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写。
当他写完后,乾对于六白、坤对应二黑、震对应三碧、巽对应四绿、坎对应一白、离对应九紫、艮对应八白、兑对应七紫,中宫为,五黄。
“这是什么?”我有些疑惑,我见老秀才画的是龟壳,他怎么画的是圆形?有点像八卦又有点不像八卦。
“九星图,我师傅的独门绝技!”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便用朱砂笔在圆形的中心位置点了一点,然后看了看天色,说:“这九星统称洛书九宫飞星,它会根据人的生辰八字进入中宫,进入中宫之星称为当运之星。”
说着,他指了指中心那个五黄,说:“你的八字是五黄,以现在的时运正好进入中宫,所以,你现在是当运之星,这辈子财非常好。”
我点了点头,说:“自从当了八仙,财运是挺不错。”
他摇了摇头,“何止不错,你是五黄入中宫,现在只是刚发光,后面的财运可以说是打开口袋等钱进袋,按照三元九运来划分,你的中宫星属于上元七运,九星五黄入中宫,这五黄便是最当运,最强盛,用老人的话来说,你是个状元命。”
一听这话,我愣了一下,我记得我们家迁坟时,青玄子也说过我是状元命。
“道长?那如果我选择第二种方法,是不是失去中宫之星的位置?”我想了一会儿,问道。
“对,旺星决定着时运的旺衰,时运有着不同时间层次的运,如大运指的就是元运,即六十年一个周期的运,小运则20年转换一次,你的五黄入中宫,是今年刚入,连续20年你都是走中宫运,也是你人生中最旺盛的20年,20年后你的五黄星便会移到…”
说着,青玄子又掐指算了算,继续说:“会移到兑这个位置,兑在五行属金,这运势属上元三运,无吉无凶,平常过。”
说完,那青玄子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说:“小九,这是正常的移星,若是强行移星,你不但会失去中宫之星的位置,还会落到乾这个位置,造成一白入中宫,而乾在五星属土,这运势属下元四运,是大凶,五黄当中却让一白占居中宫之位,你身子方面内脏会出问题,运势方面是天灾地变**,成为失运之星。”
“那会怎样?”我背后一凉,连忙问道。
“失运之星也称衰死之星,根据五黄离中宫的远近,又分退气、煞气两种,我替你算算你属那种?”
说着,那青玄子又掐指算了算,说:“小九,你这八字有些奇怪,能问你个问题?”
“什么?”我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沉声问道。
我想了想,在我们农村,男的一般20岁结婚了,可,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毕竟那程小程在西藏需要三年,只有等她回来我们才能商量结婚的事,而目前才过了一年,还有2年时间。
我大致上估算了一下时间,就说:“21、22岁左右结婚吧!”
“大不妥,大不妥,小九,如果这次移星,你的婚姻至少要等九年时间,也就是2015年,唯有2015年以后,你方可结婚,只有这样,你的运势才会稍微好一些,成为失运之星中的退气运,这退气运不旺也不衰,也不会祸及到你妻子以及你家人。”青玄子皱眉道。
“如果不等九年便结婚,会怎样?”我问。
“娶谁,谁死,甚至会影响到你子嗣,父母,亲人以及朋友。”他沉声道。
“那这九年我走什么运?”我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毕竟这九年是我人生中最年轻的九年。
“煞气之运,一白当令,五黄远离中宫,是大煞星,于世间旺衰来说,这时候的五黄称为戊己大煞、正关大煞,触及它会损丁破财,非常凶恶,特别是西北方切莫过去,一旦去了,会犯yin荡之罪或悬梁自尽。”
那青玄子越说脸色沉得越厉害,摸了摸我印堂的位置,继续说:“小九,你的八字不适合移星,两种极致的运气在人身上变动太大,易招鬼魅,恐怕这辈子除了吃死人饭,不能换其它职业,一旦换职业,不但你倒霉,那个行业也会跟着倒霉。”
听着他的话,我整颗心都凉了,选择第二种方法,这压根就是要了我未来九年的运势,哪怕九年后,也只是平常过,说白点,这辈子压根就聚不了财。
那青玄子见我没说话,叹了一口气,说:“小九,灭了那陆耀东的魂魄吧,虽说会招来天谴,对下辈子也有影响,但,比起你成为失运人,我倒宁愿你选择第一种。”
433。第433章印七(58)
我想了一下,我们做八仙的最忌讳灭人魂魄,哪怕那陆耀东跟我有深仇大恨,也决不能灭了他的魂魄,这是职业操守。
假如不灭那陆耀东的魂魄,这场丧事压根无法办下去,更为重要的是,那女乞丐跟小女孩可以说是因为我才死,如果连她们在阳间最后一遭都办不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如此以来,只能让我成为失运人,可,成为失运人,我这辈子算是废了。
想了老长一会儿时间,最后一咬牙,就对青玄子说:“道长,如果我失运,是不是能让陆耀东的魂魄回到阴间?这场丧事是不是能顺利办下去?”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万物顺其自然为佳,让你成为失运人,此举有逆天的意思在里面,只有50%的希望能成功,另外50%就看死者对你有没有怨念,一旦有怨念,丧事不好办!”
一听这话,我懵了,这话什么意思?牺牲我鼎盛的九年运气也换不来一场丧事?这特么太扯了吧!
那青玄子好似看穿我的想法,就说:“小九,在我宗门有一句话,人的一生尽在九星图中,运盛运弱,生老病死,都是根据九星图演变而来,或许有点变动,但,大致上的命理不会差多少,而我们此举是将你的运势用你命理剥出去,以小道的道行能有50%的成功率已属不易,若是让我师傅来,大概有80%的成功率。”
“失败的话会怎样?”我问。
“失败,最差的结果也能将陆耀东送回阴间,至于丧事,恐怕还是有些难办!”青玄子思索一番,缓缓开口道:“小九,选择灭魂吧!丧事用印七再加上我的布阵,说不定能办好丧事。”
我罢了罢手,“灭魂是大忌,不止我,恐怕你也会遭天谴,还是移星转运吧,只希望陆耀东的魂魄能在阴间安生,也希望死者一家三口能安安心心地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小九,你…你未来九年…”青玄子说。
我无奈的笑了笑,打断他的话,说:“道长,刚开始你可是劝我选择第二条路,怎么现在反倒劝我选第一条?”
“先前劝你选第二条是以为你的八字没问题,就算失运,也能做个普通人,没想到…你的八字有些问题,导致极盛极衰,艾!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那青玄子叹了一口气,也没再劝我,就说:“既然你选择第二条路,那先将你身上的煞气压下去,不能在犯三煞的情况办丧事,否则只会让丧事更加难办!”
“怎么压?”我问他。
“这个简单!”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箓,我记得在邵阳时,他用过这种符箓,是银色的,上面画的符号特别奇怪。
“把这个放在身上!”他将符箓递给我,又从身上掏出一根桃红色的木头,据他说,这是木头是极品仙桃木,能辟邪。
我接过符箓跟仙桃木,也没想那么多,就将它们塞在裤袋,然后问他接下来怎么弄。
他说:“既然决定移星逆运,我需要回家找几样东西来布阵,对了,小九,布阵的范围有些大,这堂屋两侧的房屋恐怕保不住,至少把门拆了,还有堂屋后面要一块空地供我布置法坛。”
“不在堂屋前面弄?”我问。
“移星跟丧事同时进行,你在堂屋前面办丧事,我在堂屋后面移星,如若成功,丧事会异常顺利,不会出现任何偏差。”那青玄子一边说着,一边将供桌上的九星图擦掉。
“嗯!”我点了点头,就让他先回去准备东西。
待那青玄子走后,我站在供桌前,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般,双眼盯着那两口棺材,一动不动,先前怀疑这怀疑那,没想到最终的原因竟然是我自己。
办了这么多场丧事,一心想办好丧事,却从未想过会因为我的原因害死人,这当真是讽刺,莫大的讽刺。
想着,想着,我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朝着两口喊了一嗓子,“我对不起你们呐!是我害了你们呐!”
喊完这话,两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遇到挫折像个女人一样哭,掉眼泪,没一点男人该有的气魄跟承受能力。
就在这时,老王、高佬、温雪、瘦猴、花嫂以及一众八仙走了进来,老王将我拉了起来,说:“九伢子,到底怎么了?”
“我…我…”我支吾一句,心里难受的要命,压根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
“陈八仙,你是个大男人,有啥好哭的,像个爷们一样站起来,无论做错任何,像爷们一样去面对,去承担,你是我们这伙八仙的骄傲,就要做出让我们骄傲的样子。”高佬一手搭在我肩膀上,一字一句地说。
“可…可…可,可她们是我害死的啊。”说完这话,我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愧疚,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现在想起那一幕,心中也是无奈的很,那时候我十九岁,在丧事这方面表现的很老练,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但,丧事以外的事,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世界,或许,每个男人的成长过程都是一种钻心的痛,不经历那些痛,又如何从少年变成男人,这或许就是男人,又或许年少的我,比别人多了几分懦弱、多了几分感性。
“九伢子,你哭么子喽,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而是振作起来,办好这场丧事,让沈军一家三口走的安安心心。”老王伸手拍了拍我后背。
“是啊!陈八仙,振作起来!”瘦猴在一旁安慰道。
“老公,我…我…我陪着你!”那温雪走了过来,老王退了几步,把位置让给温雪,她挽着我手臂,轻声道:“你冒死将女乞…不,你冒死将沈军媳妇的尸体找回来,足见你本心不坏,我相信她们俩娘泉下有知不会怪罪你!”
听着他们安慰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眼泪哗啦啦地越掉越多,因为大意害死两口人,这种愧疚感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那种感觉就像拿刀在心脏上一刀一刀地割。
这时,老王递给我一支烟,又替我将烟点上,说:“你父亲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性子倔的要命,别说哭,就连眼泪都很少掉。”
说着,他给我递了一张纸,那上面写着两个生辰八字,说:“这是小女孩跟她母亲的生辰八字,你替她们算算时辰,实在不行,我们八仙再辛苦点,把她娘俩的丧事分出来,也算是拟补吧!”
说完,他扭过身看着花嫂,说:“你们遛马村有意见吗?”
434。第434章印七(59)
一听那老王的话,我一呆,在我们农村,一个村子死人了,最大权利的不是派出所,而是同村人,他们有权处理死者的尸体,也有权处理害死死者之人。这也没办法,在农法律意识较为薄弱,不可能事事经过派出所同意,只能沿用老一辈留下的习俗。
所以,我深知老王问花嫂的意义,他们有权利处理我跟死者的尸体,甚至是丧事。
那花嫂愣了一下,在我身上瞥了一眼,又瞥了棺材几眼,最终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我没权利,我得去问问村长。”
说着,她走到我面前,“你为遛马村所做的事,我们都看在眼里,村长应该不会为难你!”
我没有说话,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棺材,脑子里面乱得很。
待那花嫂离开后,老王、高佬、温雪几人安慰了我几句,又陪我在堂屋待了一会儿时间,这期间,我一直跪在沈军媳妇的棺材前,不停地烧黄纸。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的样子,花嫂回来了,我本以为她会将村长带过来,哪里晓得,她还是只身一人,一见我,就说:“村长说按照你们的意思办丧事,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答应!”
“什么?”我问。
“每逢清明、中元节你必须来遛马村给他们一家三口烧黄纸。”花嫂说。
我点了点头,说:“这不需要你们要求,我理所应当给他们烧黄纸,还有什么吗?”
那花嫂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涵洞的事,你于我们遛马村有恩,我们遛马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可惜了小女孩,她才几岁!”
我知道她这话的意思,那沈军的媳妇活着是个疯子,死了也许是一种解脱,至于小女孩,却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
想到那小女孩,我眼泪再次飙了出来,她本来可以有大好的人生,也可以快快乐乐地成长,只因为我的大意,造成她命丧黄泉,假如我能早点发现身边跟着一直‘鬼’,事情就不会演变这样,小女孩也不会死。
想着,想着,我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老毛病又开始犯了,四肢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