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夜晚,对于以濛来说印象深刻起初完全是因为愤恨,因为怒意愤懑所以记忆深刻。可,现在回想起来愤恨没有了,就只剩下窘迫了,女子初。次犹如化茧成蝶,总归是要疼得,但是,她在那晚疼过之后的感觉是让她当时觉得惊恐的。
第一次情动,第一次尝到情。欲的滋味,当时恐惧是因为不懂,现在明白了,所以觉得羞涩。
第一次,他对她用了那样取悦人的方法,深入到灵魂里,让灵魂都开始完全发烫。
他说他没有经验,她才不肯相信。
祁邵珩知道她妻子在想什么,他在她耳边说,“经验不见得都要亲身体验,有很多‘教学片子’,领悟能力好,就会学的很快,很到位。”
‘教学片子’她似乎明白了他在含沙射影什么,越说越窘迫,这话题起的不对,她不想和他继续说这个。
她不说了,祁邵珩却还在说,“阿濛相比之前现在可听话了很多,那时候第二天给你煮红枣莲子羹你是你是一口都没喝直接摔在了地上。是当真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他们之前的相处方式是很极端,现在想想,只觉得当初确实固执的要命。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这么说,听他抱怨她说,”既然我这么不听话,那你换一个听你话的就好了。”
他笑着抱着她沿着月色下的小路走,“换不了了,只要这一个麻烦鬼就够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从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
…本章完结…
☆、【012】尾声,她爱他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餐厅。
原本用于给他妻子做杀青用的蛋糕,被用做来当生日蛋糕,一边点燃蜡烛插。到蛋糕上,以濛一边说,“祁邵珩,你都不过生日的吗?”
在以濛一直以来的认知中,就算是祁家向珊,向玲年少时候的生日,也要宴请很多人,生日晚宴是绝对不会少的,祁家的小孩子都是这样就更不要提大人。
像是祁邵珩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从来没有生日宴会不应该,她以为他今天晚回来是因为生日partty,而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所以就等他回来。
“阿濛。”
“嗯。”
明白他妻子刚才的问题问得是什么意思,祁邵珩说,“世家那些生日宴会说好听了是生日宴会,其实不过是打着宴会的名义在社交,在拉拢关系和势力,你先生还没有到拉拢别人的地步,所以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的形式。”
这么狂妄的话,大致也只有祁邵珩能说出口,想了想,以濛又觉得他说得也对,社交是一定要的,如果生日宴会都用于拉拢人心,岂不是有点太悲凉了。
“那祁邵珩你怎么过生日,长寿面,还是要蛋糕?”
“要不是你说,我早就忘了,我可不想一个人过生日。”
他这话说得语气戏谑,以濛却怔了怔,即便她年幼时期过得不算太如意可不论如何她都有父亲,每一次不论工作多忙父亲都会亲自给她煮一碗长寿面,那时候之诺也在,有父亲,有兄长,也算是圆满了,可祁邵珩,看着坐在她对面浅啜红酒的人,倒像是这么一直以来他只是一个人。
“祁邵珩。”
“嗯。”
“我给你下一碗面吧。”
“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从餐厅里站起身的人就直接向厨房里走,“不用了,我们吃蛋糕就好了。”
将一旁的围裙拿过来她说,“你帮我系。”
“想吃面,我帮你煮,你不用动手。”
“过生日要吃长寿面。”阿濛看了他一眼,嗔道,“哪有自己煮长寿面的道理?”
难得见他妻子这么执拗的想要亲自动手,祁邵珩愣了愣,手里的红酒杯没有放下,一时间失神了很久。
“祁邵珩?”她唤了他一声。
回过神来,他帮她将腰际“马上帮你系好。”
系好了围裙,祁邵珩站在一边看他妻子下面,煮面,动作不是很熟练,但是举手投足间完全得体的宜室宜家。厨房的暖色灯光里,他站在距离她不远处看她亲自做这些。虽然祁邵珩知道他妻子一直以来的状态,似乎真的不适合靠近厨房里,但是他还是曾经在脑海里勾勒过这样的画面,秋夜,室外凉风阵阵,温暖的室内妻子在厨房为丈夫忙碌。2012年这一切对他来说完全是奢求,他对她早已熟悉,而她却对他如同陌路人。
面煮的很简单,味道清淡并不像之前会放错调味料,“味道会不会很奇怪?”
看着站在他身边难得有些紧张的人,祁邵珩摇头说,“味道很好。”
“是么?”
以濛半信半疑,“你说得话我才不信。”
见他妻子执拗的可爱,他喂她一口尝了尝味道,便听她说,“好像真的还不错。”
这样凉的季节里,一条围巾,一碗长寿面,可以温暖人的整个秋天。后来,祁邵珩时常会想到这个深秋的夜晚,毕竟这是第一次真的有人记得他的生日,也是第一次他过生日。
自从冯夫人去世了,祁家浮躁,人人忙碌奔波着,不要说别人就连他自己也忘了他的生日,如果真的没有人陪伴,这样的日子也就没有被纪念的意义。
一碗面,夫妻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就这么吃完了,至于餐桌上一早准备好的美味的西点和西餐却没有人碰。
蛋糕是原本买给他妻子的,没有过多甜腻的奶油,是黑。森林巧克力慕斯。
切开了蛋糕喂了她一口,巧克力可可奶油沾染在她的唇角,“小馋猫。他戏谑她,原本想着帮她擦掉,伸手的瞬间却改变了注意,一点的巧克力奶油被抹开,他说,“现在又变成小花猫了。”
“你——”以濛扶开他的手,情急之下用自己的手背去蹭掉。
刚蹭掉,脸颊上又遭殃,被人抹了巧克力奶油,对方轻易得逞她才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一双眸子格外的清明地嗔着坐在她对面依旧优雅得体地喝葡萄酒的人。伸手将沾了巧克力酱的手指堂而皇之地抹在他的侧脸上。
转身就想跑,却被人发觉了,“小坏蛋,这么记仇啊。”
白希的右脸又多了巧克力奶油。
被他揽在怀里,她当真躲不开。
他抹在她脸上,她也不甘示弱。就这样不一会儿,原本洋溢着浪漫情调的烛光晚餐,完全成了夫妻两个人嬉闹的‘战场’。
黑。森林慕斯蛋糕,完全被用来做彼此的‘武器’,往常平静空旷的宜庄里,今晚却因为两个人的嬉闹显得格外热闹,嬉闹追逐,偶尔从餐厅里传出来的笑声,让宜庄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先生和太太格外开心。
巧克力可可的浓郁香味,伴随着空气中发酵的红葡萄酒的味道,甜蜜的感情在发酵,以婚姻为基础,慢慢延续开的是爱情。
以濛和祁邵珩嬉闹,完全没有以往身为祁三小姐举止得体的顾忌,她现在只是他的妻子,一个完全展露出内心的没有长大的孩子。
当她再一次被他抓到,北京金地抱着她明白自己逃不了了,闭了眼,准备受巧克力奶油的‘刑罚‘。烛光摇曳,隔着影影绰绰的视线,他看着她妻子浓密卷曲的睫毛轻微的抖动着,伸手轻触她的米分润的唇,以濛睁开眼的瞬间,见他正无限制地靠近他,两人的唇处于一个完全暧昧的阶段。
马上就要贴上,却不靠近,彼此温热的呼吸,喘息交织在一起。
“祁邵珩。“眼睫抖动,她唤了他一声。
“嗯。”
俯下身,没有缠。绵亲吻,只是彼此双唇的靠近和贴近。轻柔的相依,可他的唇好烫,烫的她抑制不住地想要颤抖。
“去洗澡,嗯。”他的嗓音沙哑,抱着她到走到二楼一进卧室就开始给她脱衣服,衣服从门口一直不停地掉落,一直延续到浴室里,她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完全赤身被他搂在怀里,温热的淋浴水,从他们相互拥抱的头顶涌下来,温和的水温,一时间浴室里起了蒸腾的雾气。这样暧昧的私。密空间,情。欲直接而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压抑。,隐忍。
以濛有些担忧。
到最后祁邵珩抱着她说,“我们抱一抱就好。”
她身体现在承担的风险很多,绝对不能让她再出现什么问题。一想到孩子,他还是有些遏制不住地蹙了蹙眉。揽着她妻子在以濛看不到的地方,神色复杂让人难懂。
卧室里。
洗完澡抱了她出来让她坐在梳妆台前,他起身去给她找了吹风机过来吹头。
乌黑的长发,顺滑地像是在指尖流淌,让他爱不释手。
“阿濛,明年也陪我一起过生日。”
“嗯。”以濛立刻答应了,却在镜子里看到帮他吹头的人在出神,祁邵珩怔了怔,他又说了一遍,“不是明年,是以后,以后的每一次生日都要。”
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和隐藏地担忧,以濛伸手握住他的手指说,“对不起。”苏以濛性格冷傲,这三个字她几乎不常说,但是这一次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道歉,毕竟,这样的不安的她的丈夫,让她觉得自己做出这个决定还是有些狠心了。
将他手里的吹风机关了,以濛靠在他身上说,“新的孕检和体检的报告我都看了,抱歉,是我真的任性了。可,祁邵珩,你看过了就明白,医生预计,多年前的换肾手术导致的心率衰竭并没有消减,即便真的不要这个孩子,我可能也不能再陪你多——”
沉郁的眼眸一时间像是凝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不许胡说。”直接打断他妻子,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他都能让自己不信,可她不行。
一口气压抑在胸腔里,有些沉闷的让他快要窒息了。
“祁邵珩。”她的话只说到一半,不能就这么被他打断,她说,“那些话都是医生预计的风险,而我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让它变成事实,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的。不会有任何意外。”
祁邵珩抱着他的妻子,紧紧地,半晌什么话都没有说。以濛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病得厉害。
她说,”我会陪着你,很久,很久。”
不要怕。
我们都不要怕。
他们那么相像,从出生生在世家就注定生活充满了算计和艰辛,一直都在赌,从没有输过,所以这一次也一定不会输。
他舍不得,她又怎么舍得下。
毕竟,她爱他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本章完结…
☆、【013】尾声:我们的孩子,爱情的结晶
不要怕,我们都不要怕。他们夫妻那么相像,从出生生在世家就注定生活充满了算计和艰辛,一直都在赌,从没有输过,所以这一次也一定不会输。他舍不得,她又怎么舍得下。
毕竟,她爱他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祁邵珩。”站起身,夫妻相拥在梳妆镜前,以濛凝视着他的眼睛和他说,“我会陪着你的,一定。”说着说着她又笑,“我不是你,绝对不会失信,更不会说言而无信的话,所以——”沉吟了半晌,她透过镜子坦然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我不会出意外,更不会死。”
‘死’字是大忌,就这么被他妻子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直接刺痛了他的心脏。握紧他的手,她说,“我绝对不会像之诺一样,绝对。”
以濛明白那种绝望,在之诺死了以后她已经深深的尝过一回,所以不论如何她都不想让祁邵珩再尝,那种心灰意冷的绝望和孤独,不能留给他一个人。
听他妻子说话,祁邵珩搂紧她的肩头,神色凝重,一直不敢正面面对的话题被他妻子完全这么说了出来,气血翻涌,喉咙哽住任凭不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他一直明白他妻子非生这个孩子不可的意图的,隐忍怒气,不见她是真的不想接受那么残酷的现实。
多年前,以濛的换肾手术很成功,但是换来的肾脏都是有期限的,因为肾源不同每个人存活的年限都不同,一颗和患者身体结合的非常好的肾脏只能维持她继续存活十多年。
两年后再次找回阿濛,祁邵珩就明白的,那时候他妻子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无非是怕拖累了她。
之前他以为足够了有十多年已经很好,却没有时间会过得这么的快。
宁之诺给阿濛换肾到现在已经有五年光景过去了,日子就这么过着,祁邵珩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也终究会有不敢面对的,想要逃避的东西,比如时间,比如阿濛还能维持陪在他身边的日子。
因为有所畏惧,所以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但他终究没有想到阿囡要比他坚强的多,留给他一个孩子,为了什么?
一想就能想明白,所以装糊涂,只因为不敢面对真正的现实。生气也好,不见她也好,不是自己气自己,是怕看到她后备受煎熬。
“阿濛——”冰凉的手指轻触她的脸颊,他说,“我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