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机会的,只要镇南王平安归去,我想,镇南王妃自会登门感谢” 冉禅让睨了静玄峰一眼,自说自话道,“呃,也难说,镇南王管得紧。”
静玄峰浅笑不语,他此刻能确定冉禅让在帮他劝说毒沁心,要学会知难而退。
毒沁心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不悦的站起身,“请二位慢用,我先告辞了”
冉禅让关切的扬起声音,“小沁心,你脸色不好呀,要多注意休息,否则禅让哥会担心的”
毒沁心背对二人伫立片刻,闭起双眸平复情绪,随之怒步离开。
待毒沁心离去,静玄峰侧头转向冉禅让,开门见山道,“为何要帮我?”
“我是受人之托,顺便把人情还了” 冉禅让不急不缓的回应,随之真心诚意道,“希望毒沁心尽快将解药给你,否则我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到时你记得保护我,呵”
静玄峰虽不明所以,但他却别扭的含糊道,“我确实不知该如何跟女人交涉,打不得又骂不得,总之……谢了。”
冉禅让扬起一抹会意的浅笑,两人虽未再开口,但彼此已达成某种意义上的共识,而男人之间的交流相当干脆,爱恨分明,否则不会出现“不打不相识”的名句。
与此同时,镇南王府内——
贾笑笑百无聊赖的在院中里溜龟玩,算算日子,静玄峰也该到东沁国了,也不知道事情办得顺利不?……唉,曾几何时,她巴不得静玄峰永远消失,而现在真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留她独守空房真是可怜哟……
不过还有一件更令她头痛的事,就是静玄峰十天后还没回来,她必须硬着头皮亲自去趟军营,然后既要伤心欲绝又要铿锵有力的告诉士兵们:镇南王他!……不幸患上传染率极高的“天花”,至少隔离治疗半个月以上。
话说静玄峰能想出这馊主意也因为她本职是御医,不过,那些战士一听“天花”,八成就跟躲瘟疫似的暂时不再需要静玄峰,可是可是,也怕赶上几个忠肝义胆不要命的来探病,那她就真没辙了。
“王妃,时候不早了,奴婢送您回房吧?”丫鬟铃铛上前一步。
贾笑笑唉声叹气的扬起下巴,“孤枕难眠哟……你看我这造型,像花痴不?”
铃铛抿唇一笑,“王妃心中自然只有王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羡煞旁人呢”
“其实我有时挺烦静玄峰的,但是见不到他又想,确实有点毛病” 贾笑笑准备回去睡觉,刚走出几步,只听老管家一边呼唤“大事不妙”一边风风火火的冲上前。
贾笑笑顿时心头一紧,急问道“谁出事了?”
老管家呼哧带喘的歇了会,随后慢悠悠回话,“回王妃的话,紫滇城信使求见王爷,似乎有急事,可王爷不在府中该如何是好啊?”
“……”贾笑笑悬起的心终于掉回原位,“拜托您以后说话能别大喘气么?好人都快让您吓成半残了”
老管家言听计从的猛点头,“可确实是,大事不妙啊……小人已告知王爷此刻不会客,但信使浑身血迹斑斑的守在门口,声称今日见不到王爷便绝不走了,说破天也不走,死也不走!”
“受伤了?……”贾笑笑挤眉弄眼的想了想,“我去见他,叫信使等一下”语毕,她命铃铛速速带自己回房更衣见伤病员。
一时三刻后,紫滇城信使一瘸一拐的步入厅堂,二话未说先磕三响头,心急如焚的请求道,“属下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镇南王,请镇南王妃通融一下吧!”
贾笑笑不难听出此人确实有急事,但静玄峰不在也是事实,她委婉的决绝道,“听说你受伤了,不如先休息几天,实不相瞒,王爷近日来身体不适,确实不便见客”
紫滇城信使这才看出贾笑笑眼神不好,他再次磕响头祈求,“此刻,紫滇城内兵起民反,属下可谓死里逃生前来报信,若镇南王执意不肯见属下,那属下唯有以死向紫滇城内誓死抵抗的将领谢罪!——”语毕,信使拔出明晃晃的军刀做出抹脖子的架势,丫鬟铃铛见状悄声向贾笑笑汇报最新动态。
贾笑笑眸中一惊,慌张的站起身“唉!别啊别啊,你跟谁较劲也没跟自己过意不去啊——”
紫滇城已大难临头,信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直言不讳道,“定要请镇南王派兵援助紫滇城,否则属下无法回去复命!”
“……”贾笑笑欲哭无泪的坐下身,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不给人留活路么?早知如此她不该心软出面,“调兵遣将需经过王爷亲自批准,而他……”贾笑笑眸中带上一丝哀怨,提前上演预备戏码,她从怀里掏出小手绢拭了拭眼角,随之无力道,“王爷他……不幸染上了天花,这会儿正跟病魔顽强抵抗呢,生死未卜、九死一生、命悬一线……呜呜……”
信使惊讶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呆滞原地,铃铛急忙向贾笑笑转达信使的神色,贾笑笑掩面偷笑,随之更为凄凉的歪靠在椅背上,“你当然知道天花这病的厉害,别说见面交谈,就算王爷打个喷嚏都会被传染上,呜呜,我命苦的王爷啊……呜呜,王爷生怕‘天花’传染给我,此刻真的!谁都不见,若谁敢抗令,咔嚓咔嚓全砍了……”
信使听罢似乎有所动摇,而贾笑笑正在偷偷窃喜时,只听信使重重叹口气,无奈道,“若属下见不到镇南王,迟早也是一死,镇南王妃莫太过伤心,有何话,需要属下转达给镇南王听吗?……就由属下冒死见镇南王一面吧!”
“……”贾笑笑瞬间石化,我靠!怕什么来什么,还真碰上不要命的了!
贾笑笑被信使彻底打败了,话说,她一不小心把话说绝了,这会儿又不能假装请示王爷去,她在无计可施下,一翻白眼,歪在椅子上……装昏迷。
铃铛算机灵,急忙搀扶起贾笑笑向后院走去,“你这人真不知好歹,镇南王妃好言相劝,你却如此固执,有何事待王妃清醒后再议”
信使锲而不舍的在贾笑笑身后呼喊,“无论如何!属下必须见到镇南王,王妃,保重啊——”
“……”贾笑笑故作脚底踩棉花歪七扭八前行,但步伐一点都不慢,瞬间以最快速度逃离第一现场,虽暂时躲过,可这也不是办法啊……她也不能一看见信使就晕倒吧?
贾笑笑双手背后,在屋里来回转磨,忽然灵机一动!……“快去把军师请来,把这烫手山芋交给军师处理”
丫鬟铃铛得令即刻奔赴军营送信。
一个时辰后,军师与铃铛火速赶回,而铃铛已在路上向军师一五一十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军师一筹莫展的叹口气,“同为一朝子民,据属下对王爷的了解,这援兵之事本该义不容辞,可此刻麻烦的是,调兵指令需王爷亲自盖上军印,否则各队将领绝不会出兵”
贾笑笑有听没有懂的点点头,“人挪死树挪活,难道王爷不在一兵一卒都不能动吗?”
“确实如此”军师发愁的坐下身,“不瞒王妃说,这阵子,因西龙国与北缘国屡屡干扰,王爷又无故离开,军中已有些小小的躁动,属下也不知能将王爷的行踪瞒过几日”
贾笑笑静下心仔细想了想……她手中虽有一封皇上所赐任职圣旨,但静玄峰不在,她又不懂军事,不管不是她的错,如果适得其反就不划算了,“王爷在出门前已想好对策,我自会给士兵们一个交代,眼下是该不该援助紫滇城的事儿,信使说了一句兵起民反,话说,咱们还没搞清楚是谁在造反,百姓和士兵为什么联手抵抗朝廷,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军事不由一怔,不由上下打量贾笑笑一番,“属下还未考虑这一层,未想到镇南王妃遇事如此冷静,属下惭愧”
贾笑笑一听自己被表扬了,摇头晃脑美滋滋一笑,其实就是电视剧看多了呗,打仗的原因除了占地就是百姓受压迫逼得揭竿而起,无论大战还是小吵,基本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去争斗。
军师沉思片刻,起身毕恭毕敬请示,“待属下探明原因再向镇南王妃禀告”
贾笑笑起身回礼,“我双目失明确实帮不上忙,这段日子只有辛苦师爷了”
“这是属下份内之事,王妃言重了”军师对贾笑笑谦和的态度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好似领悟镇南王处于何原因大动干戈,不惜与四国对抗解救王妃,他忽然想起镇南王妃被西鹏汀伦挟持的那一幕,她为了不令镇南王为难,宁可与西鹏汀伦同归于尽,再后来,西鹏汀伦面对千载难逢的时机却莫名退兵,她甚至与西鹏汀伦、冉禅让成了朋友,或许,诸多对汉军有利之事并非巧合或侥幸,而是与镇南王妃的为人脱不了干系,换言之,她看似稚气的脸孔下,却拥有一颗顾全大局的冷静头脑,这一点,确实难能可贵。
“属下有一事不吐不快,请镇南王妃恕罪”
“嗯,请讲”
“王爷中毒之后,曾三番五次提出举兵攻打北缘国解救王妃,但属下为了王爷安危誓死反对,还讲一些对王妃大不敬的言辞,若日后王妃对此事心有余悸,莫责怪王爷,严惩属下便是”
贾笑笑嘴角一扯,在背地里说她坏话?还承认?说好听了是刚正不阿,说难听了,这人也忒缺心眼了……贾笑笑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扬起嘴角,“反正我安全回来了,等我哪天气不顺再骂回来就行了”
“……”军师未料到会得到如此答复,显然一副孩童报复的口吻,真不知该不该推翻刚刚对镇南王妃的一番“深度”评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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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两头忙
军师对紫滇城信使仔细询问后,得知紫滇城知府大人不知为何缘由忽然决定翻新知府府邸,扩建三条主街道,勒令街道两旁各家各户及其小店铺十日内搬迁,知府为抵制百姓不满情绪,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动用大批士兵入城。一则镇压,二则驱逐,却未料此大兴土木之举造成全城百姓奋力抵抗,据说为首起义者——顾长鸣,文武双全,言辞颇具煽动力,致使入城的士兵们临阵倒戈竟与朝廷敌对,而驻扎在城外士兵虽火速入城支援,但面对曾经出生入死的“自己人”从心理上便多出几分矛盾,且确实无法竭尽全力厮杀,最终导致支援士兵自愿缴械投降,而紫滇城一干官员受俘软禁,倘若不答应百姓提出的条件,便要与朝廷抵抗到底。
贾笑笑搓搓下巴想了想,“不过是翻修街道与宅院,至于闹得不可开交么?那叫顾长鸣的人,是不是想利用百姓的小愤怒一举造反?”
军师若有所思的缓缓踱步,“只听一面之词,属下不敢就此断言,但顾长鸣无论出于何原因与朝廷对抗就是忤逆犯上,云地城距紫滇城不到三百里,云地城外又有五万精兵镇守,所以调兵遣将极为容易,而紫滇城里里外外也不过八千士兵,话说,若我军出兵支援,一日便可到达城下将反贼歼灭”
贾笑笑听得有点犯困,偷偷打个哈欠询问道,“师爷的意思是帮不帮呢?”
“自然要帮,绝不能让反贼嚣张妄为成了气候!”军师慷慨激昂的攥了攥拳头,随之愁眉苦脸道,“可王爷偏偏不在,这事儿有些难办”
其实,贾笑笑握着那张圣旨想了很久……依她对静玄峰的了解,若真有人造反定是二话不说打个落花流水,何况这天下是他老爹的地盘,他这做儿子的怎可能袖手旁观呢?她这做儿媳的怎能视若无睹自己躲清闲呢?……可无奈的是,如军师所说,这一面之词又不敢乱相信,看来只能自己走一趟了。
想到这,贾笑笑由铃铛搀扶起身向门外走去,“师爷,您在王府门口等我,我跟您去趟军营”
“是!”军师注视镇南王妃远去的背影,不明所以却不敢多问。
——贾笑笑一袭庄重的王妃朝服,坐于镇南王宝座之上,当贾笑笑命铃铛宣完圣旨,一干将领即刻侧旁听令,这其中,军师最感震撼,原来皇上一早便有安排,他们三番二次交谈,镇南王妃却只字不提此等大事,非要在这千钧一发时才将圣旨宣告,可以说皇上料事如神,又可认为镇南王妃深藏不露。
此刻的贾笑笑故作镇定,其实早就手心出汗腿肚子抽筋了,若不是火烧眉毛她才不会暂时接管静玄峰的大部队。
军师将军印双手奉上,“那便有劳镇南王妃替镇南王主持大局,而在这一刻,镇南王妃便拥有了军中的最高权威,军中无戏言,所以,镇南王妃所下达的每一道命令,属下必须服从”军师这番话中包含两层意思,一则是希望贾笑笑遇事冷静莫耍孩子气,二则,五万人的命已攥在镇南王妃手里,她的一言一行必须做到小心谨慎。
“……”贾笑笑眼角一抽,故作威严道,“其实打不打仗本妃并不关心,之所以硬着头皮出面做主……其实全是为了王爷,不能因为他出门几天就乱成一锅粥,但为谨慎起见,在保证云地城不受外敌侵犯的情况下,请军师调遣足够士兵随本妃前往紫滇城,待生擒活捉了那个叫顾长鸣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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