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真是,哎。
最后将枸杞子放下去一起,看桂花琼脂都在一起烧开了,熄了火,倒进模具里放十多分钟。
这静候的十多分钟里,佳人走过来帮以濛一起看着时间。
夏天穿的单薄,即便以濛穿得保守但是在低头的瞬间,脖颈的后面也会露出一截,白希的脖颈那些浅淡的痕迹,二十八岁的佳人看得懂这痕迹是吻痕。
“以濛。”她叫她。
“嗯?”以濛转身,脖颈间红色丝线系着的白玉戒指露了出来,羊脂凝露的玉,在女孩子清丽的锁骨间更显得温润。
“这玉戒指设计的倒很别致。”阮舒文走过去,用手轻触了一下,感觉到这块玉的质地。
是好玉。
“像是母亲给他的玉坠质地。”冯清浅想到冯怡婷从小给孩子的挂件,她一眼就看了出来。“改了戒指也不错,就是小了很多。”
以濛轻触脖颈间的戒指,她一直以为这是设计师设计出来的选材,祁邵珩没有说过,她也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他年少时候带的玉改的。
“佳人,你看看一定是邵珩的玉坠,你应该最熟悉。”
洪佳人过来看了一眼,对以濛微笑道,“确实是,应该不会有错。看样子,以濛不知道?”
以濛摇头。
”这倒是挺像他的性。格,想着怎样就怎样。”明明是玩笑似的话,却让以濛突然觉得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比她了解祁邵珩的还要多。
是过渡敏。感?还是错觉?连一向理智的她也分不清楚这种感觉了。
☆、【023】玉戒,金锁,金玉不是良缘(二更)
“这倒是挺像他的个性,想着怎样就怎样。”明明是玩笑似的话,却让以濛突然觉得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比她了解祁邵珩的还要多。
是过渡敏。感?还是错觉?连一向理智的她也分不清楚这种感觉了。
以濛微怔,等桂花糕成形的其间,长辈晚辈一起站在一边闲聊,冯清浅就着刚才的话题说道,“邵珩的玉给了阿濛,原本他母亲给他做护身求的,现在算是结婚信物了,也挺好的。”
佳人一听,脸色变了变而后浅笑,“照着冯伯母这么说,邵珩的玉给了以濛,那这枚金锁是不是该给了博闻。”玉坠大小的金锁,以濛在初见佳人的时候就被有意吸引的看过。
佳人说完,冯清浅叹了口气,说,“以前冠冕堂皇地看生辰八字结婚,只有你们这两对例外。”以濛站在一边,这些话连在一起还是让人很容易就想把祁邵珩的玉,洪佳人的金锁,再加生辰八字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
不懂冯家的这些规矩,她也不会想的太深,只是听到身边的冯清浅问她,“阿濛,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吗?”
以濛摇头,这个她还真是不知道。
阮舒文看了看成形的桂花糕,说道,“清浅,他们年轻人怎么会懂这个,邵珩,远生他们的生辰八字五行也不都是后来才算的。阿濛,将出生年月给你姨母看看,让她帮你算。”
“对,现在的年轻人可和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不同了,也只有我们还会看看这些,上次听昌雨回来说什么‘星座’的,小孩子和我们想的都不一样了。可冯家的传统还是不能变。”冯清浅看向以濛,说道,“把出生年与生肖写给我,改天我来看看。”
“好。麻烦您了。”
“你这孩子就是客气,不麻烦,不麻烦的,每天要不是有你们,我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
“行了,别说了,桂花糕可以切了。”阮舒文让站在一旁的几个人过来,“佳人,拿一把切糕的刀过来,小心别伤着手。”
因为用了琼脂,晶莹剔透的桂花糕,里面清晰可见枸杞和桂花花瓣,切好的桂花糕摆在白磁盘上,又在旁边零星的用桂花花瓣点缀,以濛站在一边看得出洪佳人似乎是做习惯了这些,一切手到拈来。
桂花糕切片要切出很好的形状,刀工尤其重要,大点的切糕刀切好了,再用小一点的刀稍加修饰,一点都不亚于雕花,佳人手法熟练,也不用费什么时间很快就切了很多。
以濛站在一边看着,先不说她的手适不适合用这样的刀,就是双手没有出大问题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她确实都做不来。
靠近厨房的这些,祁邵珩不允许,她从来都不做。
“博闻能娶到你,也算是我的福气了。”冯清浅一直都对佳人很满意,听到她的夸赞,佳人也只浅笑,脸上并没有显露太多的情绪。
“还是家里有女儿比较好,儿子能做什么,每天就只能找麻烦。”
冯清浅的话,让阮舒文在一边问,“昌雨又怎么了?快让他回来,到家也就不在外面生事端了。”
“昨天打了电话给他,他竟然人在西班牙,如果不是跟他说邵珩在,他估计年前都不肯回来。”
“阿濛,你和邵珩在这儿多住上几天,顺便帮我管管昌雨。”冯清浅看着以濛说道,“那孩子就听邵珩的话,别扭的很。”
以濛点了点头,心理却是对这些事情越来越模糊,她第一次发现,虽然和祁邵珩阴差阳错的结婚,而后陆陆续续的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他了解她,而她,似乎对他一无所知。不论是他的过去,还是他复杂的亲属关系。
对他,她知道的确实太少。
“以濛,听远生说你要借书来看。”佳人将切好的桂花糕摆盘,一边摆一边问她。
“嗯。”
“你们住的北苑就有很多不错的书,书房离你们住的地方远,如果不觉得麻烦我带你去挑。”
佳人显得热络,以濛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北苑的书都是祁邵珩看过的,她最近找过,大多数都是设计财经,金融方面的,她不喜欢这些,难得有几本心理学和哲学的书,也因为内容太过晦涩难懂不适合消遣,但是就是这样的书里,书页里偶尔掉落处清秀的标注小楷字,是看过的人不留意忘了拿出来就夹在书页里了。这些标注不是祁邵珩的字迹,书写清秀,倒像是女人的手记。
现在听到佳人说这样的话,她不难猜得出北苑的书除了祁邵珩,还有谁曾经看过。
如果没有看过,佳人是怎么得知北苑的书内容不错。
“这么爱看书,以濛学的是什么专业?”佳人接着问。
“只是无聊消遣和专业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觉得北苑的书无趣也对,如果是学财经和金融的,或许会对他看的书感兴趣。”说完佳人又突然戏谑似的开玩笑,“你别看祁邵珩,他读书挑的很,一向目的性明确又强,现在经营‘盛宇’,早年应该就是他的计划打算了。名人名著也许是不爱看,和财经类的相比就是九牛一毛,看看北苑的书就该知道了。”
“确实。”以濛想到那些北苑的书,不知怎么又想到他每晚帮她念《圣经;旧约》,便说,“不看名著,也许只是没时间,现在空闲了,家里书房新添的都是文学类的。”
“是么?”佳人浅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说得有些多了。
言多必失,她怎么就忘了恪守自己的言行。
正在这么想着,就见背后的人走过来,“好了,可以端出去了。”阮舒文说,“先端几碟出去让他们都尝尝,剩下的就当做中午饭的饭后甜点。”
桂花糕很快就做好拼盘,佳人端出去放在餐厅的餐桌上,刚要回厨坊,看到进来的远生,还有他身后的祁邵珩。
“佳人,桂花糕这么快就做好了。”阮舒文听到餐厅里有人说好,和冯清浅一起出去了,“远生,去叫你祖母过来,准备吃中饭了。”
“我去吧。”放下手里的桂花糕瓷碟,佳人摘了腰际上的围裙就要出去,中途被阮舒文阻止道,“你忙了一上午累了,叫他去。”
“不累,不累。”佳人摇头。
“好,我去。”见此,远生笑笑就往外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刚才还在他身后一起来的祁邵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
*
厨房。
“桂花糕,好吃吗?”她一直不太喜欢吃甜食,所以做好了都没有尝一口,现在看洗了手站在她身边的人在尝味道,她就这么问了问。
“好不好吃,自己尝尝不就好了。”祁邵珩将旁边被以濛切碎了不成形的桂花糕,用勺子喂给以濛,却见她摇头。
“怎么了又?”
“你的,我不用。”
祁邵珩怔了怔,这才想到手里的瓷勺是刚才他用过的,哭笑不得,“你就这么嫌弃我。”
“不是,我有点轻微感冒,怕传染给你。”
“不怕。”直接就着他用过的瓷勺喂给了她。以濛吃下去,又被他喂了一口,她说,“不要了。”
他笑她,“这么多被你切坏的,你不吃谁吃?”
以濛撇嘴,没办法,只好就这么吃了。
餐厅里,佳人想到还有几块桂花糕成形,没有切片刚想进厨房竟然看到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身影。
厨房,刀工熟练给桂花糕切片的人是祁邵珩,而在他身边静静站着的以濛手里端着一个瓷碗,拿了一柄勺子在吃切碎不成形的桂花糕,偶尔,祁邵珩侧过头来,以濛就会踮起脚尖喂他一口。
夫妻两个人同用一个碗,同用一柄勺匙。不用多说话,就知道这其中深深的情意所在。
祁邵珩的性格有多复杂,佳人年少的时候就领会过,在曾经多年前的冯家,同辈的少年里只有他待人最为生疏冷漠。
年少的时候不懂,也不明白‘生辰八字’最相合的‘金玉良缘’是什么。
直到渐渐长大,感觉到祁邵珩即便不和人亲近,但是他也从没有排斥过她,十七八的年纪,当冯家的男孩子都有过不止一个女朋友的时候,他身边似乎并没有特别要好的异。性。她就以为自己对他或许是特殊的。
再加上,当时冯家算中的生辰八字,他和她极为相合,她以为也许就会一直这么下去。
直到,冯怡婷伯母去世,祁邵珩回祁家,一切似乎完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后来,他母亲去世,他也偶尔会回来,只是再回来,不见他脖颈间的玉,只有左手无名指上的玉戒。
而,现在,那枚戒指正戴在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脖颈上。( )
☆、【024】她夸奖他,祁邵珩你可真厉害(一更)
直到,冯怡婷伯母去世,祁邵珩回祁家,一切完全发生了变化。《 后来,他母亲去世,他也偶尔会回来,只是再回来,不见他脖颈间的玉,只有左手无名指上的玉戒。
而,现在,那枚戒指正戴在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脖颈上。
佳人看现在并肩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神色浅淡,而他却脸上带着笑意,这样的祁邵珩是佳人完全陌生的。
年少时期,少年冷漠疏远,却没有排斥过她,她以为自己对他似乎和别人不一样,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虚无幻想。
桂花糕成形切片,对刀工要求很高,要想做些花样出来似乎更难一些,佳人刚才做的程度是最简单的已经让以濛觉得很有难度。
现在她站在一边,看到祁邵珩可以很轻松的用西点刀在桂花糕上雕了花朵的图案,“你好厉害。”手里的那柄勺子放下,以濛由衷赞叹。
祁邵珩将成形的桂花糕放进她手里的瓷碗里,“这个给你了。”真是没想到,小小的桂花糕也能让他妻子说出夸赞的话。
“怎么不吃?”
以濛不说话。
祁邵珩明白他妻子的心事,“怕毁了形状。”
“嗯。”
孩子气的回答,祁邵珩笑了笑,只好伸手喂给她。
味道虽然和之前吃过的一样,但是桂花糕做出这些花样,让以濛总能想起小时候,想起自己的父亲。
一样的做了花样的桂花糕,喂她吃的人虽然不一样,但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厨房里,祁邵珩在喂以濛吃桂花糕,亲力亲为的样子,让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的佳人出神了很久,最后她还是离开了那儿。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
剩下的并不是很多,不一会儿,祁邵珩很快切好了,放下刀后对以濛叮嘱道,“我先出去了,一会儿你把剩下的端出来就好。”俯下身擦身而过的一个亲吻,以濛再回过神,吻她的人已经出去了。
看着这些切好的桂花糕,无奈地笑了笑,她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乘着这个时候大家都在餐厅,独自一人来厨房悄悄帮她解围来了。
不然,如果阮舒文再回来,她什么都没有做即便不会被责怪,但是还是会让人觉得不懂事。
冯家对女子要求高,不会下厨房,甚至连刀都不碰,这些说了一定会让长辈觉得不好。
将祁邵珩切好的桂花糕装盘,以濛端了出去,将其随意地放下,抬眼看到正和远生说话的人回头看她,冲她微笑。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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