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凌尘洗耳恭听,还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呢。
见她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王飞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们五大门派,明面看似井水不犯河水,相处愉快,却不知暗地勾心斗角,都希望吞并对方的地盘。
想当初周钟灵不过是个金丹中期,你刚刚坐上越泉门掌门之位时,这鹤霞门门主仗着自己是金丹后期,也对你们有过威胁不是,现在只是讨还回来罢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啊,也是也是,有仇不报非君子嘛呵呵……”
凌尘干干一笑,心里却是乐开花了,一个实力堪比凝婴后期的前辈替自己出头,那些个小猫小狗还敢说个不字?
修真界柔弱强势,一切以实力说话,以拳头论理,金丹后期,嗯嗯,你很强,可惜,在一个凝婴期修士眼中,屁都不是
见他满心欢喜的得瑟劲儿,王飞也懒得点破了,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不过他正走到大门口时,却见凌尘咂了咂嘴,欲言又止的模样。
“呵呵,凌掌门放心,此事木某既然答应下来,必然会做到。”
允了他,王飞一抬脚,凌尘急忙道:“前辈,请留步”
王飞转过身,凌尘一个侧步上前,拱手道:“前辈可否……可否在越泉门担任一职半位?”
任职?
王飞一笑,这个他还真没想过,只是看到对方眼中那股殷切的神色,心中便明了个大半,是啊,如果一个门派有着位凝婴期高手后台压阵,谁还敢上门挑衅?
尤其是一个年级轻轻,就到了凝婴期的天才强者,这种人指不定哪天就能冲破化神,领悟出窍,到达脱胎彼岸,得罪这种人,就是给自己种下祸胎。
此去西荒峪,虽说有着水芝和她的属下魔刹四人的协助,量他一个才刚刚化神的小丑掀不起风浪,但是万一出现白圣域或者佛禅圣域的人,又会如何?
自己一去,凶多吉少,叶子兰却需要长久居住在此,若不能保证她日后的安全太平,王飞这一去心里总会存个疙瘩。
如果自己成为越泉门的后台,那么这些门派必然会心存忌惮,不敢随意乱来。至于日后与西荒峪邵家大战给越泉门带来什么影响,王飞也考虑进去,'。。'这不就让炼尸宗炼制一具尸身么。
王飞是打算以自己真正的身份——王飞,前往
这些想法在他脑中是闪电般的闪过,立即道:“凌掌门,木某可以答应任职,不过么,只能任个外职,毕竟……”
“哈哈,哪里哪里,前辈能够任个外职就是对越泉门的无上光荣了,凌某人还敢说什么呢。如此,就谢过了。”
说罢,凌尘将一块印有越泉门外事长老的令牌交给王飞。
收下令牌,王飞一溜烟儿地回到了近水楼台榭的雅间,一入门,就瞅见一道娇俏的身影正坐在桌案上,托着香腮,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瞅着窗外。
“咳咳……”
王飞咳了几声,叶子兰猛的醒过神来,回头就看到王飞从门外踏入。
“木大哥,你总算回来了,事情谈好啦?”
叶子兰,在王飞出现后,又从心思熟稔的成shu女性恢复成娇俏玲珑的小女人姿态,连声音都带着腻味儿,听得人浑身欲*火喷张。
王飞故作矜持地“嗯”了一声,走回自己的床榻边。
“子兰。”
“嗯?”
“三天后我便要离开了,我把你和乌子言夫妇寄托在越泉门,这之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呀——”叶子兰吃惊了,小嘴张成圆形,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为在意的木枫大哥,居然要离开了,而且,听他的口气,是要把自己抛下。
他可没什么亲人,除了乌子言夫妇,最亲的就是王飞了,此时此刻,他却……
顿时,她鼻尖一酸,就想哭出来,但还是忍住了,与王飞接触的时日不多,但是她能够体会到对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无论怎样都不能打乱他的行程。
也许吧,自己呆在他的身边,就是一个累赘,不,不是也许,分明就是
眼眶里晶莹的泪珠打着转儿,让她一双清亮眸子越发迷人,如最为完美的水晶,玲珑剔透。
王飞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表情,虽说已有心理准备,可还是难免有些怅然,自己把她可是当成亲妹妹看待啊。
轻轻走过来,王飞抹了抹她眼角有些噙不住的泪水,叹息道:“子兰,木……大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都是凶险之事,我担心……”
“子兰知道,子兰不会拖大哥的后腿的。”
叶子兰幽咽着,楚楚可怜道,看人心疼,听者伤心。
王飞一时怔在那儿了……
夜,静得可怕,已是深秋,北方的寒风飕飕而来,吹得树叶吱嘎吱嘎响,稀疏的星辰垂挂天际,配合着明月,一闪一闪照亮下方昏暗的大地山川。
在这深夜下,一道娇小的人影蹑手蹑脚地进入王飞的房间,月华似水,射入房间,映衬着人影微微泛红的脸蛋。
叶子兰见他正在盘膝打坐,闭目养神,便弯着身子,轻轻地,轻轻地摸到床案边,从衣袖中取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在月色的映照下,居然是个粉色的香囊。
叶子兰透着月华,将将香囊偷偷摸摸地放入王飞脱下的外衣后,屏了口气,有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
来到屋外,叶子兰毫无睡意,明日木大哥便要走了,她的心很乱,仰头望着天上皓洁的月亮,心虚万千。
“要走了……”叶子兰低头,喃喃低语,“他,不会再回来了么?”
失魂地走到台阶处,她挥出玉手轻轻拂去台阶上的落叶灰尘,坐了上去,手托香腮,抬头望月。
那是十三年前,自己第一次遇见他。
那一次,自己与唯一的亲人哥哥一起出门,为上面的师兄姐们做事,半路遇见暴熊袭击,正以为难逃此劫时,他出现了,救下他们。
那一次,叶子兰明白,自己仅仅是对王飞有着感激之情。
出于感谢和新奇,叶子兰去了新弟子的洞府,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女,玩心重的她想找王飞陪自己去山林里狩些猎,结果遇上两个无赖,身处险境时,也是他的豁然出手,将那人的手臂斩断,为其出气。
从那一刻起,叶子兰心中对王飞的感觉就产生一丝异样了。
如果说这只是第一把火,那么在东岩海,与自己的亲生哥哥失散后,叶子兰一人孤独无依,又被当日的无赖欺负时,内心的绝望,无助侵袭她的意志时,王飞的出现,彻底点燃了那份不该有的感情。
她就好像一只失去依靠的小猫咪,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命地拽着王飞,不肯放手,以至于后来落娇儿带走她时,都有些不情愿,哭闹了好一阵子。
“哎”
叶子兰再次幽幽叹了口气,这份感情,只能留在心底了,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
叶子兰离开后,王飞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从床榻上起身,拿过外衣,里面的香囊还残余着叶子兰的体温,女子特有的体香散发出来,沁人心脾。
“哎,子兰,我王某,可是把你当妹妹啊”
第四卷 凶神降临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近乡情更怯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近乡情更怯
王飞虽说对于男女之爱不怎么敏感,但他也不是傻子,叶子兰都做了那么明显了,再看不出那就是蠢钝如猪了。
但是,他必须装聋作哑,以免再生不必要的事端。
王飞一直把叶子兰当做妹妹,哥哥怎么能够染指妹妹呢?虽说,他心里对叶子兰确实有点那啥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一出,就别扼杀了。
第二天,王飞去了趟鹤霞门,在他的软硬兼施下,鹤霞门门主当场气绝而死,鹤霞门内虽然掀起了不小风波,但是在强大武力面前,还是软下来,并入了越泉门旗下。
这些弟子也不过是寻常修炼者,哪经得起凝婴期高手的怒火,再加上并入越泉门对他们有利无害,反倒能够享受那里的灵脉滋养,谁不乐意呢?
于是,仅仅弄了个小风波,就解决了。
第三天,王飞又去了与炼尸宗弟子约定的紫荆谷山谷外,当初它们答应第三天把合格的炼尸送过来。
来到紫荆谷山谷外,这建文二兄弟倒真是守诺言,已经在那儿等候,手中拿着一面类似百尸旗的小旗,不过这不是百尸旗,而是专门储藏炼尸的小旗子而已。
王飞接过小旗,将神念探入,就看到里面横躺着一具人尸,完全没有炼尸的尸气缭绕,完全就是一个沉睡之人,皮肤细白,面色如常。
谢过二人后,王飞又回到越泉门,以禁古大陆的禁术,设下数十张禁符,用来作门派的守护,他还唤出一个飞天夜叉,在他体内种下禁制,让其潜伏地底,守护越泉门,
这飞天夜叉虽说不是化神期,但也是凝婴期巅峰的高手,再加上魔族强横的体魄,即便化神期来此,也能撑上一会儿。
再说魔族向来居住在地底,对他也没什么公平不公平,反倒能够离开青色玉石,到外面闯闯。
布置好后手后,王飞就打算离开,正当他回到房间打点行装时,叶子兰正好到了门口。
“木大哥……路上小心。”
叶子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脸蛋一红,细声细语道。
“嗯,我会的。”王飞心中一动,低头目光直指叶子兰,“如果……我能够完成任务,会回来……看你的。”
“呀——”
叶子兰受宠若惊,猛地抬起头,却只见一道惊鸿冲天而起,划破云际,向着南方而去。
“木大哥说会回来看我的,难道说,昨天的那个香囊,他明白我的心意了?”
叶子兰想到这儿,一张小脸泛得通红,心儿扑通扑通直跳,一种被认可的喜悦油然而生。
……
王飞驾驭长虹飞行,此刻却是懊闷不已,自己怎么就多嘴了,说什么会回来看她,万一让她误会,岂不是害了人家?
可是现在也没法了,说都说了,总不能再回去收回吧,那岂不是越描越黑?
闷闷地吐了口气,王飞灵力一动,速度加快,远远望着南边的重重叠叠的山川河流,心中波澜起伏。
将近十八年了,十八年未曾回过一平村,没见过一平村的乡亲父老,他的心很急切。
所谓近乡情更怯,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呼呼呼……萧瑟的北风不断吹动,掀起阵阵寒潮,王飞如一条虬龙,穿梭在气流涌动的高空,向下望去,白色的雾气缭绕,大片大片雄奇的群山,秀美的河流迅速朝着身后退去。
他是凝婴期的修为,几乎是几个眨眼就贯穿一大片大陆,燕国地界,遥遥在望。
燕国,在这十几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首先,原燕国大将齐询策反,先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全掌控,随后又暗中对燕王朝原来的朝廷官员进行各种招降手段。如果不从便进行打压,威胁,乃至污蔑下狱,对于出逃的直接剿杀,剩下的就是服从的官员。
这是政治界,修真界同样如此。
仙盟宗,在当初东滩荒郊一事后,就联合幻仙国其他三个门派对燕国五大门派发起总攻,由于双方的实力差距,再加上是突然袭击,燕国宗门一下子溃不成军,好几个门派直接覆灭或者成为幻仙国宗门的附属,而王飞的入道宗门丹峰宗,同样免不了这个灾难,被灭门了。
不过丹峰宗与其他宗门不同,他虽然灭了,但是其主峰丹华峰上——那处丹印阁在最危急关头绽放出一道绚丽五色华彩,阻挡了入侵来犯之敌。
随后,幻仙国修士还想闯入,都被这道光彩阻挡,到了最后,甚至连仙盟宗宗主,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闯了进去,结果也是吃瘪而回。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再进入。
这些都是国家大案,宗门大事,对于普通的黎民百姓,都是扯谈,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今天有几顿饭,有多少肉吃。
燕国北部的某个小县城下城,一个面积不过方圆数百丈的村庄内。
“喔喔喔……”
一声鸡鸣,天色放晓,晋国已是飞雪飘扬,此地仍旧是刚刚入秋的景色,田地到处都是丰硕的果实,金灿灿一片,成熟的稻子压弯草杆儿,沉甸甸的。
清晨,村民们正在自己的田地里干着农活。
张大柱抡起一把寒光闪闪的镰刀,黑哟黑哟地收割着田地里成熟的水稻,水稻收割几下,便用一根粗粗的麻绳把它们捆绑,放在一边,继续干下一块。
今年天公作美,雨露及时,阳光也不是很毒辣,所以收成特别好,看着身边大捆大捆的稻子,他心里那个喜呀。扣去上贡给国家的稻子,剩下的都是自己的,看这样子有结余。
拿到集市上把这些稻子卖点小钱,腊月能够过个好年了,甚至给自己刚刚出生的孙子买点新衣服之类,心底那个美儿啊。
“张大哥啊,你家媳妇儿可真好啊,给你生了个大胖娃子,那娃儿真够喜人的呐看那斯文样儿,一定要给他念念书,指不定还能考个秀才呢”
张大柱管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此刻他站的地方正好与隔壁兰姨家田地相聚不过一条小道,兰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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