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荻将军接过了午膳,西辰、沧月两国的士兵接过了午膳。
对于银狼背后的指使者上官凝月,不得不佩服的夜逸风,亦嘴角、眼角齐抽的接过了午膳。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若因为他们不肯吃,导致这些午膳被倒了,他们便成了浪费粮食,践踏农民心血的可恶者。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们怎能不吃,怎能不吃啊……
山丘底下的人开吃了,山腰间--
送完龙耀精兵午膳的东西两位长老,领着一众丐帮弟子,端捧着白面馒头和青菜小米粥,游走在了北翼大军的队伍中。
于此同时,山丘之底,双手负于背后,仰头望天的银狼。
则催动着内力,将一遍又一遍的《悯农》诗,声情并茂的送达到山腰间,所有北翼士兵的双耳内。
就仿佛,北翼士兵若是不接收午膳,便该遭到千夫所指、万夫所骂,遗臭亿年似的。
风中彻底凌乱的北翼士兵,两边脸颊猛抽的萧寒,怒瞪了银狼无数眼之后,终究还是无可奈何的,接过了丐帮弟子所递的馒头和清粥。
脑袋耷拉,一边食用着白面馒头和青菜小粥。
北翼士兵和太子萧寒,心中一边默默的嘀咕着--上官凝月、轩辕焰,算你们狠,算你们狠啊……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逆天现象
因为一首《悯农》诗,北翼、西辰、沧月三国的大军,吃了白面馒头加青菜小米粥的午膳。
待到残阳西坠,绮丽多姿的晚霞,令朵朵洁云染上了胭脂色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妩媚的艳纱。
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大军的眼前,是一脸浓浓悦笑的丐帮弟子,端送的一碟碟晚膳--香菇鸡蛋炒饭。
瞅了一眼香菇鸡蛋炒饭,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大军接过了晚膳。
一:他们不想晌午的情形重现,有人乐此不疲的一遍遍高声吟诗,吟的他们恨不得戳破自己的耳膜。
二:龙耀瑞王和瑞王妃,令属下们葬完了战友送疗伤药,送完了疗伤药送午膳,送完了午膳又送晚膳。
其如此做,用意再明显不过了,想一点一点的笼络人心,慢慢消除他们的深浓敌意。
既然,龙耀瑞王和瑞王妃,耐性十足的想笼络人心,他们也不妨坚固誓不归降的决心,与龙耀瑞王和瑞王妃耗下去。
你们送一日三餐是吧?好的,我们吃!
你们时不时的,上演一出笼络人心的戏码是吧?好的,我们看!
反正,一日三餐辛苦弄饭的,是你们;时不时绞尽脑汁,上演笼络人心戏码的也是你们。
待到,你们弄饭弄累了,演戏也演累了。我们还是那一句话儿:想让我们归降,做梦去吧,要杀便杀!
我们倒要好好的看一看,煞费苦心的你们,最终却未能得偿所愿,是否会被气的吐血三升呢?
晚膳过后--
绮丽多姿的艳霞,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此时,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一片朦胧。
山腰间,双脚站麻的北翼士兵,三五成群的落座在了地上。
山丘底,虽服用过疗伤药,伤口渐渐的愈合了。
但,先前终究因为失血过多,导致体力依然有些不支的西辰、沧月士兵,同样落座在了地上,不过他们的后背儿,则依靠在了嶙峋怪石间。
北翼的士兵,与西辰、沧月士兵,坐地的方式虽然不相同,可一双眸子瞅望的方向,却是完全相同的。
他们都在瞅望着山丘之顶,等待着龙耀瑞王和瑞王妃,指使属下开演下一出笼络人心的戏码。
一刻钟过去了,山丘顶的龙耀敌人没演戏,他们正吐沫飞溅的聊天呢。
两刻钟过去了,山丘顶的龙耀敌人,继续吐沫横飞的聊着天。
三刻钟过去了,山丘顶的龙耀敌人,仍旧眉开眼笑的聊着天。
半个时辰过去了--
北翼、西辰、沧月三国的士兵,眼珠子都瞅酸了,脖子也伸僵硬了,就连哈欠都等出来了,山丘顶的龙耀敌人,居然…还在聊着天!
难不成,今日的演出已经结束了?其他的演出,龙耀瑞王和瑞王妃,准备延迟到明日,明日的明日?
一个时辰过去了,朦胧的昏黄悄然隐去,夜色如期的降临。
这时,就在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笼络人心的戏码开演,反倒有些不习惯,脸露一抹失望表情的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士兵,捏揉了一揉酸麻的颈子,准备收回瞅望山顶视线之际。
山丘顶--
原本聊天的丐帮弟子,终于停止了眉开眼笑、吐沫横飞的举动。
他们“噌噌噌”的站起了身,窜向了无数个早就搬抬上山顶,却一直未打开的黄檀木箱子,以及无数个金丝楠木柜边。
金丝楠木柜内,除了竖立着的一捆捆细竹竿,还高堆着一盏盏,形状若栩栩如生蝴蝶的大红灯笼。
扛起细竹竿,提着蝴蝶灯笼。
部分忙碌奔波的丐帮弟子,把细竹竿分插在了山顶、山腰、山底间后,点燃了蝴蝶灯笼内的蜡烛,将蝴蝶灯笼悬绑在了细竹竿上。
待到点亮所有蝴蝶灯笼,萦洒出绮丽红芒时。
浩瀚无垠的苍穹间,繁星和皎月亦将如梦似幻的银色光芒,耀洒向了连绵起伏的山丘。
透过星月的梦幻银芒,蝴蝶灯笼的绯红烛芒。
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士兵,清晰可见山丘之顶,轩辕焰、上官凝月、无痕公子正率着一众属下,从无数黄檀木箱内拿取着绒毯和锦被。
取出了绒毯和锦被,轩辕焰、上官凝月、无痕公子与一众属下,将绒毯和锦被并排铺在了山丘的地面间。
待到绒毯和锦被铺好了,五万名北翼百姓,被上官凝月等人,从绿竹凉棚内一一的笑请出,落座在了厚厚的绒毯间,身盖上了暖和的锦被。
接着,轩辕焰、上官凝月、无痕公子以及一众属下,却未落座在厚厚绒毯间,而是返回了原位,重新落座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见到这一幕,原本等待看戏的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士兵,流转动容色泽的眼睑低垂了下来。
身虚体弱的百姓,体质自然不比经过严格训练,上阵杀敌的他们硬朗。
因此,体质硬朗的他们,能够耐得住风寒夜凉,身虚体弱的百姓,却绝对是耐不住风寒夜凉的。
所以,考虑到这一点的龙耀瑞王和瑞王妃,这才铺了厚厚绒毯和暖和锦被,帮助百姓们抵御风寒夜凉。
这一幕,横看竖看,都不像是虚伪的演戏。
虚伪的演戏,怎会考虑的如此周到呢?只有发自肺腑的关心,才能做到无微不至啊?
且,龙耀瑞王和瑞王妃,既能让五万百姓都盖上了锦被,自然也能让自身盖上锦被。
可他们呢,却根本未替自身铺锦被,而是与龙耀大军一样,落座在了冰冷的山地间。
此刻,若换做是他们的主子,于高高的山丘之顶,将其它三国的大军牢牢围困住了。那么…
即便主子能够成功的抵御风寒,亦会因为自身的尊贵身份,替自己建一座帐篷休憩的。
但,龙耀瑞王和瑞王妃,却是真正的抛开了尊贵身份,做到了与龙耀大军同甘共苦!
撇开敌对的立场不谈,如此能与属下同甘共苦的主子,怎能让人不敬爱,怎能让人不臣服呢?
瞅了一瞅眼睑低垂的士兵,洞悉了士兵心思的夜逸风、萧寒、荻将军,脑袋不约而同的耷拉下去了。
夜逸风、萧寒、荻将军脑袋耷拉着,落座在山顶地面间的无痕公子,脑袋却是高仰了起来。
月明星黯、星灿月淡。
月亮与星星,光芒是不可能一样亮的,必是一盛一衰、一衰一盛。
但今夜,却出现了逆天的现象,月光与星光一样的明亮。
果然如恩师所言:凤星降世,一颗红星光芒万丈,天幕间惟红星独亮;而降世凤星统一四国之前,则会出现几日的逆天现象--星月皆明。
虽得悉了上官凝月的全盘计划,但无痕公子仍然担心,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士兵誓不归降的意志太坚定,会令上官凝月的计划失败。
如今,望见这星月皆明的逆天现象,无痕公子一颗担忧的心,总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喂,我说无痕啊,你在瞅什么呢?难不成闷的无聊,独自数起了星星玩?”
落座在一旁的轩辕焰,见无痕公子唇角笑勾的望着天幕,当即用胳膊肘子轻撞了一下无痕公子,薄唇间溢出了戏谑十足的声音。
语毕,轩辕焰亦高仰起了脑袋,墨眸笑眨的望向了浩瀚苍穹。
虽然并不精通星相,可笑望浩瀚苍穹的轩辕焰,还是一眼发现了星月皆明的怪异现象,薄唇间不禁溢出了一抹疑惑音:“咦--”
猜到轩辕焰为何“咦”的无痕公子,唇角朝着轩辕焰耳边一凑,轻声细语的解释起了怪异现象的缘由。
怪异现象的缘由,自然便是上官凝月了,上官凝月如今在做什么?
落座在对面的上官凝月,脑袋正浅垂着,掀启银狼刚刚搬抬过来的,放着血琵琶的黄檀木箱子呢。
掀开黄檀木箱子,将血琵琶抱揽在了怀中,从地面飞跃而起的上官凝月,落座在了一块嶙峋高石间。
二郎腿倏地一翘,玉眸滟波流转的上官凝月,扫了一扫山腰的北翼大军,山底的沧月、西辰大军之后,催动七彩灵力传起了柔柔的笑音。
“夜色刚降,此时入梦还嫌早。如此良辰美景,若浪费了实在可惜。不如…我们聊一聊天,谈一谈趣味事儿,令心乐融融,以便夜深时入梦更香如何?”
柔笑的话音刚落,无论是眼睑低垂的北翼、沧月、西辰士兵,亦或者是脑袋耷拉的夜逸风、萧寒、荻将军,眸光当即“唰唰唰”的怒投向了上官凝月。
--良辰美景?
在你的牢牢围困下,我们国家都岌岌可危了,哪里来的良辰美景,根本就是恶辰险景!
泪朝肚里流,血往心中滴,就连苦笑都丧失的三国大军,齐齐怒瞪了一眼上官凝月,又“唰唰唰”的垂下了颓废脑袋。
“你们的沉默,该不会是无乐趣可言吧?人生在世,若连一丝乐趣都没有,那活的多苦啊?”
对于三国大军的沉默反应,完全意料之中的上官凝月,玉眸艳笑加深的语道:“那就由我抚曲一首,给各位内心增添满满的乐趣,感受一下甜甜的生活滋味吧?”
语毕,纤纤葱指流转七彩光芒的上官凝月,将血琵琶的长长细弦儿,撩勾成了微弯的弧形……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泪如泉涌
宛如血染的细弦抖动,琵琶音从上官凝月指尖飞出,穿透徐徐回漾的晚风,飘入了北翼、西辰、沧月三国将士的耳内。
--不是说抚曲一首,给他们内心增添满满的乐趣,感受一下甜甜的生活滋味么?
既然要给他们内心增添乐趣,所抚曲调应该是欢乐的吧?
可,他们如今听到的,怎么是一曲…就仿佛他们心中还不够苦,想令他们苦上加苦的凄幽调子呢?
本就不想听上官凝月抚曲的三国将士,听到了这令心更苦涩的凄幽调子,双眸再一次“唰唰唰”的怒瞪向了上官凝月。
无视三国的将士,那投射来的一道道愤怒眼神,运转七彩灵力的上官凝月,将一曲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歌音,缓送入了三国将士的耳内。
“衣裳再添几件,饭菜多吃几口,出门在外没有,娘熬的小米粥。
一会儿看看脸,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又把嘱咐的话,装进儿的兜。
如今要到了,离开家的时候,才理解儿行,千里娘担忧。
千里的路啊,我还一步没走,就看见泪水在娘亲眼里,娘亲眼里流,娘亲眼里流……”
没有张扬的华丽辞藻,只是简简单单的词儿,平淡朴实的词儿,却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心田最柔软的地方被触,三国将士眸内的怒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缕微泛水泽的薄雾。
“替儿再擦擦鞋,为儿再缝缝扣,儿行千里揪着,娘亲的心头肉。
一会儿忙忙前,一会儿忙忙后,一会儿又把想起的事,塞进儿的兜。
如今要到了,离开家的时候,才理解儿行,千里娘担忧。
千里的路啊,我还一步没走,就看见泪水在娘亲眼里,娘亲眼里流,娘亲眼里流……”
如泣如诉的低说一种离别,如怨如慕的释放一种思念,调那么幽,爱那么纯,情那么真。
脑海间,一直深深埋压的记忆儿,瞬间如潮水般澎湃的上涌。
非但北翼、西辰、沧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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