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背一把放倒下去,手臂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生疼。
江容天站起身,转身走开一步,背对着她。
“你现在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没事了!”
苏青心中升起一股怒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努力了半天,终究放弃。
“别以为我会感谢你,我没让你救我!”
“我没要你谢我!”江容天淡淡回看她一眼,“这里是我的私人游泳馆,别人根本进不来,你跳下去,难道不是等着我来救你?”
她语塞,说不出话来。
仰望着不远处的人影,他已经脱去了身上湿掉的浴袍,光落着上身,只留下身一条泳裤。
苏青脑子一热,赶紧撇开眼去,望向窗外,不再看他。
“干什么?”江容天回转身,看着她这副模样,唇角一勾,开声,“又不是没看过,还装什么?”
“你!”苏青猛地转过脸来,再次挣扎着站起,这次,她成功了。
“我什么?”江容天已经换上另一件干爽的浴袍,转过身走到她身前,看着她黏在身上的衣物,上上下下,赤裸裸地。
“你真是个流氓!”苏青怒气横生,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哈哈,你才知道我是流氓!”江容天眉头一挑,慵懒地扶了扶腰间的系带,“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容天眯起眼睛,缓缓走近了她。
苏青心下一慌,退了一步,可下一刻便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便腰背笔直地立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视着他。
“你问我什么意思?”在距离一厘米的地方,江容天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有几缕搭在额前,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不减凌厉。
这是个性感而危险的男人。
“你不明白?那天,是你勾引我的,不是么?勾引完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不是这么想的么?和别的男人上完床,又立刻回去找你那已经和别人订婚了的前男友,投怀送抱,那滋味如何?呵呵,他的床上功夫,比之我要如何?难道是我满足不了你,你才决定重回他怀……”
“你无耻!”
一个巴掌重重地落了下来,江容天的脸上立即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记。
苏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手紧握成拳,眼睛血红地望定身前的男人。
原来,她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女人。水性杨花,肆意妄为,无耻下作。亏她还对他心存希冀,满心以为自己在他心中与众不同,结果却是这样,真是讽刺至极。
江容天眼中阴云汇聚,抬起手扶了扶脸,转眼看向怒极攻心的苏青。
苏青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盯着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仇恨姿态。
猛然间,江容天欺身上前,迅速抓住苏青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拖,拉到身前,眼睛直盯进她的眼里。
苏青牙齿颤抖,却死死咬住牙关,无所畏 惧“炫”“书”“网”地迎视着怒意横生的男人。
“你敢打我?”江容天眯起眼,声音平静,正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苏青不出声,只是盯着他。
“苏青,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在我这儿有多了不起,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喜 欢'炫。书。网'你,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苏青心中一恸,他早就知道了她的想法,却在一边像个观众一样,看着她,像小丑一般,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是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威胁他,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比她想象中的更要心机深沉,也更要记仇,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报复她。
现在,他成功了。
她这样的人,倔强强悍,软硬不吃,唯一的软肋便是感情。她一向小心翼翼,从不轻易放纵自己去爱上任何人,却痴痴傻傻地掉进了他精心编织的陷阱里,不能自拔。
今天,甚至是送上门来 自'霸*气*书*库'取其辱。他报复的计划终于得以成功。
想到这里,苏青的心开始汩汩淌血,痛的已经失去知觉,只觉得谁来挖走它,她还会更好受点。
“你哭什么?”江容天烦躁地喊,“在季书云那里也用过这招吧!你认为男人都挡不住女人眼泪诱惑,一次次骗着他们上当,对你心生怜惜。你以为,我江容天还会再中你的计么?”
“哼,开始我还以为你多清高,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样子,想不到,竟也是这般庸俗不堪,这么烂的手法,你用得太多了吧!”
“江容天,你够了!”
苏青猛地发力,挣脱开江容天的手,那里早已青红一片。
“我是疯了,才会想着再来找你!我承认,是我痴心妄想,是我愚昧痴傻,才会被你蛊惑。现在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败在你手里,你高兴了,你的征服欲望终于得到满足了!你已然成了你泄愤地工具,这样可以了吗?满意了吗?”
苏青疯狂怒吼,像一头发狂的狮子,满身怒气冲天。
喊完之后,眼光四下搜寻一番,走到座椅前,翻开手包,掏出一块羊脂白玉,扔到软软的浴巾之上。
“这个还给你!我认栽,你我以后再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抓着手上的包,一身湿淋淋的,抬腿便向门口走去。
才迈开两步,手上一紧,一只铁臂伸了过来,将她连拖带拉低往回拽去。
“想走?以为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江容天边拉着她往前,嘴里边说着狠话。
他走得飞快,苏青完全跟不上,踉跄着,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倒在了躺椅上。
下意识地想要爬起来,却被再次推倒,双手被江容天的一只单手压制住,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你放手,混蛋!”苏青眼中通红一片,火烧的可以燎原。
“干什么?”江容天挑唇一笑,眼里讽刺一闪而过,“放心,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便去解腰间的浴袍系带。
“你!”苏青大惊,眼睛睁大,心里的恐惧上升。
不两秒,带子缠上手肘,被牢牢捆在了椅背上。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苏青几乎不敢相信,哆嗦着嘴唇颤声问道。
江容天不答,将已经敞开的浴袍往后一掀,手指搭上泳裤边缘。
“你!”苏青全身颤抖,禁不住往后退缩,惊惧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江容天,“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江容天,你冷静一点,你不可以这么做!”
“呵呵,为什么不能,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你不是很喜 欢'炫。书。网'吗?我这就满足你!”
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可下一刻,这个希望马上就破灭了。
江容天手指一带,泳裤褪下,浑身赤裸地站在苏青跟前,眼里却没有任何情绪。
“不,不,你不可以,不——”
苏青使劲扭动,脚在半空中胡乱踢将,身子往后缩起,嘴里是破碎的呼喊。
江容天仿佛变了一个人,从前的良好教养和温柔礼貌已经完全消失,他像一个恶魔般,居高临下睥睨着苏青。
还没喊完,江容天一步跨上去,抓住苏青本就已经湿透的长裙边缘,大力一扯,裙子被整条拉下,紧接着,双手齐用,一上一下扒掉了苏青的内衣裤,大掌紧随着附上两团浑圆,使劲揉捏,毫无怜惜可言。
苏青疼得身体微微颤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疯狂的男人。
“江容天,你住手,住手,你这样是在犯罪!你知道吗?你赶快给我住手——唔”
语音未完,嘴已经被堵住——不是用唇,而是男人的巨物。
苏青的惊悚在眼里收缩,江容天横跨在她身上,一手按住她的头,将硕大往她嘴里猛烈地抽送,一手还在狠狠蹂躏她的柔软。
这一刻,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尊严是什么,她在心里冷笑,此刻,她还有尊严可言吗?
她不再挣扎,只是睁着眼,绝望地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如魔鬼一样的男人,那个她曾经以为深深爱上的男人。
原来,人生竟是如此可悲。讽刺无处不在。
那可耻的巨物在嘴里不断膨胀,放大,不一会儿便大到几乎撑破苏青的嘴,她痛苦地呜咽声被一波一波地埋在喉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嘴里已经麻木,所有感官似乎都已不再属于自己。江容天终于将他的昂扬抽出来,苏青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下一秒,下身便被撕裂。
毫无前戏地进入,干涸的她,被强行容纳难以想象的巨大,不给任何时间适应,便猛力抽送起来。
苏青疼得全身抽搐。
但她不求饶,牙关死死咬住,嘴唇被咬出了血,只是那样直直地盯着欲望狂倾的男人。
江容天冷冷望着他,下身没停,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如果江容天的眼神是冰,苏青的目光便是匕首,最为锋利的匕首,划在人身上,必定留下深细的血痕。
只可惜,冰也同样冷硬,匕首并不能轻易伤他。
江容天忽然发狂,欺身上来,扣住苏青的下颚,狠狠地捏。
“怎么样?你倒说说,我和季书云,谁比较能够满足你?还是,我们都满足不了,你需要更多的男人?”
苏青不出声,只是那样看着他。
江容天被激怒,手又扑到苏青的胸前,狠狠地捏,像揉面团一般,苏青仍是不出声,江容天眼中暗黑一片,手指忽然用力,狠命一掐。
苏青闷哼一声,只想看看那两团肉有没有被这一下给掐下来。
“你给我叫,叫啊!”江容天大喊着命令。
苏青嘴唇一勾,冷笑,讽刺地看着他,仍是狠命咬着牙。
“你求饶我就放过你,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苏青不出声,明明现在的她很是狼狈,可那眼神,却高贵得难以捉摸。
江容天猛地将她翻转过来,苏青措不及防,脸正面撞上椅背。
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疼痛,脸被一只手反转过来,江容天欺近来,志在必得地看着她。
“你不叫是吧?不妥协是吧?看来还是不能满足你,那,接下来,我就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够刺激!”
苏青身子一僵,惊恐在心里如野火一般蔓延。
下一刻,眼睛被白布蒙上,双脚也被缚住,她已经完全不能动弹。
紧接着,下身猛地传来刺痛,全身仿佛被点点火光灼烧,交缠,她像只狗一般,任人摆布。
这一秒,她才惊觉,江容天,这个人前永远不可一世的名人贵胄,不可靠近的商场奇才,原来, 还是个SM高手。
她不知道自己撑了多久,脑袋里昏昏沉沉。
最后一面,眼睑上的白布已经被拿下来,她微闭着眼,嘴唇蠕动着,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恨,你!”
瞬间,眼前黑去。
那是一场最惨烈的噩梦。
梦中,她呗剥光了衣服,吊在邢台之上,许多面目狰狞的男人,嘴边挂着一抹狞笑,手里提着刑具,缓缓走向她。
她惊恐地挣扎着,却发现无济于事,眼见着那些面目可憎的人,一步一步,近了,近了。
“啊——”
惊醒,映入眼帘是那池美丽无波的池水。
可这一刻,在苏青眼里,它不再美好。它见证了她的肮脏与屈辱的全过程,这让她无比羞耻。
低头,禁不住一颤,浑身上下,淤青遍布,下身火烧一般地疼痛,自己仿佛才从地狱走了一遭,那下油锅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吧。
转瞬,江容天背对着她坐在最远的一张躺椅上。他已经穿戴整齐,笔挺的黑色西装,鳄鱼皮鞋,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
谁也不会想到,前一刻,这个全城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是怎样一副魔鬼的姿态。
苏青忽然想到了那一刻,胃里翻江倒海,扶着椅子干呕起来。
江容天闻声回头,看着她,面无表情。
苏青停下来,胃里泛酸,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也抬起眼,与他对视。
池水依旧平静,倒映着两个对峙的影像。它和苏青来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却目睹了这一场惨无人道的肆虐。
半晌之后,苏青开声。
“衣冠禽兽!”
语如珠玑,声声入耳,清晰无比。
江容天没有反应,冷沉地望着她。
“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潇洒地站起身来,不再看苏青一眼。
苏青忍着痛,慢慢爬下一子,弯身去抢那件已经残破的白裙。
这纯洁的白色,这一刻却让她染上了污垢。
“椅子上有新的!”江容天对着池水开口,“不过,你如果觉得这样可以出去见人,我不会勉强!”
苏青抓住裙身,缓缓站起身,“你放心,我不会再接受你的施舍。你让我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得到什么,往往要用更大的代价去还!”
说着,将裙子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