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国帝王,能陪在他身边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你心性孤傲、自命不凡,照样难逃我父皇的魅力,就不知那朴清然,会否是个例外了。”再强悍的人也有致命的弱点,云傲就是冷芸最大的弱点!冷香凝未回宫之前,冷芸尚能保持理智,但现在么,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琴瑟和鸣,冷芸还沉得住气才怪!
桑玥莞尔一笑,说不出的灵动,说不出的天真,可落在冷芸的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桑玥走后,她没有立刻回朝阳宫,而是往云傲的内殿走去。
这一路,早被怀公公给打点过,包括多福海,也被怀公公寻借口叫去了偏殿,冷芸基本如入无人之境,在那春意盎然的内殿门口止住了脚步。
朴清然不知怎么了,身体燥热得很,肌肤泛着浅浅的芙蓉色,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她明明只喝了一杯果酒,为何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
酒后乱性,这话真真不假。
一挨着床,她就吻住了云傲,向他邀宠。
云傲抵制不住她缠人的诱惑,做足了前戏之后,大力贯穿了她,带给她一波波难以言喻的舒适。她圈着云傲的脖子,酒气上涌的她催促他再快些、深些、重些,这样的她,叫云傲无法不沉醉于她的美好滋味。
一番云雨过后,二人俱是大汗淋漓,她累了,却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周围有些天旋地转,她的视线模糊不清,但她的胆子可是壮得很,思想也淫色得很。她趴到云傲的身上,丁香小舌吻遍了他,越吻越不够,最后停在那处,顺其自然地给予了云傲从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体验。
云傲差点儿没死过去!
“香凝……”他连喊她的力气都没了。
朴清然半清醒半糊涂,越发妖娆,越发性感,她松开娇艳欲滴的唇瓣,抬头,开始说起了胡话:“云傲,你更爱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你?云傲以为朴清然指的是失忆前和失忆后,他若说更爱以前的她,怕她会误认为他嫌弃她心智不够,他宠溺地笑了笑:“更爱现在的你。”
朴清然的心砰然一跳,难以置信道:“真的……爱现在的我?我说的是现在的我!”
云傲想也没想,抱着她一转,再次跟她合二为一:“嗯,就爱现在的你。”
朴清然紧紧地搂住他精壮的腰身,轻轻一叹:“云傲,你再说一遍。”
“爱你,爱现在的你,很爱很爱……”
……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冷芸不记得了,如果可以,她连这一段记忆也不想要。
朴清然是她送进宫的,她知道朴清然会躺在云傲的身下辗转承欢,以为提前做了心理准备,所以不会太介意。毕竟,云傲有过那么多女人,她不都是忍了?但不知为何,看到云傲百般疼爱朴清然,并说更爱现在的她时,她的心里顿时就滋生了一股史无前例的嫉妒!这种嫉妒像烈火焚烤着她的五脏六腑,戾气填胸,她快要呼不过气来了……
在她看来,朴清然根本没喝什么酒,怎么就醉成了那个样子?如此,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朴清然在装醉!她故意摆出风情万种的样子,故意借着酒疯逼出云傲的心意……这一刻,由不得她把桑玥的话信了三分。
原本,如果她做了皇后,压根就用不着朴清然,她苦心造诣十八年的计划中,朴清然只是个备胎而已,但是桑玥搅乱了她最完美的计划,她不得已才启用了第二套方针。这枚棋子,本身就存在隐患,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用她,情非得已罢了!但她能立她,也能废了她!
桑玥回到东宫,先是去望川殿,问了沐倾城的准备情况,并通知他明日随她一道去冷府,尔后才回了自己的寝殿。
一推门,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她深邃的眸子一紧:“慕容拓!”
慕容拓正在处理被苍鹤伤到的地方,不得不说,苍鹤能混成大周的国师,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随随便便的一击,就损了他大半的元气,毫不夸张地说,苍鹤的第三招若是袭上了他,他绝对没有命回来见桑玥了。
今晚,他真是走了一步险棋!
桑玥绕过屏风,看到慕容拓已合拢了衣衫,但桌上仍摆着大大小小的药罐子若干,黛眉就是一蹙:“你干什么去了?”
这次,慕容拓没有隐瞒,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若无其事地笑道:“我去找苍鹤的麻烦了。”
桑玥浑身一冷,责备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苍鹤比之灵慧绝对是强了太多!你怎么敢冒然跑去杀他?你想让我孤独终老,是不是?”
说着,她纤手轻抬,解开了他的衣衫,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和发紫的胸膛,她的心一痛,“你……”
其实苍鹤比慕容拓伤得更重,所以慕容拓觉得自己赚到了,一点儿也不难受,他晃了晃手里的令牌,眯眼望着她。
桑玥担忧的目光扫过慕容拓手中的令牌,待看清了它的纹路时,唇陡然一张大,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头,绕了一圈,吐出口时,变成了,“他居然……难怪如此……”
今天受伤了,他得要点儿福利。慕容拓抱住桑玥,大掌不规矩地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也学着她一心多用,边煽风点火,边言辞灼灼:“冷芸既然勾结了胡国的豫亲王,就不可能放任铭嫣不管,她一定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解救铭嫣。走关系肯定行不通,高尚书是荀义朗的人,不会为冷芸效命。铭嫣是重犯,刑部大牢派了顶级枭卫把守,要硬闯难度很高,这个任务,只能交由冷煜泽或者苍鹤去完成。但我猜,那一日,冷煜泽另有打算,所以,救铭嫣的人,最终会是苍鹤。”
桑玥在脑海里仔细分析了慕容拓的话,瞬间明白了他指的的是哪一天,她点点头,身子一软,靠着他的胸膛:“不错,那一天,能去刑部大牢的,只有苍鹤。”
慕容拓的另一手掀了她的罗裙,在如玉美肌上缓缓游离,桑玥舒适地哼了一声,他唇角微扬,动作不停,又道:“我今日是偷袭,无意中发现了苍鹤的弱点,下一次,苍鹤做足准备,我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了。论武功,我不在苍鹤之下,麻烦的是苍鹤是修真之人,会巫术,且又是铜墙铁壁之身,万一他像祭天那样耗损寿命施法,我们就算有血卫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桑玥的神秘之地已如逢春雨甘霖,她忍住想要喘息的冲动,眉宇间显出了几许凝重之色:“你那天说,苍鹤修习巫术,不得近女色,也就是说,只要和女子行房了,他的巫术就无法施展了?嗯……”
她的身子一僵,薄怒地看着他,他居然……戳她!
慕容拓眯了眯眼,薄唇勾起,抱着她放到床上,褪了二人的衣衫:“是这个道理。”
桑玥阖上眸子,道:“苍鹤为冷芸卖命那么多年,为了改变她的命格不惜耗损寿命,他爱的,是冷芸啊。可是他有无数的机会得到冷芸,却二十多年恪守本分,一来,他怕破坏了巫术之能;二来,他大抵不愿意强占冷芸。”
慕容拓促狭一笑:“如果……是冷芸抢占他呢?”
“……”冷芸不是这种人吧。
“你今天是不是把冷芸气得够呛?还给朴清然下了点儿醉生梦死?”
“……”这厮的消息越来越灵通了,难不成短短几日,他已经在华清宫有了眼线?
慕容拓吻了吻她的额头:“宵夜我已经让莲珠备好了,你以自己的名义给其它妃嫔也送一些。”
“……”桑玥的双眸骤然睁大,欲要开口询问,他却把她的话生生给堵了回去,“我给你把苍鹤收拾掉,你给我生个小玥玥,我觉得我还不够努力,所以你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不是……”你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这种事情强求不来。
她隐约觉得慕容拓想要孩子不完全是出于对孩子的渴望,他似乎……就是想建立一条二人怎么斩也斩不断的联系。
慕容拓的吻,从白玉耳垂下滑到她的秀丽山河,含住那一抹浅浅绯色,舌尖轻舞,像吃着糖葫芦那般,舔舔咬咬,愣是惹得桑玥连呼吸和心跳都忘了。
一次,两次……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够了,慕容拓,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桑玥实在承 受'TXT小说下载'不住了,这样下去,他的身子该被掏空了。
慕容拓鼻子哼哼道:“我看你还有力气去找什么沐倾城,怎么没力气跟我欢好?”
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怎么又扯到沐倾城身上了?桑玥黛眉微蹙,慕容拓不喜,猛烈地加重了身下的动作,桑玥拍了拍他满是薄汗的肩膀:“谈公事而已。”
慕容拓的神色一肃:“你是不是很喜欢温柔的男人?”
“嗯?”桑玥被弄得一头雾水,他算不上温柔吧,“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你别再折腾了,歇息吧。”
慕容拓不依:“我要小玥玥!”
半真半假!桑玥捕捉到了他眸子里偶尔闪过的不安,心头一软,一边承 受'TXT小说下载'着他的激情,一边捧起他的脸,柔声道:“有没有孩子我都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听话,别累着自己,我心疼。”
奇的是,这句话当真奏效了。
“没骗我?”慕容拓停了动作,幽幽地望着她,似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安呢,慕容拓?
桑玥拉过他的大掌覆上自己的胸膛,让他感知那苍劲有力的心跳,无比认真地道:“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他们都是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极少会说甜言蜜语,更遑论这意义非凡的“爱”字,但要是能令他安心,她便是说一百遍也可以。
慕容拓氤氲着情欲水气和浓浓爱意的眼眸里突然闪过异常清亮的波光,她如桃花盛开的容颜就在这些许波光里华美绚烂了。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桑玥,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已经没了楚婳,若再没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桑玥柔柔轻抚着他挺直的脊背,声音不大,语气却满含坚定:“傻瓜,你怎么会失去我呢?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你胡乱担忧些什么?”
慕容拓从她身上下来,侧躺,拥她入怀,拉过被子盖好,喃喃道:“嗯,谁都不能跟我抢,就算……”
又说了一个字,却吞下了后面的字。
桑玥窝在他怀里,轻笑:“沐倾城吗?他哪能跟你比?真的只有公事,你体谅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月黑风高,停了许多天的大雪再次纷纷扬扬地落下,琼枝玉树,嶙峋山石,碧波长河……不过须臾,天地间便一片银装素裹。这样的天色,适合隐蔽行踪。
苍鹤一时大意,被慕容拓重伤,若非他天生体质特殊,那沾染了血卫毒血的暗器真就要了他的命了!可即便如此,毒素还是侵蚀了他的心脉,他需要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运功疗伤。可气的是,他在城里的十三处别院,全部被慕容拓的血卫秘密攻占了。不是没想过去冷家,但眼下的冷家也不完全是二房的天下,冷煜安和冷华都跟桑玥一个鼻子通气,稍有不慎,他的行踪就会再次暴露在慕容拓的眼皮子底下。最后,他只能去最危险亦最安全的地方——朝阳宫。
朝阳宫的地底,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密室,就算桑玥派御林军搜捕也绝不会搜到。
密室里干净朴素,没有繁复的雕花家具,只一床、一桌、两椅、一柜和一个书架。苍鹤盘坐于床上,试图用内力把体内的毒素逼出,奈何这毒太过霸道,他逼了良久也才只逼出了一半,吐出一口黑血之后,他两眼一黑,晕倒在了床铺之上。
冷芸从华清宫回来之后,就坐在房内一言不发,虽说她刚刚被气得血气上涌,的确有立刻废了朴清然的想法,但一路走来,风雪漫天,那股勾心的寒意渐渐平复了她心底的躁动,她逼自己相信一切都是桑玥的诡计,比如从外殿到内殿,为何畅通无阻?这太不正常了!仿佛有人故意希望她发现云傲和朴清然的激情似火。如此,她更不能上了桑玥的当。只是,她怎么也抹不去如胶似漆的那一幕——云傲说更爱现在的“冷香凝”的旖旎画面。
冷芸没了位份,毕女官就只是个普通宫女了。她提了食盒进来,看见主子愁眉紧锁,心里一惊,主子任何时候都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从不曾为了皇上以外的人蹙过眉,因为他们往往一、两个回合就一败涂地了。但最近,主子或许自己都不知道,她时不时就会流露出一点忧色,这说明,她已经被逼到了一定的程度。
“主子,太女殿下给各宫妃嫔都送了宵夜,您晚膳没吃多少,用一些吧,奴婢用银针试过了,也给落儿闻了,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