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在七点零五分的时候回到了那个小区停好了车子。就在不远处,宁家的车库门已经打开了。外面并没有人,人应该都进到车库里了。我是丢下车子,连车钥匙都没拔就朝着车库里跑去,心里想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先不管我这案例有没有做成功?至少不能出别的事儿。至少的至少陶静不能出事!
“陶静!”我喊着,车库里光线不是很明亮,而且四周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阿姨蹲在地上把孩子抱在了怀里,陶静就站在一旁陪着哭。我走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说:“没事吧,你没事吧?”
看着陶静,眼眶那黑黑的黑眼圈,还有一点没有光泽的皮肤。我看她是在我离开之后就没有再睡了。或许说在那样的条件下,她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我伸手,整理整理着她头上有些蓬乱的头发,说:“怎么你也跟着哭了,那孩子……”
从我这边看去,阿姨紧紧的抱着孩子,那孩子的哭声传来,是有力的,大声的。所以我估计,这孩子身体状况并没有多大问题,至少把他一个人丢在车库一夜她没有生病。
听到我的声音,丁总朝着我走了过来,伸手就握住了我的手,说道:“小师傅,谢谢你了,小师傅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啊!以后你要认识什么领导,只要我认识的,我都会想办法帮你约出来一起吃个饭。你要是想要我沙场的工人去帮你打架那也绝对没问题。一会儿我们一块吃早餐,这利是红包还是要给的。”
“孩子什么情况?”我问着。
阿姨抱着孩子走到我身旁就说道:“说,谢谢叔叔,东一快说,谢谢叔叔。就是这个叔叔救了你。”
我看着阿姨把那东一的脑袋压下来让他朝着我鞠躬心里想着,这都11岁的孩子了吧?我也只比他大几岁叫我哥哥还差不多吧,不过没办法人家长的就是那么点矮。我再次问道:“阿姨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阿姨哭得都快成个泪人了,听到我的问题赶紧擦擦脸上的眼泪,做了个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才说道:“这孩子,长这么大,就没有叫过我妈妈。他说的话,都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可是今天早上,他竟然叫我了,他竟然叫我妈妈了。他会说:‘妈妈,你是我的好妈妈,我都知道你为我做的事儿。”
我也长长舒了口气这说明孩子已经恢复了。不仅仅是这个案例成功了给代表着丁总将会欠下我一个很大很大的人情,这个人情让他以后能帮我很多很多的忙。
宁总请我们吃早餐,不过看着陶静的模样,我们也都是简单的几口靠算数了。宁总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塞给了我一个大红包。还把他的手机号给了我,还说以后只要是我的电话他绝对会接。
回到车子上之后陶静做的第一件事情,我以为她是倒头就睡觉,结果是拆红包。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对她说道:“算了吧,这么个小红包装不了三百万。”
“没有三百万有一万也好呀!”
“你又不缺钱。看你那眼睛圈黑的,赶快睡吧!”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我和陶静做的就是在家睡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夜自习的时间。陶静睡醒了,就开始骚扰着我。我们之间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玩亲密的游戏了。之前我受伤,现在伤口已经好多了,她又开始骚扰我了。
我闭着眼睛,抓住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口伤口上,说道:“帮忙揉揉,长新皮了痒着呢。”别说,她那手放在上面就让我觉得舒服了,压根不用揉,那痒痒的感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里的一种悸动。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黄成那到底出了什么事?”她问道。
“黄成的老大,南子哥死了,被人杀的。现在凶手也没找到,昨天晚上,左刀还想找我麻烦呢!”
“报警了吗?尸检是怎么说的?”她惊讶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没报警。今天应该就在殡仪馆了,明天出殡吧!明天我还得去,而且明天肯定会是鸿门宴。”我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压着一起在我的胸口揉啊揉。
“明天我也去!”陶静说话的声音很坚定,就感觉她是一定要去的。
我丢开了她的手翻身就走向了床边说道:“别胡闹,明天那种场合你真的别露面。”
她也急了跪在床上就对我吼道:“我就说我是梁恩还不行吗?”
“不行!里面有人见过真梁恩的。而且明天情况不稳定,弄不好真的会打大型的械斗群架。”
“那我就更要去了!”陶静还说得激动了起来,一下站在床上,双手叉腰就冲着我吼着。她那刚睡醒的样子,头发翘翘的,衣服也歪歪的,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可就是这个模样,让我觉得,我必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她只是一个小女生,不能有一点的差池。
她还在那吼道:“计承宝,我告诉你,我明天还就是……”
我瞪着眼,也朝着她吼道:“陶静!我也告诉你!明天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后天就给你办转学!转到别的城市去!”
“你……你……”
“我什么我?你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要求一个比一个多。你到底像怎么样?真想陪着我当混混女,不去当警察了?”
“我呸!我就是要警察!谁发神经地陪你当混子啊!”她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推开了我:“滚一边去!我要洗澡换衣服去学校了。你爱去哪里混,就去哪里混去。”
等着陶静真的进了浴室,我才吐了口气,坐在床边上。好在陶静有时候神经挺粗的。她没听出来我是给她下了套子了。这样一番话,至少会让她明天不跟着我去。至于她真的生气了,没关系,女人嘛,哄哄就好!
夜自习,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不凑巧的。阿妖拖着凳子坐在我身旁,问我题目。我和陶静这正紧张着呢。她来凑热闹了。不过我也知道她就是纯粹来问题目的。用阿妖的话说,就算她以后真的考上了a大,却找不到曾经那个让她爱国的男人,那也没关系。因为a大里的有钱人,肯定比十一中要多很多很多倍的。她现在认真学习,其实就是在为以后的生活攒钱了。
这什么逻辑啊?反正我是听不懂的。
第四百六十八章鸿门宴
下夜自习的时候,陶静根本就没有等我,就自己先离开了。
我本想着收拾东西,赶紧追过去的,但是才下了楼脚下就踢到了一个牛奶瓶。学校里确实有些男生或者女生是订牛奶的,会有这种玻璃的牛奶瓶。但是这样的牛奶瓶怎么会在教学楼这边呢?要有也应该是在宿舍区那边吧。而且这个牛奶瓶有着很明显的泥土的痕迹,看着就像是刚从泥里挖出来的一样。
我想到了宁东升,看着那边已经走远的陶静的背影,还是认命地走向了教学楼后面的空地。在那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就连教学楼的一些教室都已经关了灯,在这教学后后面也黑暗了下来。
也不知道那盏路灯是什么时候不亮的。我只能掏出了煤油灯点上。煤油灯的灯光找到了一双板鞋,接着就是蓝白相间的相符。宁东升还是靠在教学楼的墙上,抬头看着天空。
那晚上,应该是农历的十二十三吧,虽然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也能基本看清楚东西的轮廓来。
我把煤油灯放下来,跟他一样靠着墙,问道:“找我问消息?你其实还是很关心你妈妈的。”
“在我小的时候,我妈真的对我很好。那时候,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而且那种的包工头家里是没有买水果的习惯的。我妈却还是去买了水果。他们一个也不吃,就每天在我书包里放一个。
还有一次,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被同学笑话说,我的衣服都是脏脏灰灰的。那时候我们家就住在工地的工棚里。洗衣服的水就是一旁的灰水。我被同学说得都跟他们打架了起来。从那次之后,我妈就每天提前一小时起床,拿着我的衣服,去离工地四里路外的一个城市公共厕所,在那里用自来水洗我的衣服。就是在寒冬腊月里,她也每天坚持五点起床,走那么长的路,帮我洗衣服。”他说着,说的时候,嘴角会微微勾起来。看来他还是很向往那些被爱的日子。
“你妈妈现在过得不错。弟弟也已经治好了。”
“哦,你治好的?那不是很厉害的鬼吗?”
“是厉害,只是我用了比较狠的方法,她也没办法。用鸡血涂满车库,把那孩子一个人关在里面。在所有的门窗墙上都有鸡血的情况下,对于正常人来说,只是腥味重了点,但是对于鬼来说,却是一种窒息的痛。为了让她不能伤害你弟弟。我还把你弟弟绑起来了。一个夜晚之后,再去看你弟弟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
“计承宝,你……会那么对付我吗?”
“我对付你干嘛啊?你又没有伤害到别人。”我笑了笑。他沉默了,犹豫了我一下,我再次提到:“上次你给我的那些八字和人名,我已经都送走了。你……要不要离开这里,重新来过。”
他没有说话,还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对于阿飘来说,他们其中一些,会觉得月光是一种让他们很舒服的东西。就好像是冬天里暖暖的冬阳一样。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又继续说道:“谢谢你这次给我的这么一个重要的信息。我是真的想让你好好离开,重头来过的。你也可以好好想一想再答复我。”
“好!”他回答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了。“送我离开吧?已经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
原来他留在这里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想要把玉坠子还给妈妈,想让那个弟弟能好起来,想让妈妈能好起来。其实很多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这样,他们的心理是想让爸妈好起来的,但是他们做错事情的时候,却失去了道歉的勇气,让爸妈老师觉得,这孩子叛逆,不学好。又有多少个家长是认真听听孩子真想要的是什么呢?
“现在吗?可以开始了吗?”我问着。
“对,就是现在。开始吧。”他看着我,那张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就这么等着我的回答。
我点点头,从腿包里摸出了黄纸,撕成了纸人。他一直看着我的动作,我知道他也会紧张。真正离开之后,他会忘记了这一辈子的记忆。
我把撕好的纸人握在手心,点上香,用特殊的方法拿着香,插在了他死去的那地上,朝着他伸过手,朝着他微笑着。
他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有些颤抖,有着犹豫,伸出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好几秒,才握住了我的手。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在最后消失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角流下的眼泪。这一辈子,他有着太多的遗憾,太多的委屈,太来不及说出来的爱。
我说道:“我会转达你妈妈,你爱她。”
我拿出了一个小布袋,把那纸人装了进去,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我绝对不能让自己也走到这一步。我会在我的有生之年,给我妈妈最多的爱。不要等到真正要忘记这一切了,才发觉,爱还没有说出来。”
我回到家的时候,陶静已经睡着了。她睡着了也好,省得有跟我说明天要跟着我一起去是事情。
第二天早上,我也在陶静醒来之前,就穿着正式的黑西装出门了。这套衣服,还是之前正式当上二线的时候,由陶静给我选是,一下买了好几套的新衣服。
我的车子去接了罗定,而我们的一下亲近的兄弟也去了。就像梁恩,黄鱼也跟着我的车子一起去了。
我们出门的时间明显有些早了,等我们到底殡仪馆的时候,现场除了主人还没有一个客人。
南子哥的老婆并不在,估计是太过伤心了。在那给客人回礼的是他的儿子女儿和儿媳。给南子哥上了香,我低声说道:“南子哥,凶手我会帮你处理掉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们这批人上过香之后,退到了一旁。不一会,黄成带着人也过来了。他们也算是直系的兄弟,也上下帮忙打点着。我们也就只能说上几句话。
时间到了十点,熊河也过来了,很多老人家也过来了,阿雄也来了,何先生也来了。甚至有一些官员也来了。何先生今天穿着的也是黑色的西装,但是人家毕竟是那么大个君悦酒店的的少东,穿着西装都显得比我们气派。
左刀是最后一个来的。他带来的手下里我只认识威仔一个,但是看得出来,他得力的下线有四个。
威仔在走进来的时候,目光一直紧紧看着我。我心里骂道:“我草泥马的!死的又不是我,你上个香看着我干嘛?”
左刀那张已经长了皱纹的脸,在上好香后看向了我,说道:“今天又不少老前辈也在。那我想在南子哥面前,问宝爷几个问题。”
我心里又一声暗骂,我就知道今天会是鸿门宴。我走上前一步,说道:“你想问什么?刀子爷,不要耽误了南子哥出殡的时间就好。”
左刀勾勾唇角,说道:“我只是想让老前辈们看看,现在的二线剩下哪些人?计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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