用的这么流畅自然,对对对,赶紧问问。”
舒鹤年说完了,转头对舒玖小声说:“你要小心啊,哪天冥主大人对你用摄心术,你都不知道怎么就被吃干抹净了……啊对了,你问问他能不能把这个法门教给我,下次我也对许诚用用,让他也腰疼的起不来床!”
舒玖:“……”
查缚的眼神很冷淡,看着服务员,服务员呆呆的说:“十七层,1715先生。”
服务员说着,还把备用的门卡拿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服务台上。
舒鹤年啧啧两声,说:“太好使了,咱们走。”
他们拿了门卡,坐电梯上了十七层,电梯门一开就听到“嘭”的一声,正好看到1715的门关上。
舒鹤年说:“咱们这么进去不好吧?”
查缚说:“可以到旁边的房间,从阳台看。”
舒鹤年说:“啊,对啊,冥主大人您真是太英明了。”
舒玖无语的跟着他们,原来冥主大人也这么八卦吗?
舒鹤年说:“我们这是担心温平,你想啊,他身上死气这么重,脸色又这么苍白,万一一不小心翘了辫子,那不是砸了咱们的招牌吗?”
他们说着,走到1716房间前,查缚伸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拧,就听“咔”的一声,门就很流畅的推开了。
舒鹤年说:“所以门卡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
他们进了1716,里面是空的,没有人住,房间很大很豪华,有个很大的阳台,正好挨着旁边屋子的阳台,虽然中间的空隙大了一点,但是还是能翻过去的。
房间是套房的样子,很快就听到“喀拉”一声,门被打开了,然后“啪”的开灯的声音,紧跟着是跌跌撞撞的声音。
常亮的说话声响了起来,说:“温平?温平小心一点,来来来,躺这里,躺下。”
温平没有说话,舒玖他们听能到床发出“吱”的一响。
常亮说:“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温平终于说话了,说:“就是有点累,我睡一觉就好了。”
常亮说:“我去给你打杯水吧,喝杯热水再睡觉。”
他说着很快出了卧室,过了不短的时间,温平都要睡着了,常亮才重新进来,手里托着一个杯子,递给温平,他的眼神有些兴奋,又有很多抑制,说:“喝点水吧。”
舒鹤年在外面小声说:“我觉得水有问题。”
舒玖说:“我觉得常亮的表情很恐怖……”
温平喝了一口,常亮把水端走,然后坐在床边说:“温平,你先睡一会儿。”
温平没有说话,似乎是累极了,就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
常亮轻轻喊了一声:“温平?温平你睡着了吗?”
舒玖在外面皱了皱眉,说:“不会是安眠药吧?”
舒鹤年说:“温平现在身体这么差,再吃安眠药会死的吧?”
常亮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平,对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似乎是睡得很死,瘦弱的身体显得非常可怜,这让常亮的脸上突然变了表情。
常亮忽然笑了一声,又叫了两声,说:“温平?温平?”
温平没有反应,常亮就伸出手去,慢慢的,极其缓慢的放在温平的脸上,轻轻的摩挲起来,然后动作变得粗暴,拉扯着温平的领口,笑起来,说:“是我的了!是我的了!让你再想别人!我在你身边九年!足足九年!你却还想等那个人回来!哼哼,你都不知道,他是个死人了!早就死了,你就算等够了十年,他也不会再回来了!温平……我对你那么好,你既然不愿意,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他说着伸手去脱温平的衣服,扯掉他的皮带,几乎是癫狂的状态。
舒鹤年皱眉说:“他是变态吧!”
舒玖说:“还不快去阻止?”
舒鹤年说:“我去?”
舒玖说:“当然是你去啊,你主动要过来的。”
舒鹤年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冥主大人屈尊降贵的去吧,只好硬着头皮,只不过他还没有动,就突然感觉到一股阴风席卷而来。
舒玖也感觉到了,一股阴凉的风,夹杂着浓重的怨念。
查缚皱眉说:“是厉鬼。”
他说着,就听到关着的卧室门发出“哐啷……哐啷、哐啷!”的声音,像是被什么重物撞击着,在黑夜里异常的可怕。
常亮也被吓了一跳,脱温平衣服的动作都慢了,环顾了一下四周,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卧室里只有他和温平两个人。
紧跟着“啪!”的一声爆响。
常亮吓了一跳,吊灯一下就爆了,黑暗突然席卷而来,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吊灯的碎片哗啦啦的掉下来,常亮只觉得脸上生疼,惊恐的伸手一摸,借着阳台上淡淡的光线,手上竟然是血,好多血……
常亮的脸上被玻璃划破了,卧室的门还在“哐啷哐啷”的作响,屋子里明明没有开窗,阳台的门也关着,却席卷起一股阴冷的风来。
常亮惊恐的看着四周,说:“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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