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田园药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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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田园药草香-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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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世德摔倒,竟是阿笙所为。他得了李芸的吩咐,藏在暗处,等李世德跨出门槛的瞬间,拉动早就装在门槛处的绳索,令他跌倒。而小刀则藏在祭台之下,看到李世德摔倒,便将灶神位推倒。
至于灶神位为什么能够控制自如,想倒就倒,想立就立,当然也是李芸的手笔。
李芸借由罗麻子骗婚之事,散布叶氏的恶名;在李世德担心名声受损的时候,让人前去说服李世德出资修祠堂;修祠堂的时候,让阿笙暗中在祭台内装了机关,里面可以藏人,操控灶神位。最后大家离开,小刀便将祭台机关封死,保证任何人都不能发现内藏乾坤。
而陈姓族长正好是陈氏的兄长,通过陈氏的关系,李芸拜托他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那开口提出灶神爷对换族长不满之事的人,是李世显的孙儿,当然也是李芸提前嘱咐的。
至于那张奖励叶氏的公文,则是阿笙去偷来的。他自幼混迹市井,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多了,偷一页纸而已,完全小意思。
整件事,环环相扣,少了那一环都不能成事。而这些安排,不过是在罗麻子说出叶氏的时候,李芸灵光一现的计谋。
众人相信整件事是灶神爷显灵,不会怀疑到李芸的头上,毕竟整件事,李芸并没有获利。虽然李芸利用了大家对鬼神之说的相信,但是,也是叶氏自己造孽,不懂收敛,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叶氏疯了,不会再来找李芸的麻烦。李世显当了族长,他对李芸心存感激,也不会允许李家的人来找李芸的麻烦。
至此,李芸总算有了在*村站稳脚跟的感觉。
看着阿笙和小刀的兴奋劲,李芸正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叶氏那是咎由自取,我们这是反击。但是,使手段害无辜的人,千万不能做,知道吗?”
她特意带二人来,就是为了说这番话。阿笙和小刀正处于少年叛逆期,不好好引导,李芸怕他们走上歪路。
阿笙和小刀收敛笑容,严肃道:“知道!”
巡视完,三人一狗便往回走。还未到家门口,雪球便开始躁动不安,露出警惕的神色。
雪球不会无缘无故的躁动,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李芸的心情也跟着有些紧张,伸手抚了抚雪球的脑袋,让它放松一些。
阿笙和小刀对望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决心。管他出了什么事,反正有他们在,谁也不能伤害李芸。
远远的看着院子一片平静,并未有特别的事发生。进了院子,听到屋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异样。
在李芸的抚慰下,雪球虽然安静下来,但是眼中的警惕之色更加严重。李芸有些意外,难道雪球警惕的是屋里的人?
三人走进堂屋,只见徐氏和李芳坐在一边,另一边坐着的是李芳的丈夫,何老跟。三人喝着茶聊着闲话,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李芸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停步不前的雪球,只见它全身的毛竖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何老跟,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李芸心中惊奇,雪球与何老跟有仇?
何老跟察觉到异样,抬眸望来。见到雪球的瞬间,他脸色大变,动作迅速地站起身来,抓起放在身边的箭,往弓上一搭,对准雪球便射。
“住手!”
李芸呼声未绝,便听到徐氏和李芳的惊呼和箭的破空之声同时响起。随即,眼前一团白色的物事如流星般划过,扑向何老跟。
何老跟一箭未射中雪球,反应极快,从腰侧拔出匕首,狠狠往前刺去。
眼看匕首即将刺到雪球,雪球的腰身在空中往外一弯,堪堪躲过那匕首,一对利爪,抓向何老跟的颈子。
“雪球!”李芸厉声高喝,雪球不甘心地低吼一声,在即将抓到何老跟的瞬间,收回利爪,前脚落到地上,快速后退两步。
与此同时,阿笙抓起茶杯向何老跟掷去,将他的匕首打落。
何老跟失了匕首,却不敢弯腰去捡,而是警惕的盯着雪球,一动也不敢动。
李芸发足奔了过去,将雪球护住,怒道:“何姑父,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的狗?”
徐氏和李芳惊魂未定,也跟着埋怨何老跟差点儿酿成血案。
“这不是狗,这是狼!是你们养的?我还奇怪呢,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狼尾随你们到家里?”何老跟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们也太大胆了,竟然把狼养在身边,小心它会咬死你们!”
徐氏和李芳面面相觑,雪球长得跟一般的狗儿是有点不一样,但是它比其他的狗儿都乖巧听话,怎么可能是凶狠的狼?
雪球喉咙不断发出低吼,不安地用爪子刨地,李芸拍了怕它的头,和声道:“雪球,安静些,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伤害你的。”
何老跟趁机把匕首捡起,瞪大眼睛道:“它还能听懂你的话不成?”
像是回应何老跟的话,雪球立即安静下来,温顺地卧在李芸的脚边,只是一双眼睛,依然盯着何老跟不放松。
李芸拍了拍雪球,道:“要是它不能听懂我的话,刚才你的喉咙恐怕已经被它抓破了。”
何老跟仔细回想刚才的惊险一幕,确实,如果不是李芸及时出声阻止雪球,他恐怕会受伤不轻。
“无论如何,再通人性,这也是头狼,你们不应该把它养在身边。”何老跟依旧劝说,“狼的性子无比凶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芸低头抚了抚雪球的脑袋,淡淡道:“谢谢何姑父提醒,不管它是狼是狗,我只知道它是我的雪球,你看,它如此温顺,怎么会害我们?”
何老跟是猎人,身上有许多动物的死亡气息,难怪雪球会远远的便躁动不安,把何老跟当敌人。不过,就算它是狼又如何?它是她救回来的,她已经接纳了它,便不会放弃它。
“妹弟,芸儿说得对,我们一家都喜欢雪球,养了它这么久,就像一家人一样。它每天给我们看家,连一只鸡都没有咬死过,怎么会咬我们?”徐氏相信何老跟不会看错,可是,跟雪球相处的这段日子,她早就喜欢上了雪球的乖巧懂事,就算它是狼,也是只不一样的狼。
李芸摸着雪球雪白的毛接着道:“再说了,狗也是狼驯化来的,这说明狼的性子里有忠于主人的天性。雪球已经认我做主人,在我看来,它比人可靠,至少不会背叛我。”
雪球悄悄往李芸脚边挪了挪,跟她靠得更紧些,伸出粉红的舌头,温柔地舔了舔她的手,眼神柔和。
何老跟打了一辈子猎,从未见过这般情形,无比惊讶。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雪球是跟别的狼不一样的。
何老跟这才相信雪球不会伤害李芸家人,收起了对它的偏见,将弓箭和匕首收好,口中却依然道:“你们要坚持养它,那就养着吧,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雪球鼻中喷出一口气,似在耻笑何老跟的胆小如鼠。然后微眯着眼,安静地靠着李芸,不再理会何老跟。
李芳松了口气,幸好雪球没事,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样跟李芸交代。她一放松下来,才觉得肚子有些疼痛。她皱眉抚了抚肚子,轻声道:“闺女,别怕啊,没事了。”
何老跟有些不高兴,哼了一声:“什么闺女?一定是儿子。”
李芳白了他一眼:“已经有两个儿子了,这个一定是闺女。有儿有女才能凑出一个好字,全是儿子有什么好的?”
何老跟不以为然地道:“女儿就是赔钱货,要来有什么用?还是儿子好,不然大家都说养儿防老,而不说养女防老呢?”
当着徐氏和李芸的面,何老跟说这话很不合适,李芳生怕徐氏和李芸多心,有些着急,声音也高了些:“你……哎哟!”
她驳斥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一声痛呼打断了。
“二姑,把手给我。”李芸见势不妙,握住李芳的手腕,仔细把脉,半晌,松了口气,回头冷冷看了何老跟一眼,“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你的骨肉。我二姑身子本就弱,受不得刺激,麻烦你少说几句。”
何老跟面色有些难看,他是高屋村最好的猎人,备受人尊敬,何曾被人这样当面呵斥过,而起,呵斥他的,是他的晚辈,一个九岁的小姑娘?
但是,见李芳一脸的痛苦,他担心肚子里的儿子,不敢再说刺激李芳的话,关切的问道:“怎样?”
李芸拍了拍李芳的手:“二姑,没事,你只是刚才受了惊吓,所以胎动厉害了些,放轻松些,一会儿就好了。”
何老跟见孩子没事,神色一松,哼了一声,道:“娘们就是矜贵,一点事都经受不住,还好没有吓到我的儿子,不然,有你好看!”
徐氏见李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好言劝道:“弟妹,芳儿身子本来就弱,芸儿好不容易才把这孩子保住,你就多担待一些,毕竟,孩子重要不是?”
何老跟对徐氏倒是一脸笑容,好脾气地道:“是是是,让大嫂见笑了。”
李芳低垂着眼眸,掩饰自己心中的难过。
何老跟把脸转向李芳,立即变得凶巴巴的,喝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收拾包袱?”
当初李芳当着众人的面回娘家,让他们何家颜面无存,按照何老跟的想法,这婆娘愿意回来就回来,要是不回来,他才不会屈尊降贵地来接她回去。
后来徐氏托人给他捎口信,说是李芳怀上了,看在李芳怀了他儿子的份上,快过年了,媳妇留在娘家迟迟不归,他们何家也会被人笑话,这才勉强前来*村,接李芳母子回去。
因此,他心有不甘,觉得自己失了颜面,所以摆脸色给李芳看,想挽回一些丈夫的尊严。
李芳住在娘家这段时间,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被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实在不愿现在就回到婆家去。可是,她始终是嫁到何家,早晚是要回去的,不能一辈子赖在娘家,如今何老跟亲自来接,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胎象又稳定了,她再不走,说不过去了。
“是,我这就去。”李芳顺从的站起身来,举步往卧室走去。
何老跟见李芳低眉顺眼的,心中这才舒服了许多。笑着对徐氏道:“大嫂,这段时间他们母子麻烦你了,等树林放了学,吃过午饭,我们就走。”
徐氏挽留道道:“也不忙一时半会,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住两天再走吧,反正离过年还有好几天呢。学堂明天也不开课了,你就让树林把今天下午的课听完再走吧。”
何老跟连忙道:“树林这学本来就是念着玩的,少上半天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指望他考秀才。快过年了,家中事忙,下次来,我们一定多住几天。”
徐氏听了,便不再挽留,转头对小刀道:“中午做些好吃的,给芸儿二姑他们践行。”
小刀点头应好,和阿笙一起去厨房忙了。
之前何家人听信了叶氏的挑唆,以为徐氏依靠王大石生活,因此李芳才和何老太起了争执,被何老跟打了耳光跑回娘家。
如今何老跟亲眼所见,才知道他们何家人错得离谱。现在李芸当家,李家的日子比李长顺当家时候还红火。
失去这么能干的儿媳妇,何老跟心中后悔莫及。想要挽回吧,可是,他是个要面子的,因为李芳的事情他已经丢了一回面子,这恢复两家联姻的话,他再也没脸说出口。
心中窝火,何老跟不再说话,掏出卷叶烟,吞云吐雾起来。
李芸道:“何姑父,这烟还是少抽点,对身体不好,容易得肺病。不但对你自己不好,对二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被李芸说教,何老跟心中更加不高兴。不过,在徐氏面前,何老跟不好跟李芸这个小辈计较,闷闷道:“有什么不好?我现在身体好得很,你表哥和表弟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莫要说话来吓我。”
徐氏道:“弟妹,芸儿她爹在的时候也这么说过的,大人的影响还小些,主要是对胎儿影响大。我们做父母的,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这烟,能少抽就少抽些吧。”
何老跟虽然很大男子主义,但是对有文化有知识的李长顺还是很佩服的。听徐氏如此一说,他便将烟丢在地上,用脚跟捻熄。
没有烟抽,心情不太好的何老跟有些烦躁,站起身来道:“大嫂,我去村里转转,顺便看看树林读起书来是什么样子。”
徐氏嘱咐道:“行,别走远了,午时之前记得回来。”
大家并不知道,何老跟出去闲逛,会惹来另一场风波。
何老跟出门闲逛去了,徐氏帮忙李芳在屋里收拾包裹,小刀和阿笙在准备午餐,李芸便回到药房,继续看书。
快到中午的时候,何老跟一脸怒气地回来,进了屋子,啪的甩了李芳一个耳光,骂道:“贱人!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正文、102 休妻?休夫!

一个被窝睡了十一年的男人,为他生儿育女,孝敬公婆,任劳任怨,到头来,换来的就是猜忌和侮辱吗?
李芳抬起被打红的脸,一双美目,饱含愤怒、委屈、伤心、屈辱,森然地盯着何老跟,不说话。
“贱人,你这是什么眼神?”何老跟被这目光盯得心中火起,扬起手掌,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李芳不闪不躲,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牢牢地盯着何老跟的眼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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