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有关之诺手术的问题都简单的掠过。
主要向她说了一点,护士在一次换药的时候,发现之诺微弱的反应,最近,不止一个护士看到过他的手指轻动过。
听到这个消息以濛恍然惊喜。
之诺的身体还是处于一种未知的状态,虽然明白纵使他醒过来,也无法改变病变的事实,但是她还是希望他能醒过来。
还没有好好说过话,还没有好好道别,怎么可以就……
向珊的这封信件没有写多长,但是附带了一份她自己的录音。
将录音打开,以濛一边整理书房,一边听到熟悉的向珊嗓音在视屏里絮絮叨叨。
偶尔听到她的抱怨,她会会心一笑。
“阿濛。”
录音听完的时候,以濛也整理好了书房,听到祁先生在楼下唤她的名字,她急忙应声。
“嗳,马上就来。”
她一路下楼,祁邵珩将楼梯间的灯帮她打开一盏。
“把灯关了?”他问。
“嗯。”以濛慢慢向下走,“家里灯全部打开觉得很亮,晚上应该有晚上的样子。”
“也对。”祁邵珩赞同,他觉得他小妻子的话越来越耐人寻味了,“那就只开一盏,看着玄关处的这盏灯。”
“好。”
玄关处的灯光是暖色调的,以濛很喜欢。她不太喜欢清冷直白的白炽灯,上次她无意间提及后,祁先生就将玄关处的灯换了。
“汤圆的黑芝麻馅已经调好了,过来尝尝。”
“好香的味道。”以濛问他,“芝麻是刚刚炒过的吗?”
等以濛从楼梯上下来以后,祁邵珩伸手将以濛拉过来,夫妻两人一起到厨房里去。
将一次性的卫生塑料手套带上,祁邵珩将调好的黑芝麻馅喂了她一口。
“怎么样?味道可以吗?”
“很香。”以濛咽下去后,看着他撇嘴断定,“加了蜂蜜,有些甜。”
“une,chers。”(只有一点,亲爱的)
“好吧,勉强可以接受。”
“不是勉强接受,是一定要接受阿濛。”祁邵珩无奈,只好一次次的劝说她,“蜂蜜不是普通的甜味剂,它对你的身体很好。尝试它,好吗?”
“Ehbien。”(好吧)以濛妥协。
看到一旁已经加水将糯米米分团好的糯米团,以濛伸手想要去碰,白嫩的手指被祁邵珩握住,“手套。”
将一次性的塑料手套帮她套在手上,才把她的手给松开。
以濛带着手套用手指轻触用水和好的糯米,“白白的,胖胖的,糯米团子。”
听他妻子稚气的形容词,祁邵珩浅笑,迎合她说道,“是啊,圆圆的,滚滚的。”
现在两个人一起住,因为以濛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宜接触陌生人,祁邵珩将家里的佣人全都辞退了,不用工作,他妻子的起居和两个人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动手解决。
时间一下变得充裕,祁邵珩很喜欢做这些家庭的琐事,这样会让他更有家庭的归属感。
以濛在一旁看祁先生包汤圆,包汤圆很容易,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还是选择先行学习。
看了一会儿,以濛才开始自己动手。
最近的这些天,她虽然睡着了,但是都可以感受到,祁先生晚上会在她睡着后,给她的手指做敷热,左手颤抖的次数在减少,手指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无力。
“馅有点多。”
她第一次包汤圆,掌握不了多少,祁邵珩在旁边一边包汤圆,一边提醒她。
以濛毋容置疑是个手巧的人,但是在厨艺这方面,确实不敢让人恭维。此时,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以濛的手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包了数十个汤圆后,以濛已经能很好的掌握馅的多少,只是很快她就又发现了问题。
祁先生包的汤圆和她包的汤圆放在一起,祁先生包的汤圆圆圆滚滚的,大小形状都是完全一样的小白胖子。
然而,她包的,与之的差异就太大了,大小不一的硬伤暂且不提,馅包的太多,怕是下锅来煮,就会破。
可,不论成果如何,以濛的心。性所致,不论做什么都会非常的认真,即便是对待包汤圆这样的事情,祁邵珩看的出来,他的小妻子在很努力的学,且力求完美。
只是太认真的时候,就会忽略很多事情。脸上沾染了白的糯米米分都不自知。
“阿濛。”
“学会了吗?”
“会是会了,只是包的不太好。”她有些丧气。
“包不好,所以就想做小花猫么?”
听祁邵珩的戏谑,以濛怔了怔,而后突然反映了过来,“我脸上是不是沾上糯米白米分了?”
不用听祁邵珩的回答,现在看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以濛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这下可真成小花猫了。”祁邵珩笑,“第一次看包汤圆,能将自己变成小猫的。”
以濛:“……”
“帮我拿一下毛巾。”
祁邵珩摇头,“不用毛巾。”
不用毛巾,以濛纳罕,“现在我们两个人的手可是都沾着白糯米米分的,不用毛巾,能用…。。”
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以濛不再说了。
因为祁先生俯下身,用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帮她轻轻地蹭掉了脸上的糯米米分。
肌肤间的亲密想相贴,磨扶间暧。昧的氛围很轻易地滋生。
“好了吗?”
以濛脸颊上冰凉的肌肤突然变得有些烫,略显苍白的脸像是沾了胭脂的色泽。
祁邵珩的眼眸变得有些暗沉,他望入她的眼底,对她说道,“这样,似乎擦不干净。”
“阿濛,怎么办?”
黯哑的嗓音,他问她。
怎么办?
以濛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她只是觉得现在两个人挨在一起的脸很烫。
向后退一点,看着她脸上并没有擦干净的糯米米分的痕迹。
祁邵珩直接俯下身,吻上了她的脸颊,不是普通的亲吻,一下一下的啄吻,让以濛愕至极。
他妻子身上的味道一直是她所迷恋的,本想亲吻一下就放开她,可那清冷的香气很轻易就能让人心神摇曳,像是受了蛊惑般让他难以遏制的没有办法停止。
手上戴着的一次性塑料手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落,伸手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当以濛在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这只是个一个清浅的吻,她的眼睫颤了颤,一个想要离开微微侧头的动作直接让两人的唇碰到了一起。
被他环抱着腰际,以濛再也无从躲避,她睁着的眼睛像是受到了他的蛊惑,慢慢地闭了起来。
诱。惑和被诱。惑,在他有意的引诱下以濛渐渐地沦陷,直到沉迷。
祁邵珩的吻,温和的不像话。
被引。诱后,难以克制的随着他情难自控,再也顾不上自己所带的一次性手套上沾满了糯米米分,直接伸手,无意思地攥紧了他的袖子来承受他的亲吻。
再睁眼,清冷黑亮的眼眸,一点点迷离,氤氲起雾气。
渐渐地,他的吻从她的双唇渐渐到她白希的耳垂出,一下一下的啄吻,轻柔又富有挑。逗的意味,让她在无措中只能就住他的袖子。
以濛的脖颈因为病态更显得雪白,像是白嫩的莲藕,纤柔的让人沉迷,忍不住在上面留恋地亲吻,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痕迹……
呼吸开始灼烫,与此同时手指不安分的从后背滑入。。。。。。。
☆、【018】宜家:谢谢你让我爱你
以濛的脖颈因为病态更显得雪白,像是白嫩的莲藕,纤柔的让人沉迷,忍不住在上面留恋地亲吻,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痕迹……
呼吸开始灼烫,与此同时手指不安分的从后背滑入;。。。。。。。
感受到她近来因为病情折磨过分纤瘦羸弱的身子,附在她耳边他低不可闻地叹气,退却冰冷没有一丝反抗余力的以濛更能勾起他内心的怜惜。
“阿濛。”
他唤着她的名字,嗓音开始变得低迷。
环在她腰际的手一只抽出来,祁邵珩用指尖轻触着她柔嫩的脸颊。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处。
以濛的眼睫轻颤,微痒的触感,让她向后缩了缩。
祁邵珩的亲吻并没有停,全都是怜惜和不忍。
一个又一个的吻,从清丽的眉,到黑白分明的眸,再到苍白的脸颊……
半晌后,他抱着她好一会儿,没有再任何动作,她现在的身体太弱,他不舍让她承受情。欲。“抱歉,确实很难克制。”祁邵珩抬眼看她,眼神里有怜惜的笑意。
以濛恍然了一阵,稍稍的怔愣反应过来后,脸上像是染了一层胭脂绯红。
胸前微凉的感觉让她这才觉察到胸前的扣子敞开,尴尬中还没来的急伸手,已经有人在帮她系这些扣子了。
温热的手指,在系这些前胸的扣子的时候总是会轻触到她的肌肤。
以濛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身子纤细,羸弱,但是他的阿濛相比两年前成长的更加美好,让人心动。
“哎。”
忽然听到耳边的人叹气,以濛凝神去看他。
祁邵珩抱着她,埋在她柔软馨香的颈项间兀自喟叹,“阿濛,身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嗯?”
听他的感叹,以濛本已经苍白的脸又变得烧灼了起来,一片艳旎的桃红,像是冬日于白雪中绽开的朵朵红梅。
“等身体好一些,可要好好补偿。”
以濛:“……”
*
厨房里,水开了后煮好汤圆,祁邵珩先盛出第一碗来。
“阿濛,尝尝味道。”
将勺子里的汤圆吹冷了,喂给以濛。
“有点烫。”还是习惯性地叮嘱她。
软软糯糯的糯米白团子,一咬开后,香浓的黑芝麻馅就流了出来,煮过以后加了蜂蜜的甜味减轻了很多。
“好吃吗?”
“嗯。”
看他妻子脸上满意的神情,祁邵珩说,“下次我们可以包水果馅的。”
“那我想要草莓的。”
“今天吃不到草莓汤圆,要一杯草莓水果汁好吗?”
唇角还没有上扬就下陷了,“不加蜂蜜。”以濛看着他。
祁邵珩笑,最近“逼”她尝试蜂蜜还是“逼”地有些紧了,威逼利诱的。这样下去不行,让她开始排斥,效果就会适得其反。
“好,不加蜂蜜。”
“真的?”
“嗯。”
只是不加蜂蜜而已,瞥到以濛为此露出得欢心神情。
祁邵珩喟叹,果然是孩子心。性,他的小妻子很容易满足。
感觉不是很烫了,将手里盛了汤圆的白瓷碗放到以濛手里,祁邵珩重新带了食用一次性手套,继续包汤圆。
“晚上不要吃太多。”她虽然开始了进食,但是这么久没有好好吃东西,晚上吃多了,消化肠胃有负担。
“给。”
以濛端着手里的白瓷碗,再又尝过一个汤圆以后,用勺子喂了祁先生一个。
“味道确实很好。”祁邵珩笑笑。
最后,煮了一大碗的汤圆,因为自己亲自动了手,以濛难得好兴致地吃了8个,搭配一杯祁先生帮她榨好的草莓汁,这么多天,第一次晚上没有再输营养液。
晚饭过后,餐厅里开了一盏百合灯,祁邵珩收拾了碗筷去洗碗,给以濛挑了一本语法相对简单的法国故事,让她就在厨房外的餐厅里看书。
以濛单手撑在下巴上,翻动书页的时候在认真思索,法国小故事有着独属于法国人的浪漫,祁先生给她挑的这本书很好,既不会因为法语句子过于晦涩,打消她学习法语的积极性,也不会因为过于简单,对她学习法语没有帮助。
以濛看进去以后看得很入迷。
看到一些自己不明白的句子,她下意识的想要问祁邵珩,抬头的瞬间刚好看到在厨房里他的背影。听着传出的水流声,以濛拿起桌上的书向厨房走去。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站在洗理台前的人没有回头便问道,“碰到什么不理解的了?是词汇,还是句式?”
水龙头关上的瞬间,祁邵珩转身刚好看到他妻子拿着毛巾站在他的身后。
他伸手去接,却见以濛上前一步把他的手裹在柔软的毛巾里,亲手帮他擦掉手上的水珠。
低垂的眼睫,在她的眼眸上投下一片动人的暗影。
“不用为了我把家里的佣人全都辞退。”她说,她会在治愈期间努力学习和人接触。
觉察祁邵珩沉默着没有说话,以濛继续说道,“至少留一位厨师。”
这样他就不用每天做这么多琐事,不停地忙碌。
“不用。”擦了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挂在一边,祁邵珩说,“为你做这些我很喜欢。再说,两个人过日子,这样才像是生活。”
祁邵珩单手揽在以濛的肩头,出了厨房看到近半个月来,不经意间环绕着室内扫视了一周。落地窗前的浅紫色窗帘是他妻子选的颜色,旁边的