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濛被他的话说得扰乱了头绪,“哎,你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这个道理。”
“哎……”猝不及防地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以濛骤然一惊,一声低喊无法抑制从唇角溢出。慌乱中,她说道,“祁邵珩,你别抱着我回卧室,我不困。”
抱着她一边向卧室走,他一边说,“睡不着?这个好办。”
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以濛莫名的懊恼。
将她放在牀上,祁邵珩很直接地伸手去解她脖颈间的扣子,以濛按着他的手,“祁邵珩,我困了。”眼眸中都是真诚的神色,“我是真的困了。”
“是吗?”疑惑的嗓音。
看他解开她睡衣的手松动,以濛松了一口气却在半晌后被他直接吻住。
她伸手用力推拒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这样缠。绵磨人的亲吻让人几乎要缺氧,完全拗不过他,以濛索性放弃了挣扎。
滚烫的吻顺着她脖颈不断向下,直到在她精致的锁骨间,他一口咬在了上面,以濛抑制不住的惊喘出声。
伸手捶在他的肩膀上,却听到了他的低笑声。
“别在这儿留痕迹。”嗓音沙哑,她几乎要咬牙切齿。
祁邵珩附身亲吻她滑腻的肌肤,亲吻那枚嫣红的朱砂痣,像是无暇美玉中的一点朱红,美的不可方物。
祁邵珩看到她承受的时候的咬唇,眉眼间透露出的媚。色,脸色轻微潮红,浑身的肌肤都浮起桃丽的艳。色。这样的她永远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占有欲在作怪,见她少了平日里的淡漠,像是把所有的伪装都退却了,脆弱,纤细,迷乱,更能让人为之发狂。
一次深入天堂的缠。绵,以濛想要推开他,却没有了丝毫力气。
“小囡,我带你去浴室。”
没有气力地被带入浴室,夏日出了汗,她被祁邵珩抱着在浴池中洗浴,以濛渐渐气力恢复过来,在浴池里待的时间久了感觉沉闷的厉害,她索性挣脱了祁邵珩的怀抱,出来在浴室旁,打开淋浴,调整到了温水开始,因为没有力气,就那么站着,将及腰的长发完全淋湿,湿发贴在她的脸侧,说不出的妩媚。
晶莹的水流从她头顶倾泻而下,闭眼,长如蝶翼的睫毛沾染了水珠,淋浴水流顺着她的头顶下向淌,及腰的长发,完全可以将她包裹地披在纤细柔软的腰肢以上,半遮半掩更吸引人,不过,最吸引人的要数白希滑腻的肌肤上的吻痕,层层叠叠,像是一朵又一朵相互掩映绽开的红梅。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勾起了对方情。欲的人,在浴室里热气朦胧中,见祁邵珩走过来直接将手递给他,而后靠在他身上。
淋浴的水下,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身边的人已经俯下身开始亲吻她,以濛惊愕地睁大眼睛,“祁邵珩,刚才明明已经……”
“再来一次。”温和的嗓音,却强制到没有意思商量的余地。
“不……”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直接用吻打断,而后只有模糊不断的轻吟,完全被水流声遮掩。
她咬着他的肩膀,他在她耳边浅笑道,“一晚怎么可能只有一次?”
以濛在水雾中瞪眼看他,眼眸见氤氲的水雾,让他对她的亲吻更深入。
一次,两次?……后来以濛完全不知道在浴室里有过几次。
在被祁邵珩抱出浴室的时候,以濛在沉睡前告诫自己,再也不能和他一起沐浴洗澡。全身无力,以濛睡得很深。
她一定不知道,在她睡着后,祁邵珩轻抚她的眉眼,就那么在她身侧看了她很久。
翌日,清晨。
老人早上醒的很早,洪佳人只好一早到厨房去帮老太太看看早饭,给厨房的师傅说,“鸡汤里多放一些枸杞,老夫人想要喝这个味道。”
“诶,知道了洪小姐。”
鸡汤还没有好,佳人先挑了几碟点心准备给老夫人送过去,一叠一叠的点心放入托盘了,直到不经意间看到厨房另一侧桌上放的一个个托盘,里面的瓷汤罐都是昨晚她熬好的醒酒汤让女佣送去给每个喝了酒的人的。
现在放在这儿,一定是一早冯家的佣人收了放在厨房等着收拾清洗的。
可在这些都空了的搪瓷罐中,唯有一个醒酒汤还是满的,没有动一口,根本就没有喝。
佳人叹气,不用想她都知道是送给谁的,谁没有喝,竟然就这么原封不动的退回来,让厨房收拾倒掉。
即便不愿意承认,但是一大早的好心情还是受了点影响。佳人收拾好了给老太太准备的糕点,端了出了厨房,一路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有些心不在焉。
却不想刚要进主院,就看到和远生一起并肩走过来的祁邵珩。
“以濛呢?”远生问,见到三表哥却不见以濛实在不常见。
“太累了,还在睡。”平静的嗓音,但是这话里的‘暧昧’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祁邵珩向来如此,不论多‘暧昧’的话,他都能说得理直气壮,有过一段婚姻的远生再怎么也听出是什么意思。
远生戏说,“这早餐错过了,对身体不太好。要不要让佣人送点过去?”
“她入睡难,别扰她。”
“好,好。”远生笑,还是什么都不说了,有祁邵珩在,以濛怎么可能饿着。
两个人从前院过,正巧看到迎面过来的洪佳人。
“早。”远生微笑,可,心里却想着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她听到了几句?不过,听见也更好。
…本章完结…
☆、【022】改一改称呼,邵珩?三表哥?(一更)
冯家,二楼阳台。
“看什么呢?”冯俊业问站在那儿好半天一动都没有动的女人。
大嫂肖芳没有回头,冯俊业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下去,看到在一楼的老桂花树下采摘桂花的两个人。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邵珩这么高兴过。”大嫂感叹。“那女孩子生的好,倒是很衬他的心思。”
楼下,祁邵珩将以濛抱起来,让她采摘树上处于高处的桂花。
肖芳自从嫁过来,看着性格迥异的冯家人相处这么久,每个孩子都是中规中矩的按照父母的意思,到了年龄嫁给,或者娶了合适的人做夫妻,唯独祁邵珩和他的姐姐是个例外。
冯家看似和睦,待久了便知道有些东西让人呼吸不过来,压抑至极。
倒是楼下的女孩子,不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不想家里的人这样为了各种声誉,名声奔波。
如果说,佳人输在哪儿了,肖芳觉得祁邵珩不是个注重相貌的人,佳人输就输在了她一身中规中矩的性格上。越是这样的女人,祁邵珩越不会喜欢。
反倒是楼下的那个女孩子平日里斯文安静,眼睛里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波澜壮阔。
她可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平静的人。
冯俊业知道自己妻子喜欢看人,眼神也足够犀利,他问,“你觉得那个孩子配邵珩,好吗?”
“那看要怎么说。”肖芳莞尔,“对她来说,邵珩应该是最好的,至于她对邵珩来说……”话说到一半儿肖芳又笑了,“这夫妻,还是自己的日子自己明白其中的滋味,哪儿轮得到我们旁观者多说闲话。”
“还是这话说得对。”冯俊业赞同他妻子的说法,看到自己老伴儿鬓角遮掩不住的几丝银发,说道,“什么时候,我们也出去走走,这么久在这冯家辛苦你了。”
一听这话,肖芳倒是乐了,“是不是见邵珩待阿濛这么好,觉得亏待我?”
“是啊,亏待你。”
“现在知道也不晚。”肖芳笑着,视线又转到楼下的以濛和祁邵珩身上,“不管怎么说,我一直觉得这两个人性格互补,其实挺般配的,倒是佳人这孩子……哎……”
*
楼下。
“这么多够吗?”以濛一边要祁邵珩放她下来,一边问他。
“你觉得够就够了。”祁邵珩说,“阿濛答应舅母要做桂花糕,需要多少桂花都不知道?”
以濛瞪他,“如果不是你替我答应,怎么会让我来做?”
“家里以前传统的每年夏天都会做桂花糕,只不过现在时间久了,也渐渐没有人来做了,但是舅母每年还会做,她要你过去,也不过是想让你陪着。”
“只怕,我过去只会给她添麻烦。”
“我陪着你。”
以濛摇头,“还是算了。”如果这么小的事情都让他来帮她,被‘指责’恃宠而骄是迟早的事情。
最近这么两天住在这儿,她看得出,冯家虽然人人和睦,但是恪守礼节规矩到顽固的程度。男子从不进厨房,更别说祁邵珩帮她准备‘桂花糕’。
下午,以濛到阮舒文的北苑去和长辈一起做桂花糕,冯清浅会在这儿是她意料中的,放下手里编织藤筐的桂花篮,以濛抬眼就看到正看着她出神半晌的洪佳人。
“以濛。”被对方发现自己的视线,佳人有些尴尬,处事圆滑玲珑的人随即笑了笑。
以濛示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不是太过熟悉的人,主动显得热络并不是她的强项。
倒是冯清浅在一边说道,“你们两个不用那么客气,佳人和博闻就要订婚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洪佳人笑了笑说,“以濛,如果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佳人姐吧。”
“佳人姐。”以濛唤了她一声,嗓音浅淡,不疏远不靠近倒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
“阿濛。”一众人一起进了北苑的厨房,阮舒文早在里面等了很久,见以濛进来就冲她摆手示意她过来。
见以濛手里拿着桂花篮,阮舒文说,“我就是那么一提,没想着你还真去摘了桂花。上个季度月桂开的时候家里的佣人摘得在冰箱里存着,既然你摘了,我们就用新鲜的。”
冯清浅一边洗手一边说,“新鲜的桂花最好。”
“好是好,阿濛摘桂花看着容易,但是个耐心的事儿,摘一上午累了,就别在这儿忙了。”以濛站在阮舒文身边给她挽起袖子,说道,“摘桂花挺好的,不累。”
“累了,就歇着,我们自己做桂花糕也不过是自娱自乐没什么讲究。”阮舒文正劝着,就听冯清阻止道,“就留在这儿吧。家里人上午都说是邵珩带着阿濛去采桂花的,有邵珩在,怎么会累着。”
上午,祁邵珩抱着以濛采摘桂花,那样普通的事情做起来都寵溺到极致,冯家佣人间有人传,冯清浅就听到了。
“现在想想,邵珩这次回来果然变化不小,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以前的他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脾气。”冯清浅说着,问身后的人,“佳人你说是不是,以前的邵珩可不是这样的。”
“……呃……啊?”洪佳人抬头,明显心不在焉,眼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惘然。
“哎,你这孩子,果然是一忙起来就投入的什么都听不到了,前两天老太太夸你做事用心,果然没夸错。”冯清浅转身去取枸杞,“我们正说着邵珩,只有你没听到。”
“是么?”佳人随意的笑了笑,“我和邵珩也没有见过几次,现在变了,倒是不知道。”
以濛将桂花花瓣戴了手套慢慢过滤清洗,听到洪佳人对祁邵珩的称呼,微微怔了怔,倒不是因为什么,同辈人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亲昵的称呼他。
她没觉得怎样,倒是站在她身边的阮舒文看了一眼洪佳人,问道,“佳人,你和博闻的订婚选在什么时候?最近你在忙,心思也要多用在准备两个人的订婚宴上。”
“好,我知道了。”佳人神色微变。
阮舒文浅笑,“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些称呼还是该叫就叫的,以前倒没什么,现在和博闻结了婚,他的三表哥,你也跟着他叫就好了。这样大家才显得亲昵。”
三表哥和邵珩,这两个称呼哪一个亲昵?聪明人自然明白。
阮舒文持家这么多年,看人看的清楚,冯清浅听到阮舒文的话,才觉得是自己一时大意了,忘了曾经……
“嗳,我会适应。”佳人自然的答应。
“阿濛,来帮我围裙系上。”阮舒文笑着叫她。
“好,这就来。”摘掉手上的手套,以濛一边帮阮舒文系围裙,一边听她和她说话,可就现在,即便她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洪佳人在看她。
“一会儿煮了琼脂,该放冰糖了。”冯清浅从冰箱里取出大块的冰糖,却见阮舒文说道,“昨天,邵珩说,自己不爱吃太甜,加点蜂蜜来吧,少一点就行。”
“不吃甜?”冯清浅笑,“这会儿口味也养的刁钻了。”
以濛静默地站在一边,听到两个长辈的对话,唇角微不可闻的扬了扬。
那个人,真是,哎。
最后将枸杞子放下去一起,看桂花琼脂都在一起烧开了,熄了火,倒进模具里放十多分钟。
这静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