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一觉醒来土豪变土包子。
不管他们,我和胖子手拉手走向一间房,却被张筱蕙叫住:“你们两个干什么?表哥和我住一间!”
我愣了:“这什么意思,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觉得合适吗?”
张筱蕙吼道:“这是坐火车,你以为是酒店开房吗?再说了,就三个房间,你觉得我跟谁住合适?”
靠,找这么多理由,不就是外婆让她看着我吗?
结果我只能和张筱蕙一间,胖子和井沫然一间,迟恩泽看着伍佰一间。
反正也享受不了多久,我进去就扒衣服准备洗刷刷睡觉,张筱蕙严令我在外面脱,我只好拿着衣服进卫生间洗澡。看到了吧,跟女生一个屋子,并不意味着什么艳遇。反而还可能是更大的麻烦。
我靠那卫生间的设施……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星级的乘车享受!
然后我磨磨蹭蹭地爽完了,出去的时候我打算恶心一下张筱蕙的,就只穿着短裤。
谁知道一出去没看到张筱蕙,而是另一个没见过的女人在我们的房间里,她好像送了两杯茶进来,然后转身看见我,我们两个人都呆住了。
这应该是列车乘务员,从她的工作牌和制服上就能看出来,可这个也太漂亮了吧?
她都达到了林晓萱那种校花级别,居然还在列车上端茶递水的,铁道部的待遇很好吗?有这模样不去做明星多可惜,林晓萱那是没办法了,她得从事逼格更高的行业,可这个乘务员就有点冲击我的三观,铁道部不会觉得浪费人才?
我还在呆呆看着,女乘务员却已经回过神。她友好地对我鞠躬:“您好,多谢乘坐本次列车,这是列车赠送的两杯茶,希望您旅途愉快。”
说话声音很软。动作表情也能体现出很好的服务态度,可她的眼神在谴责我是个禽兽。
她说完赶紧离开,仿佛再慢一两秒我就会把她怎么样似的,真是那啥看人低啊,我把小古叫出来还不亮瞎你们?之所以这么失态是因为意外,就好像看见有人用钱擦屁股似的,尽管那只是小面额,也足够颠覆。
是不是真的乘务员,不会是冒充的吧?
我赶紧追出去想再看看,可惜过道上再也没看见她的身影。
也没找到张筱蕙,估计她是串门去了,我很遗憾没能恶心到她,于是关上门,想直接睡一觉,忽然问道奇异的香气。这茶貌似不错啊。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我对茶没有什么研究,但香气能诱人到这个份上的,一定是好茶!
所以我拿起一杯,一口就灌了下去。
晚上送茶,乘务组一定是不想让旅客睡觉了,咦,为什么我没有提神的感觉?
于是我爬上床昏昏欲睡,但很快又有了动静,我居然看见张筱蕙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湿湿的!
那么问题来了,我刚才在里面洗澡的时候,她躲在哪里?
不太可能,那就是我太累,没注意都睡一觉了。
难道还能是我中蛊?
开玩笑,现在的我和以前能比吗,再说身边都不是普通人,居然有人敢对我们下蛊?
简直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活得不耐烦了。
我想问问张筱蕙刚才去了哪里,张筱蕙却首先问了出来:“这茶好香,哪儿来的?”
“赠送的吧,刚才一个服务员拿进来的,你去哪里了?”
“我洗澡呀,好像是很不错的茶呢。”
不管她,好累,再怎么美女,不睡觉也是没有兴趣的。
然后我开始沉沉睡去,但我完全睡着之前,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为什么张筱蕙会对两杯茶这么意外的样子?好像是顺序不对,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茶已经被拿进来了,就放在桌子上,而张筱蕙不在房间里。
那么,她不是早就该发现这两杯茶吗,为什么这么惊讶?
她从外面回来,肯定是先进这个房间,然后再进卫生间的,茶那么明显地摆在桌子上,还满屋子香气,她怎么能不发现?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装出一副刚刚看见的样子?
这肯定是寻我开心,不管她,反正你们都是高手,有事你们折腾去。
然后我是睡得人事不省,没有感觉没有做梦。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张筱蕙把我摇醒的,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怎么会这么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啊,我又没干过什么。
张筱蕙晃着我说:“表哥快起来,这火车好像不走了。”
带着起床气的我很烦她:“不走就不走,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时候铁路调度会安排火车停下耗时间的,不安排好的话,火车可能撞到一起。”
张筱蕙说:“可是,我根本没有感觉车停下来啊?”
我一愣,脑子清醒了一些,在思考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就是停车状态吗?”我朝窗外看了一眼,漆黑一片,“没有任何震动,也没有响声,那不是停车是什么?”
张筱蕙解释道:“我刚才一直站在这里看手机,根本没有感觉车停下,忽然就安静了。”
什么叫忽然就安静了?
“意思是你没有感觉到列车减速刹车什么的?”
“没有,好像车一下从铁轨飞起来了一样,现在没有声音也没有震动。”
她不会耍我玩吧?居然也能发生这么离奇诡异的事?要知道张筱蕙的师父可是外婆,练成了秘术的蛊门高手,就算有人要对我们做什么,张筱蕙也不能完全没有察觉啊。
再说迟恩泽和井沫然在隔壁呢,迟恩泽可是蛊门老手了,不正常情况他会没有察觉?
我觉得匪夷所思,肯定是刚才停车了,张筱蕙没告诉我,故意吓我的。冬状巨圾。
真受不了她,好吧,既然她想玩恶作剧,我就配合一下她,假装是被骗到的样子,希望她心里能好受一点,不再影响我睡觉。
“真的不是停车吗?”我爬起来看向窗外。
虽然看向窗外,但我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窗外,而是注意着张筱蕙。
她脸上没有丝毫诡计得逞的样子,居然也认真地和我一起往外看,不会骗人骗到连自己都当真了吧,这也够有突破性的。
凑近车窗看,我开始觉得不寻常了,这个时候我应该能看到地面的。
因为车里有灯光,哪怕是外面再黑,地面也应该会反射,但我看上去仍然漆黑一片。
忽然一张脸就在车窗外出现,隔着玻璃贴到我脸跟前,我们之间就只隔着一块玻璃!
我吓得往后一退,张筱蕙也看到了,她惊呼一声退得比我还快,看来女生的胆子和能力不是成正比的,该怕的东西她还得怕。
那张突然出现的脸,看上去是个男人,脸色青灰,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
死人脸!
我立即有了结论,见过这么多的僵尸我也能大致看得出来,哪怕是化妆,眼神也装不了这么形象。
“靠,真有人太岁头上动土啊!”我大怒,对方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们本身虽然没有什么太高的地位,但我们认识的人厉害啊,别人能拼爹,我现在可以拼外婆,显然高出了一个档次。
但我话音才落,窗口上又多了几张脸,仿佛填空一样,不断补满了整个窗口……
第二百一十六章夏禹皇裔
我靠,几个蛊门道门的新星,居然被人这样搞,脸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我们只是没有深思而已,有人找我们换票,居然有这么豪华的座位,票价一定不低,有这钱你随便包辆二手面包车就开着过去了,不是赶时间吗?
查!这事要不查个水落石出,今后我们也不用再混了,于是我召集众人商议……还是我去找他们吧,但我还没出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过来敲门,打开门一看,一个个脸色铁青。
进来,关门,我们从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发生在普通身上,而他们是耍人的一方,而现在角色调换,大家都不是很适应。我和胖子倒是没什么,反正是半吊子,给谁耍不是耍,但其他人不是高人之徒就是骨干级的重要人物,他们都被耍了,那整个蛊门道门还有什么前途?
胖子开始幸灾乐祸:“脸丢大了吧。啧啧,蛊门的精英啊,上清派的掌教弟子啊,居然合起来还被人玩得团团转,我要是你们,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我就乐意看着他们被人羞辱的样子,看他们还拽不拽?
哪里不对?胖子好像是天师儿子,我也是大龙婆外孙,貌似我们两个丢的脸也不小……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两个也不是专业的,之前脸丢得都麻木了。
他们没理我和胖子两个,商议了起来。
井沫然拧着眉头说:“我们中蛊了,但为什么事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能觉察到吗?”
张筱蕙说:“别看我,你是大头人承认的弟子,你都没感觉,我能感觉到什么?”冬讨反划。
伍佰还带吹牛的:“别看我。我中了你们的蛊,现在是受制于你们,否则以我茅山上清弟子的能力,这些还不是小菜一碟……”所以他遭到了全员鄙视。
再看迟恩泽,他沉默不语,老脸都快丢光了,还说什么?
不用看我和胖子,我们两个是最弱的。
张筱蕙忽然一拍桌子:“刚才有服务员送来两杯茶,你们喝了没有?”
大家相互目光交碰,脸色更难看……
迟恩泽终于说话了:“不需要担心茶,有没有那杯茶影响都不大,我估计,咱们这次八成是要栽了,乘务员送茶进来的时候。你们看她工作牌没有?”
胖子点点头:“她胸很大。”
我也认同:“构型也不错,整个身材都是极好的。”
很显然,我和胖子两个是借用看工作牌的功夫观察了别的情况,这也体现了我们的胆大心细。井沫然和伍佰两个听到我们的话沉默不语,仿佛在回忆刚才的情景。
张筱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们一眼,问道:“那个乘务员有问题?”
迟恩泽缓缓说:“我看了她的工作牌。她叫鲍雨洁。”
切,原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目光比我们长远,都仔细看了名字准备进一步套近乎,而我们都肤浅地只享受了眼前,果然是差距啊,女人最在乎男人记不记得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张筱蕙看向迟恩泽的目光也有些鄙视了:“现在你知道了她的名字,又怎么样?”
“话要说起来,就长了……”
“切,快说!”
迟恩泽故作深沉:“如果我的猜测属实,那么我们几个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擦,这么严重,这个世界上还有连蛊门都害怕的黑暗势力,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目光都疑惑地盯在迟恩泽身上,他继续说:“你们听说过鲍叔牙吗?可以说是这个人成就了春秋时期的第一个霸主,鲍叔牙在管仲干嘛嘛不成的时候发现了他是个人才,眼光尤其毒辣,别人都追随太子的时候,他却冒着生命危险救出了公子小白,那就是齐桓公!”
嗯?小白?
“然而你说的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和我们今天的事有关系?”井沫然冷冷道。
“大有关系!”迟恩泽一副很骚包的样子,背过身去看着窗外的黑暗,鬼脸都不见了?他用很装逼的声音说:“鲍叔牙,姒姓,夏禹皇族之后,在他获得了封地以后就以封地为姓氏,从此就有了鲍这个姓氏。”
“这么说姓鲍的都是夏皇朝的后裔?”胖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迟恩泽说:“当然不是,有其他来源,也有游牧民族改姓的,但如果在蛊门一脉的话,那刚才的女人就是夏禹皇朝的后裔,蛊门中鲍家一族从来不显山露水,但不知道为什么,鲍家的人特别适合养蛊,这是血脉影响了体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会出现。”
姒姓,我记得不是有谁说过特别容易出纯阴体质的女人吗,小古的娘家人?
胖子就不理解了:“同是你们蛊门,那为什么今天和我们过不去,难道在开玩笑?”
“恐怕不是开玩笑。”迟恩泽脸色难看地说,“蛊门的这一支,一向和其他蛊门的人若即若离,你们也知道,蛊门向来就不是一个团结的整体,在上古的时候,所有高人都是蛊门的人,就好像你们道门还分这派那派一样,鲍氏这种靠血脉传承的势力,对传承人更苛刻,但实力也更神秘更强大,他们若出手,一定是有目的。”
胖子疑惑:“他们是要什么呢,我财产也不多啊?”
这倒提醒了我,之前不是坑过道门的不少钱吗,嗯,我估计他们就是冲这个来的。
井沫然说道:“先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但我们几个也算是深得蛊术真传了,哪怕是修为还不够,也不至于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觉察到,就上了人家的套吧?”
他说得有道理,就算我们几个真的很弱,迟恩泽却是早就可以出师的,为什么连他都没察觉?
张筱蕙倒是想得明白:“这还不懂,你们想想我师父的能力。”
应该就是这样了,我们肯定是进入了另一个蛊师的地盘,就像是外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