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谨慎。那不是个简单的人。’
风雨了一辈子的老人如是教会他。
于是,卓博远一早就明白了——祁邵珩不好惹,这男人不是善类。
可是今日一见,祁邵珩到和他想象中的模样确实不太相同,卓博远本以为让父亲都心存畏惧之意的人就算不是人到花甲,起码也是四五十的样子了,不然能坐到‘盛宇’最高位置的岂能是寻常人。
但是今天见到,倒是让他震惊了,这不寻常的男人也仅仅是而立阶段三十岁出头的人而已。
如此年纪,如此成绩,确实不太简单。
年轻人心高气盛,见了如此优异的男人除了心存敬仰和钦佩之意后,剩下最多的就是不服气了。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就要上前去会一会。
想到这儿,卓博远端了一杯酒站起身,“祁总,敬您一杯。”
“好。”
祁邵珩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人,虽然西装革履怡然带着几分校园书卷气,这人和他的阿濛应该差不了几岁。
卓远董事长将卓远总裁这么重要的位置,这么早就交给自己的儿子卓博远,到底有些欠妥。而且就这卓少爷年纪小,在外的名声可不小。*公子的名号远扬在外,真是一点都不给看好他的卓永山争气。
年轻人敬酒,祁邵珩应下来,但是这面子给的是他父亲卓永山,不是眼前这心高气傲的人。
见祁邵珩应了,却没有端酒杯,只是喝了一边的茶。
应酬的桌上,对方以茶代酒到底是让卓博远心里有几分不爽,可对方是祁邵珩,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逢源的说,“祁总,太给面子了。”
卓博远酒杯端起来放下三次,祁邵珩的茶杯也就相应着给他做了回应。
敬酒第一杯,用茶代替,卓博远不说什么;
第二杯,第三杯,继续如此,卓博远内心总觉得有些恼火。
——这男人岿然不动的坐着喝茶,不仅难对付,实在是太过狂傲了!
但是,商场上就是如此,谁占据高位,与谁合作有共同的利益可得,即便对方再狂傲,自己也必须要沉得住气。
祁邵珩坐着喝茶,怡然一副和往日里在家里一般闲适的模样,他左手握着茶杯偶尔和身边坐着的白继川寒暄两句。
剩下的人只是看着,不是不想上前敬酒,而是达不到那样的身份地位,主动给祁邵珩敬酒,不知对方回给什么样的反应。
一屋子的人,都坐着表面上相互交谈,可心里都在猜忌着祁邵珩的心思。
酒过三巡,一来二去的该礼貌的都礼貌完了,白继川起身说了这次请一众人聚集于此的目的,便算是开场白。
白继川做东,开场白完了,就是今日最重要的来客祁邵珩。
一杯酒敬全部人,礼仪该到位,祁邵珩端了酒杯起身,没有过多的言语只说一句,“这酒,敬各位。”
祁邵珩敬酒,没有人不应的道理,一室的人起身,左右逢源的话不绝于耳。
祁邵珩站着,就只是微笑。
商业精英中,男人是居多却委实不乏女强人。
坐在对面的宋禾,怡然就是一位女强人,三十岁刚到的年纪虽然过了女子最美好的时期,可对她来说,现在的自己是最幸福的,因为宋禾前两个月刚刚做了母亲。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观察事物格外心细。
即便是女强人,宋禾也确实是个女人。所有男人关注的是祁邵珩的一举一动,可宋禾却总看着祁邵珩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出了神。
修长的指,骨节分明,却有一枚戒指环于其上。
这戒指和普通戒指不一样,没有金属制白金,黄金的俗气,白玉石男戒,珠圆玉润,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如琉璃般,很雅致。
低调的奢华,存在感很低,一般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但这男戒,由在古董方面做过商业往来的宋禾来看,只一眼就知道是上品。
玉戒设计很独特,复古繁复的微雕,再仔细看看,应该是龙纹雕。
这样看来,戴在祁邵珩手上的这枚戒指更是不普通。
龙纹雕显示出男子气,玉石温润尔雅且价值不菲,显示对方的身份。
宋禾是古董的收藏爱好者,对这些东西向来感兴趣,所以看着看着就很久没有移开视线。
不过,让她如此专注的并不是这男戒的设计有多么匠心独具,让她更惊异的是祁邵珩手上这戒指的位置。
左手的无名指处!
结过婚的宋禾最清楚这左手无名指的寓意——已婚人士才是这么戴戒指的。
可是祁邵珩竟然也这么戴着,让人太诧异了。
宋楠不觉得祁邵珩这样的男人不知道这么戴戒指表达的什么意思,可是,要说祁邵珩结婚了,有谁肯相信半点。宋楠现在还记得上一次见祁邵珩,应该是年初的时候谈合作,他的手上应该是没有这枚戒指的。
突然多了一枚戒指出来,不免让人心生疑惑。
男人带男戒正常,但是时间绝对不会有太长。
以宋禾的认知,男人多半不爱带戒指,就像是她的丈夫婚后也总是忘带婚戒,久而久之就渐渐淡忘了。
所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辈子肯在手上戴戒指无疑是婚戒了。
且一个肯戴坚持带婚戒的男人,无疑是对妻子无言的爱和体贴。就这样照常推算,男人戴戒指大概就是婚戒了,但是这人可是祁邵珩。
祁邵珩戴的是婚戒?
宋楠摇头,一定是自己多想了,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结了婚的人?
只是今天他带戒指的位置,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敬了酒祁邵珩放下酒杯,手指却下意识地去碰触手上的白玉戒指。
这对玉戒本是一对,男戒女戒设计皆迎合中国传统的‘龙凤呈祥’意趣男戒有繁复的龙纹,女戒是凤纹。
祁邵珩给阿濛选婚戒,废了一定的心思选材料。
金属的白金黄金衬托不出阿濛的气质,带手上总觉得不好。钻石太闪,玛瑙水晶又觉得廉价。
想来想去,还是上好的白玉最适合阿濛,温润,卓雅,是很适合小女孩儿的样子的。
只是,这婚戒怡然拿回家后,阿濛一次都没有带过,现在那枚凤戒不知被丢在哪个角落里哭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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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更。
☆、【127】美人计,只祁家阿濛的最有效果
祁邵珩想来想去,还是上好的白玉最适合阿濛,温润,卓雅,是很适合小女孩儿的样子的。
只是,这婚戒怡然拿回家后,阿濛一次都没有带过,现在那枚玉戒不知被丢在哪个角落里哭泣呢!
婚戒不是普通戒指,意义非凡。
可小姑娘把结婚证都能乱丢,他又怎么能强迫她带上那枚戒指。
——对她,他不能做太多要求。
商务会所,应酬喝酒虽然是必须的,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它的商业性质。
酒喝得差不多,重头戏就该开始了。
今天,白继川做东和商界的这几位高层人员在一起,除了自己和‘盛宇’谈合作,还有受卓老先生之托要帮‘卓远’的新任总裁卓博远和祁邵珩引荐,并让他们也谈谈合作。
看时机差不多了,白继川作为长辈向卓博远使眼色,“博远啊,年轻人坐上这个位置,你可要向我们的祁总多多学习学习。”
“白老板谬赞了。”
“还是祁先生太客气了。”
卓博远看准时机,开腔笑着说,“自然要以祁总为榜样,只是想要进步祁总也要给我们机会啊。”
祁邵珩薄唇微勾,眼神却依旧暗沉,“我倒是不知道偌大个‘卓远’需要我盛宇来给与机会了,在不认识我之前的时候,‘卓远’不是还好好的吗?卓总要一味的这么贬低‘卓远’怕是令父不会开心。”
卓博远一愣,听完祁邵珩的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刚才那话无非是想和‘盛宇’谈合作的阿谀奉承,却没想到祁邵珩当场拂了他的面子,对他说话是一点都不客气。
可这合作不能说不谈就不谈,见祁邵珩一次不容易,拿不到好结果回去毅然会被父亲责备。
耐着性子,卓博远又说,“不知道祁总还记不记得,家父在位的时候曾和‘盛宇’就房地产项目谈过一次合作,但是最终没有谈成,现在我跟着白老板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祁总不提旧事,您看房地产的这个项目您要不要和卓远。。。。。。。。”
祁邵珩拒绝,“最近盛宇没有再做合作的打算。”
听了这话,火气一压再压的卓博远怡然有些忍不了了,——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狂妄!
他‘卓远’再不济,也算是业界有名的产业,想和他合作的企业数不胜数,和‘盛宇’合作无非是他父亲的硬性要求,他才来这里和祁邵珩谈。
可是这个男人何止是拒绝,就是一丝情面也不肯给他的。
灌了几口烈酒,卓博远说,“祁总,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据说,业界‘盛宇’和‘奉化’最近不就是正在做房地产项目,如此,再加一个卓远不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这话一出,一室都安静了下来。
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对祁邵珩说这话,这不是有心要招惹他麽?
握着茶杯的手毅然紧了紧,祁邵珩眯眼看着站起来说着大话的男人,只想冷笑。到底是年轻,单单他说了一句话就把眼前的人给激怒了。
沉不住气,太沉不住气了。
这样的人,祁邵珩不予合作。
怡然继续添了茶,祁邵珩瞧着眼前的年轻人,浅笑,“卓总,你觉得多你们卓远一个不多,我可是觉得少你们一个也不少。”
这话一出,彻底走到了僵局,卓博远知道自己出口莽撞了一些,可这个年轻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他心里依旧想:和奉化可以谈合作,为什么和他们卓远就不能谈。
想着想着外加焦急,便直接想什么就脱口而出了,问道,“盛宇和奉化可以谈合作,为什么我们卓远就不行?您做出这样的选择不需要再三考虑一下吗?”
“这问题卓总应该比我明白。”祁邵珩步步紧逼,一边笑一边说,“野鸭子和天鹅分别成群算是景观,可大家似乎都比较喜欢选择欣赏天鹅。我也是普通人,做出的选择自然是正常选择,所以也不需要再三考虑。”
狂妄,太狂妄了。
卓博远已经用了自己最大的耐性,可是对方不但不领情竟然用‘野鸭子’讽喻他们‘卓远’,这合作谈不了了!
白继川看这卓家二少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在一边也只能抱歉得对祁邵珩笑笑,算是缓解一下僵局。
看样子,现在是谈也谈不了了,卓博远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别无他法,只得用最后的一招。
压着火气,卓博远说,“难得白老板将祁总约出来,总谈合作太枯燥了,现在时候差不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该是放松放松的时候了。”
祁邵珩坐着,说了一句,“若是没什么大事,确实可以回。”
一众人,听完这话,有几个已经陆陆续续地在离席。
人走了一半,留了一半,怡然少了一些,留下的也不少。
白继川和祁邵珩还在交谈,话说完,他有要走的意思,可卓博远前去对他说道,“祁总,不着急这么早就走。”
看着眼前这年轻人,祁邵珩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他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无疑是和合作有关的,支了些人走,剩了一些人,这卓永山的儿子还想使什么招儿给他?
坐着,他只当自己是看客,却见卓博远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身边赫然多了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孩子。
领了进来,卓博远就向祁邵珩介绍,“祁总这是我的一个堂妹。”介绍完就对一旁的女子道,“敏娟,这位是祁总,还不快打招呼。”
“祁总,您好。”
少女长相清丽,嗓音细腻柔软,还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羞涩,正常人看到这些,自然是明白这卓博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见到眼前此景,祁邵珩还没说话,白继川的脸色最先难看了下来。
他本是看在卓永山的面子上引荐他的儿子给祁邵珩,这下这个年轻人真是有点太不会处事了。
对合作方抛出利处当然可以,对方不合作无疑是利益方面不满意,钱也好,女(色)也好都可以用。且,在商业合作的谈判桌上,这些手段没什么可耻的。
只是手段乱用就不对了,眼前的男人可是祁邵珩。
软硬不吃,谈生意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洒脱狂妄。
他这么做,是因为这个男人有资本。
——人人都知道祁邵珩最不缺钱,又怎么可能缺女人。
卓博远对祁邵珩用美人计,愚蠢,太愚蠢了。
如果这次自己做东的应酬上祁邵珩生了气,白继川可就亏大了,虽然他和卓博远的父亲有些交情,也不能为了他的儿子就招惹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