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万载雪魂珠为主练成地这具冰雪化身自然不可能流汗,这额头上好似汗水地迹象,实际上是绿袍老祖正在全力催谷法力,体内寒气已然不受控制地有一丝外溢出来,将空中水气,瞬息冷化成水珠。所以看上去好似汗水一般。
那道无数阴雷汇成的碧光,已然蜂拥着向绿袍老祖卷去,眼看距离不过数丈。如此距离,恐怕就是自己也是难逃吧,绿裙女子心中暗暗想着,刚想就此引爆阴雷,突然神念一动,那些个阴雷,竟然全部都失去了联系,无论如何捏诀引咒,丝毫不见反应。
细细看去,那些阴雷如今却是被一层一层地淡淡水光笼罩,正缓缓地向寒泉道人飞去。绿裙少女心中一惊,却也不知他是何时动的手脚,眼下看来,这些个阴雷,已然被其禁制。这等为他人做嫁衣的事,绿裙少女自然不会有兴趣干,刚想另施手段。
绿袍老祖突然大喝一声:“谷教主,贫道这九曲寒丝的滋味,却是如何,九曲缠脉,寒气攻心,是不是比那黑煞丝,却是要来得更加美妙几分。”说话时,还有三位女子站立在其一旁,两位看去已然十八九岁的少女,一个却还是个幼女,具是容光焕发,美艳逼人。
这三人赫然正是宝相夫人母女。
第十章 虎头蛇尾
寒泉失礼,还未曾请教道友尊号。”绿袍老祖既然母女,也就懒得再做什么无谓争斗,将谷辰置之一旁理也不理。微微一笑,反倒是神态悠闲的问起那绿裙女子来。指尖婆娑着眼前漂浮半空那堆阴雷,一颗颗比米粒大不到哪去,碧华隐隐。脸上笑意融融,却颇有几分耐人寻味的神色,手掌微微拂过,那些个阴雷,俱都消失不见。这修行之人,储物纳芥的本领,虽然玄奥,但却绝不少见。
绿裙女子本就聪慧之辈,如何听不出,这寒泉道人明看好似自己忘却问询,实则乃是讥讽她不知礼数,藏头露尾。
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玉容娇笑不止:“寒泉道友严重了,妾身自号玲珑散人,无名之辈,不值一提,哪比得上道友威名四海。”
绿袍老祖淡淡一笑,不咸不淡的慢慢说道:“贫道修行以来,素来讲究静修,外出行道也不过是最近几年才偶尔为之,且每次都极为隐晦,却是抵不上道友口中威名。”
玲珑散人也只不过是客套一句而已,万没料到,这寒泉道人着实可恶。故意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拐弯抹角的骂自己说话,口不对心,夸夸其谈。
两弯月牙儿似的美目,微微眯起,感觉却是有几分小猫的慵懒,将危 3ǔωω。cōm险的目光,隐蔽其中。只可惜,那原本想要引来之人未来,反倒惹上这么一个讨厌鬼。说不得。定当给此人一点颜色瞧瞧。
虽然心中极为愤愤,玲珑散人脸上依旧笑容不减,柔声言道:“今日得见道友风姿,却着实令妾身心痒难耐,却……”
话未说完,突然只见玲珑散人脸上神情陡的一愣,瞬息便又恢复,速度快得几乎让人以为刚刚那一刹那,仅是眼花罢了。
玲珑散人顿了一顿。继续笑言道:“但是妾身今日多有不便,先且告辞,望待日后能有机会,再与道友论道切磋一番。”
说着。也不待寒泉道人回话,足底一顿,驾起遁光,化作一道碧光飞虹。直射天际,转瞬消失在南方茫茫波涛尽头。
绿袍老祖一时间倒是被搞得一头雾水,要知道刚刚那玲珑散人绝对是想要跟自己比划一番,但究竟发生何事。却是让她如此匆忙地走了,着实令人不解。
当然,走的不仅仅是玲珑散人。在其动身的一瞬间。谷辰也随即也悄无声息的尾随其后而去。这两人之间。定然有什么关系,这点绿袍老祖还是可以肯定地。否则,也不至于不早不晚,偏偏在要即将救出宝相夫人的那个紧要关头,这玲珑散人出手,想要阻止。
只是令绿袍老祖更加有些不解的是,那玲珑散人,既然与谷辰乃是同党,那为何阻拦之时,却又没有出太大力。最多也就是用去些许阴雷,让人感觉有些敷衍了事的味道。而且偏偏谷辰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满。
这让绿袍老祖感觉,救出宝相夫人母女的过程,现在回想一下,似乎简单了些。
这样看来,谷辰二人的目标,实际上恐怕却不是宝相夫人母女吧,最起码,最终目标,可以确定不是,否则,即便有绿袍老祖在,只要那玲珑散人肯下大力阻拦,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成功地。乃至于不成功,那都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既然人已救出,绿袍老祖却也不愿多做耽搁,心中的疑惑,还是太多,或却可以找到另外的法子解答。
宝相夫人终究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并不曾因为被那谷辰无缘无故地困了这多光景,就显露出一副血海深仇,你死我活的样子来。反而从始至终,都未曾多发一言,面上神态,也是一片安谧,好似刚刚被困玄阴法阵随时有性命之厄的不是她一般。
此刻,谷辰等人业已离去,宝相夫人这才款款欠身:“宝相今日得已免厄,实乃道友高节,仗义襄助,如此大恩,难以言谢,但望日后能有得报之机。”
绿袍老祖“呵呵”一笑,“夫人多礼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谷辰如此行径,凡我有道之辈,俱都不会见死不救。只是不知夫人此后,却是有何打算,照贫道看来,谷辰等人,似乎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闻言,宝相夫人那一副幼女之相,稚嫩的脸庞上,那始终挂着地淡淡笑容,终于有了几丝变化,称赞道:“道友神机,依贫道想来,这谷辰等人的行径,恐怕是想对付百蛮山的绿袍老祖。”
“哦?”得到如此回答,倒也不算出乎绿袍老祖意料,宝相夫人看事果然明了。只是现在装扮的乃是寒泉道人,脸上却是故意显出几缕惊讶疑惑之色,“夫人此言,却是何解?那绿袍老祖也是略有耳闻,似乎乃是魔教中有名地能手。”
宝相夫人点了点头,解释道:“绿袍老祖乃是南方魔教开山祖师,乃是魔教中排得上号的能手,但魔教毕竟早已式微多年,真正厉害的大能,业已纷纷闭关隐居,不问事事。所以,那绿袍老祖原先即便魔法高强,也不过与贫道昔日法力,不相伯仲而已。但那已经是过去了,不知从何时开始,绿袍老祖法力一进千里,便是贫道也难以揣度。因为爱婿地缘故,贫道三灾,最后一劫,便是绿袍老祖出手化解地。爱婿司徒平乃是百蛮山绿袍老祖地门人,如此,相互间,便算有了一点香火之情。此次,围困贫道,却偏偏漏了爱婿司徒平,看来便是故意想要借此引来绿袍老祖。只是不知这二人究竟藏了何种手段,竟是准备对付绿袍老祖。幸得道友援手,否则,后果着实有些难以预料。”
这最后一句的意思,绿袍老祖却是明了,因为不是见来人不是谷辰他们想要对付之人,所以,这才没有狠下毒手,大家拼个你死我活。像谷辰这等老练之辈,既然想要对付绿袍,自然是有着一等一地手段,只是可能代价会很大,这等手段施展开来,别的不管,那宝相夫人的两个女儿,在此间法力最为低微,那肯定是保不住的,形神俱灭,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话。
还好没有见到绿袍老祖,而且二人似乎正巧有有些急事,所以,这才搞得好四虎头蛇尾,匆匆离去。
只是,正的没有见到绿袍老祖吗!
第十一章 极光元气(上)
与宝相夫人交谈间,绿袍老祖心神倏的一震,却是神丝气机浮动,若有若无,隐晦已极。忽闪即逝,宛如幻觉一般。
此番景象,放在一般修炼之士身上,莫说不能发现,即便能够发现,恐怕也真个就此忽略过去。但绿袍老祖岂是是庸俗,元神神念修行之力,乃是当今魔教中少有的宗师能手。更别说,这具玄牝珠化身本就是绿袍老祖第二元神参合身外化身的密法修炼而成。神念之力,强横无匹,莫说幻觉,便是天魔真身降临,也能抵御一二。
只是刚刚那丝气机,波动着实奇异至极,仅仅绿袍老祖感应到的那一瞬间,内中便生成一千九百七十四次变化,次次皆是为了便宜绿袍老祖的神念感应。虽然因为那丝气机微弱,而绿袍老祖神念强横,未曾能够以巧破力,但其次次偏移之处,皆能直指神念略现薄弱之点。单凭这份分化破扫,应对之力,真个玄妙至极。
虽然双方俱是未曾出手全力,但是此次交锋,显然是绿袍老祖略输一筹。甚至连到底是何方神圣出手,一时间也都不能分辨得出。只是那丝气机出现的端是奇妙,仅在右手袖中,一闪而逝,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绿袍老祖心中冷哼一声,难道此人以为远远遥控这么一丝微弱气机窥探,就不会被发现吗!魔教中搜形显迹的反制之法,绝对不在少数。
刚想运转密法。忽然想起这丝气机为何这般熟悉了。。。。。。
这不就是刚刚那玲珑仙子。。。刚一想到这里,绿袍老祖心中陡然一惊,刚刚从那女人手中夺取地诸多阴雷,不正就暂存在右手袖中,难道是。。。。。。
一念至此,绿袍老祖赶忙一挥衣袖,只见一团~层水流包裹之下,向半空飞去。同时口中大喝一声:“速退。。。”
以上言语虽多。但实则仅只瞬息时光。宝相夫人母女只不过见这银瞳白袍自号寒泉的道人,话语陡然一止,神色也变得有些莫名。还未曾来得及多加询问,便见那寒泉道人手中飞起一团精光。碧色盎然,在层层流转不息的水光之中,冲天而去,冉冉而升。其势看似虽缓,实则千里庭户,刹那间,便已升至数十丈高空。
宝相夫人修行三千载。无论是见识广博,还是行事小心机敏之心,绝非泛泛之辈。否则。在这凶险遍地。人心难测的修真界。也不能混迹如此之久。先前见到寒泉道人神色有变,心神便已提起几分。虽然不是有什么恶毒揣测,但凡事总归小心为好。
故而,当一听见那声速退之声时,绝对没有丝毫犹豫,手中弥尘幡,略一舞动,化作一团彩云,拥住几人,若殛电迅驰,顿时远遁百丈。
这厢刚一飞离,只见半空那团碧芒熠熠的光团,只听见“啵”的一声,好似那水面上一个泡泡被戳破般的轻柔,若非在场的俱是法力非凡地修炼之士,绝难留意到那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先前绿袍老祖虽然出声提醒宝相夫人等人速退,但自身身形却是未动分毫,只是面色沉冷。就在袖中那团碧芒抛出之际,身后也自飞出四道银芒,宛若箭形,撒开道道银芒,如锦似帛,相互交织成一幕银光,微微托于那团碧芒之下。远远看去,好似块银布之上放着一颗翡翠宝珠,两厢交印,愈发显得翡翠宝珠色泽光焰,碧芒冲天,堪与夕阳比辉。
这番声响一起,只见那可宛若翡翠的,~|裂开来。只是令人奇怪地是,那碧芒熠熠的光团,内中破裂开来,洒落出来的却是道道无色奇光,仅在夕阳映照下,折射点点毫光,七彩缤纷,直似洒一天彩虹,条条道道,破碎绚烂,又如昙花开谢,飘落瓣瓣。
宝相夫人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神情忽变,如见洪水猛兽。手中暗掐一法诀,头顶紫气蒸腾翻涌,顷刻化作三花之相,陡然多了几分似要拼命的架势。却是准备以防万一,不惜耗费自身元气,行法实咒了。
寒萼见那原本停顿之处,此刻已然绽放折射出各色毫光,绚烂奇妙,小地不过寸许,长的超出丈外,在半空中上下沉浮,宛如灵蛇蜿蜒之形,端是神异。原先映衬之下的一幕银光,此刻愈加广阔开来,数十方圆,好似银河倒挂,再现凡间之景。无论那空中光霞如何飞舞,却是始终不能落下,稍一触碰下方银幕,即好似有了千般重量,深深陷入那一层银色光幕之下,只是那银光却也坚韧,无论多少光霞落下,片刻之后,也会将之弹起。如此循环往复,道道光霞跳跃,上下翻飞,底下银光熠熠,波澜起伏,端是一番壮丽景象。
见此绚烂美景,寒萼却是一时间看得入神,连刚刚被困险死还生之事,也都暂时忘却。忍不住开口问到:“娘,这番景象却是好看得紧呢,那寒泉道人施展的法术,还真个神妙。”
宝相夫人那宛若女童地稚嫩脸庞上,眉头深锁,神色冷峻,目光直盯盯的注视着那大片绚烂奇光之上,一时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待得闻及幼女寒萼话语,好似被骤然惊醒一般,深吸一口气,继而又徐徐吐出,定了定心神,颇为勉强的笑道:“女儿,莫要乱言,此番可不是什么玩耍得把戏,若不是有寒泉道友正在耗费绝大法力施展神通,恐怕这百里海域之内,将成死域,诸多生灵,俱灭一空。先前若非寒泉道友及时提醒,仓促之下,恐怕为娘也不能保得你等肉身周全。”
寒萼闻言,却是满脸漫不经心地模样,宝相夫人心中忍不住暗自叹息,这女儿是自己生地,又怎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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