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不但想给小七的爹娘报仇,我还想拆了整个卫国。”
“你终于承认了。”
周霁雪看了一眼小七,看见宝贝两眼放光的双眸,他微笑,“还需要我承认,事实早就摆在你面前,是你不想承认罢了。怎么样,愿不愿上我的船?”
“不。我会誓死保护好卫国。”
“行。不勉强。把话说开了也好,你爱干嘛干嘛,我只想告诉你,卫国气数已尽。你是卫国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人。你这次遭遇,是刚刚开始。”
“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人各有志。你要毁了卫国,我要保护好卫国。”
小七听着不大快活了,对着陈焱凶巴巴的说,“老子白救你了。你不是想死吗,赶紧去死吧。”
陈焱笑道:“你救我又不是为你师傅。如果我陈焱是趋炎附势的人,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咦?小七听着陈焱的话确实很有道理。立刻不说话了。
周霁雪一看小七的表情立刻叹了口气,“没用的东西,人家一句话就把你给解决了。”
小七撅撅嘴,“他说的是是事实啊。如果就因为我们救了他的命,他就成了我们的狗腿子,那就不是他了。”
周霁雪伸手刮了小七的鼻子,“是的,是的。所以你才会救他,对吗?”
小七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周霁雪收针,给小七的伤口上药。小七觉得伤口冰凉凉,痒痒的。周霁雪又故意使了坏,此时不卡油更待何时。
小七的身子立刻就软成了泥,倒在了周霁雪怀里。
陈焱也看不见两个人在干嘛,只是听着两个人突然没了动静,觉得奇怪,“喂,你们俩在干吗?”
小七红着脸,忙想直起身体,周霁雪硬搂着小七,不给她动。小七纠结了一会,周霁雪大声说,“我和徒弟在亲热,要禀报晋王殿下?”
小七的脸越发的红了,用手去推周霁雪。周霁雪就是死死的把小七按在怀里。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声音,陈焱可听得是真真的。
他心里犹如卡了一个骨头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的要死。原本还和周霁雪斗嘴,斗志昂扬的心情立刻跌入谷底。他只能生着闷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密室的天花板。
小七的推推搡搡间,周霁雪已经帮小七包扎完毕,帮她把衣服穿整齐。但是又看她衣服许多地方都破了,还有大片大片的血污实在不好看。
他觉得这个屋子既然常备了这么好的灵丹妙药,势必有更换的衣服。
所以在小七的注视下,周霁雪在金山银海的屋子里翻腾了半天果然翻出来几套衣服。但是吧,男人的衣袍都太大了。都是周霁雪或者陈焱这个尺寸穿的。小七只能披在身上,周霁雪看着还不如不换。但是女子衣裙周霁雪笔画了一下,正合适。
让小七换上,小七死活也不穿。周霁雪说,“不是我逼你做什么,只是说,你身上这身衣服,破了那么多个洞,里面的衣服还被扯了一半给那个人做了绷带,你觉得你这样真的很好看?”
小七头一昂,“我就算光着,也不穿女人的衣裳。”
“那你就光着。”周霁雪真的开始扒了小七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衣袍。
小七连蹦带跳躲,但是小白兔怎么可能躲得过大灰狼的狼爪呢?
陈焱索性闭上眼,装睡。眼不见心不烦。
嘟嘟继续当密室里,只有它和陈焱两个人。另外两个在屋子里窜的人,不存在。
小七大吼,“师傅,那些男人的衣服,我披在身上穿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叫我穿女人的衣裳!”
周霁雪道:“你又不是没穿过。在燕国你不是穿过一段时间的裙子吗。”
陈焱的眼睛瞬间睁开。
小七继续扯着嗓子喊,“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好不。那时候不是被躺着的那个人逼得太紧了。”
陈焱眼睛又闭上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什么呢。穿上给我看看。好几年没见你穿过裙子了。”
陈焱心里开始咒骂周霁雪,你个死变态。真是可怜的小七这样的少年了。这个傻小子怎么看上这个变态师傅的?匪夷所思。
小七还在拒绝,周霁雪上前捉住小七,一件一件的给小七把女子的衣裳给小七套上。
小七难过的要死。周霁雪说,“反正就你我,别人也看不见,你别扭什么?”
陈焱看了一眼嘟嘟,嘟嘟的眼珠子转了转也看了一眼陈焱。
这一刻——一人一兽终于找到了共通的语言:那个穿白衣服的人是坏蛋。
小七被周霁雪缠的没辙,又伸了脑袋看陈焱,确实陈焱无法动弹,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榻上看不见她。
也就随了周霁雪。
等一套浅黛色的华贵的衣裙被周霁雪周周正正的给小七穿好了,周霁雪按着小七的肩膀,让她在自己的手臂间转了一圈。这样看着还觉得不过瘾,又散了小七的乱蓬蓬的发髻。
柔软如云的发丝,瞬间落下。
这一刻,周霁雪已经不会呼吸,人生第一次忘形,“小七,你真美。你亲娘那会,也不到你此刻。”
陈焱心里那个难受,身体像是有百万只的小虫在骨缝里,血肉里,经脉里爬行。那是一种想看,又坚决不能看的诱惑。
即便他知道小七是少年,即便他知道周霁雪是个有女装癖的死变态,但是他依旧想毫无原则的看一眼小七女装的样子。一定很美。一定很美。
这一次他相信周霁雪所说一定是真话,因为那张绝世姿容少女的脸,他见过。
小七皱皱眉,撅撅嘴,一百个不高兴,不乐意。又拽了拽裙子,又拽了拽半袖衫,又理了理蝴蝶结的腰带。
“难受死了。”
周霁雪看着痴迷,两个眼没了平时的光彩,完全陷进了小七的姿容中,“好看,好看,小七你太好看了。”
“师傅,我可不会穿着这身以上回去。”
“嗯嗯,暂时的,暂时的。原来那身衣服破了也就算了,主要是有脏了,我给你洗干净了你再穿。”
小七这才勉强答应暂时穿了女装。但是她觉得被周霁雪盯着看很不爽。问周霁雪,“师傅,你能不这么看我吗?”
周霁雪茫然的点头,立刻又茫然的摇头,“算了,你还是脱了吧。你这样,我受不了。”
小七如遇大赦,忙着把衣服一身裙装全脱了,只穿了个雪白的里衣,“这身也挺好。”
周霁雪叹气,“嗯。不男不女是挺好的。”
小七哈哈大笑,“师傅喜欢我的,不就是我不男不女的样子?”
周霁雪没什么表情。
陈焱却暗自点了点头。
嘟嘟也跟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周霁雪带着小七,打坐,入定,进入彼此的虚空幻境。周霁雪领着小七,修习,补足这一次,损耗的真气。
两人这一入定就是三天三夜没动弹。
陈焱已经在两人跟前转悠过好几次,和嘟嘟两个人瘦大眼瞪小眼,眼睛都瞪干了。
周霁雪和小七才收功,出定。
这一次是周霁雪带着小七入定时间最长的意思。因为第一小七确实损耗了太多真气,第二确实这个地方无人打扰,周霁雪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引导小七。
三天三夜的精心引导,在损耗了至少一半真气的基础上,内力再一次得到了质的提升。
这一次她终于明白了,周霁雪说的不破不立,不舍不得的道理。
陈焱这是坐着看着小七睁开了双眸。他明显的能感觉出来,小七的眼睛似乎又有了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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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周霁雪,你是君子
陈焱对女人是没有研究的。甚至可以说,他对女人完全一窍不通。
因为他越是觉得小七优秀,越来越认定小七是男人。这点真不是陈焱太傻,而是他太固执。
在陈焱的人生字典里,女人都是累赘,女人都是为了毁灭男人而存在的。所以,当他焦急的等待,看着小七睁开双眸,他发现这个优秀的少年,怎么越发的像女人一样漂亮。
那乌溜溜的大眼睛,怎么看上去,眼尾像是凤凰的翅膀一般明显的有了个飞扬的弧度。他甚至感觉到小七的眼尾能看见一点点像是女人胭脂扫过的红。
陈焱很恼火,估计又是变态周霁雪,不光逼着小七穿女人的衣服,还给小七化了妆。
太恶心。太变态。不过小七喜欢,他也没办法,这是人家的事情,他无权插手。
所以他只能忍,陪着笑,问小七,“我常听人说,修道的人入定辟谷能十天半个月绝食,但是没听说几天下来连水都不喝。渴吗?”
小七小舌头舔了自己的唇。看的陈焱,心慌慌。
“嗯!”
陈焱马上屁颠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水杯过来,递给小七。
眼瞅着小七的唇已经沾到了水杯上,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侧头,对着身旁还闭着眼睛,似乎还没出定的周霁雪说,“师傅,要喝水吗?”
周霁雪的薄唇微微扬起一个得意的弧,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用,你第一次入定这么久,再不喝水,就干吧了。”
小七这咕嘟咕嘟一口将杯子里的水喝干,陈焱不高兴小七的借花献鬼,但是看着小七喝的那样畅快,也就不计较什么。
“你伤好的这么快?都能下床了?”小七打量了一番陈焱。
她见陈焱,已经自己找了一身衣裳换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除了脸色苍白,其他根本看不出才受过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艺太好,还是那些仙丹妙药,还是陈焱自己的体质好。
反正再看陈焱好像只是大病初愈,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了些。人倒是很精神。
“嗯。基本已经好了。我能动了,就给自己换药,吃药。听你的话多喝水。你入定大约三天,我感觉我整个人好像轻松了许多。”
小七嘴一咧,“什么轻松啊,明明就是饿的。不过师傅和我说,人饿个几天,只要有水喝,对身体只有好处没坏处。而且我觉得你啊,平时吃的东西肯定精细,你知道不,精细的东西对人其实不好……”
“小七啊,什么时候你对养生这么有研究了?我怎么不知道?”周霁雪在一旁插了一杠子。
“啊?”小七的眼睛看了一眼周霁雪,然后立刻低头,“哦,没什么……”
然后再也不搭理陈焱了。她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对周霁雪说,“师傅,我觉得可以拆线了。”
周霁雪将小七往自己背后一拽,对陈焱一本正经的说,“殿下请回避。”
陈焱愤愤的,坐回自己的那张玉榻上。盘腿休息去了。
周霁雪看了小七的伤口,“是等现在拆,还是我们回家再拆?”
小七想了想,“其实我还不想回家。我觉得这里很好。有点像我们的寒雪谷。只是没吃的。金山银山毕竟不能吃啊。”
在一旁无声无息的嘟嘟,突然朝密室外面走,熟练的用触须搬开了密室的机关,出了密室。
周霁雪和小七,还有陈焱三个人同时看向嘟嘟,不知道它为什么安静了这么久突然往外跑。
半晌周霁雪对小七说,“它估计去给你找吃的了。”
小七好期待的拍手,“那太好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再待几天,再出去。好久没和师傅安安静静的长时间入定了。”
周霁雪听着这话,十分受用,伸手拍了拍小七的脑袋。陈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过了一会,三个人就听见沙沙声,都知道那是嘟嘟回来了,触须摩擦地面岩石的声音。小七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嘟嘟黏糊糊,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密室的门口。
快速冲到小七身边,小七心里想,还是嘟嘟最实用,知道我饿了立刻给我去找吃的了。
结果等她看清楚用触须裹着的东西向她捧过来——周霁雪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她把周霁雪的手拉开,看着嘟嘟触须里裹着的一个死人的半截尸体,她没觉得害怕或者恶心,很平静的问,“嘟嘟,你让我吃这个?”
嘟嘟“哞哞”叫了两声。
“这肉看上去很新鲜,你从拿弄来的?”
嘟嘟叽叽咕咕说了好长一段鸟语。小七依旧面色平静若水,“你出去给我找吃的,然后遇到了这个人,你把他杀了,带回来给我吃对吗?”
嘟嘟又是“哞哞”两声。
小七又问,“这个人是不是你在很近的地方遇到的?”
“哞哞。”
小七和周霁雪对望了一下,陈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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