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我沉默了一下,他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按照正常的丧事礼俗,人死后,讲究一个安宁,若是结阴婚,势必会打扰到苏梦珂的安宁。更为重要的是,结阴婚是乔伊丝的主意,并不是苏梦珂自己提出来的,这就存在一个本质问题。
假如苏梦珂生前提出阴婚,这场阴婚便是尊重的意愿,并不是打扰死者的安宁。
至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坦诚说,我之所以答应结阴婚,是因为苏梦珂挺可怜,对我又是一往情深,总觉得亏欠她,爱不爱她,当真不好说,毕竟,爱情这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有人说,爱情讲究的是心,按照这种说法,我的一颗心全在程小程,对苏梦珂或许有爱,或许无爱,又或许对她只有感恩,感动。
那石宝宝见我没说话,冷笑一声,说:“陈九,你敢回答这两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也没说话,就准备推开柴门走进去,那石宝宝一把拽住我手臂,他手头上的力气有点大,冷笑道:“刚才回家拿钥匙,正好碰到苏叔跟阿妈说阴婚的事,陈九,你要是个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
我愣了一下,看石宝宝这表情,他好像挺在乎苏梦珂,正准备开口说话,那乔伊丝一把打掉石宝宝手臂,瞪了他一眼,插话道:“你几个意思?”
“我…我…”那石宝宝脖子一缩,也不敢跟乔伊丝说话,一个劲地瞪着我,怒道:“陈九,你要是个带把的,就拿出男人的自尊,别特么用所谓的感恩去跟我们苗族女子结阴婚,若爱苏苏,你tm殉情啊,若不爱,你tm给老子滚回你的衡阳去,别特么在万名塔丢人。”
那石宝宝越说越激动,不知是他真怒了,还是咋回事,他居然一把甩开乔伊丝手臂,朝我冲了过来,抬手就掐住我喉咙,怒道:“你tm说啊,你tm有什么资格跟苏苏结阴婚。”
我想反驳,可,压根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反驳他。哪怕到了今日今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招那么多桃花,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会欠那么多情债,直到后来遇到师傅,他告诉我,一个人积德多了,有些事情明显不可能发生,却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便是福缘。
福缘又分好几种,一种是财、一种是官、一种是情,而我则犯在这个情字上面,也就是民间说的桃花运。我问师傅有没有破解之法。
师傅告诉我,人活于世间,应顺天运、尊命理,不可逆天而为,倘若没这天,何来地,没这地,何来人,没这人,何来芸芸众生。活着,要懂恩,感恩,报恩,切莫因为一时不快,行那恩将仇报之举。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石宝宝手头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掐的我差点没喘过气来,好在边上的郎高发飙了,他一把抓住那石宝宝手臂,就那么一捏,石宝宝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紧接着大汗直冒。
即便这样,那石宝宝依旧没放手,恶声道:“陈九,你tm说话啊,你有什么资格让苏苏爱上你,你有什么资格跟苏苏结阴婚,说啊,你tm为苏苏做过啥?没有,你tm什么都没有做。”
说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左手在怀里捣鼓了一下,摸出一把匕首,那匕首二指大,三寸长,朝着我心脏的位置就捅了过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匕首,我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并没觉得惊讶,更没有想过夺匕首,或许他说的挺对,我没资格跟苏梦珂结阴婚,更没资格让苏梦珂爱上我。
“找死!”郎高怒叫一声,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踹在石宝宝腹部,一把抓住匕首,冷声道:“说了这么多,无非想说明你爱苏姑娘,郎某人作为局外人本没资格说什么,但是实在看不惯你这种自以为事的人,郎某人只问你一句话,苏姑娘出事时,你在哪?在干吗?苏姑娘的尸体被人偷走时,你又在哪?又在干吗?”
“什么,你说什么?”那石宝宝面色一变,惊呼道:“苏苏的尸体被偷走了?”
说完这话,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愣是从郎高手中给挣脱出来,怒视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苏苏的尸体被谁偷走了?”
听他这么一问,我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他表情愤怒的很,一双原本很小的眼睛愣是瞪得大大的,看这表情,他对苏梦珂的感情应该是真的。
当下,我伸手朝柴房指了指,说:“梦珂在这里,偷尸的人很有可能是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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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收鸟(48)
那石宝宝听完我的话,面色大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问道:“偷尸的人是二哥?”
听着这话,我心里一惊,先前还说爱的死去活来的,咋一说到他二哥偷尸,态度立马变了,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隐情不成?
于是,我冲他点了点头,“倘若没猜错的话,偷尸的人应该是你二哥,不然梦珂的尸体也不会出现在你家柴房。”
“畜生,二哥那个畜生。”他朝四周看了一眼,低声道:“没想到二哥那个畜生竟然真的会干这种损阴德的事。”
我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什么叫真的会干这种损阴德的事,难道他知道石三天要偷尸的事。
当下,我警惕起来,在他身上瞥了一眼,就问他:“你要不要一起进去?”说着,我指了指柴房,意思是,你先前说的那么理直气壮,那便一起进去看看,看看你石家人所干的勾当。
他好似明白我的意思,连忙罢了罢手,支吾道:“不用了,你们先进柴房,我去找二哥那个畜生。”
说完,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喊了他好几声,他没有理我,反倒是是脚下步伐变得愈来愈快。
待他离开后,房门外就留下我、乔伊丝以及郎高三人。我看了郎高跟乔伊丝一眼就就问他们:“这石宝宝是不是有问题?”
他们没有理我,沉默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最先开口的是郎高,他说:“听胖子的语气,他对苏姑娘应该有感情,而且是比较深的那种,至于刚才的态度,值得深思。”
“你对石宝宝比较熟悉,你怎么看他的态度?”我看向乔伊丝问道。
“那胖子平常心眼多,比他两位哥哥更具心计,反倒是石三天要比他哥哥跟弟弟显得憨厚,我先前之所以说石三天偷走苏苏的尸体,那是因为他平常太过于在乎苏苏,才会有这么一说,要说具体证据,我没有。”
那乔伊丝说完这话,冲我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说话,而是掏出耳塞听起音乐来,隐约能听到她听的是黄家驹那首海阔天空。
见此,我也不好再问她,就跟郎高交换一个眼神,意思是,现在咋办?是进去柴房把苏梦珂背出来,还是跟在石宝宝身后去找石三天,把事情问个究竟。
郎高抬手指了指柴房,说:“死者为大,先把苏姑娘尸体找着,其它事情交给苏家去办。”
我嗯了一声,没有任何犹豫,将柴房的门打开。刚开门,就传来一股霉味,那气味刺鼻的很,这令我眉头皱了起来,看来石宝宝说的是真话,只有长时间没使用的房间才会有这股霉味。
我抬手煽了煽霉味,就朝柴房内看去,这柴房大的很,约摸有八十来个方,由于光线问题,最里面的位置看的不是很清楚,就知道这柴房靠近门的位置,只有简单的几样东西,上面有一层深灰色的霉迹。
看到这里,我朝墙壁瞥了一眼,想寻找灯泡之类的开关,令我失望的是,这柴房并没有开关,有得只是刷的雪白雪白的墙壁。
“陈八仙!”郎高在后面拉了我一下,问道:“有没有觉得这柴房有些奇怪?”
我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有什么奇怪?”
“这墙壁白的有些过分。”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几样发霉的东西,又指了指墙壁,说:“你不觉得这两样东西过于显眼了么?”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就问他怎么说。他伸手摸了摸墙壁,“按说这柴房很久没人用,墙壁应该会变成米白色,绝对不是这种纯白,还有这墙壁有些潮湿,并不像长期没使用,相反,我觉得这柴房经常被人使用。”
一听这话,我眉头皱了起来,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拿我们农村的红砖房子来说,长时间没人使用,墙壁会起壳,说白点,就是墙壁那层石膏灰会掉,哪怕在墙壁掺合一些工业胶水,只要长时间没人使用,墙壁都会有一些起壳。
“你的意思是,石宝宝说谎?”我看着郎高说。
他点了点头,说:“那胖子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搞不好尸体就是他偷走的。”
听着这话,我着实弄糊涂了,那石宝宝为什么要说谎?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有找到苏梦珂的尸体才是正事,其它事情都是小事。
当下,我怔了怔神色,就让郎高站在有光线的位置,我则顺着微弱的光线朝最里面走去,倘若莲姑姑感应的没错,苏梦珂应该在这柴房内。
而眼前这柴房有光线的地方只有几样发霉的东西,没光线的地方又暗的很,压根看不清楚,只能走到那里摸索一番。
约摸走了十来步,那光线越来越弱,可见度也变得越来越低,我耸了耸鼻子,这柴房内除了霉味,根本没尸臭味。
这令我开始怀疑莲姑姑的话,要知道苏梦珂身上尸臭味可是越来越重,假如她真在这柴房内,凭我的嗅觉,绝对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尸臭味。毕竟,我是吃死人饭的,对死人身上的气味比普通人要敏感的多。
带着几分疑惑,我脚下朝最里面走了进去,也不晓得咋回事,左脚刚迈进那黑暗的位置,身后就传来‘哐当’一声,这声音特别大,愣是吓了我一大跳,扭头一看,柴门被关上了,整个柴房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郎所长,郎所长,郎所长!”我心头一惊,连忙喊了几声。
四周一片寂静,如死水一般寂静,没有任何回音,我有些急了,又喊了几声郎所长,还是没得到任何回音。
玛德,咋回事,只是柴门关上了,怎么人也不见了,我朝门口的位置又喊了几声乔伊丝,跟先前一样,没任何动静。
这下,我心头隐约有些不安,也顾不上四周一片漆黑,猛地朝门口那个方向跑了过去,抬手就捶了下去,奇怪的是,这捶下去地方有些柔软,压根不像捶在门上。
第528章收鸟(49)
我心头一惊,根据先前的记忆,这个位置绝对是门,可现在手头传来的感觉却是异常柔软,咋回事?难道我记错了?
当下,我朝左边移了几步,抬手又捶了几下,入手的感觉还是柔软的很,这令我心头隐约升起一丝不安,难道这柴房布了什么阵法不成?
人在黑暗中,头脑会变得异常清醒,经过短暂的诧异,我深呼几口气,开始分析起来。刚进门,这柴房与普通柴房没啥差别,愣要说点差别的话,那就是柴房最里面过于漆黑,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外面的光线给阻挡一般。
想到这里,我脑子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柴房真的布了阵法?
我死劲揉了揉眼睛,想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线,令我失望的是,压根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漆黑还是漆黑。
玛德,这什么破柴房,我暗骂一句。
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抽烟的人还是有些好处的。这不,在面对黑暗时,我立马想起身上还揣着打火机,掏出打火机,滑了几下齿轮,火机燃起一丝微弱光线,将四周几米内的地方照的清清楚楚。
抬眼看去,就发现,我所在的位置哪里是什么门,而是站在原地压根没动过。
我面色一变,如果我刚才没动,那先前我的动作是?难道这一切是幻觉?我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剧烈的痛疼告诉我,这一切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发现这一现象,我浑身惊出一身冷汗,头皮有些发麻,这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我明显动了,脚下却站在原地?
‘呼、呼、呼’我猛地呼了几口气,扭头朝身后看去,柴房还是柴房,唯一不同的是,柴房内没人,郎高不见了。
我有些急了,脑子将进柴房后的事,一一分析了一番,这过程根本没任何问题,要说这是梦境,掐自己大腿肯定不会痛,要说这不是梦境,我为什么还是站在原地?这根本不舒服逻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原地愣了好久,也不敢乱动,主要是怕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毕竟,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实在过于奇怪,我心里压根没底,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但是,眼下的情况,又不允许在原地待的过久,我只好再次滑燃打火机朝四周瞥了一眼,所见的东西跟先前一样,房内所有东西都是那个摆设,不同的是房内没人。
“郎所长,郎所长!”我喊了几声。
没任何回答。
这令我心头愈来愈不安,抬腿就准备朝外面走去,哪里晓得,刚抬腿,脚下就传来一阵酥麻感,险些摔倒,好在我反应还算快,一手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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