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犯二,你家人知道么?”
向麒玉心眼小着呢,被我气的脸都红了,他还急忙呸了一口,使劲搓搓嘴,就好像说他刚才舔何雪是多埋汰似的。
男法医本来没说话,就冷冷看着我们聊天,这时看着向麒玉吃亏了,他指着我们仨喝了一声,“八嘎!”
杜兴最先听不过去,骂了一句,“娘艹的,你个日货,有种把老子放下来,咱俩一对一死磕,你就庆幸吧,你当法医时藏得深,不然老子提前知道了,早把你这身狗皮扒下来了。”
男法医猛地站起身子,也不接话,就势往杜兴这走来。
对向麒玉来说,杀我们仨是迟早的事,只是他仍有玩弄我们的意思,就没急着下手,还对男法医说,“大郎你先退后,不是时候。”
可男法医脾气大,索性定在原地,不说冲过来也不说退后,向麒玉不得不走过来拽他。
这期间向麒玉还不断安慰他,我发现刘千手对杜兴使个眼色,我是没明白啥意思,但杜兴就顺这架势骂上了,反正都是各种埋汰男法医的话。
等场面乱起来后,刘千手又趁空跟我小声说一句,“李峰,这次咱们能不能活全靠你了,一会你要把握好机会,只要能把这两个人拖延住一分钟,我和枪狼就能挣脱出去帮你。”
我有点听不明白,我们仨全被绑着,我又什么办法能拖延住他们一分钟呢?
可等我再想问时,向麒玉已经把男法医说服了,场面渐渐静了下来,我又不能在这时候交头接耳,只好牢记刘头儿的话,把这疑点深深埋在心头。
男法医又凑到火堆前,盘地而坐,向麒玉却把目光停落在何雪身上,他突然坏笑起来,摇摇头说,“候峰说的也对,这就是一剩饭,我一个堂堂大专员,要她何用呢?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给她开膛,让你们亲眼瞧一瞧人死的惨状,而且你们马上也会是这种死法,欢呼吧!”
第二十章记忆恢复
向麒玉很狠心,说完就走到何雪身边,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匕首,连撕带扯的把何雪上衣退了个干净。
何雪还在昏迷当中,有点意识知道自己受辱,但她根本醒不来,只能难受的哼哼几声,算是反抗了。
向麒玉的兽性全流露出来,他还来了瘾头,一边在何雪胸上抓了几把,一边还对着何雪不住打嘴巴,连连臭娘们、臭娘们的骂着。
我之前是当着向麒玉的面把何雪埋汰一顿,但这就是故意气向麒玉的,看着何雪这么受辱,就算从常人的角度出来,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我觉得心里突然出现一股无明业火,还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我刚一有这动作,刘千手对我使个眼色,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摇头具体啥目的,能肯定的是,他让我一定熬住。
我不得已,又压着躁意,冷冷的看起来。向麒玉体力不行,抽了几嘴巴就把他累的气喘吁吁,他冲着我狞笑,说了句,“候峰,我知道你那点事,你脑子里有禁区,哼,我今儿就帮你把这禁区打开,让你知道那些记忆有多么恐怖,记住喽,不用特意谢我哦!”
向麒玉说完就把匕首刺到何雪胸口上,他力道不大,这一下没太刺进去,但何雪也疼够呛,甚至都有点醒了,呲牙咧嘴疼的啊啊叫着,还时不时抖着身子。
这一刻,我不再怪何雪了,虽然她之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可不管怎么说,她也瞎了眼,竟认识了向麒玉这种猪狗不如的人。
何雪胸口上还嗤嗤往外冒血,都溅到向麒玉身上了。向麒玉不仅没觉得有啥,反倒用手摸了下这鲜血,哈哈笑起来,又身子一用力,使劲的压在刀上。
这把刀很锋利的,这么一吃劲,嗤的一下全刺了进去。这一刀正中要害,何雪一下没了力气,微微咧着嘴,一股股掺着血丝的口水从里面留了出来。她死前终于把眼睛睁开了,先是迷茫的看着我,又盯着向麒玉死不瞑目。
我知道何雪看我,但并没受到多大的冲击,因为我脑中疼的厉害,这次带着情谊看何雪被杀,我脑中那片禁区彻底被打开了。
一个个片段不断在我眼前浮现,我被这血腥的场面吓住了,也被这里面出现的人物弄愣住了。
在这些片段里,我还很小呢,估计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吧,我正坐在地上哭,身上全是血,在我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她已经死了,但死前仍不忘把手伸向我,那意思想保护我。
另外远处还躺着两个男尸,全是脖子上中刀,有一个死透了没反应,另一个正在死亡挣扎着,脖颈上噗嗤噗嗤往外冒血,他疼的直哆嗦。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在打斗。打斗接近尾声了,一个男子显得很虚弱,用了一把廓尔喀弯刀,他鼻子上还有个枪眼,脸上全是血,跟个血葫芦一样,另一个男子受伤极重,浑身上下好多刀口。
他俩并没打斗多久,这鼻子上有枪眼的男子就把对手击毙,他自己也因过度衰弱,一失衡躺在了地上。
我虽然拿不准这些人都是谁,但能感觉出来,女子是我母亲,那昏迷男子就该是我父亲,也就是刀郎,或者再较真的说,就是侯国雄。
在记忆中的侯国雄,虽然一脸血,但跟现在这个,长得不一样,我怀疑他是不是后来做了整容了,而且他也真命大,子弹从鼻子打进去,竟然没把他打死。
我就一直哭着,也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反正在另外一个记忆片段中,我被人抱起来了,现场也来了很多人,看样都是军人,而抱我这个人,让我接受不了,他竟然是死去的枪煞。
真被向麒玉说对了,我凌乱了,彻底被这段记忆弄的要抓狂,甚至我一度眼前发黑,可每当我认为自己会昏迷时,我又缓过劲来。
向麒玉抱着胳膊,笑着欣赏着我的丑态。刘千手冷冷的看着我,杜兴倒显得最着急,他不断吼着,问我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咋了,突然间我难受的骨骼咔咔响了起来,在胡乱扭着身子的同时,我还把双手用绑绳里挣脱出来。
我搞不懂这是奇迹还是因为我手骨特异,反正我这个举动把向麒玉弄愣了,刘千手貌似正等着这结果呢,他也不耽误,对我大吼,“李峰,拖住他们,一分钟就行!”
说实话,我现在特想躺着,啥也不干,但刘千手说的对,我们处在险地,抓住机会抓紧时机,才能有活路。
我嗷的一嗓子冲了出去,我没奔向向麒玉,而是对准那个男法医。
他也没料到我会这样,也没防备,还傻了吧唧在那烤火呢,他看我冲来,不相信的来了一句,“纳尼?”
我心说纳你娘个尼,我也真不客气,全速跑着,凑到他脸前时,用膝盖狠狠顶了上去。
我本来想用肩膀撞他,问题是他坐着太矮了,我撞他的角度不合适,只好临时换招,用上膝盖了。
我这一下子也挺狠,咔一下顶在他下巴上,让这日本傻爷们整个人向后轱辘了一圈。
他反应挺快,停稳后就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他下巴掉了,不得不张个大嘴,里面还淌出哈喇子了。
他急忙摸刀,想跟我死磕,但我才不傻呢,不可能让他准备好,我又嗷一嗓子想他扑去,这次他站直了,我就不用那么费劲了,直接用肩膀上了。
我发现杜兴这招真好使,这种撞人法简直就是一个必杀,我撞到他身上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日本傻爷们不由得又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我想就势骑在他身上,跟他撕扯,但刘千手喊了一句提醒我,“快对付向麒玉。”
我一扭头发现向麒玉正摸向后腰呢,他有枪。
我心说坏了,枪太厉害了,他要逮住机会射击,我们这些人全得玩完。
我发现记忆恢复后,我的体力竟然好了很多,感觉体内特别的有劲,但也有坏效果,我总有种咬人脖子或者啃肉的感觉。
我也顾不上这感觉了,急忙爬起来,往向麒玉那奔。
或许是我表情太过狰狞,向麒玉吓坏了,他啊啊的乱叫着,也趁空把枪拿了出来。
赶得很巧,在我扑向他的一瞬间,他开枪了。他这一枪打得不算特别准,正中我小腹,我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剧痛,与此同时,我也把他撞倒了。
我咬牙挺着,反正自己疼是疼了点,但还死不了,我就是用膝盖压住他握枪的胳膊,又一手抠着他脖子,一手拽着他头发。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使劲掐着他,顺带这举着他脑袋往地上砸。
他脑袋底下正好有个凸起的石头,这下可好,他算倒了霉了,没被我砸几下呢,后脑勺就全是血了,也蹦出一堆血点子来。
我管他疼不疼呢?尤其在枪伤的刺激下,我凶性大发,砸了他几下脑袋又觉得不过瘾,又把双手全握在他脑袋上,全力砸起来。
刚开始向麒玉还试着反抗几下,但渐渐地晕乎了,除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再无其他反抗。
我一下盯上他脖子了,他喉结大,这么一张嘴,喉结会动弹。我明知道这是喉结,是人的,但就不知道咋了,控制不住的一低头咬了一口。
我这一口到底有多大威力,是无从考证了,反正当我抬起身子后,我发现向麒玉彻底翻白眼了,我嘴上也全是血。
这时候刘千手和杜兴也都挣扎出来了,那男法医本来都站起来,也自行把下巴接上了,还一手一个,握着两把匕首往我这冲呢,但一看这形势,要三对一,他一下没了底气,也不知道说的哪国语言,反倒嘀嘀咕咕几句,一扭头竟然逃了。
这密室就一个大铁门,他把铁门一开,嗖的一下没影了。
我正站起来抹嘴上的血呢,满脑子全是刚才的场景,也没多想男法医逃跑的事。但刘千手和杜兴都不干了,刘千手还下命令,“我救小莺,你们追那个兔崽子去。”
杜兴看我还犯愣,提高嗓子吼一句给我提醒,又当先追了出去。
我回过神,一点没犹豫的紧跟着。
那男法医逃跑有利器,就是那个摩托,我们追出去时,他正开摩托离开呢。我和杜兴四下一打量,发现周围还有一辆警车。
我俩全上车了,杜兴当司机,狠踩油门,急着加速,让车瞬间就吱吱叫着冲了出去。
我坐副驾驶上,虽然一时间没我啥事了,但我心里那种咬人劲又出现了,还有种嗜血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毛病,不找医生看看,一时间肯定改不了。
我怕我一时犯迷糊别咬杜兴,我盯着车里来回找,可这里没啥能封住我嘴的,最后我也不嫌脏,从身上撕了一块布,全塞嘴里去了。
男法医一定是糊涂了,他逃得路线不往市里走,反倒往郊外去了,还在一个岔路口右转。
我记得这岔路口是通往海边的,而且还是个险地,在路的尽头是个悬崖,底下是茫茫无际的大海。
我心说今晚可有意思了,我们跟他注定要决胜负了,只有一方能从这绝路上退下来。
第二十一章殊死一搏
我们开的警车是被改装过的,性能不错,要是追一辆一般的摩托,简直跟玩一样,但问题是,男法医这辆摩托也不一般,玩命开起来,竟不比警车差哪去。
我们走的路很坑洼,颠的我身子一直抖个不停,这期间我有些担心,又看了看小腹上的枪伤,在刚被向麒玉射中时,我感到特别疼,也以为自己受伤多重呢,现在一看,其实就是擦边划了一个口子,没啥大碍。
杜兴倒沉得住气,一直给油,将车速提到最大。我细细观察下发现,我们倒是能追上那辆摩托,只是追的特别缓慢,有种一点点接近的架势。
男法医心里着急,也会偶尔回头看一眼,但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他是眼睁睁看着我们将车顶在他摩托的后尾巴上。
砰的一声轻响,摩托借着撞力往前去了一些,男法医吓得哇了一声,虽然这叫声挺惨,但我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还拿下嘴里的布,跟杜兴说,“大油继续,大不了不活捉,直接碾死他算了。”
杜兴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又继续让警车往前靠。
男法医不笨,他知道要是再不想别的法子,我俩这车保准会一直不断的撞击摩托,直到摩托散架子。
他也真狠,这时候冒险玩了一个绝活,他猛地把摩托往一边靠去,又一脚刹车,甩了一个大弯儿。
我们的警车就吃亏在体型大上了,跟着这摩托擦边而过,杜兴反应也不慢,他急忙打方向盘,让警车也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男法医调头之后又想往回逃,但他一看杜兴车技这么好,一下放弃逃跑的念头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把摩托挨着路边停靠,又下了车,指着我俩叽里咕噜说上了。
我听不懂日语,估计不是啥好话,但看他意思很明显了,要跟我俩肉搏。
我是真不想跟他玩这一出,直接用警车撞过去不是更好?问题是,他站的位置很刁钻,挨着一颗大树,有这树的保护,我们想撞到他是不可能的。
我和杜兴互相看了看,杜兴说,“娘艹的,肉搏就肉搏,李峰,一会你在旁边等着,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