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里尔一大的校庆会上,祁邵珩站在礼堂二楼的楼顶看20岁的以濛独自一人与盛大的喧嚣中独自寂静。
那种孤独像是刺痛了他,由那以来,祁邵珩是不喜欢以濛在人太喧闹的公共场合独自一人呆的。她患过自闭症,他不是不知道。
这样复杂的心理疾病,即便有所治愈后也会给人造成影响。
尤其是热闹的场景,对患过自闭症的人都是一种折磨一种伤害,因为她们融入不进氛围,还要被周围的喧嚣和热闹刺激。
下午,祁邵珩听到简赫说以濛的学校要召开大的会议,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就忽然晃过曾经的法国里尔一大的场景。
于是,祁邵珩拨了这个号码,打了这个电话给他的妻子。礼堂内,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多分钟,他陪他妻子说了十多分钟的话,玩笑话,戏谑话,总之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得等着会议的开始。
——他是怕他的妻子孤单啊。
不善言谈,又不会主动和人交流,还曾经有过自闭症,她应对喧嚣的场合一定很无奈。
此时,诚霖大,会议开始全场安静。
以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喘了一口气,这样热闹的氛围,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接触过了。
祁邵珩是对的,以濛对这样的场面向来很漠然。
她没有坐在礼堂里和人闲聊的习惯,多半一个人坐着,出神着,等着会议的开始。
等,等,等。
是她的常态,可今天,有人的有意,让她并没有觉得这段等待难熬。
——
时间似流水,不经意间日历已经被撕掉了一页又一页。
一进入11月气温骤降的同时,也将商业汇演一天一天地推进了。
两个星期的排练学习,11月18号的商业汇演近在眼前。
在准备这次商业汇演的两周里,以濛在诚霖大校内排练的时间居多,和祁邵珩相处的时间一直在减少。
他妻子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不该阻止的,每天三餐的营养跟上,为了让小姑娘排练多吃饭,就是宜庄的菜单在短短的两周内就换了不少于5次。
两人相处的时间少,而且多半时候是祁邵珩回来以濛就入睡了。
等以濛醒过来,祁邵珩就已经不在宜庄了,但是卧室里身边的位置是暖的,他每晚都在,她知道。
就这样两人各自忙碌,电话短信联系倒是极为频繁,可少了见面终究少了什么。直到商业汇演在渐渐地靠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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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发展到两年后,你们是不是觉得温馨看够了,想看大虐了???
☆、【166】只要你回头,永远都能看到我
11月18号的商业汇演,以濛记得祁邵珩跟她提起过,当了他随口的话听,却没有想到他会真的来。
莲市大剧院的更衣室里,以濛换好了演出服正在上妆,只听两边的化妆师在闲谈,“外面怎么来了这么多记者?”
“听说‘盛宇’集团的祁总今天会过来。”
以濛坐在化妆室内的椅子上,心骤然跳快了一些。
“真的?”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记者都是这么说的。”
“那也只是传闻而已,到底是不是还不是很清楚呢。”
“哎呀,不跟你说了,你看我的眉都给人家小姑娘画歪了。”
“抱歉啊。”化妆师低头给以濛道歉,却见小姑娘完全不在状态,像是失了神。
“没关系。”过了一会儿,以濛才如同反应过来的那般回复了化妆师。
聂久和方素画好了妆过来见以濛,说,“第一幕戏的时候就快开始了,主演上了就该我们上了。”
“欸,这就来。”
以濛上前去跟上了她们的步伐。
莲市大剧院的舞台上,主持人已经在说开场白了。
台下的贵宾席位上,祁邵珩一早来的,本来校方给他的票都是正中央最好的席位,可是在于灏的诧异中他上司今天选的票虽然也在贵宾席位,可是太靠角落了,太隐蔽了。
怎么选了这样的位置?
即便喜欢安静,来剧院看表演也不应该选这样的位置。
从最隐蔽的角落里向左数,处在他左边的是‘盛宇’的法律顾问叶总监叶夏青,叶总监再向左是于灏,而后简赫。
于灏,和简赫今天在剧院中占据的位置是贵宾席位最好的,本来不该如此的,却因为祁邵珩的故意演变成了现在的场景。
叶夏青作为律师界的翘楚对艺术是没有一点通透的领悟能力的,她会出现在这儿,也完全是在回国后的第二天今天11月18号,她有意到了总裁办公室要和祁邵珩谈一谈‘恒丰’被人暗中调查的事情,可是她的上司看着她半天后,没有说任何关于工作的事情,反而递了一张‘莲市剧院’的演出票给她。
祁邵珩下午在总裁办公室对叶夏青说,“叶总监,不用一直如此劳累,刚从美国康涅狄格州工作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工作的事情不急。”
这个男人的话让从07年就开始认识他的叶夏青有些受寵若惊。
没有女人能够拒绝祁邵珩的邀约,所以即便是头脑足够聪明的律政佳人也想都没想的就妥协了。
她却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间已经被自己的上司支开了。
‘恒丰’的企业的事情一拖再拖,还是没能及时解决。
今晚,虽然贵宾席为了更加方便,设计的位置都没有像普通席位一样连在一起,可是能坐在祁邵珩的身边,足以让叶夏青觉得一个女人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虚荣。
她自己心里明白,祁邵珩这样的男人,不是她可以销想的,所以即便有倾慕之意,也从没有想过要表达出来,做‘盛宇’的叶总监,安然在他身边就好,她从没有期望过她和祁邵珩之间会发生一些什么。
但是,是女人终究会有幻想,更会产生嫉妒。
在美国的康涅狄格州工作,她看到过蒋曼和祁邵珩曾经一起见报杂志,说没嫉妒不可能,但是学法律的人向来理智,叶夏青很快就能想到上司和蒋曼有意的这些巧合和故意是为什么,所以她并不看好蒋曼,也不觉得蒋曼会留在祁邵珩的身边。
果然,在不久后她又看到了那个女人与英国的跳楼事件,这么一来蒋曼更是没有丝毫机会靠近祁邵珩了,相处这么久叶夏青知道她的上司最厌恶的就是‘自以为是’的女人。
——和祁邵珩这样的男人相处,合作关系才是能呆在他身边最长久的。
且,叶夏青有信心自己才是会在他身边存在最长久的女人。
她出神的瞬间,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了。
今晚的剧院的商业汇演是一台歌舞话剧。
且听说这次歌舞话剧《游园惊梦》是根据戏曲《牡丹亭》里的选段改编的,现如今21世纪当代对话剧有兴致的人已经很少了,叶夏青却没有想到她上司会来看。
台上,第一幕戏拉开帷幕,上场的先是一众身着改良花旦戏服的‘杜丽娘’花旦,女孩子们跟着舞台正中央的唱角儿开始跳古典舞。
叶夏青受不了这样慢腔调的艺术,才刚刚第一幕话剧,她已经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再向右边看,她上司的表现却让她有些惊愕,祁邵珩不仅在看话剧,而且在花旦戏段的中间,修长的指一下一下在腿上敲打着,他在下意识的跟节奏。
祁邵珩喜欢歌舞话剧?
叶夏青纳罕,怎么3个月不见自己的上司就多了一个这样的爱好。
这场演出一共四幕戏,到了第三幕结束,叶夏青昏昏欲睡之际,一抬头却看见黑暗的剧院中有人从她身边而过。
——是祁邵珩!
“祁总,您。。。。。。。”
“嘘!”
祁邵珩并没有出声,一个将长指按在唇上的动作让叶夏青晃了心神,也闭了嘴噤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黑暗的剧院内,这男人匆匆而过,眼神有笑意。不知道什么事情让祁邵珩这样的心情愉悦,可这样的上司让叶夏青到底是觉得内心被触动了。
动心,不言说,有时候也是一种痛苦。
不过还好,能留在盛宇和他相处做合作伙伴也好,叶夏青这么安慰自己。
祁邵珩匆匆而出,眉眼间稍有笑意,是因为刚才他接到的短信息。
囡囡:在哪里?
还是简短的三个字,但是他知道他的妻子现在在找他。
三幕戏演完,以濛就没有戏份了,刚才一进剧院后台,简赫就打电话给她说,“太太,先生今晚也在剧院,您演出完了,和先生一起回来就好,我就不来接您了。”
“好。”
以濛简单得回应了一句。
刚演出完妆还没卸,她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简赫并没有告诉他祁邵珩在那儿。
大剧院就算是贵宾席位也有3000多个,她难道要一个一个找?
没有办法,她只好主动给他发信息。
她问:在哪里?
他回:什么在哪里?
以濛:。。。。。。。
他分明就是知道就是故意的。
不和他计较,她继续问:你在哪里?
他继续回:囡囡想我了?
她继续写:。。。。。。。。
祁邵珩笑了,他回她:只要你回头,永远都能看到我
以濛殚精力竭,她是真的说不过他的,所以很她很正式地写到:祁先生,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他回:苏小姐,我也没有在和你开玩笑,我就在你身后
以濛刚收到这条信息,打开读完后,她不再回祁邵珩了。
因为她惊愕间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
还能有谁?
不是祁邵珩还能是谁?
叹一口气,以濛当真是被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脸上的花旦妆容还没有洗掉,这样的她见了他只觉得尴尬。
祁邵珩从她背后搂着她说,“阿濛找我,我让你回头看我你又不肯,你先生自然需要主动出现了。”
刚才一并退下的演员都去退油彩了,去了洗手间,只有她在后台更衣室这边,不过一会儿她们可是要回来的。
碰见她和祁邵珩怎么办?
“你在这儿,她们一会儿回来了。”以濛无奈,他不该来这儿的,冒这个险做什么。
“我不来,你又不肯主动找,怎么能找的到?”
他有理,她不说了。
可是,不能再继续在这儿呆下去,妆也来不及卸了,她挽了祁邵珩的手就向外走,“走,我们先出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
祁邵珩笑,他最喜欢他妻子主动的动作。
出了后台,以濛问祁邵珩,“我们回去?”
话一出口以濛又觉得不能回去,大剧院现在话剧还在第四幕戏中,不论哪个门口都该是有人看着的,她不能和祁邵珩这样明目张胆得走出去。
出不去,怎么办才好?
总不能一直这么站在走廊上吧。
她可以,能让祁邵珩也如此嚒?
知道他的妻子自己现在在为难什么,祁邵珩闻,“阿濛,难道就不想看话剧演出?”
“想。”
“那就去看。”
“我没有席位。”去了也是枉然。
“走。”搂了她的腰,祁邵珩在她耳边说,“阿濛想看,席位多少都能有。”
他又在骗她,哄她开心了。
商业汇演,票早就卖光了,即便是他也不可能会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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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费尽心机,她的位置在他怀里
“我没有席位。”去了也是枉然。
“走。”搂了她的腰,祁邵珩在她耳边说,“阿濛想看,席位多少都能有。”
他又在骗她,哄她开心了。
商业汇演,票早就卖光了,即便是他也不可能会有。
他带她回剧院的大厅,还好四周都是黑暗的,不然祁邵珩的动向实在太过惹人眼了。
搂着他妻子的腰,他越靠近她,以濛却刻意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这小动作,在两人一边走的同时就发生了数次。
她就这么不想靠近他?
祁邵珩蹙眉,手臂故意用了大力在她猝不及防中将她想要将她扣在怀中,谁知以濛也强硬的一挣,这下不是小动作了,是硬生生地将祁先生推开了。
这一刹,以濛身处黑暗中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他身边陡然森冷的气场,压着火,祁邵珩说,“不拉着你,丢了你我可不找。”
“跟着你,我走不丢的。”
反驳,又是反驳,什么时候他说话她那顺应他!
“就这么不愿我。。。。。。。”话到嘴边,怒意的话本来随口就该带出来的,可是到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算了,他和她一个小女孩儿计较什么呢?
她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顺着她,不搂,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