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狂本来就有伤在身,刚才又强行出招,导致伤势恶化,虚弱无力。土垚子有腾空而起,想要打通出口,可是毕竟在空中,根本使不上力气,头顶石板依然稳如泰山。
就在众人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黑影闪过,王仁来了。
兄弟二人相见,虚弱无力的乌狂立刻添了三分活力,大笑道:“哈哈……三弟,几个月不见,看你的步伐就知道武功比以前更加厉害了,真可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过你这身为老三,胡子一天比一天长,一天比一天浓,这可不像话。”
王仁笑了笑道:“呵呵,大哥,别来无恙乎?我这不是练元坤神功的纯阳之功,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我出去以后肯定刮。呵呵,前些日子我得到灵…大嫂的书信,说你身受重伤,我和玄武流星星夜赶来,可是路上耽搁了几天,不然,咱们也不会在这秘道之中相见了。”
二人大笑,忽然间,乌狂注意到王仁的右手拇指不见了,连忙追问道:“三弟,你的拇指呢,是谁把你的拇指割掉了?”
王仁傻笑道:“呵呵,这事说来话长,是我自己割掉的,咱们待会再细聊,出去之后,我还有一份搭理送给你,不过,就看你这狂棋手能不能降得住……”
就在此时,乌狂身后壁画引起了他的注意。王仁绕过乌狂,细细地看起了壁画。灵鲜走过来道:“王仁,你怎么看这幅壁画?”
王仁缓缓而道:“我感觉这其中好像在讲述着一个什么秘密。”
灵鲜笑道:“我觉得这应该是在感叹后堂居南的厄运吧。”
王仁笑道:“呵呵,我看不然,这幅壁画少说也应该有几十年了,南唐始建于八年之前,难道说几十年有人就知道东南一带会有南唐诞生?”
灵鲜恍然大悟,自是对王仁更加佩服了。
乌狂从一旁转上来道:“三弟,你这笑语以后就继续下去吧,灵鲜是你大嫂了,名副其实的大嫂,而且也有了身孕。”
王仁大惊道:“你们不是说要在三绝岛之上成亲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乌狂解释道:“三弟你有所不知啊,当初我和灵鲜二人掉进了落雁谷,九死一生,灵鲜硬是要逼着我成亲,这无奈之下,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待会儿出去了,我跟你慢慢讲。”
王仁叹息道:“哎,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是可喜可贺,看来我这追风血骥骜准备的还真是好。咱们应该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去喝一杯,星斗山距离洪州滕王阁比较近,我看我们可以去啊,只可惜二哥去了三绝岛解酒,否则我们又可以大醉一场了。”
灵鲜看王仁身边聂瑛不在,追问道:“聂…三妹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啊?”
王仁故意避开话题道:“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待会儿再聊。”
王仁看着顶部飞乌狂打开的小孔,聚气凝神,将内力用在双掌之上,飞身而起,打在乌狂打开了的石板上,将上面的洞口给打开了。
然而,王仁用力过猛,将整个屋顶打开了一个大洞。忽然间,大厅上面的石板开始裂开了,乱石纷纷砸了,王仁大惊,连忙跟众人道:“赶快跳出去,我刚才用力过猛,这间屋子可能要塌陷了。”
四五行道大惊,连忙从王仁打开的洞口跳了出去,王仁左手抓住灵鲜,右手抓着受伤的乌狂腾空而起,跳出了洞口。
七人出来之后,连忙避开他先之所。正如乌狂所说,这上面乃是孟殊之的屋子。眼看着孟殊之的屋子快要倒塌了,不料,却有一人从里面破屋而出。七人大惊,因为此人正是步震的双胞胎。
王仁还看不出此人究竟是伯延还是仲归,不想此人大骂道:“混蛋,怎么又是你们,打扰我睡觉。”
王仁笑道:“原来是步仲归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仲归非常惊奇地问道:“王仁,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我哥哥?”
乌狂在一旁道:“这步伯延人称寡言孝佛,自然是少言寡语,为人孝义当先,可是步仲归却人称小霸王,简直是第二个步震,无法无天。虽然你和步伯延一模一样,可是你们俩是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不能认出?”
灵鲜接道:“对呀,一个稳重,一个轻浮,辨别你们两人太容易了。”
仲归冷冷笑了笑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是我师公的道场,你们现在把它弄坏了,我看即使我爹放过你们,我师叔诸葛明也不会轻饶你们。”
王仁又追问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北地霸王的地盘出现小人贼寇,必定会被铲除,一个也不剩,这星斗山据我延州虽远,可是它毕竟是我师公的道场,贼寇大胆,胆敢在我师公的道场上撒野,北地霸王岂能容忍,我刚刚把那些断臂的贼寇以及漏网之鱼给杀了,在我师公的屋中休息,你们就扰我好梦,真是讨厌至极。”
众人无不惊骇,想到北地霸王向来不放过任何触犯了他的“六不赦”之人,更加不能容忍别人的反抗,看来孟殊之带到星斗山来的人马应该都被步仲归给铲除了。
聂瑛凭借着自己的神机,用水烫火燎之法,连败契丹,大显中原神威,可是命运弄人,她偏偏和契丹王耶律德光沾上了抹不去的关系。现在,王仁的梦境渐渐地浮出水面。正所谓瑛瑶其质,美玉无瑕。天真烂漫的聂瑶对王仁会有何影响,而北地霸王师尊秘道之中的壁画,究竟藏有什么玄机?《白矾惊梦录》第四卷“北地霸王”,将有分晓。
北地霸王
追风血骥骜
第01章:追风血骥骜
话说乌狂和王仁兄弟俩联手,乌狂的隔空穿穴和佛陀引灯指的穿洞引路,王仁深厚的元坤神功所发出的无坚不摧的重掌,打开了封在大厅顶端上面的石板,从而顺利找到了洞口,然而,却也因为王仁的重掌,将整个石屋顶端打裂了,秘道瘫痪了。
众人齐心协力,从秘道中冲了出来,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被北地霸王步震派来肃清星斗山贼寇的步仲归居然就在游散人的屋中歇息,在秘道坍塌之时,他从孟殊之的屋子中破顶而出。
北地霸王不允许任何人反抗,北方武林中,也没有人敢以身试法,违背他的六不赦,此次仲归出马,没有逃离星斗山的贼寇早就被弥罗神掌屠杀殆尽。
正在仲归和王仁兄弟争执不下之时,一阵狂风袭过,一人飞身而来,轻轻落地,站在了仲归之前。此人正是言风。
言风看到王仁,却发现曾经的王仁容颜憔悴,和昔日打败毕摩子的少年英雄完全不同,上前道:“王仁少侠,多日不见,你容颜若此,不知是否也什么烦心之事?”
王仁微微笑了笑道:“言风,你真是多虑了,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真是受了北地霸王的命令,来此铲除星斗山的贼寇?”
言风道:“实不相瞒,确实是我师父让我们来肃清我们师公道场之上的贼寇的,可是等我们赶来的时候,这儿的贼寇已经死的死,伤的伤,所剩无几,本来我们准备去我师公的秘道里面找点东西,可是,我刚才从大厅里面进去,两条路都被堵死了。”
此时,四五行道过来跟乌狂、王仁辞行:“乌狂少侠、王仁少侠、唐姑娘,既然星斗山的贼寇已经被铲除了,我们也应该下山跟我三师弟回合了。”
王仁连忙把金鑫子叫到一边问道:“道长,你到底有没有把休书送给瑛儿,她看了之后有什么反应啊?”
金鑫子从怀中拿出一张叠好却的纸,王仁识得,正是他当日给聂瑛写的休书。金鑫子将休书递给他道:“贫道知道你甚是冲动,向来喜怒无常,这封休书还没有给盟主,我也不知道盟主为什么要离开你,不过,贫道注意到她离开你之后终日以泪洗面,容颜憔悴,如果你非要见盟主的话,我不再阻拦,她就在星斗山之上。现在应该在这山腰之上的一间茅屋中,和飞燕门的在一块儿。”
王仁非常高兴,连忙从金鑫子的怀中拿过休书,揣在自己的怀中,走过去,蹲到正在疗伤的乌狂的旁边道:“大哥,你先在山上休息,我现在就去找瑛儿,明天上午山腰上相见,我有一份好礼相赠,不过想骑这匹千里良驹,就要看大哥你有没有它桀骜了?”
乌狂也不知道他断断续续地在说什么,不过看到王仁如此高兴,真心替他高兴。
言风、仲归、乌狂、灵鲜同在星斗山休息,不过他们看到乌狂倒挂在房梁之上,像个蝙蝠一样睡觉,却是叹服不已,不由对这三兄弟心生敬意。
王仁心急如焚,匆匆下山,在山腰上寻找聂瑛的下落。忽然间,听得玄武流星和追风血骥骜的嘶鸣声,连忙跑过去看,结果真有一间茅草屋出现在眼前。细细窥去,他发现聂瑛正在玄武流星旁边跟说话。
王仁甚是兴奋,想过去找聂瑛,可是听得她好像在跟玄武流星说自己,索性先躲起来偷听。
聂瑛拿着血田弥勒佛和两颗棋子哭道:“都怪我不好,现在王仁哥哥真的不要我了,他现在连棋子都送来了,玄武流星,你说我到底应不应该见他啊?”
玄武流星叫了两声,追风血骥骜也跟着回了两声,聂瑛意会到了它的意思,又道:“可是我妹妹聂瑶怎么办,她对王仁哥哥痴心一片,我那次回去之后,她跟王仁哥哥表白心迹,而且无欲无求,我都做不到这点,还有那个步姑娘…他好像对王仁哥哥也…”
王仁听不下去了,刚想出去,不想燕梭飞身而来,自己还未曾防备,就被燕梭的燕巢锁骨围起了气罩。突然间,王仁大叫一声,骨头嘎嘎作响,左臂脱臼。
聂瑛听到是王仁的声音,连忙跑过来让燕梭住手。燕梭也非常惊奇,夜黑风高,乱草丛生,没有辨别清楚,就对王仁突施奇手,他是防不胜防啊。
燕梭连忙跟他道歉:“王仁少侠,真是对不起,我还以为是谁在这儿偷窥呢,所以出手重了点。”
王仁连忙起身,拖着左臂埋怨燕梭道:“燕大侠,你不分青红皂白,这么狠,差点把我的左臂给夹断了,赶快帮我还上手臂,左臂脱臼了。”
燕梭抓住王仁的左臂一拉一推,将他的手臂弄好了。
王仁笑了笑道:“燕大侠,你的燕巢锁骨真是一绝,要不是我反应快,骨头早被你夹碎了,你能不能先离开,我和瑛儿说几句话。”
燕梭看了看聂瑛,飞身而去。王仁转过身子,朝聂瑛走去,然而聂瑛却转身而跑,他连忙腾空而起,挡在聂瑛面前道:“因而,我的好瑛儿,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刚才说我不要你了,我怎么会呢?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辞而别,就因为一个死人的一封信。”
聂瑛连忙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娘。”
王仁气冲冲地道:“要是我知道随缘这么讨厌,当初我就应该杀了她,骂她还是轻的,临死之前,还搅得咱们不得安宁。”
聂瑛低头不语,王仁又道:“瑛儿,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星斗山已经被我铲除了,现在咱们先回双玄居,等咱们的孩子出生。”
聂瑛将头转到一边,低着头道:“我不去,你王仁少侠,武功独步天下,有那么多女子喜欢你,琼儿、步雨、我妹妹聂瑶,我算那根葱啊?”
王仁又转到聂瑛的面前,将手放在聂瑛的肩膀上说道:“瑛儿,她们要怎么办,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聂瑛注意到了他少了一根手指,连忙抬起头,抓着王仁的右手追问道:“王仁哥哥,你的拇指呢,你的拇指呢,你痛不痛啊?到底是谁伤了你?”
王仁赶紧收起右手,笑了笑道:“没事,你别担心,只要你以后不会再离开我,我就算手指头都掉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聂瑛又抓起王仁的右手,甚是心疼,哭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拇指怎么会没了,是不是很痛啊?”
王仁傻傻地笑道:“瑛儿,我想你也猜得到是我自己割掉的,在我和白眉天师决斗之后,被我割掉的。”
聂瑛哭了起来:“你这个傻瓜,怎么这么傻?当天我听说你受伤了,可是没想到你自残,你真是天大的、大大的大傻瓜。”
王仁终于再次将聂瑛抱在了怀里道:“瑛儿,你真是狠心,明明不想离开我,却还是舍我而去,要不是金鑫子道长跟我坦然相告,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聂瑛哭的更加大声了:“你还说啊,当初我听说你被白眉天师打伤了,连忙去看你,可是我在外面听聂瑶跟你说她的心事,无欲无求,只是心甘情愿的爱着你,我自愧不如,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选择离开了。后来我和古幽结伴而行,可是分开后又碰到鬼面王,当时我特别害怕,不过,鬼面王虽然被公认为是邪派,可是听说我们抵御外敌,甚是殷勤,给我安排一切衣食住行,自己却约同四五行道前去帮你,可是他们跟我说是你把他们赶回来了,我知道你肯定要来救大哥的,索性号令武林中人,用计让穿心门和星斗山贼寇相斗,然后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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