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多少钱?”以濛眉宇间有种过分的冷淡。
☆、【008】狐狸精,到底是谁在勾引谁?
云平皱眉,十分不满道,“就算你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年长,你作为晚辈的几本尊重都没有吗?既然之诺由你在照顾,他失踪了你就该负责,不然……”
“你想要的多少钱?”以濛眉宇间有种过分的冷淡。
像是被人突然戳中了心思,云平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苍白瞬间后又迅速恢复了过来。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想问问我儿子的下落,你和我突然谈这些,不是要给我难堪吗?”
收敛了脸上的冷然,以濛浅笑,“宁夫人,您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之诺多亏您的养育,从小我就和他关系最好,既然如此,他不在,我替他孝敬您给您钱也是晚辈的礼貌,不是吗?我一直都知道,之诺不太喜欢欠陌生人什么。”
陌生人?
云平眉宇间皱的更厉害了,“他是我儿子,什么时候成了陌生人?”
“是啊,您不是陌生人,他是您的继子。”
继子,两个字被以濛有意咬字咬的有些重,让云平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毕竟,外界所有人都知道宁夫人是凭借自己的独子‘宁之诺’母凭子贵,获得今天在宁家的地位的。
宁之诺是云平继子,知道的人并不多。
“苏以濛,你还真是个性格坏透了的女孩子。”
“谢谢,我丈夫也常这么说我。”以濛一边磨咖啡豆,一边这么说。漫不经心的语调,她显然已经失去了和这个女人周旋的耐心。
云平一怔,从未听到过祁家三小姐的婚讯,仔细想,养女身份即便成婚,祁家不大型操办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她一直以为这个女孩子对之诺有很深的感情,却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苏以濛我很不喜欢你。”这是云平走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以濛说,“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宁夫人,您想要的,我会给你,从此之诺和你不再有任何关系。”
送走了云平,以濛向来对人际这种东西漠然的很,但是即便是现在的她怕是也不得不感叹现在的人间冷暖了。
她父亲祁文斌的遗嘱公开,刚刚在司法部门得以公正,今天就有人上门来要钱。
那些不安分的人,怕是都要来找她了。
“小小姐。”
“嗳。”听钟叔喊她,以濛从庭院外回到客厅里。
“有找您的电话。”
“好,马上就来。”
电话接通,以濛拿起听筒,直接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道,“焕芝,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打老宅这儿的电话。这么大意,怎么行?”
“小姐,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出什么事儿了,你那边怎么这么乱。”
“小姐,大小姐不是找不到了,她是被苏夫人困在了苏家,这么多天被关在房门里不准外出。”
以濛皱眉,纤细的手指将电话线缠了又缠。
“刚才大小姐,趁着送饭的佣人进去,想要跑出去却又被家里的佣人给抓了回去。”
知道向珊一定是找苏佳慧说了什么,不然苏佳慧不会如此。
“焕芝,在苏佳慧还没有怀疑你之前,你在苏家找机会和向珊说,不用担心,让她安然待在苏家就好。”
“可,大小姐总不能就这么被关着。”
“被关着,也不是什么坏事。”听以濛这么说,焕芝疑惑,不明白小姐到底在想着什么。
“焕芝,我让你们找的人,找到了吗?”
“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小姐您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再出任何差错,人证物证都在我们手中。”
以濛沉默,乌云密布的窗外‘轰隆’一声惊雷,又下雨了。
变天了,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
两天后。
加拿大,温哥华。
因为要准备回国的事宜,祁邵珩晚上睡得有些晚,早上起来也失了以前生物钟的习惯。
周六。
祁邵珩从楼上慢慢走下来,看到已经外出晨跑回来的杰西卡,只听女孩子对她笑笑,戏谑,“早啊。”
怎么听都像是戏谑。
“早。”
祁邵珩笑。
冲祁邵珩指了指一大早就坐在客厅的祁女士,杰西卡冲他皱皱眉,示意他自己母亲情绪不佳,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18岁的杰西卡不知道母亲和舅舅之间为什么事情闹矛盾,她只是单纯的和每一个人相处。她相信,自己的母亲总会消气的。
祁邵珩毫不在意,还是下楼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杰西卡摇摇头,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看了一眼祁女士坐在沙发上僵直的背影,祁邵珩无奈,“长姐,我不想在自己离开前,您对我还是这样的态度?”
“离开?”祁女士侧转过身来,对他道,“事到如今,你还是执意回国和那个孩子在一起?”
“我以为我已经很好的向您表明我的立场了,祁女士。”
“最近的国内新闻你看了吗?”
“没有,要准备回国,我很忙的长姐。”
祁涵站起身,将最近的一份杂志砸在了茶几上,眼神中的嘲讽和怒意积蓄到了极致,“大新闻!你自己难道不该看看,邵珩,再看过后,我希望你和那个孩子分开。”
祁邵珩蹙眉。
闲雅的神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冷然,听祁女士的说法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涉及了以濛在内。在杂志没有打开前,他就能想到什么,他不在国内,隐退盛宇很久,难道是他和他妻子的新闻……
很明显,祁邵珩想错了,这新闻的主人公是他的妻子。
一边看,他的眼瞳越来越暗沉,让人难以捉摸。
杂志大号字体的标题格外的醒目。
“祁家三小姐苏以濛身世昭然,原本生母竟然为风尘卖笑女”。
国内的杂志上,记录报道的记者写道据知*士透露,苏以濛的生母葛婉怡,在曾经的早年,混迹酒吧,是有名交际花。无数的*,和无数的男人都有着说不清的*韵事。甚至有早年,葛婉怡和不同的男人之间的照片被放在杂志上,香艳到极致。
但,这些劲爆的内容在杂志上这只是个一个开头的新闻,这篇报道的主题,主要是围绕而后的葛婉怡的亲生女儿:苏以濛。
祁女士对祁邵珩说道,“有这样一个名声败坏到极致的女人为母亲,那个孩子更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祁邵珩细看这份杂志,记下了这记者的名字。
以濛生母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要查葛婉怡不难,只是没有想到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以濛,葛夫人的新闻就以如此的状态呈现了出来。
明显,有心炒作这次新闻的人主要还是冲着以濛来得,是冲着祁家来得,冠上‘祁家三小姐’称号,这原本很好处理的葛夫人的‘艳闻’,就变成了棘手的事情。
将手里的杂志扔到一边,祁邵珩对祁女士说道,“这生母,您没有必要担心,阿濛都不见得认回她,我们又何苦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迁怒到阿濛。”
看着祁邵珩完全淡然如常的神色,祁女士拧眉,“邵珩,实话告诉我,这些你是不是全都知道。”
“是,前些日子为阿濛查过这个女人的身份,只是没想到现在会……”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和这个孩子分开,要知道,你和盛宇的声誉有多重要,这个孩子的身世这么糟糕,她总会连累你的。”
“长姐,我们并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她又何尝不是?葛婉怡的这件事,明显有人借题发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祁女士现在的思绪很混乱,祁邵珩发生两年前的那次车祸后,她对以濛的印象就极差,再加上这个孩子的身体和病情,现在又多了一个艳闻远扬的生母,成为祁邵珩的妻子,不论如何那个女孩子都绝对不行。
越想越气愤,祁涵直接向国内拨了一个电话。
*
A市在经历过特大洪水灾害后,想都没想,近些日子里世家豪门的新闻又一次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祁家三小姐更是榜上有名。
从一开始的,两年后,故去祁文斌的遗嘱继承被司法公开,祁三小姐成为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一个养女身份的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儿一。夜间拥有过百万的资产,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这焦点的光环还没有退却,短短一周不到的时间。
刚刚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儿成为百万资产富家女的苏以濛,又成为了艳闻斐然的‘葛婉怡‘的生女。
这一时间让人不得不关注起这个冷然也过分低调的祁家三小姐来。
*
以濛在前厅整理插花,看到沙发上手机的来电显示,用手一边接听一边继续整理花的枝叶。
“阿濛。”
以濛不说话。
“听说,祁女士给你打电话了。”
这是以濛所熟悉的祁先生的试探,并不把话说完,话说一半,听她的情绪。
松开手里的白玫瑰,以濛恹恹道,“是啊,祁女士打电话了,问我这个狐狸精是如何使出浑身解数*你的?”
知道她有些情绪,祁邵珩还是抑制不住的笑了。
☆、【009】一切秘密都将不再是秘密
以濛所熟悉的祁先生的试探,并不把话说完,话说一半,听她的情绪。
松开手里的白玫瑰,以濛恹恹道,“是啊,祁女士打电话了,问我这个狐狸精是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你的?”
知道她有情绪,祁邵珩还是抑制不住的笑了。
“嗯,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突然好奇起她的答复来了。
知道对方有心戏谑,让她心情好一些,但是以濛望着窗外这六月份不论如何都停不下来的雨,心理总像是失衡的天平一样,总是摇摆不定。
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样的最近的新闻只是个开始。
“祁邵珩,雨会越下越大的。”以濛沉默半晌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雨大了,不要忘记带伞就好,我不在,你自己可要记得。”
“会的。”
*
6月10号,大雨初晴,宁之怒失踪整整一周,依旧没有丝毫的音讯。
自从葛婉怡的艳。闻被曝后,接连不断的媒体界都将焦点转向了这个刚从国外归来在A市没有一点地位的女人。
美丽的女人,太美,导致她的年龄成为一个神话和秘密。
但,就是因为她太美,使得豪门间被曝光的‘艳。闻’也更加有看点。A市的报纸像是找到了攻击点,开始向这个女人使劲挖猛料。
而原本最受瞩目的‘祁三小姐’和这个女人之间刚刚被曝为亲生母女,话题原本顺势该连带着使祁家受影响,但是,像是有某种压力在给媒体施压,到最后这场新闻完全演变成以挖掘葛婉怡的过去往事,第二主角的祁家三小姐,被有意地淡化她和葛婉怡之间的关系。
6月多风多雨,这无疑是最混乱的一个月。
即便外在的艳闻那么多,葛婉怡无疑是一个丝毫不在意这些的人,以濛打开电视,看到的就是她所谓的生母葛女士在一些娱乐转播的上流社会的晚宴中,声色犬马,言笑晏晏。
像是没有顾忌自己的声誉被毁,她一身白色的晚礼服,在那样的宴会场所里,矜持而淡静。
在以濛对葛婉怡少数的了解中,明白这个女人是个在男人中玲珑周旋到极致的人。
翻开杂志,以濛的手指按在那个记者的名字上顿了顿。
*
苏家。
苏佳慧看到葛婉怡的新闻被媒体大肆炒作批判,她冷笑而后不耻,“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总有一天祁家要被这个外来的养女给败坏。”
“王妈将饭菜给大小姐送回去,她要是不愿意吃,就让她饿着吧。总想着仗义为别人出头,也不看看自己维护的人究竟都是什么货色!”
向珊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外面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实上她担心的很。
宋焕芝在苏家,知道她和以濛的关系,但是有时候看她对苏佳慧百依百顺的样子,向珊有疑惑的很。很明显,苏佳慧也知道宋焕芝和以濛的关系,但是既然如此,她的母亲为什么还要用她?
盘腿坐在牀边的椅子上,向珊看佣人过来敲门送饭并不觉得有什么胃口,只是对宋焕芝让她不得不防备。
苏母不让她出去,并非只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母亲当初曾经做过在饮食中下药米分的事情,她的母亲最近和祁文虹的关系,过分的好。
这两人之间的谈话,偶尔中在她一次上厕所的时候听到,她并没有详细听到什么,可从那以后她的自由被限制的更厉害了。
*
霍家。
祁文虹在一边涂指甲,嫣红的蔻色,红得厉害了有点像血。
一旁的霍启维将刚看的杂志直接丢尽了垃圾桶,祁文虹见此,突然讽刺一笑,“怎么,有什么大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