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进了门,路两边的灯笼散落一地,陈美丽快速的朝大厅奔去。
一屁股坐倒在地,只见大厅里一片狼藉。桌、碗、瓢、盆散落一地。
“哥哥、、、母亲、、、呜、、”
陈美丽哭喊着向后院奔去,泪水不断被抹掉,又涌现。
找便所有的房间,空无一人,到处翻动过的痕迹,父母房里的大床被生生的砍成两半。
瘫软的倒在抬阶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自己不在的这几个小时里。
“里面有声响。”
陈美丽耳尖的闻到一阵脚步声,急忙爬起,冲进一间房内颤抖着躲进一张铺有桌布的桌底。
“兄弟,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声响,定是你听错了。”另一道男声响起。
“不会,肯定有。”方才说话的声音。
门被大力的推开。
“啊、、”一声惊呼:“这地方能有什么,兄弟我胆小,我们还是走吧。”
“、、、”
陈美丽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微弱灯光下看着一双脚向自己这边走来。
“吱”
一声动物的惨叫。
“是老鼠。”声音里的丝颤抖:“就说没什么了,我们还是走吧。”
又是一双脚,然后两双脚冲冲离去。
陈美丽颤抖着爬出桌底,看了眼桌面,才明白他们害怕的原因。
这里是李家的祠堂,桌上供奉着的正是李家上上下下,烈祖烈宗的牌位。
家变
“真是可怜啊,一代父母官尽落得如此下场、、、”
清晨,闻迅而来的乡亲父老,将李府门外围得个水泄不通。
“谁说不是啊、、”又一乡民感叹。
“那可是个天大的好官啊!”
有人点头:“具闻,昨天正月二十日农历旧年,前来李府拜年的客人络绎不绝,李家百馀人连同拜年的亲友皆遭逮捕。”
“到底是犯了什么法?”有人寻问。
一个矮小的身体,向这边靠了靠,众人看去,见是一个小男孩(此人正是乔妆后的陈美丽),也就没有多加理会继续自己的谈话。
一人向周围看了看,小心的拉着问话的人靠近自己,轻声的说:“浙江乌程(今吴兴)南浔镇富户庄廷鑨,因病眼盲,想学习历史上同为盲人的左丘明,著写一部史书。便去买得明朝天启大学士朱国祯的明史遗稿,延揽江南一带有志于纂修明史的才子加以编辑。书中仍奉尊明朝年号,不承认清朝的正统,还提到了明末建州女真的事,并增补明末崇祯一朝事,直呼努尔哈赤为“奴酋”、清兵为“建夷”,全都是清朝所忌讳的。该书定名为《明书》。”
“什么。”询问的老者大惊:“这不是告反嘛,可是关李家什么事!”
说话的中年了又看了看四周:“请李令皙作的序,经吴之荣告的发。”
陈美丽用力的咬了咬唇,‘吴之荣’!
原来自己居然是历史上有名的‘明史案’的幸存者。
更让自已吃惊的是,自己的‘敌人’,是中国历史上最为成功的皇帝——康熙。
自己虽不是史学家,受电视剧的感染也略有耳闻。
仰望苍天,她只不过是尘世中一弱小的生命,如何能与历史洪流抗衡。
“走开、走开,闲杂人等不准在此聚众。”
一队官兵,手握大刀,拨开人群,走到李府门前,在大门上粘上了两根封条。
“今日午时,所有被羁押的犯人,将押往杭州虎林军营,等候处置。”
街道四周都是来看热闹的看客,陈美丽远远的看着囚车,缓缓的向这边使来。
“哥哥。”
眼看李礽焘在最后一辆囚车内,和一帮年轻的关在一起。
陈美丽痛恨自己的矮小无能,费力的奔跑着,用尽所有的力气呼唤。
李礽焘两眼无神的看着囚车下方,地在慢慢的后退着。头发零乱,衣襟半开,毫无平时的秀气。
陈美丽拼命的喊着,李礽焘的身体动了动,眼随后四处搜寻。
最后盯着陈美丽的方向,激动的一把抓住囚车的木栏杆。用力的甩动着脑袋,泪水直流。
陈美丽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在这样的时候,在他的心里,最担心的依旧自己这位,对他来说并无血源的妹妹。
后颈传来一阵麻痛,陈美丽意识到自己遭到偷袭的时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倒的同时,陈美丽的心里大喊:不知是哪个缺德鬼,身为一个穿越者,自己都这么惨了,还要来雪上加点霜。
倒霉的她
“TMD,到底是哪个WB,出来、出来、出来。”
陈美丽睁开眼睛的第一秒,就把这段在脑海回荡无数便的话,一股脑的全扔了出来。
拜托,她之前是很司文,是有点小悲观,但那不代表她不会生气,不会发火,不会骂人好不好。
在那样的场合,那样依依惜别的时刻,哪个不识趣的家伙居然给自己当头一棒,有没有点同情心的说。
喊的嗓子都痛了,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间非常女性化的房里,而更让她生气的是,这房里除了自己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原来,自己刚才发一顿火,纯属是在浪费自己的表情。
舔了舔嘴唇,有点口渴。
慢慢的从床上爬起,后脑根还有点微微作痛,伸手一摸,居然缠着绷带,不会是出血了吧。
随手倒了一杯开水,一口拿下,觉得不过瘾,直接拿起茶壶对着嘴就是‘咕咚’一阵。
想到自己穿越至今,刚来的那天是个小乞丐。好不容易找到个好人家,对自己也好,谁知被抄了。
别人穿越,随便一穿就是个美女。要不丑的无人能比,生活过的有滋有味,自己可好,水生那个火热啊。
这么小不点的身子,还能做什么!别人是美男左拥右抱,还想着回去。
自己抱着必死的心,这么诚恳的想在这边生活,为什么老天就这么不公平呢!
不想还好,越越想越悲“咕咚、咕咚”就当这是苦水喝了再说。
“嗯哼、、、”一道男音从身后响起。
“嗯哼、嗯哼、、”
陈美丽心下一惊,一口凉水来不急吞咽,生生的把自己给呛了。
猛转身,两股水柱从鼻子里喷射而出。
“嗯哼、嗯哼、、”陈美丽猛咳一阵。
“你是在表演特技,还是把自己当鱼养?哈哈、、、”来人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
陈美丽满脸通红,猛抬头,想要看清楚到底是哪个没有功德心的人,把他的快乐建筑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谁知这一抬头,陈美丽的脸更红了,嘴生生的张在那。
陈美丽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色的女人。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具体的说是男孩,真的有让人犯错误的资本。
异外的收获
陈美丽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色的女人。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具体的说是男孩,真的有让人犯错误的资本。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是你把我弄到这的!”
那人点了点头:“不应该说‘弄’,这个字眼多伤感情啊。”
“感情?”陈美丽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对方。
直看得,男子尴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确认并未有何不妥之外。
“不用看了,你很帅。”陈美丽肯定道:“只是说到感情,咱两认识?”
陈美丽见识过古代小孩的认真劲,她的哥哥李礽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想当初,他那句‘男妇授受不清’真的吓了自己一跳。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孩,似乎是个例外,这样眼光直视着一个女子。
虽然自己目前来说冲其量只是个小姑娘,但也不是这个年代人常礼之中的。
“是个伶俐的丫头,难怪李兄挂在心上。”
李兄?陈美丽一把上前,捉住对方的手,莫非他所指的是:“哥哥?”
男孩脸颊微红,试着想抽回自己的双手,无奈对方太过激动,握的死紧,最终放弃动作,看着陈美丽。
看出他的羞色,陈美丽眼珠迅速的转了转。对于那一棒之仇,陈美丽顿时有了主意。
一把甩开他的手,在他愣神间迅速的搂住他的腰,只手握住他脑后的辨子用力的一扯。
“啊!”男子吃痛微喊。
他发誓,这丫头肯定是顾意的,但当他恶狠狠的瞪着双桃花眼,对上的确是一双满含泪水的双眸。
那双眸子温柔又及其无辜,自己方才对她的设想,简直是一种罪恶
“你指的是我的哥哥吗?你认识他?”
陈美丽努力忍住笑,一脸的楚楚可怜,看到他眼眶微红,她当然知道自己那一下,会有多痛,那可是她的必杀技。
是啊,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误解她呢,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
“嗯,我与你哥是认识多年的好兄弟,是他料到你会出现在囚车附近,让我把你拦下的。”
恨,‘拦下’那用和着把我打晕吗。陈美丽生气的在心里大吼,打晕就算了,就不能轻点,搞的人家现在后面都痛。
“你和哥哥见过,那为何不把他救出来!”
看来自己刚才那下是轻了,陈美丽皱眉。
男子身体明显的一颤,不就是个小丫头嘛,自己干嘛这么紧张。
男子试图安慰自己。
但是方才,自己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银光一闪,感觉到一瞬的杀气。
他是个吃软饭的?
男子试图安慰自己。
但是方才,自己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银光一闪,感觉到一瞬的杀气。
“王公子、、”
一声超嗲的女声,陈美丽心里一阵恶寒,两人未及反应,那女人已推门而入。
三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足有半分多的时间。
陈美丽清楚的看到,这女子脸上,由红转白,由白转黑,再由黑转红,明显的变化。
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一把推开怀中的男孩。
“男女授受不清,你抱我这么紧干嘛!”陈美丽用力的拍拍身上的衣服。
男子顿时一脸黑线。
进来的女子将头慢慢的转向男孩,眼圈微红,张了张嘴说不尽的委屈。
“楚楚,你看、、、”男子试图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还是个孩子。”
陈美丽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只见女子缓缓的低下了头,嘴角微扬:“公子我信你。”
陈美丽吃惊的看向那女子,古代的女人也太没志气了吧,要是在现代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事,先不管谁对谁错,准先来一嘴巴子。
真是枉费了自己对她的期待。
“嗯。”男孩点头上前:“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弄好了吗?”
那个叫楚楚的,双眼紧盯着放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用力的点着头。
陈美丽纠结的摸着自己的额头,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男人就这么点动作,看她的表情,感动的都快骂出来了,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同样身为一个女人,陈美丽简直无语。
再见那女人从怀里摸出一个包袱,一层层的打开。
男孩开心的从她手中拿过是终出现的那一叠纸制品,塞入自己的怀里。
陈美丽双眼微突,伸手摸了把自己腰间的袋子。
还好,哥哥给的还在。
眼神转为鄙视的瞪着这个男人,心里不停的呸、呸、呸、呸、呸、、、
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个吃软饭的料。
瞧,她刚才看见了什么——银票。
那男人藏入怀里的,正是这个女人给的银票。
真不知道,哥哥怎么会认识这种家伙,整一个小白脸,靠脸吃饭。
今天真是大开眼了,古人也有傍大款的!!
传说中的妓院
“怡情院”内
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节奏舞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又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
陈美丽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咳着瓜子眼瞅着台上的女子。
想不到自己尽然身处的,就是传说中的妓院。想不到那个叫王福全的,开放到将自己安置在妓院。
难怪醒来时觉得房间那么的女性化,难怪处处漂香。
原本还奇怪,古人夜生活的丰富,怎么大半夜都不睡觉。无奈房门被锁,不能一探究竟。
但当陈美丽得知这里是青楼,得知眼前的白衣女子,就是传说中的花魁的时候,陈美丽激动的一把拉过楚楚,眼眶微红。
直看的楚楚头皮发麻,心想这丫头不会是失心疯吧。
王福全更是一脸黑线,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眼前这个行为失常,又笑又跳的丫头,真的是李兄口中那个,乖巧听话,知书达理的妹妹!
“嘘”
用力的吹了一声口哨,陈美丽用力的向台上扔出一把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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