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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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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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胆小,但也被刺激的浑身难受,我心说哪个混蛋这么无聊,拿我当礼拜天过呢是不?

我对着话筒喊了几句,问他是谁。可气的是他还把电话挂了。

我低声咒骂几句,又继续开摩托车。

人的思维很奇怪,有时候会出现顿悟的情况。也就是偶尔那么一个灵感,我想到一个人,那个qq待定的神秘人,也只有他能玩出这么古怪的花样来。

记得它给我发了几个图片,全印证了,这也算是一种给我的提前预言。而这次他给我打这么个古怪的电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思前想后,最后的结论是,难不成他在提醒我,我最近可能有难么?

这想法一直充斥在我脑海里,并伴随了我一路。

等到了家楼下,我把摩托停好后就往楼上走。

今天很奇怪,楼道里的灯坏了,而就当我抹黑上去时,突然觉得,身后迅速传来一阵冷意,就好像有人把冰块放在我身后一样。

第四章追凶

我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但很肯定的是这不是好事。

我想回头看,可还没等扭头呢,就有一个黑绳子勒到我脖子上。而且这绳子力道好大,瞬间让我窒息。

我觉得整个大脑都快当机了,一些记忆的画面飞快在脑海里闪现,这都是严重缺氧的征兆。

我伸手往后面摸,试图把勒我这个恶人的脑袋抓住,但他很狡猾,整个身子跟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用手划拉半天,也只能摸到他的手臂。

按说临死前抓个稻草也行啊,我眼看要昏厥,怎么也得挣扎着撕扯几下,哪怕抠下他胳膊上一块肉也是赚到了。

但这就是一个误区,如果我把精力都放在撕扯上,我这条命真就交待到这了。

我记得杜兴告诉过我,要被人勒住的话一定先想办法让他贴进你,再找机会反客为主。

我一时间脑袋晕晕的,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带着他往墙上撞。

这时候就是搏命,我一鼓作气,拼尽全力向后靠近那人,企图贴着他往墙上撞,借力打力。那人也发现了我的意图,试图阻止我,但还是被我猛地带着一连后退,重重撞到墙上。

接来下就好办了,他被我挤的脸都快贴到我后脑勺上了,我借着这机会,用后脑勺使劲往他脸上撞。

人的后脑勺很硬,第一下撞完,他就疼的哼哼起来,勒我的力道也轻了很多。

我顿时觉得见到希望,趁他来不及应对,连续用这个笨方法一直撞他,我没数我撞了几下,反正最后我能感觉到,我头发里黏糊糊的,估计把他鼻血都撞出来了。

这人看勒不住我了,索性放手,一捂脸转身就逃。

我一松快,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空气,只是冷不丁有些不适应,咳咳咳嗽着。

我还把勒我的绳子扯在手里看看,走廊没灯我看不清,但凭手感能品出来,这是一段胶皮线。

光凭这胶皮线,我就知道下手的人是个老手,这种略微带点弹性的绳子可是勒人最理想的工具。

我好想休息一会,但心里有气,不能白白的被勒了一通还让凶手跑掉。我踉跄着追了出去。

我在警校那会,可是长跑的冠军,尤其五公里这类的,我全跑下来不费什么劲,虽然工作后人有些懒惰了,但底子在这摆着,不信跑不过这凶手。

他穿着一身黑风衣,看不清长啥样,甚至脑袋都没露出来,嗖嗖的往小区外面逃。

我也立刻提速,玩命追着。

这时候都晚上十点多了,我住的地方还偏,几乎没夜行人,这倒让黑衣人赚了便宜,跑的肆无忌惮。

我发现我低估这个黑衣人了,他长跑挺厉害,我俩一逃一追的这段距离,估计出租车起步价都打不住。

最后我俩累的谁也跑不动了,黑衣人先腿一软半跪半蹲的拄在地上,我看的心里一喜,但也没急着过去,反倒跟他一样,借机歇息一会。

我体力透支挺严重,要是现在冲上去,不太理智,我是赌了一把,赌黑衣人的耐力没我强,等彻底累瘫他,我就能轻松将他擒获。

黑衣人也聪明,品出我的小九九来,他还稍微回头往我这瞄了瞄。我真希望他能全回头,好让我认清他真面目。

黑衣人耍了个聪明,对着一个胡同冲了进去。那里黑灯瞎火的,他要搞偷袭也容易。

我四下打量着,正好自己旁边有个板砖,我一把握起来,小心警惕的往那胡同里靠。

既然凶手不想跟我玩拉锯战,那我就准备好搏斗吧。这一阵跟杜兴练习时,净挨他揍了,我心说今晚长长脸,也体验下揍别人的感觉。

这胡同没多深,我走了十几米就到头了。

我望着尽头那足足三米多高的土墙,心里嘀咕起来,凶手都累成那德行了?难道还有毅力把这墙翻过去?

我又一合计觉得这事不对,刚才进胡同时,我遇到几个大垃圾桶,我怀疑凶手是不是躲在那里面了。

我扭头就走,等离垃圾桶有一段距离时就开始细细打量,我发现有个垃圾桶有点怪异,稍微翘开一个缝隙。

不用说,凶手就躲在里面,还故意借着这个缝隙往外看。

我一点点往那凑,但我觉得要是冒然把那垃圾桶掀开,无疑让自己处在劣势,尤其门户大开,很容易让他偷袭得手,要不掀垃圾桶,我又不知道凶手是谁。

我在这纠结上了,目光也在垃圾桶上来回游走,突然间我发现一个线索,在垃圾桶盖子上,挂了一小缕头发。

这一定是凶手钻垃圾桶时留下来的,而且这段头发特别的白。

我能排除掉凶手是老人的可能,刚才跑那么久,老人做不到,我又想到了一个人,阴公子。

我觉得是他的可能性很大,只是让我不懂得是,我跟他无缘无仇,昨晚跟他争执的也是杜兴,我当时没开口骂他,这兔崽子怎么针对上我了呢?还突然下这么狠的死手。

我走过去把那段头发扯下来,转身离去。

有了这段头发,还有我脑后留下的血迹,要是动用警察的力量,很快能把凶手抓住,但我没想这么做,寻思先私了试试。

我随便找到一个路标底下一屁股坐了下来,给杜兴打了电话,我想让他过来跟我一起,有他在,收拾阴公子就没那么费劲。

他接电话时嘴里正嚼肉,还直吧嗒嘴,问我大半夜的啥事找他?

我心说少扯淡了,这才几点就半夜了,我没兴趣跟他胡扯,说了一个地址,让他尽快来接我。

杜兴这人特仗义,很快打个车来了,他发现我就在路标底下坐着时,乐的嘿嘿的,还问我,“李峰,你行啊,大晚上这么有情趣,自己出来散步嘛?是不是走不动了让我来接你?”

我指着脖子跟他说,“你少开玩笑,看看这儿。”

杜兴仔细看了看,他不笨,一下猜个大概,而且这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嗷的吼了一嗓子,“谁整的?我兄弟的主意都敢打,快告诉我是谁,我弄死他。”

我把分析说给他听,他二话不说,扶起我来就又打个车往医院赶。

这也是我的意思,阴公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太平间的门是关着的,但里面有灯,杜兴当先伸手把门扯开,没想到今晚灯光挺亮,刺得我直想捂眼睛。

我本以为那个丑汉又在古里古怪的“折磨”尸体呢,没想到他却弓个身子坐在一个小桌子前,缝补一件衣服。

这衣服是个运动服,一看就是阴公子穿的,我不知道咋了,看到丑汉这个举动时,整个心有点紧。

丑汉看我俩来吓坏了,他呜呜怪叫着慌忙站了起来。

杜兴不客气,指着他说,“你儿子呢?给老子滚出来,把刚才那事说明白了,要是我哥们不计较,让他磕几个头就算了,要是他还敢耍横,老子今天把他打残了。”

说完杜兴四下打量起来。丑汉反应挺大,一脸惊恐,还对着我俩连连摆手,说了句,“不,不要……”

我头次听丑汉说话,感觉声音有点哑,还有点憨。

“不要什么?”杜兴又喝了一句,点着丑汉鼻子说,“你那儿子不着调,我本来想留他几天,今天一看,是真留不得了。”

“别,别……”丑汉嘴笨,一激动还啥都不会说了,结巴老半天才往下说,“打我……打我吧,别打孩子。”

杜兴皱着眉看着他,没表示。

丑汉又看向我,还突然凑过来拽着我衣角说,“那小孩小,不懂事,你们原谅他,打我,打我吧……”

要在以前,我挺烦丑汉那双脏手的,但这次我没回避,还任由他拽着自己。

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但看着他看既可怜又哀求的眼神,我能感觉出来这老汉对阴公子的爱,尤其他那紧张样,让我一肚子的火气,哪怕是要被人勒死的那个怨气,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丑汉看我也没反应,急的跪下了,使劲磕头说,“先生,先生,你行行好,别打我孩子了,他不容易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更受不了他的跪拜,我一下扯着他,把他强行拽了起来。

杜兴看着我,用眼神询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心说能怎么办,一心软算了吧。我当面告诉那丑汉几句,“听好了,你儿子回来你好好管管,要是再有歪算盘,小心我把他抓起来继续蹲牢子去。”

丑汉拼命点头应着。

我俩也没多待,一同扭身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以及回到家以后,我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我在骂自己是不是有病?怎么能如此简单就把这么一个恶人给放了呢,或许从个人角度讲,我能看在丑汉这么哀求的份上原谅他一次,但下次他要是对别人下手了,我是不是也间接成了罪人?

可人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性动物,理智有时未必占上风。今晚这事,我真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但打心里还真就认可了这么古怪的原谅。

昨晚我做了恶梦,梦到橘子人头和阴公子,今晚恶梦依旧,我梦到的却是丑汉,他一直在梦里跟我说,“原谅那孩子,他不容易的……”

第五章冤

连续两天的没睡好,让我早起后精神不佳,尤其在洗漱时我还发现,自己脖上的勒痕肿起来了。

这太明显了,我要顶着这红肿上班,保准谁都能瞧到。我也合计不行在家歇几天,把痕迹养掉了再说,但这么一来,又耽误不少工作,二探组人员本来就少,杜兴干不了多少活,那第四人还没到。我再不去,刘千手就没个能使唤的人了。

我找了条围脖,现在快入冬了,围起来也正是时候,人家围围脖图得暖和好看,我就是为了遮羞。

我发现我来到市局后,还有一小部分人看我眼光挺怪,这绝不是因为我带了围脖,他们还在为秦医生的事笑话我。我觉得他们挺无聊,也懒着解释,用老话讲,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呗。

我本来寻思白天自己能抗住呢,但过了十点钟,我的倦意就来了,最后还趴桌子睡起来。

以前我也经常这么干,但都没有今天睡得这么死,尤其邪门的是,我在梦里又见到了疤面丑汉。

他站在我面前,穿一身黑袍子,一掏兜拿出一个橘子人头递给我,又一掏兜,再拿出一个来,他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拿着,而且那兜儿跟机器猫的口袋一样,要多少人头就有多少。

我特难受,整个人挣扎着,突然间丑汉还对我唱起歌来,只是他这歌唱的好怪,跟我手机铃声一模一样。

最后我是被惊醒的,出了一脑门儿汗,发现原来我手机真的响了。

这也是让我无奈的地方,在平时上班时候,没多少人给我打手机,这两天却突然多了。我拿出来一看,何雪的电话。

我上次跟她算是不欢而散,我心说她怎么还找我呢?

电话一接通,何雪又对我哭哭啼啼的。但我不仅没吃惊反倒有些不耐烦,对她说,“咋了?有事说事。”

接下来何雪一句话,让我当场惊呆,“我准公公死了。”

我给她准公公的评价是,这老爷子有点闷骚与娇性,但身子骨不差,尤其前几天刚见得面,还活蹦乱跳的装病呢,怎么这人说没就没了呢?

我让她再详细说说情况,何雪一边哭一边说,说的有点无头绪,而我心里有些乱,听得也不怎么集中。

大体意思是,她准公公回家后当天晚上,胸口发闷,最后还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送到当地医院的路上,人就死了,被确诊为突发性心力衰竭。

我不知道何雪给我打这电话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回答她的是,告诉我老爷子出葬时间,我一定过去看看。

撂下电话,我愣愣的坐着,一时间满脑子全是那老头的样子。

杜兴挺悠闲,正看着报纸嗑着瓜子,可他哪是看报纸的料儿,就满报纸看图片玩,被我呆样一吸引,又凑到我身边推了一把,问,“李峰,你翻个白眼珠子,鬼上身了你?”

我没心情给他胡扯,把电话内容念叨一编。

我只是想让杜兴知道我发呆的原因,没想到杜兴听完整个人变得特别严肃。

我俩倒一下反了过来,这次轮到我好奇了,我也推了他一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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