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乌圣查看了一下,惊奇地乌圣的内伤特别严重,细细查来,发现他的背部居然有一多处利器之伤,而且特别严重。
聂瑛找来了一些药材,王仁开始给乌圣疗伤,然而乌圣嘴里面却始终年道:“漆麟驹、霹雳锤……”然而,忽然间,又迷迷糊糊地道:“不要离开我……”
王仁猛然想起:“当初二哥在秃泉沼之时,死活都不肯扔下霹雳锤,二哥视其胜似生命,我是应该把它们拿回来,二哥现在迷迷糊糊,这不要离开我,想必八成是说二嫂了吧。”
王仁跟迷迷糊糊的乌圣承诺道:“二哥,你放心吧,我待会儿去帮你拿回来,你还是先好好养病吧。”
就在此时,有一群人抬着一个重伤的病人来找王仁。王仁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景勋。景勋跪倒在王仁脚下道:“王仁大侠,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吧,我现在快要难受死了。”王仁不理他,和聂瑛朝城门而去。
看契丹气势如虹,铁骑踏在顿丘城外,尘烟密布,喊叫声破天,连云梯攻城之术非常厉害,不过,好在梁被训练的弓弩手英勇不凡,神箭惊人,才没有让契丹军攻进来,不过晋军的死伤亦是非常惨重。
不想此时,景勋尾随王仁至此,跪在王仁的脚下求道:“王仁大侠,求求你了,赶快救救我吧,我实在受不了这酷热之症了,求求你了。”
王仁已经没有天冬雪黄丸了,这若是此时给景勋疗伤,必然会被白眉天师有机可乘,到时候可就危险了,因此大骂景勋道:“你还真是讨厌,现在契丹攻城,你不思御敌,却在此烦我,若然若此,我就把你扔下去。”
景延广也笑眯眯地俯下身子道:“王仁大侠,你就救救我儿吧,你已经杀了我一个儿子了,难道还要杀了我一个儿子吗?”王仁不理他们。
聂瑛在一旁道:“王仁哥哥,我看擒贼先擒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耶律德光杀了?”
王仁本来就已经是元气大伤了,刚才还和白眉天师激战,又替乌圣疗伤,现在元气损耗特别严重,根本不是白眉天师的对手,忽然间,他注意到了梁被的弓箭,连忙对他道:“久闻梁将军有百步穿杨的本领,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射穿耶律德光的心脏的情形?”
梁被调整了一下位置,拉弓上弦,架上了三支箭矢,朝耶律德光对准。
不想此时,景勋又抱住梁被的腿求道:“师父,你就大人有大量,看在师徒多年的情份上,替我求求情吧。”
景勋抱住梁被的腿使劲摇,梁被一时不慎,还没有瞄准,又被景勋这么捣乱,就把箭射出去了,箭射在了契丹的旗杆之上。
梁被勃然大怒,一脚将景勋踢开,大骂道:“误国之贼,要不是你妨碍我,怎会射偏?”
景延广也是勃然大怒,一个耳光抽在梁被的脸上骂道:“好你个梁被,当年我是怎么栽培你的,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我儿,你还想不想活了?”
窦援连忙站出来圆场道:“现在敌兵攻势正猛,你们能不能先缓一缓?待会儿再吵!”
杜重威也在一旁道:“你们都别吵了,赶快想办法退敌吧。”
就在此时,镔铁十三鹰中的苗青、方骑、杨山居然冲开了穴道,在城楼之上厮杀起来。
王仁大惊道:“他们被我同时用六股真气封住上身诸大穴道,怎么还可以造次?”
聂瑛在一旁道:“王仁哥哥,我知道了,他们三人是那天晚上偷袭入城,准备打开城门,迎接契丹骑兵入城的。你当天晚上只是将他们点住了,并没有封住他们的武功。”
王仁恍然大悟,连忙跳上前去,准备制伏他们三人。三人看王仁冲了过来,连忙趁势跳下城墙,飞身而逃。
契丹的攻势越来越猛,城墙上面的箭支已经快没了,虽然攻上城墙的人全部被杀于城下,但是,如此源源不断的进攻,还真是令人精疲力尽,好不厌烦。
弯刀王见苗青三人逃回去了,怒骂道:“你们真是丢尽了我们魔煞门的脸,镔铁十三鹰,威震辽东,居然几番被擒,连个王仁都打不过,现在死了三鹰,又有七鹰被擒,还有脸回来?”
苗青跪倒在地道:“主公、师尊、师父,我们三人是趁王仁不注意的时候逃回来的,实在是有要事相告。据我观察,现在王仁和石重贵之间的矛盾非常尖锐,而且石重贵的姑父杜威胆小怕事,要事我们利用好,让石重贵把王仁和聂瑛赶走或者杀掉,那么要破晋军,指日可待。”
弯刀王怒斥道:“你这说了和没有说一样。”
不想郝一谋道:“烦劳苗青少侠细细说一番。”
苗青道:“石重贵见王仁和聂瑛一日之内三破我军,担心功高震主,同时对王仁的无礼之极悔恨在心,于是居然傻到利用高官厚禄为诱,让王仁的二哥银锤麒麟乌圣在不需要王仁的时候杀掉他,可是不料却被乌圣反将一军。据我们了解,暗中帮助咱们的景延广的儿子景为对王仁的妻子聂瑛无礼,所以被王仁杀了,我看景延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此,他四面树敌,还需要我们动手吗?现在这样强攻也不是办法,因为晋军中有个叫梁被的将军神箭惊人,训练了一批弓弩手,专门来对付我们契丹的骑兵,要是在这样下去,我们损失会更加惨重。”
耶律德光在一旁叹息道:“哎……真没有想到何连战死了,我们还是难以攻破晋军,这到底是为什么?”
郝一谋想了想道:“事到如今,我看咱们伤亡惨重,久攻不下,还是先行撤兵,回去好好研究如何激化他们的矛盾,然而再来破敌,方可不废一兵一卒。”
天和出逃
第18章:天和出逃
耶律德光听从了郝一谋之谏,下令鸣金收兵。石重贵大喜,就在他们箭支用完的时候,契丹撤兵了。梁被想要驱兵掩杀,不想被石重贵拦住了:“梁将军,如今我军受了大创,箭矢殆尽,还是不要轻易追击了,契丹的骑兵非常厉害,搞不好还会吃亏的。”
耶律德光带着大军回营,眼前一个身穿契丹服饰的妙龄女子让苗青等人大吃一惊。耶律德光连忙问道:“苗青,你们三人是怎么回事,这是朕的掌上明珠天和公主,你们何故如此惊讶?”
苗青吞吞吐吐地道:“公…主…和王仁的妻子聂…瑛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耶律德光大惊,连忙追问道:“你可看仔细了,要是稍有偏差,朕决不轻饶。”
杨山和方骑也壮起胆子,细细朝天和公主看了看道:“皇上,不是我们胡说,和聂瑛真是太像了,要是公主穿上汉妆,估计真可以以假乱真。”
天和公主走过来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和谁很像吗?”
赵延寿又在一旁问镔铁三鹰道:“你们三人真的确定吗?公主可是咱们契丹最漂亮的女子,怎么会有人和她很像呢?”
耶律德光连忙追问郝一谋道:“郝先生,你可知道聂瑛的详细底细?”
郝先生道:“小臣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听说她是中原圣棋手聂威贤的女儿,从小观看聂威贤的各种精妙布局,不过,她没有学习如何下棋,反而将棋局中的各种计谋战术运用在生活中,屡试不爽,这才有神鬼莫测之机的。”
耶律德光大吃一惊,后退三步,差点晕厥,连忙吩咐亲信道:“速速把公主送回南京。”
天和公主大惊道:“不行,父王,女儿不回去,女儿要见一见中原武林中的高手再回去,你答应我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耶律德光很无奈,被女儿这么一搅和,六神无主,不过还是狠下心来跟弯刀王吩咐道:“弯刀王,你放心吧,镔铁十三鹰,我一定会帮你救回来的,由你亲自护送公主回去,要是他少一根汗毛,我让你全家人头落地。”
众人大惊,真不知道耶律德光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如此激动,又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赵延寿谏道:“皇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要是让弯刀王离开,那么何人冲锋陷阵啊?”
耶律德光勃然大怒道:“难道你们想让天和一人上路吗?”众人只得退下。
耶律德光又下令道:“弯刀王听令,你们明天早上启程,务必尽快送公主回国,然后迅速来此,相助我们攻打晋国,完成一统大业。”弯刀王接令而去。
为了见一见中原豪杰,天和公主真是煞费苦心,当天晚上居然独自逃出营寨。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天也快亮了。她又累又饿,于是靠着大树休息。
却说乌圣和丐帮龙百石约同武林人士,同来顿丘御敌。龙百石虽然初入江湖,威望有限,可是其妻范仙华却是足智多谋,将他是天地浪子田浪传人的身份公布。丐帮在一夜之间,就在太原招纳了近五千义士,同来顿丘御敌。此刻,龙百石招纳的人马已毕,刻不容缓,连夜率人赶往顿丘,恰好经过了这片林子。
天和公主又累又困,被丐帮人马的赶路之声惊醒,连忙赶跑了出去,挡在大路中间,挡住了龙百石人马。
龙百石见她是契丹服饰,刚欲出手。可是即使在此朦胧的黎明时分,他也发现眼前此人和聂瑛长得一模一样,以为她就是武林盟主聂瑛。他连忙收起掌力道:“原来你是聂…盟主。你怎么穿着契丹人的衣服,你夫君王仁少侠呢?”
天和也不知道百石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她听苗青等人说有个叫聂瑛的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便在脑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于是决定来一场鱼目混珠的好戏,傻傻地道:“恩……我就是聂瑛,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听天和开口,百石心中猛然一怔,不解地问道:“盟主,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明明是南方人,语音清脆婉转,怎么忽然之间,口音变化如此之大?好像不熟汉语似的。”
天和傻笑道:“哦,很有可能是在外面呆惯了吧。你们这是不是要去顿丘啊,带我一块儿去吧。”
百石被称作顽石,向来一根肠子到底,并未起疑,笑了笑道:“哈哈……你是我们的盟主,更是抵抗契丹的大英雄。你一句话,我们怎么敢违抗?不瞒盟主,我们这次就是去找你们夫妇的,帮晋国击退契丹敌兵。”
天和不解龙百石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浑水摸鱼,假装成聂瑛,混入丐帮,前往顿丘。
一路上,天和总是以劳累为由,拒绝回答龙百石的许多问题,虽然百石觉得怪怪的,却始终说不出原因。
却说在契丹撤退之后,石重贵连忙召集众人商议破敌之计,不想景延广却先行提道:“皇上,我的儿子之中,现在一个死,一个伤,没有公道,我哪有心情破敌?”
石重贵看了看景延光和王仁的脸色,主动对着王仁笑道:“烦劳王仁侠士不计前嫌,帮助景勋把伤治好吧。”
王仁也对着石重贵笑了笑道:“你们放心吧,被元坤神功打伤,是死不了人的,反而是我被别人下毒,元气大伤,若是耗损真力替他疗伤,那么何人可敌白眉天师?今天若非我被人言小狗下毒,白眉天师怎么会将我们逼到这种程度?这或许就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窦援连忙站出来道:“兵法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咱们要是在这样内讧,契丹破城,指日可待。”
景延广大怒道:“好你个窦援,敢在此煽动军心,我看要先将你杀掉,以正视听。”
景延光知法犯法,囚禁梁被之妻,不想不思悔改,反而如此嚣张,王仁勃然大怒,站起来指着景延光的鼻子骂道:“人言老狗,你真是太大胆了,你们父子俩擅自囚禁梁被之妻,又逼他刺杀我和瑛儿,现在还敢在此放肆?如今梁被之妻李氏已经被我救出来了,我看你们还如何抵赖。”
石重贵连忙站起来喊道:“朕现在找你们来是来商议退敌之策,不是听你们吵闹的。王仁,你赶快把景勋公子医好。亚父,你也不要为景为之死伤心了。如今大战在即,我们还是以后再另行商议吧。”
王仁闻之色变,勃然大怒,走到石重贵前面大呼道:“石重贵!我不是你的手下,也不是你的随从,休想命令我!你忘记是谁把你从镔铁十三鹰的手中救出的吗?你维护人言老狗景延广的滔天之罪也就罢了,居然对我吆三喝四的!”
石重贵的亲信欲上前救驾,王仁睁大眼睛,怒目相视,一时之间,他们也不敢上前。石重贵吓得魂不附体,生怕王仁再上前一步。
聂瑛连忙上前劝道:“王仁哥哥,你就不要生气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王仁转过身,景延广连忙下令捉住王仁,不想石重贵却喊住了上前的将士道:“住手,王仁侠士只是和朕开了一个玩笑,大家无需介怀,还是谈论一下如何抵御契丹大军吧。”
待王仁和聂瑛又回到座位上后,梁被又道:“契丹所惧怕的是我军的弓弩,如今箭矢快用完了,我派兵在城下搜寻,也勉强收集了将近两万支箭,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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