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在相融,恐怕也许这就是导致她昏倒的原因了。”收回手,归掌门为很是担忧的莫谦和郁水杉说明状况。
“归道长,可知道这两种气流的来源?”莫谦困惑的问。
“这个老夫也不清楚,不过她体内有一方气息流动较弱,但是却异常顽强,在老夫看来,似乎是在争夺什么,可是后来弱的一方竟然渐渐的消失掉了,而强的一方也随即不见了,茗儿姑娘的脉象稳健极了,真是怪哉啊怪哉!”
第四十九章 东郭先生和狼
“道长,茗儿现在是不是没事了?刚刚她的身体好烫……”莫谦对归掌门的话感到诧异非常,毕竟身体里能够同时出现两种气息流动的,不是绝顶高手就是练功练到走火入魔的武林中人,而平常的普通人如茗儿,根本不可能,应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才是。
“身体发烫么……那应该是两种气流冲击所致,所以茗儿姑娘身体发烫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过一会儿便会醒过来。”
“可是像现在这样,气流会不会又出现了?如果气流又出现了怎么办?”茗儿的身体这么的柔弱,怎么能够抵制住这股强大的气流呢?郁水杉忧心忡忡的问,瞥了一眼床上已经恢复红润气色的莫茉。
“这个嘛,老夫也不敢肯定,不过看起来再次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大,至于是否会危及到茗儿姑娘的性命……唉……”一个“唉”字道尽了一切,归掌门的话语里隐隐透示出令人不安的信息。
“我从未见过茗儿发生过这样的事。”莫谦一向温润白皙的脸庞染上了担忧。
“嗯……喂……”一声娇咛从床上的人儿喉咙里跳了出来。
“茗儿你醒啦!”听到娇弱如蚊翼轻扑的低喊,郁水杉第一时间反应,一个跳跃蹦到了莫茉的身边,一张脸惊喜交加。
这家伙干嘛这幅中头彩的表情,她要嫁人啦?
“郁水杉,你很吓人知不知道?”
“吓人的是你才对,突然间的就昏倒了,让我们都没有准备。”
“啊?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昏倒前要告诉你们一声喽?”莫茉气的想拿鞋子丢她,不过现在没有力气。
“茗儿,郁水杉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你而已。”莫谦好好先生的解围。
“是啊,茗儿姑娘醒过来真是太好了,想必大家都饿了吧,老夫这就去安排,稍等片刻饭菜便会送过来。”徒弟的毒解了,归掌门的心情很不错。
“还是老道士上道,快去准备吧,我真的饿了呢。”莫茉夸张的抚mo着肚子,嬉笑道。
月上柳梢,挂在枝头,雨后的夜空星星点点,一片明朗,雨水没有干的地面一片斑驳,暗灰色的天空中几片稀薄的云映在水滩中,浮动不已。
莫茉打着饱嗝,心中无限的欢乐,力气也随着凝聚全身。
“好了,我吃饱了,要睡觉了,你们也都去休息吧。”莫茉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是啊,鸢王爷、郁姑娘,我在这里陪着小姐就好了,你们去休息吧。”凤儿忠心难改。
“谁说要你陪啊?我说的‘你们’也包括你在内,统统离开。”她可没有睡觉要人陪的癖好。
“那么,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莫谦担心她会再次昏倒。
“三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这里都是道士,不会有事的啦!而且我已经没事了,你们也都很累了,就去休息吧,别担心我。”
“那好吧,我们就住在上善堂后面的卧房,如果有事的话,就来东边的房间找我,知道了吗?”想了想,莫谦同意了,但还是不放心的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还是哥哥好,有事的话一定第一个去找你。”莫茉撒娇的说道。
拜托,快点走吧,虽然昏睡了一阵子,但是她真的吃的好饱,真的好想美美的躺在床上再继续的补睡一觉。
得到了莫茉的保证,莫谦才稍稍安心,于是动身离开了房间。
“我在他旁边左边的房间。”一脚踏出门外的郁水杉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住脚,回过身补充道。
“嗯,知道了。”她连东边都找不到了,还跟她说什么旁边啊?嘀咕在心里,表面上莫茉还是很配合的应承着,只希望他们能快点离开,她都快要撑破肚皮了,一会儿第一件事就是解开衣服,好好的放松一下。
终于送走了他们主仆三人,莫茉关好了门窗后三下五除二的褪去了衣服,仅仅留下了粉红色的抹胸和单薄的亵裤。
大敞着四肢望着棚顶,她的影子随着烛光摇曳着倾斜在一旁的墙壁上。
瞪着棚顶,莫茉发现自己了无睡意,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后的生活,两个多月了,她来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由开始的惊恐,再到惊奇,最后到现在的百无聊赖,这种“穷乡僻壤”的鬼地方完全没有二十一世纪城市里色彩斑斓的夜生活,唉,也许这里的冬天也会特别的冷吧,她应该让郁水杉为她打死一只老虎,然后扒下虎皮制作成袄用来取暖……
莫茉眨着一双大眼,仍然毫无睡意。
只要多躺一会儿说不定就睡着了,睡意也是需要酝酿的。
“嗯……”翻了个身,努力睡着。
在翻了第三十七次身、蜡烛即将燃烧殆尽的时候,莫茉终于忍受不住猛地坐了起来,穿上鞋子,打开了窗户,顿时月亮洒进一室柔光,烛火被送进来的风拂灭,月光投射在莫茉的脸上,她美得如同千年古树幻化出来的精灵,美得让人屏息。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天空中闪烁着两颗钻石般的星星,莫茉不禁应景生情,不自觉的朗吟起来。
双臂环抱,任乌黑及腰的秀发散泻在脑后,倚着窗,径自望着夜空。
“你还会作诗?”
“啊——!”莫茉心脏一窒,身后突然响起的清冷声音吓了她很大一跳,反射性的尖叫,猛地转过身。
“喂,你叫什么叫啊?”瞪了她一眼,又继续道:“你的事……我都听淙誉长老说了,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是别想我会感激你。”
“什么?清逸,你这个没有礼貌的臭道士,告诉你,我是雷锋,我是爱心大使,我做好事不求回报!”莫茉义正言辞,愤慨激昂,刚刚看到清逸时的惊喜烟消云散。
这个白衣变态,亏她之前还为他的中毒担心,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救他了,不过看起来他的神色很不错嘛,好像比之前更帅了呢,她还记得他的身体是多么的结识……不知不觉莫茉的眼神就落在了清逸的胸膛上,心中感叹着碧叶草的神奇。
“哼,”清逸发出单音节,望着莫茉冷哼一声,“你心里在算计什么?”
“我、我哪有算计什么?我倒要问问你,是不是贵观里的弟子都喜欢在三更半夜里闯入女子的屋室啊?”莫茉躲避着清逸月光一样冰冷的眼神,他的眼神好像可以看穿一切似的,莫茉红着脸反问,倔强的不想让自己处在下风。
莫茉觉得自己就像是东郭先生,救了一只冷血的狼,冷血的很帅的狼,她在心里补充。
“……寡廉鲜耻的女人,就算你把衣服都脱guang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绝不会受你勾引,我仍然讨厌你。”憋了半晌,清逸才好不容易的吐出话来。
“什么!你这个变态一级怪,超级混蛋、小白脸——别跑,我还没骂完呢!”
第五十章 求婚
莫茉狂怒,气呼呼的大喊,可是清逸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个脑袋当掉的野猪、吊在树上也没有鸟会吃的臭虫,竟然再次风一样的消失不见了!
什么,就算她把衣服脱guang了他也不会喜欢她?她就算是脑袋进水了也不会在他面前脱guang衣服的!
“………”
想到这里,莫茉一怔,随即想起什么的低下头。
“哇!”她大叫,“清逸,你这个该死的变态,三更半夜跑到少女房间里的色狼!”呜呜,她的春guang外泄了一大半,都被那个莫名其妙的道士瞅去了。
莫茉的秀发披泻在身后,杏眼里流转着水波,红唇贝齿,粉红色的抹胸单薄的挂在身上,露出了胸前一片美景……
看着自己曼妙的身躯,莫茉都要禁不住诱惑的流鼻血了,可是那个瞎眼睛的道士竟然就这么的跑掉了,这无疑是对她女性魅力的莫大打击。
莫茉在受了清逸的刺激后,彻底的和睡觉两字说再见了,瞪着一双因失眠而泛红的双眼直挺挺的挨到天亮。
东方的天际逐渐泛起了鱼肚白,暖洋洋的旭日缓缓升起,其实这些日子因为赶路莫茉一直没有睡的太踏实,尤其在经过了昨晚的一番闹腾后,她着实的萎靡了一下。
起身穿好衣服,用手掬起铜盆里的水扑在脸上,凉凉的清水激活了莫茉的细胞,她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洗漱之后,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才稍微恢复些清澈明亮。
“咚咚咚——”传来敲门的声音。
“郁姐姐,不要这样好不好?小姐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别人吵醒她,她说要……要什么……对,要‘自然醒’的,我们回去先吃就好了啊……”门外传进凤儿的哀求声。
“什么自然不自然的,大家都一起吃早饭,难道还要等到她醒了再麻烦别人为她做顿饭吗?”郁水杉不认同的扬声斥责。
“可是,可是小姐会生气……”为什么她遇到的人都这么强势呢?唯一温柔一点的就要属鸢王爷了吧,要是她的主子是他该多好,凤儿自怜自哎的想。
门外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飘进莫茉的耳朵里,她无可奈何的为努力敲门的郁水杉打开了房门。
“茗儿!”随着房门的打开,莫茉的出现,郁水杉敲门的拳头僵在半空中,声音愕然而止。
“啊?小姐,你起来啦?”凤儿看见莫茉整齐的衣着,吃惊的一张嘴张的老大。小姐竟然这么早的就起床了,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把嘴闭上,苍蝇要飞进去了。”莫茉淡淡的说,然后转向另一边,“还有,郁水杉,你想看看自己的拳头和门比谁更硬是吗?”竟然这么大力的敲门,她又不是聋子。
“茗儿,我们是来叫你吃早饭的。”听出了莫茉声音里的火气,郁水杉灿然一笑,掉头就走,应该说是急奔,就像被鬼追似的。
“郁姐姐,等等我啊!”凤儿也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留下了一脸狐疑的莫茉。
她……有这么可怕么?
来到了饭厅,莫谦早已等在那里,看到了莫茉,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坐过来。
四个人到齐后,便开始动筷子。
白菜、黄瓜、胡萝卜,这群道士把他们当兔子啦,清一色的素,怎么吃得下去嘛?这是什么?莫茉眼前一亮,看起来好像是东坡肉哟……兴致提起,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品尝过后苦下俏脸,原来是豆腐,做的和东坡肉还真像呢。
“怎么了,茗儿?不合胃口吗?还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你的脸色不太好呢。”莫谦放下筷子,不明白为什么莫茉沮丧着脸。
“没有啊,我睡的很好。”干笑了两声,不想说也决不承认,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失眠。
“那就好,昨晚我很担心你,想过去看看,可是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我去了不太方便,你身子虚,多吃点。”说罢,夹了一块豆腐到她碗里。
莫茉感动的瞅着莫谦,这个温润的男人总是能让人感到窝心,说实话,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她只有一个弟弟,所以一直希望有个哥哥,这样她就不必照顾人而是被别人照顾了,如今哥哥出现了,却失去了家人。
脑子猛然窜出的家人的记忆险些让莫茉失控,垂下眼睑,掩去浮现的氤氲,红唇一抿,扒了两口饭,强制的把对家人的思念也一并扒进了肚子里。
好半晌,放下了筷子,一抬头才发现,似乎一直都是自己在埋头苦吃,貌似人家都已经吃完了在等她……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三哥,我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问啊。”
“你会不会去讨厌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既然不认识,又何来的讨厌之说?”
“是吧?我就知道,哪个傻瓜会去讨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呢!”根本就没道理嘛。
郁结哟,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那个白衣变态呢?他们从没有见过的啊,难道是那次她轻薄了他的缘故?不对不对,之前就见过了,他好像很喜欢大半夜的来找她,然后告诉自己讨厌她,难道他精神错乱?
“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该不会是你讨厌谁吧?”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