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旨意:第一,将打草谷所得粮草物品全部运往南京;第二,所有晋国事务,按照我跟据幽云十六州所制定的南面官制实行。回想朕的一生,二十岁就成为了天下兵马大元帅,一生驰骋沙场,到处征战,平定渤海国,三次南下中原,灭掉背信弃义的晋国,将契丹的疆土扩展到黄河以南。试问天下之大,又有几人建立了如此丰功伟绩,大辽因朕而强盛,中原因朕也将会统一、安宁。”
即时,百官的拥戴叹服之声绵绵而出,开天破地。
筵席刚刚开始,王仁口渴难耐,独自喝着筵席上面的酒水。
忽然间,有个契丹士兵慌慌张张来报,跪倒在耶律德光的脚下道:“皇上,宋州、许州被中原人士攻破,现在又有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带着百余中原豪杰在城外叫阵,气焰甚是嚣张。说是要用一百个人打退咱们大辽的所有骑兵。”
王仁大喜,跟聂瑛道:“你昨晚到底出了什么锦囊妙计,是咱们的人攻克了宋州和许州吗?”
聂瑛将两个锦囊里面的计策跟王仁一说,王仁笑了笑,又端起酒壶喝起来来了。
耶律德光闻讯大怒,欲派兵出击。明星辰上前谏道:“皇上,城外只有百余人,应属诱敌之计,不必管它,只要令弓弩手放箭即可。今天应普天同庆,皇上务须为此劳神。王仁和聂瑛在此,只管他们将宋州和许州拱手相让。”
耶律德光大喜,入席接受百官敬酒。
就在此时,王仁觉得真气沸腾,似乎是中毒之兆。他连忙将聂瑛脖子下面的御毒牙掏出,放在酒杯上方一看,果然黑气涌窜,酒中含有剧毒。
就在此时,耶律德光和天和公主走过来了,似乎是要向他和聂瑛敬酒。
王仁没空逼毒,先封住穴道,和聂瑛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耶律德光笑着道:“王仁,先撇开国仇,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正式将天和托付给你。天和她天性率直,不适合留在宫廷。我自知大限将至,等我死后,天和就无人照顾了。说实话,我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大仁大义的侠士,所以将她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王仁笑了笑道:“好啊,你还有什么私事,一块儿说了吧,说完,我们也该离开了。”
耶律德光笑了笑道:“呵呵,第二件事情可能有点为难,再怎么说,我极有可能是瑛儿的父亲,不知道她能不能叫我一声父王?”
聂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道:“不能,我是圣棋手聂威贤的女儿,和你没有任何瓜葛。我现在只是王仁哥哥的妻子,她想干什么,我就要帮他干什么,你休要挑拨离间,想让我隔岸观火。”
耶律德光猛然一怔,将聂瑶推给王仁,摔碎了手中的酒杯,大笑道:“哈哈……好,你们走吧,约定时间,开封城外,决一死战。”
王仁怕自己已经中毒的事情暴露,被痛恨自己的契丹人暗算,装作无事的样子,拉着聂瑛和聂瑶慢慢离去。
耶律德光笑了笑道:“先别急着走,正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可你们昨天打伤我的使者明先生,今天我要是这么放你们离开,实难向手下人交代啊。”
王仁转过身来,看了看明星辰,微微笑道:“趋炎附势者,与狗何异?我昨天打的不是人,是狗,你们谁想阻挡我们夫妇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吧。”
王仁从左臂上抽出柳剑,握在手中,左手牵着聂瑛,右臂护着聂瑶,往前走去,竟无一人敢拦。
明星辰从后面转出来道:“王仁,你真是太自傲了,以为天下第一就是天下无敌,竟然毫不防备我会在你的酒中下毒。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在你的酒中下了剧毒,三个时辰之内,你便会肠穿肚烂而死,内功是逼不出的。我今天非要杀了你。”
渐渐地,王仁的血气翻腾的越来越厉害,无法抑制,双腿渐渐酥软,五脏六腑的经脉风痹般隐隐作痛,露出了破绽。
王仁依然护着聂瑛和聂瑶,冷笑道:“哼,我王仁英雄一世,从来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恐吓,别说你们奈何不了我,就算是我真的身中不解奇毒,在三个时辰之内一命呜呼,我也要先杀了我不顺眼的人,然而再自行了断。你这条狗,还有盗窃中原疆土的契丹贼,也休想杀死我。”
王仁护着二人前去,始终无一人赶上前,顺利将二人护到了城墙之下,而耶律德光下令不准放冷箭,以免伤到天和公主。
渐渐地,王仁的五脏六腑开始作痛,黑色血液不断从嘴角往外涌。
聂瑛早就将御毒牙挂在了王仁的脖子上,可是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御毒牙似乎根本没有起到作用,王仁的剧毒有愈演愈烈之势。
王仁用内功勉强先压着毒性,连忙跟聂瑛和聂瑶道:“玄武流星就在城中,你们俩决不能有事,待会儿唤来玄武流星,立即冲出城去,外面有大哥接应。”
二人甚是着急,连忙问道:
“王仁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御毒牙都不起作用?”
“姐夫,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去找我父王,让他放过你。”
王仁傻傻地笑了笑,又跟二人道:“你求你父王也没有用。这是明星辰怀恨在心,自作主张,对我下手。你父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想多加理会。瑛儿,明星辰有备而来,御毒牙难以解毒。你现在是中原群雄之首,一定要率领群雄奋战到底。元坤神功可以被破解,可是王仁是永远打不败的。我决不能够死在明星辰或者契丹人的手中。”
明星辰终于忍不住出手,不想他的号令还没有说完,王仁又突施奇招,使出浑身劲力打出一招坤位移位,顿时,一阵疾风窜到明星辰身旁,将他拉了过来,同时,柳剑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王仁的柳剑要挟之下,终于逼守城将士打开了城门。
与此同时,聂瑛打了口哨,玄武流星从旁驰来。
王仁让二人上了玄武流星,在其屁股上一拍,玄武流星朝城外奔去。
看到二人已经离开了开封城中,乌狂率领的百余高手便会将其接应,自己也放心了。王仁想杀明星辰,可是却已是浑身无力,一时不慎,被明星辰溜掉。
顿时,明星辰下令放箭,箭如雨下,朝王仁射了过来。王仁大惊,连忙绕着城墙,从小巷里面穿入,逃离了契丹大军。
他找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还抱有一线希望,想将体内的剧毒逼出,盘膝而坐,头顶朝天,双手合十,将体内真气以左阴右阳之势,来回运行,意图将剧毒逼出体外。
他躲在角落之中,虽然避开了明星辰的追捕,可是却无法集中精神,意识渐渐地模糊,身体也渐渐僵硬。
他彻底失去了希望,正如她自己所说,他绝不会死在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手中,运起掌力,在此濒临死亡之时,准备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不想一个白影闪过,挡开了他的掌力。
聂瑛和聂瑶乘着玄武流星,在城外乌狂的接应下,顺利脱险,明星辰也不敢冒险追击,便此作罢,在城中全力以赴,追寻王仁的下落。
王仁的命运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7章:不凡情
话说王仁去参加耶律德光的登基大典,可是一时不慎,被早有准备的明星辰算计,身中剧毒,活不过三个时辰。王仁护着聂瑛和聂瑶,撑到了城门,逼着明星辰将城门打开,在千军万马的围攻之中,送走了聂瑛和聂瑶姐妹俩。他独自逃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巷子之中,在御毒牙的帮助下,用元坤神功逼毒,可是明星辰早有准备,下的毒毒性非常强烈,与血液相融,连御毒牙都不起作用了。
在他意识渐渐模糊,自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他想要了解自己的生命,提起掌力朝自己的天灵盖打去。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槐花的香味渐渐飘来,转到他的身旁,用银针封住了他的诸大穴道,给他喂食了一颗银白色的药丸,将其救走。
聂瑛和聂瑶骑着玄武流星,出了城门,在乌狂的接应之下,退到了开封城外。二人着急地站在城门口,朝城内大喊着,希望王仁可以从里面杀出。
她们俩等了片刻,可是王仁还是没有从里面出来,心悬了起来。
明星辰一边派人全力追击王仁,同时,走到城楼之上,看到乌狂等人不肯离开,有心出兵一战,可是想到聂瑛号称神鬼莫测机,怕她再出什么诱敌之计,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又下令调来一队弓弩手,放箭阻敌。
城楼之上箭如雨下,将乌狂及其所带的百名高手逼得向后退去。
此时,天色已晚,乌狂也甚是着急,想要孤身入城,去寻找王仁,让众人带着聂瑛和聂瑶赶快离开。然而,她们姐妹二人死活都不肯离开,欲进城寻找王仁的下落。
乌狂怕两位女流之辈出现乱子,点住了二人穴道,让刀戊心带着百人和聂瑛、聂瑶赶紧撤回去。
乌狂将追风血骥骜赶跑了,趁着西边的炊烟袅袅升起,开封城内也有炊烟,转到城墙下面,偷入城中,寻找王仁的下落。
夜渐渐地深了,处处都是火光,街道之上,很少有行人走过,时不时可以听到狗吠之声,吵破了夜晚的寂静。
乌狂在开封城内三番打探,抓了三个契丹士兵进行逼问,才知道耶律德光根本没有抓到王仁,可是他究竟跑哪儿去,那就不得而知了,只好暗中查寻。
王仁内功深厚,元坤神功的逼毒之法,更是绝妙无双,可是中了明星辰的剧毒,在御毒牙的帮助之下,根本没有办法将毒排出体外,险些死于自己的掌下。
等他醒来的时候,却不想居然躺在一位女子的闺房之中。
这个房间之中,到处都用春桃般的粉色装饰,屏风、帘子是用白色锦缎所置,上面绣满了一串串槐花。最显而易见的是,在这个屋子之中,弥漫着熟悉而沁人心脾的槐花的香味,浓而不腻,清香淡雅,恰到好处。
王仁猛然拾起,运了运气,内力已经恢复如初,体内有一股如暖流游遍全身,应该是有高手帮她疗过伤。
王仁甚是惊奇,第一反应就是不凡,心想:“不凡?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难道是御毒牙起作用了?”
他稍稍收拾了一下,四下打量着这间屋子,忽然间,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不凡进来了。
不凡见到王仁在地上走动,大吃一惊,连忙赶过来道:“王仁,你要是再乱动,大罗神仙也就不了你了。”
王仁有心好言相待,可是猛然想起她让聂瑛跪拜,让乌圣断臂,更出现在皇宫之内,成为了契丹门客,胸口像是被寒气之源触到了,猛然一怔,转过身去,冷冷地道:“救命之恩,他日必报,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告辞。”
此时,不凡的丫鬟婉怡从外面进来了,端着一盆清水,应该是来照料王仁用的,听到王仁态度僵硬,甚是生气,转到王仁的右边道:“王仁,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家小姐为了你,苦心安排,在玉女林中等了多日,整日在烟花之地对着那些臭男人,差点都贞洁不保。她明明不是那个混蛋游唐的妹妹,却偏要往自己脸上抹黑,来试探你。昨天晚上,为了给你解毒,放了一碗血给你喝,连续为你用功将近三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合眼。可你倒好,却恶言相向,无礼之极。”
王仁甚是吃惊,觉得自己的确是太过分了,转过身来,傻傻地对着不凡,想要开口,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王仁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听到丫鬟这么说,内疚之情,油然而生。向来高傲的不凡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转到圆桌旁边,坐了下来,眼睛斜视着窗户,一言不发。
王仁注意到不凡的于手腕上用手绢包着,慢慢走过去,坐在她一旁,轻声道:“不凡姑娘,我…我不知道…”
王仁轻轻接过不凡的玉臂轻声问道:“你的手腕?”
不凡猛然收回手臂,转过头去,将手臂放在怀中,冷冷地言道:“还死不了。”
王仁望着不凡的后影,也是一言不发。
婉怡看到二人像是少林寺的大佛罗汉一样,一言不发,深知连姿势都无变化,又走过来,站在王仁和不凡的左侧道:“小姐,你要是不跟王仁说,我说。”
不凡连忙站起来,欲阻挡婉怡,可是婉怡嘴快,她想拦也拦不住了,只好傻傻地站在一旁,羞得低下头去。
婉怡道:“我家小姐爱上你了。”
这句话一出,王仁打了个冷颤,往不凡看去,只见不凡两腮通红,羞得低下头去了。
他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又向婉怡询问道:“那不凡姑娘为什么要对我下毒,而且还对我出手,差点要了我的命?”
婉怡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跟王仁解释道:“枉你称为入木三分,要是我家小姐要杀你,你早就死了。那是为了装成游唐的妹妹来试探你。我家小姐精通天下武学,就连你的元坤神功也不例外,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打败步伯延,却会败给乌圣,那是她不想伤到你关心的人,自己动手,趁乌圣没有发现,砍了她一剑。”
王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