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说霍格达还未运足法力,仓促之间护身,就是一心一意防护,那真火阴雷爆发开来,内中先天火毒一样能够顺气引脉,追踪而上,此乃先后天的反生妙用。
此时寒泉见那霍格达面上隐隐腾起一阵几不可见的淡红光芒,知道阴雷妙用已然发挥,为了不让他察觉,故以讥笑嘲讽道:“霍格达,自命第五长老,看来你西极教也不过如此,还是且听贫道一言,回家抱孩子去吧。哈哈…”笑得放肆无比。
“你…你休要猖狂,看本长老如何收拾你。”霍格达伸手一指,先前所放五柄飞刀,连成近百丈地白虹向寒泉直飞过去。
寒泉飞起身后四根玄冰短矛,就自将那道白虹敌住,又见他从怀中掏出一面小旗,迎风一晃,立刻变至半人高下,金精旗杆,白色旗面,非丝非帛,不知何物所制,上面似乎还有一头好似猴般的怪物,旗面随风飘忽,怪物也忽隐忽现,看不真切。
此物实乃西极教的镇教之宝………白虎七宿旗,排行第六的火猴旗。此旗上应星宿天时,下引庚金妙用,端是神妙无方。而且听说七旗齐聚便能布成西极白虎大阵,引西方白虎星力,威可震天。只可惜地是日鸡旗早已随西极教主失踪多年,不知流落何方,这西极白虎大阵自然也就不从说起。
不过即便如此,此旗也乃上古至宝,威力宏大,分合皆可使用。
霍格达默念咒语,举旗一挥,只见旗上顿时跳下一个通体皆白的猴子。那猴子一身白毛,却好似金精之质,映着日照,竟然反射出阵阵光芒,刺眼之极。方一落地,便向寒泉飞扑上来。
寒泉虽然不知宝旗来历,但也识得厉害,伸手一拍腰间香囊,飞起一团如烟似的雪白云气,起势飘忽,看去虽缓,实则迅捷无比。瞬间化作一幕烟岚,此物看去虽轻,实际也是冰雪精英之质,所到之处,划地浮霜,凝水成冰,呼吸之间一道冰墙,赫然挡在身前,阳光之下,折射出道道彩霞凌空,好不壮观。
白猴见有东西阻隔,也不推让,吱吱怪叫一声,双爪前伸,其上陡然腾起森森白焱。不过最令人称奇的是,这火焰却无热力,也同金质一般,耀光生辉,眩人眼目。
两厢方一接触,虽不闻声响,但见冰屑四溅,丈许厚实地冰层转眼间就被那白猴钻过近半。寒泉不惊反笑,刚刚放出的那团雪白烟瘴,忽又浮现,正位于白猴之上。伸手一指,径自便将白猴罩住,一时间外人却也不见内中形迹。
霍格达一见火猴竟然为敌所困,虽然明知,只要宝旗不破,寄身其上的灵猴断然不会消亡,但却不自甘心。刚想再施展其他法术取胜,忽然觉得周身炙热如同置身火炉之内,一时间汗如泉涌,身子也似乎渐渐没了气力,最后就连手中宝旗也似乎快拿捏不住。
心中一惊,自己早已寒暑不侵,金刚不坏之体,怎还会出现如此状况。恐怕是中了敌人暗算,一念刚及至此,就觉眼前一花,银光闪过,手中宝旗已然为一股巨力,硬生生地扯夺而去。
寒泉一味拖延,便是想要等到霍格达体内火毒发作。本来以霍格达地法力也不会这么轻易中招,火毒初一入体之时,就运法驱除,顶多损耗些许元气,绝对无甚大碍。可他偏偏自恃过高,加之以,久在西极不曾与人动过手,心神未免有些懈怠。
当时只想要将眼前这个搞得自己灰头土脸,难看之极地敌人错骨扬灰才自甘心,那还顾及许多,盛怒之下,也未曾想到,以他法力,平凡之物又岂能让他一开始就感觉有些热乎之意。
诸多大意之下,终于先天火毒游遍全身,此刻更是与他的庚金真气联同一体,不分彼此,现在就算想要运法驱除,也是不能。
看看霍格达脸上陡然间火红鲜艳至极,人也好似喝醉了酒般,东倒西歪。寒泉心中一乐,知道火毒终于全面发作,敌人此刻不仅无力动手,再有片刻恐怕连性命也无。刚刚看那宝旗甚是奇妙,便起了心思,现在敌人无力,正好夺取过来。
刚将宝旗夺到手中,就见那霍格达已然不经此番拉扯之力,轰然倒地。寒泉看那半空中五柄飞刀,似乎材质也很是不错,此刻业已无人主持地,竟然还能在自己四根冰矛围攻之下,没有被破。不过五柄飞刀失了主持,此刻已不是先前那道凝合一处的百丈长虹,早已显出本体,各自闪耀阵阵白光,被四根冰矛围在一处。
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伸手一招,四根冰矛一圈一压,五柄飞刀连在一处,落于寒泉掌上。只是此刀所然无人主宰,但毕竟霍格达祭炼多年,业已通灵,自然不服外人束缚,在掌上跳跃翻腾,兀自不休,只是被寒泉法力压制,无力逃脱罢了。
张口喷出一口真气,双手一拍一合,再自看去,五柄飞刀此刻已然安详的躺在寒泉掌心。这五柄飞刀,式样相同,都仅有一指长短,没有刀柄,其实称为刀片更加合适。寒光熠熠,光滑可鉴,看材质更是西极金精,百炼成型,确实算得上是桩宝物。
第四章 败归西极教
一时大意,为火毒所伤,已然气机逸散,突然间复又早已心灵相合的宝物竟然为人所夺,一时间急怒攻心,气脉紊乱,顿时昏厥过去。
寒泉看出便宜,刚想就此了结了他,忽然闻见一阵波涛潮涌之声,连绵响起,不绝于耳,不知发生何事,赶忙转头看去。
朱火儿仅不过修行区区数十年,虽然资质根骨也算上乘,但一身法力,如何能是西极教业已修行数百年的第二长老基凡都的对手。所仗也只不过是宝物神奇,而且所炼三阳真火天生克制西极教庚金之法,打斗起来,基凡都自然也是束手束脚,甚多法门不好施展。再加上,此次朱火儿还带了一条丙火精英所化的灵蛇前来,其法力不比基凡都差多少。
不过基凡都所持金符,也非凡品,乃是大禹遗留下来的至宝金符令,五行属金,先天令符,倒也能够抵御丙火灵蛇之威。
从开始两厢僵持住后,基凡都就开始动起了心思,假装略有不敌之色,开始慢慢的向一旁退去。朱火儿哪比得上他老奸巨滑,真个就以为灵蛇神威,敌人已然渐渐抵御不住,开始退却,自然是一路追紧不放。
却不知,基凡都明了朱火儿己身法力并算不得高强,能够跟自己抗衡,全凭这条丙火灵蛇。偏偏这灵蛇乃是自己法术克星,除却这件大禹遗宝外,还真没几件能够抵御得住的。不过基凡都另有妙想,要知道此处绝顶之上。离自己二人不远处便是教内灵谭,内中禁制地玄阴真水,正是能够消灭丙火灵蛇以及三阳真火的宝物。
先前寒泉二人来时,不仅破去了西极教在此设下的禁制,连同一起破去的还有大禹依旧下来的禁制,所以此刻灵谭内的玄阴真水,失了禁制,此刻正在翻腾汹涌不息。基凡都不一会便将朱火儿连同灵蛇一齐引至潭边,暗自运用法力。开始勾动玄阴真水。
这潭中乃是当年玄阴水姥与庚金之神所生的真水精英,后水姥归位,如令携之归位,北方诸域必致泛滥。但如以戌土克制。则又要多出一片大海。
本来宇宙之内水多于陆,沧海桑田,本随人物繁庶逐渐缩小。直到水小于陆,不敷人用。茫茫海内大地均为人与生物占满,重又混沌,转为洪荒。水陆两地大小,开辟之始已有定数。增减不得。再增一片海域,无异于逆转天数,大禹知天受命。自然不敢为之。
最后只得将真水禁制在这西极地轴之中。截断庚金水源。与绝顶相通。每年起落三百六十五次,使其随着日月光照。化为云雾,逐渐消耗。这样每起落一次所耗虽是无多,但是历时已数千年,去今百年以前水便消耗殆尽,只存百之一二。下余一二分乃金水真精所在,再过数千年也难消灭,神妙威力却是不可思议。
西极教历代长老俱想收来,永为镇山之宝。无如事情太难,神禹禁制已是难破,又具有灵性,威力至大。虽只原量百之二二,休说还要化生,便是原样放将开来,也足淹没西极而有余。何况此时之水又非昔比,与凡水大不相同,所到之处万物皆要毁灭。一旦收不好,为祸至烈,踌躇多年未决。
不过现今四外大禹禁制,已为来人无意所破,虽然现在收之还是困难,但以基凡都的法力,想要就近引动此水,却是无碍。
看看丙火灵蛇,其势已近,基凡都突然止住身形,收起大禹金令,双手捏一奇怪手印,远远看去,宛如一雄鹰振翅之形,口中念念有词,虽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但语调却是激扬顿挫,铿锵有力。
朱火儿一见敌人竟然收起那金符宝物,心中一喜,虽然知道定是在施展什么高深的法术,但是自持宝物神奇,灵蛇威妙,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顿时鼓动灵蛇拥着一团三阳神火,想要趁他施法之际,看起来毫无防备,借机将其杀死才好。
灵蛇稍一近身,基凡都周遭顿时腾起一圈白茫茫地烟气,将其身形隐没。两厢放一接触,那茫茫白气就被三阳真火化去不少,只是这白气随灭随生,无有尽时。一任那灵蛇口中烈焰狂喷,火云卷动,始终都不能将那白气消灭。
朱火儿看了,心中一气,性子上来,忍不住犯了拧劲儿,看出这白气乃是敌人聚集的庚金之气所化,三阳神火正是克星,就不相信不能将其全部化散。低头看看左边腰间别的那个鱼皮口袋,咬了咬牙,先将手中拂尘插于领后,然后将那鱼皮口袋取至手中,捏住袋口,双手一分。就见数百颗漆黑如墨的珠子,从袋中蜂拥而出,直向那圈白烟飞去。那珠子颗颗仅有:。:。
光,一时间横经半空,看去好似那白日出地星辰,熠不绚烂。
那数百颗乌黑珠子,瞬息便已停至白烟四周,朱火儿满面凝重之色,捏一法印,大喝一声“爆”只见那数百颗珠子相继开始爆裂起来,好似连环炮一般{炫·书·网·提·供},轰隆雷鸣之声一记接一记,一声大于一声。
数十响后,那浓郁不绝的白烟之气,虽然还是随灭随生,却已然跟接不上朱火儿破坏的速度,不用片刻,基凡都的身影便自逐渐显现出来。
基凡都此刻还在持印,朗诵法咒,突然见到护体法烟将被破散,自出现以来,便自沉稳地面容,首次展露惊容,口中咒语愈发的急切起来,原本激昂的声音,此刻却是显得有些尖锐刺耳了。看得出来,基凡都现在确实是十分恐慌。
原来,基凡都此刻在施展教中一门秘术,来勾动玄阴真水,借此消灭丙火灵蛇及三阳真火。只是施展此法有一弊端,中途决不可被打断,否则定然法术逆反,伤及自身。轻则损伤道基,重则法力紊乱,生死两难。先前基凡都见那丙火灵蛇厉害非常,一时间便想动此险招,原以为自己在四周设下法阵能够聚敛绝顶庚金之气,随灭随生,此地又是庚金源头之一,不虞匮乏,想来敌人一时间绝难突破,故此才安心的施展此术。
却没料到,朱火儿竟然盗取了他师傅一袋三阳神雷珠前来。基凡都也是一时间志得意满,忘却还有这个宝物。本来就算光有雷珠却也无甚大碍,只是现在还有三阳神火,丙火灵蛇,三方齐聚,一齐施为。
不要说这法阵,就是基凡都亲自经受,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一丝不损。
幸得天不灭他,就在雷珠破阵将要临身之际,基凡都地法术终于施展完毕,也不等及玄阴真水发威,先自腾起一道白光,躲闪开去。
朱火儿见敌人快要丧命之际,突然逃脱开来,悬空而立,原先惊恐之色,已然全无,满面得色的看着自己。心中又是一怒,伸手一指,灵蛇卷同满天火云雷珠,一齐向敌人飞了过去。
基凡都此番却是诱敌之计,他脚下正是绝顶灵潭玄阴凹。见到敌人果然不看四周情形,已然杀将过来,暗暗一笑,伸手一招。一股黑气顿时由脚下深潭之中飞起,先只有尺许粗细,激如涌泉,渐上渐大。等到迎向灵蛇火云之时,已有亩许,瞬息将其包没。
见玄阴真水已将敌人宝物困住,虽然一时间不能将其炼化,但也决计逃脱不出。便想先解决了敌人之后,再来慢慢炼化这些宝物。
朱火儿看敌人不知使得什么法术,竟然将灵蛇神火都自困住,便想用雷珠将其炸开缝隙。不想一任那黑气之中雷焰震天,却仅将四外的黑气荡得一荡,想要破开却是万难。一时间不禁有些失了主意,忽见敌人手持先前地金令放出一道白光,内中夹杂着无数精光耀眼地刀剪,就向自己飞来。敌人飞行神速,转瞬及至眼前,也来不及取用什么法宝迎敌,状况甚是危急。
寒泉一看不妙,赶忙舍了地上地霍格达,赶忙去救朱火儿。
此时一见,方才知晓,基凡都手中金符好不厉害。朱火儿头上法冠也是一件护身异宝,感受到外力激荡,径自绽其一团红光,其色如晕。竟然不是那金符白光一合之敌,稍一接触,已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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