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师傅宠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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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师傅宠萌徒-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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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路朝着东南跑了大约一个月。周霁雪对小七说,这一路都没有彻底甩开陈焱对恶人。小七表示很惊异,实在想不到那个眼睛明亮如星的男人手能伸的这么长。

    二月,天气回暖,这一路又是朝东南跑,路边的积雪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万物复苏的嫩绿。

    到了有山有水的地方,小七总忍不住驻足观看,这些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景色。周霁雪也就放任让小七看个够。

    小七对垂柳这种树木特别感兴趣,安州城是没有柳树的,所以她长这么大没见过垂柳。此时柳芽刚刚从柳枝上萌芽,细嫩细嫩的绿,温柔的垂在路边、湖边、山水间。小七觉得自从到了南方,好像整个人都变的柔和了。说话也不敢大声了,做事也不敢粗鲁了。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周霁雪和她见过的男人不同。这可能就是爹爹以前说过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然后她问周霁雪,她亲娘是不是像柳丝。周霁雪大为赞赏了小七,为此还给小七买了个她从来没见过的白面捏出来活灵活现的小白兔。小七爱不释手,将小白兔插马头上。

    周霁雪见小七喜欢杨柳,随手拿柳枝给小七编了一个头圈,戴头上。小七像宝贝一样顶在头上,连睡觉都不舍得离开手。

    到了南方后,还有个让小七觉得欢喜的地方,就是大家都很爱干净。几乎每个客栈都有浴室。几乎每个人,每天都要洗澡。这点和在安州完全不同,在安州因为缺水,有条件的一个月洗一次,没条件的半辈子也不会洗一次。这下好了,现在她可以每天泡都可以泡在澡盆里。周霁雪也一样,这次安州行,可把他憋坏了。所以找客栈只找浴室条件好的,最好是客房里配浴桶的。

    这夜周霁雪舒舒服服的在自己房中的浴桶里泡着,凭借自己的听力,他听见窗子细微的,咯吱了一声。他觉得应该又是陈焱的人来了。于是不急不慢,手指沾了水珠,一个莲手,将水珠弹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

    周霁雪吓了个一身冷汗,抓了衣服披上跳出窗子。看见小七,姿态不雅的趴在地上。

    他忙将小七翻转过来,“有没有伤到哪?”

    谁知小七摇了摇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自己坐了起来。

    周霁雪还是不放心,“有没有伤到哪?”

    小七咧嘴一笑,“师父好狠心啊。若不是我学了师傅,避重就轻那一招。估计脑袋就被你射穿了。”说着小七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将血红的手给周霁雪看。

    周霁雪那颗水珠准确无误弹向窗外人的眉心的。如果被射中,周霁雪看见的应该是一个已经死掉的孙慕寒。

    但是因为曾经见识过周霁雪在城墙上,躲避陈焱那一箭的办法。当小七知道已经不可能躲得过那枚水珠的时候,冒着摔断腿的可能性,还是松手坠下了窗子。那枚水珠,擦着小七的头皮飞了出去。

    小七那一脸的血,是因为头皮破了,流出的血。

    周霁雪此时也明白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一双秀丽的长眉,硬生生的拧成了麻花。红润的薄唇,已经有些红的发乌。那双微微上翘颇具神采的凤目已经眯成了一条线。



(030)般配的断袖

    小七明白,这是周霁雪爆发的前兆。周霁雪轻易不发飙,不过发起飙来,很吓人。所以小七先人一步,对即将爆发的周霁雪可怜巴巴,眼中汪着一泡泪说,“师父,我的腿好像断了。”

    周霁雪的唇抿成一条线,盯了小七半天,如果目光可是杀人,那么小七此刻已经被周霁雪眼睛里射出的寒光闪闪的刀砍了个体无完肤。

    周霁雪怒了半天,才硬邦邦的说,“伤在哪?”

    小七含着泪,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氲上一层细密的泪珠,但是她控制的很好,就是不让泪水滚出来。当然了,她是知道的。如果此时她开始痛哭流涕,周霁雪肯定会把她丢一边。周霁雪这个人,别看样子柔和,长的漂亮。其实完全是个杠头。你和他来硬的,输家永远不可能是他。所以装可怜是小七的杀手锏,百试不爽。但凡她做错了事,立刻示弱。周霁雪总会自己生闷气,原谅她。

    何况这次自己的腿确实受伤了。绝对不是装的。周霁雪查看了小七的伤,发现确实小腿的骨头断了,人还在气头上,丝毫没有同情心的说,“活该。”将小七打了个横抱,抱回了屋子。

    周霁雪刚刚泡过澡,小七嗅着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干干净净的芳香。像是沐浴在春天的太阳下,小草,树木,泥土萌发出的芳香。

    可能因为这一个月在南方耳闻目睹,渐渐的小七觉得自己在安州过的那十一二年,原来是和一帮野人在一起度过的。怪不得周霁雪无法忍受自己的粗鲁。

    是的,粗鲁。小七现在也觉得自己以前是粗了点,但是没办法,有时候她忍不住,张口就想说粗话,但是因为周霁雪很厌恶,所以她尽量的克制。实在忍不住了就在心里抽一句。

    其实她是打心里畏惧周霁雪的,因为她深深的知道,周霁雪确实是她的救命稻草。如果周霁雪真不管她了,凭她自己那些工夫,被陈焱的人抓到只能是个束手待毙的结果。

    她自己怕死是一方面,主要的还是担心会把一家人拖下水。所以只要她的视线里有周霁雪的身影,她的一切都是安全的,一种熨帖在心里的安全感。

    她的背后也只有周霁雪了。从周霁雪带着她离开安州的那一刻,她曾经的家就再也无法保护她。

    “你好好的趴窗子上做什么?”周霁雪抱着小七,觉得这个小姑娘这么瘦,这么小。他一个大男人和小姑娘生气,也有不该。所以心里的气渐渐的消了,终于想了这个问题。

    “我说了你别揍我,或者不理我行吗?”小七怯生生的说。

    周霁雪大约想到了小七的意图。心跳明显快了半拍,脸红了一下,又迅速的被控制住,他说,“我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他说这话的语气相当的平静。小七立刻爬杆子上,继续怯生生的说,“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再说也不能怪我,只能怪我爹,我一直觉得偷看男人洗澡本来就没什么。”

    周霁雪此时的气也消了,看小七承认态度良好,也就不准备再和她计较。只是他抱着小七的样子有些招人眼。

    在周霁雪的感知里,小七是小姑娘。是他以后要照顾保护的亲人。在小七的心目里,周霁雪是她的保护神,是她的师傅。但是外人就不这么看了,因为小七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长的漂漂亮亮男孩子。所以周霁雪横抱着小七,小七依偎在周霁雪怀里。两个人觉得很自然,别人看起来就很别扭。

    就算小七长的娇小了点,男人抱男人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还这样公开了,抱着。简直让客栈大堂里的人,瞠目结舌,无法入目。

    周霁雪从后窗的围墙底下,将小七抱到客栈大堂。他很客气的问小二,“麻烦小二哥,寻一个跌打医生来。”

    小二看着两个人这样,眼睛都直了。不过周霁雪的样子太好看,气质高华,说话时彬彬有礼,小二看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又突然觉得很很顺眼。小七本就应该给周霁雪这样抱着。

    客栈大堂是个提供食物的饭堂,此时刚刚过了饭点,人并不是很多。客人稀稀疏疏的坐着。就算客人不多,每个人的眼睛也都盯着周霁雪和小七看。周霁雪是被人看习惯了。因为他那张脸。小七很疑惑问周霁雪,“师傅,他们看什么?”

    周霁雪说,“没什么,习惯了就好了,你师父就是这么被看大的。”

    小七缓慢的“哦……”了一声,然后她心里想,“真怪不得自己爬床子去看他洗澡。只怪他皮相太好。”

    这个日后会让他们产生很多麻烦的事情就这样,被一个自信心过高,一个头脑过简单的人忽视了。

    回到屋里,周霁雪绞干了手巾给小七把脸擦干净,又检查了头皮的伤,扒着小七的头皮上药呢。小二领着大夫就这样不合时宜的进来了。

    店小二脆弱的心灵再一次被震撼。

    小七弓着背,头顶着周霁雪的胸前,周霁雪两只手扒拉开小七的乌发,轻柔的抹药。小七好像还在笑,周霁雪好像也在笑。

    店小二瞪直了眼睛,看了身边被自己心急火燎拖来的大夫。那大夫自然也是第一次见这阵势,自然也是愣住。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药童就大声问,“师傅,他们在做什么?”

    大夫没回答,周霁雪头都没抬一下,“上药。”

    店小二和大夫对了眼色。互相又翻了个白眼。又似嘲笑,又似鄙夷。

    这边周霁雪上好药了。店小二领着大夫上前。

    大夫问,“伤在哪了?”

    小七说,“腿。”

    大夫撸了撸袖子,手脚麻利的就准备上前看伤。

    周霁雪一把拦住,“您要干嘛?”

    大夫好怪异的说,“这位公子,不是您请我来治伤的?”

    周霁雪说,“这个不用你。”

    店小二和大夫都傻了。就干干的在屋里站着。

    ------题外话------

    装可怜,绝对杀手锏。小七会在这条路上一直乐此不疲的装下去,装成神,装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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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只疼这一次

    周霁雪对小七说,“我给你正骨,会很疼。”

    小七当然明白周霁雪的意思,她是小姑娘,小姑娘的腿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乱摸。但是外人不知道啊。这位跌打大夫觉得好委屈,心想,老子在镇上混了十几年了,今天居然被人嫌弃了。

    大夫越想越生气,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谁知道周霁雪在后面说,“先生且慢。”

    大夫终于找回了一点自信心和面子。脸上写满傲气。看不起人,就别喊老子。

    周霁雪很客气的说,“先生,请把夹板和正骨水留下。”然后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

    大夫看见银子立刻把刚才的傲气丢了,笑呵呵的说,“不用这么多,我又没给看病。”

    周霁雪还是很客气的将银子塞给了大夫。大夫高高兴兴的留下夹板和药膏领着小徒弟走了。这趟划算,什么事没管,就赚了一个月的诊金。

    店小二也很知趣的走了。他着实无法在这个屋子待下去,因为断袖他不是没见过,每次见了都觉得怪恶心的。但是眼前这对断袖看着竟然这么般配。他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他觉得他的人生观和道德观都会被眼前两个断袖给毁了。

    周霁雪坐在榻上,小七躺着。周霁雪将小七那条受伤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按着膝盖,一只手按着脚踝。

    小七期期艾艾,哼哼唧唧,还带着委屈的哭腔问,“会不会很疼啊?”

    周霁雪看小七眼睛里的两泡泪,他轻柔的轻声细语,“你忍着点,就疼一次。保证以后不会疼了。”

    小七心里是怕疼的,但是还是很坚强的,“嗯”了一声。

    然后屋顶上的黑影就听见,小七“啊”地一声惨叫,然后又似乎听见小七呻吟,“疼疼疼,师父骗我。别……别,好疼。”

    然后屋子里又传来周霁雪的轻柔的声音,“我没骗你,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小七好像疼的哭了,呜呜咽咽的。

    周霁雪在屋里子忙活着给小七上药,上甲板,绑腿。屋顶上的人也不知道,就觉得屋子里挺闹腾。介于周霁雪的功夫,屋顶上的人根本不敢停留,停了一会就跑了。

    而周霁雪全部心思都在帮小七正骨上药,又担心小七疼。所以确实也就放松了警惕。

    于是大半个月以后,陈焱收到这样一张上报。

    周霁雪和孙家老七,有断袖之嫌,苟且之事。把听到的每一个细节都写到了上报的文书上。陈焱一边喝茶一遍看这张文书。嘴角一个冷嘲:哦,原来周霁雪有这个癖好。真是委屈了那个小家伙。

    事情到这里,他已经不太想再查下去。因为很明显,孙慕寒是小男孩。周皇后的孩子是小女孩。他觉得周霁雪再没人性也不会碰自己的侄女。

    所以他将这文书,丢到一边,刚准备命人收队,不要再查下去了。转念一想:什么叫就疼一次以后就不会再疼了?什么叫别别别,疼疼疼,什么叫师傅骗人?这话怎么感觉那么耳熟。他仔细推敲,立刻觉得一阵心血涌上脑子。

    他妈的周霁雪,你个畜生,你个禽兽。连自己侄女都不放过。

    但是他转念又一想,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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