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倪,就当做我还是你的朋友,行吗?不要拒绝我!”
她抬眼看他,目光中有一丝迷茫。
“对不起,浩轩。我不想再对不起汐汐,更不想对不起毓哲。”
“我知道,我会注意。”他点头,然后将她扶起,“我先送你回去,以后,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号码我已经存在你手机了。”
她走得有些摇晃,他的大手揽在她的腰间,她想推开但是又无能为力。
好不容易,他终于送她回到家中。
和毓哲说的一样,房子里有个泰佣在等候着她。
“先生,谢谢您送我们夫人回来,以后的事就交给我吧!”泰佣接过白浩轩怀里的曲婉倪,双手合十致谢。
白浩轩也没有强留,看着曲婉倪进屋后,转身走了。
“夫人,我叫PAT,毓先生让我来照顾您的生活。”泰佣将曲婉倪放上床,边自我解释边替她拖鞋。
“谢谢你,PAT!”她的胃还在难受,但能够平躺,已经比原先舒服很多。
泰佣刚要退下,曲婉倪又突然将她喊住。
“PAT,今晚的事,特别是送我回来的那个先生,你不要和毓先生说,我怕他会误会。”
泰佣点点头,“我知道的,夫人。”
曲婉倪终于放心,然后关灯睡觉。
……
毓哲不在,曲婉倪每天都很无聊。她让TIK带她去打渔,下午有空的时候,就到PUM老板的店里打点小杂。日子一天天过,白浩轩也没再去打扰她。有时和毓汐通电话,还会听见白浩轩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她心里总算松一口气,这样至少能证明,白浩轩的责任心还在。毓哲也会每天给她打来电话,听他口气,不久后他应该会回来了。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曲婉倪为了打发时间,便向PAT学习做香皂花的手艺。于是她们去买了很多不同样式的模具和精油,晚上做,白天干了就拿到市场去给人家帮卖,销量似乎还不错,每天至少也能卖出几十上百朵。
这天,曲婉倪刚送货回来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并在瞬间变得极大,她和PAT都淋湿了身,又无处躲雨。
“夫人,你看我们到那边的屋檐下吧?”PAT指着街道对面的房子说。
曲婉倪目测了一下距离,从这里跑过去,差不多也要1分钟。但眼看这雨一下子是停不了,只能点头。
可脚步还没迈出,一辆豪华奔驰“唰”的一声停在她们面前。
车门急速打开,白浩轩的脸露了出来。
“上车,婉倪!”
她惊一阵,可是也没有想得太多,雨太大了,再不进去她们就会全部湿透。
见她们进来,白浩轩立即关上车门,命令司机继续开车。
“浩轩,你怎么还在这里?”她记得昨天打毓汐电话的时候,还听到他和思浩说话的声音。
白浩轩给她们递去干毛巾,然后答:“昨晚来的。”
“又因为工作?”她希望是。
他果然点头,“泰国的厂是新开的,所以很多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那这一次,你打算待多久?”她担心等毓哲回来的时候,他还会在。
“我也不清楚,有时候我今天处理完,明天就回去了。”他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所以她相信了。
不过,白浩轩没有把他们接回海岛别墅,而是送到了自己的住所。那也是一栋两层楼的房子,面积很大,佣人也多。
他让人给她们找来换洗的衣服,然后招待她们喝杯热茶。
“这雨不知道还会下多久。”她抬头,见大雨还没有停止的趋势。
“现在正是泰国的雨季,这场雨最多下两个小时,之后就会天晴。”白浩轩在她身边站着,同样抬头看天。
“等汐汐的脚好了,就带她和思浩一起来这里吧!我现在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嗯……”他似乎是在答应,但声音很低。
“不如今天我带你去参观我的船厂。今晚,我们在海上共享晚餐?”他又提议,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她实在是很想拒绝,可她话没出口,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拒绝我,那就证明你心虚了。这样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更有机会。”
无奈之下,她只好再次答应他的邀约,可条件是,必须让PAT也一起跟去。他同意了。
白浩轩的船厂从海边一直延伸到海中央,看上去非常气魄。除了造船,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运输货物,并且听说,好多片海域都被他的运送集团垄断了。曲婉倪再次佩服他创业之成就,仅仅三年,他真的有足够的实力去和毓哲匹敌。
“如果不是被叫回来结婚,我估计还会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间建立另一个分厂。不过就是现在,我也相信我的资产不比毓哲差多少。”
曲婉倪没有说话,说到底,白浩轩已经将毓哲作为他的奋斗目标,只想超越,不想平等!或许,这一切皆因当初毓哲对他的强大施压,若不然,他怎会有如此毅力在短时间内成就这些?她不知道该不该替他高兴,他分明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可她不希望他和毓哲树敌。好在,如今的白浩轩,是毓家的女婿,是毓汐的丈夫,就凭这点,她基本可以确定他在短时间内,不会和毓哲反目。
入夜,海面上泛起星星渔火,清凉的海风徐徐吹过面庞,岸边灯光璀璨,夜景旖旎。环海的客轮在大家用餐的时候几乎是停滞不前,白浩轩选了一个靠窗又通风的位置,以免曲婉倪再次晕船。
他在这艘船上似乎很受人尊敬,叫餐的时候,他替她点了泰式火锅、米粉汤和烤虾,诸如此类,都是不辣的菜,很合适她的口味。
“你身体刚好,我就没敢帮你叫辣。”他微笑,手举着一杯陈年红酒。
她和他轻碰一杯,然后酌了一小口。PAT就坐在她的身边,看到她喝酒,于是即刻伸手制止。她笑了笑,将酒杯递到PAT的面前,让她替她喝。PAT无奈,只能憋着气一口喝下,好在没醉。
“如果你喜欢卖手工艺品,我可以帮你弄一间店铺,这样也好方便你工作,你不用天天跑到芭提雅的水上市场去卖。”他好心提议。
可她却摇头,“我在这里并不是长住,毓哲回来的话,他不会允许我做这些小买卖。我现在做这些,不过是一时无聊罢了。我觉得市场的销量挺不错,虽然兰岛上的另一边也有很多游客,但我发现在那里卖的话价钱不能抬很高,每天TIK都会用船来接我们,从海上过去很方便,也替我们省了一笔路费,我觉得挺值。还有浩轩,你的钱,不应该花在我的身上,你必须记住,你有孩子和妻子,他们才是你值得付出的对象,不是我!”她已经不止一次提醒着他,但他似乎从不重视。
吃过晚饭,他如约送她回家。
PAT在看到他走后,这才来到曲婉倪身边小声地说了句:“夫人,今天我们到白先生家的时候,我发现他有一间房内放了很多您的照片,他好像派人跟踪了您。我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企图?而且我还看见我们卖的香皂花他桌上也有很多,我不会看错,那确实是我们亲手做的那种!”
听到这,曲婉倪的面色猛地一沉!
“夫人 ?'…'”PAT担心地看她。
曲婉倪皱着眉,许久,她才对PAT说:“明天开始,我们不卖花了。”
☆、暖婚,情战商场 069 走秀
香港,毓皇集团高层办公室。
“啪”的一声,一叠厚厚的资料被毓哲砸在桌上。
那是一份关于改造在新界的一块居民用地项目计划书,因钉子户数量一夜暴增,导致工程不得不停滞。
“一群疯子!”他恨恨的道。
“不知是谁在兴风作浪,本来谈得好好的居民,一下子又反抗起来!”格瑞面色凝重,望着那叠资料,似在沉思。
“查!彻底的查!敢和我作对,我就一定要让他好看!还有,立即备车载我去现场,我倒要看看,他们蛮横到什么地步!”
格瑞领命而去,并联系了两队保镖一起随行。
发生变动的地皮位于新界北部靠近大埔广场的一块老旧住宅区,因为年份久远,这里的房子以瓦房居多。毓哲看上这块地皮,完全是想在这里新建独具特色的中国城商业街。经过一段时间和业主的多次洽谈,当他们最终达成协议,准备呈上合同定案时,却没想,有人突然出来大声反对!
一条条以“维护港民古老家园,反对推旧翻新”为标语的大型横幅挂满整条街道,甚至有人绑着头巾,举起拳头对着安扎在那的临时板房在呼喊口令。板房里,是负责这次项目的总工程师和雇佣工人,好在这地方离警署较近,所以在居民闯入板房前,就已经有全副武装的民警守在四周,围成一道厚厚的人墙。
毓哲的车子还没开进路口就被示威的人群怔住了,格瑞还想往前移动,却被毓哲伸手止住。
“推旧翻新,这是谁想的主意?”远远的,他已经看到了几个醒目的大字。
“有人不相信是旧房改造,硬把我们的计划说是掩人耳目,实际是把他们的房子全都拆了。我们已经让当地警方协助抓捕带头闹事的人,但每抓一个,他们就闹得更凶。我们也没有办法,他们就是不肯说出幕后指使者。”
毓哲微作沉思,目光不时望向前方,最后终于改变主意。
“走吧,去警局。我去会会那几个人。”
然而,等真正到警局的时候,与闹事者面对面交谈的人,却还是格瑞。毓哲坐在后面暗房,稍无声息的静静听着。
格瑞按照原来审问的内容重新又问了一遍,得到的答复,也和当初不尽相同。民众一旦卯起劲来,就是你再三施压,也还是问不出所以然。无奈,格瑞挥挥手,让刑警将带头的三人送下去了。
毓哲在暗室里点燃一支烟,没怎么吸,却任由烟头自由燃烧。尼古丁的味道很快占满四周,格瑞一进去,不由扇了扇鼻。
“你听到了吧?他们嘴硬得很。”
“给过钱没?”
“给过,没用。”
“多少?”
“一人5万,加过数的。”
毓哲摇了摇头,“你越加数,他们就会越贪。这样做不但不能将他们压下,反而会让他人更加造势。对了,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地段的排水系统有故障,是不是?”
“是的,下水道太陈旧,已经通了很多次,但一遇大雨还是涨满。”
毓哲微眯了眼,深深吸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拧灭在烟灰缸上。
“你发个通知,让板房里的人先撤了,并找人放话,说我们会暂停施工,放弃这个项目。然后,再打电话问问气象局,看这些天哪天会有大雨。趁没下雨前,你让工人们先在每一个下水道井口拉铁丝网,可以承受人重量的。然后……”
格瑞边听边点头,嘴角微微的笑了。
当一片乌云密布天空,豆大的雨滴哗啦啦的倾倒在新界这块陈旧的土地时,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了。
暴雨红色预警立即拉起,沿海的浪花重重的拍打礁石,台风过境,没有人再敢出门。大埔广场内突然发生内涝,前几天刚通过的下水道在暴雨的冲刷下再次被泥浆堵死,污水冒了上来,林村河的水平线也骤然上升到警戒线处。
“本台报道,此次‘韦森特’台风今天凌晨2时在东南方1120公里海面上登录,目前正以每小时20公里速度朝北北西方向前进,近中心最大风速每秒18公尺,瞬间最大风速每秒25米,7级风暴风半径100公里。请市民做好防范!”这一天,电台里都是关于该次台风的报道。
由于台风来袭,港府多个部门实施特别措施应对。旅游事务署宣布,限制进入香港的游客数额量并暂停一些户外演出项目;教育局宣布,所有学校停课直到台风减弱;运输署的紧急事故交通协调中心将会在台风袭港期间,密切监察公共交通及道路状况。
此时,毓哲就坐在毓皇高层办公室的休闲椅内,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他边看表,边翻阅这几天送上的资料。
突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格瑞。
毓哲回头,看到裤腿微湿的他,不由笑道:“冒雨去考察民情啊?”
格瑞点点头,“毓先生这次对灾民的补救措施很是及时,他们知道那是您的功劳,也都没话说了。不过,您让我们堵那些管道,还真让他们吃了苦头,水面都涨到腰身了,出门都不得不坐橡皮艇啊!看来那些房子不翻新根本住不得人。现在我已经让工程队把项目计划书再次拿给那些业主过目,在旧房改造和重建项目上我稍微做了调整,还有对居民的补偿上,也按您的意思上调了数额,同时也扩大了绿化面积。这一次,没人再反对了。”
听到这,毓哲放下手中资料,轻松的伸了一个懒腰。
“那么,是签下了?”
“嗯。已经签了。”
毓哲开心的,给他伸出一个手掌,相互拍了一下。
暴雨一连持续了三天,雨势渐渐变小,所有道路开始恢复通畅,学生也可以正常上课。毓皇的工程队在暴雨停止的当天就赶到新界北,马不停蹄的就开始给居民安置新的暂居用房。被抓捕的几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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